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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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的改动,为下文做伏笔,下一章的修改很快就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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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真心话
事毕,天赐心里有很多问号,但梧桐并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天赐想问也无从问起。
想起梧桐先前说的军医,便由这里问起,梧桐说:“你娶亲第二天早上,按规矩大家要见礼,我们都不见你,以为是和新郎、、、休息。一直等到晌午才派人去问,后来发现你晚上就未入洞房,跟两个小奴在自己帐中歇息,一直沉睡不醒。我赶紧请来许将军,她找来军医一看,军医却说不碍事,说你是体力消耗过多,估计要睡上一阵,还交待说,你一旦醒来肯定肚子饿,但是饿得太久了,不能先吃东西,要先喝汤垫底才可以。”
天赐还是没弄明白,说:“我怎么睡过去了?又是怎么体力消耗过多?”
梧桐有些尴尬,说:“估计是你跟那两个小奴玩得有些过。”
天赐还是不明白,“我怎么跟两个小奴玩了?”
梧桐尴尬不语,明显的不愿意谈论此事。
事实是七天前他到了天赐的帐中,发现天赐在床上昏睡,身上布满吻痕,下体肿胀,军医诊断是纵欲过度,体力透支,需要休息调养。
而两个小奴浑身发紫,面目浮肿,下体更是使用过度,再不能举,军医看出用了过量春药,导致中毒,无法可解,性命不超过十日。
这种房事,梧桐当然避免谈论,加之还影响绯王府的门风,梧桐更是耻于提及,幸好军中这几天的热门话题是一个狐魅精,天赐之事无人关注,梧桐的难堪才稍稍减弱。
梧桐对两个小奴一向看不太起,他们以色侍人,靠卖弄风情,独占专宠,别说常常欺负小侍,在梧桐面前有时也忘了收敛,梧桐念在天赐一直宠爱他们,以家庭和睦和为重,对他们并不为难。
但是他们勾引主人,坏了主人的新婚之夜,这样的大罪,乱棍打死都不为过。作为主公,梧桐可以任意处理小奴,他念在天赐的份上,心想还是交给天赐发落,所以就让他们挪出天赐的住处,念在他们没有几天好活,还是派人照顾了他们。不过梧桐自己,对他们是厌恶加不屑到了极点,自然是懒得跟他们见面说话。
天赐看到梧桐这般神情,更加迷惑,说:“他们在哪里?“
梧桐心中不快,但是不能不答,勉强说道:“我搬出自己的住处,到你这里来,让他们住在我的帐中,有两个小奴照顾着。“
天赐知道从梧桐这里再问下去也是不方便,总觉得那两个小奴是关键,起身说道:“我要去看看他们。”
梧桐心中当然不快,但他一向顺从,只好默默帮天赐穿好衣服,天赐看出他有些沉闷,解释说:“我有事问他们。”梧桐还是低头沉默。
天赐就停下了,解下外套,返身坐下,梧桐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天赐,天赐说:“你不高兴我就不去了。”
说话时,嘟着嘴,象个小孩子撒娇。梧桐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拿起天赐的外套又给她披上,劝道,说:“你还是去看看吧,他们两个虽然有些过、、、但是也没几日好活了”
天赐吃惊;“没几日了?”
梧桐说:“当时军医说他们活不过十日,现在只剩三天了。”
天赐一听,赶紧出门。
两人见到天赐,都是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嗡嗡的哭着,不肯让天赐再看。
天赐心里有一大堆疑问,不耐烦的喝道:“你们快出来,我有话问你们。”
两人不敢违抗,不情愿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天赐大吃一惊。两人全身浮肿,脸上大片紫色斑块,哪里有半分俊俏风骚的样子,梧桐也是第一次见他们,鄙视的目光忍不住换上了几分同情。
天赐看这样子,明白了大半,皎皎的毒多半传给了他们,她心中既有感激也有惋惜,语气缓和了许多,说:“蚀骨你来讲讲,那晚的狐魅精是不是你们?”
她知道蚀骨相对胆小老实,应该会说实话。
蚀骨一听天赐这般说话,大吃一惊,不敢不答,止住了哭,说:“就是。”
天赐恍然说道:“难怪能从一个高台飞到另一个高台,原来是两个人。”
蚀骨不敢接话。
天赐若有所思,说:“你们早就策划好的?就是为了勾引我?”
天赐说:“就是。我们看主人一直不肯亲近我们,才想到这个办法。”
天赐说不出是责怪还是惋惜,说:“你们两个**货,真是胆大妄为,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两人只是哭,不回答。
天赐看着他们,其实她不需要回答,后果已经摆在面前。
花朵一般得少年转瞬就要凋谢,天赐不忍再看,虽然还有疑问,现在不适合多说。她在惋惜、感激之余还有自责,都怪自己平日对他们太过宠溺,导致这两人做事轻浮骄纵不计后果,终于今日付出惨痛代价。
天赐看一眼梧桐,心中明白了刚才他那没说完的半句话。
天赐叹口气,吩咐下人说:“去给他们请最好的大夫,不惜一切代价,尽力救治。”
说完站起身要走,只听蚀骨小声说:“知道!”
天赐转回头,不解的问:“知道什么?”
**说:“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这次是**的声音,看到天赐惊愕的表情,他看着天赐,不再躲闪,重复说:“我们知道后果。而且一直在找机会那么做。”
天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勾人的桃花眼中除了天生的风流婉转,还夹杂一丝无怨的坦然。
她一言不发,又坐了下来。
**继续说:“事情要从我们重新找到主人说起,主人不再让我们侍寝,我们就自以为是主人嫌弃我们,经过一阵观察,才知道主人是中了皎皎的毒。这种毒我们很了解,知道无药可医,只能通过交合转移,才明白主人是为了我们好,怕给我们传染上,才禁止我们接近。我们非常感动,所以就商量,让主人把毒传染给我们,但是如果直接跟主人说,主人肯定不答应,所以就想了这个法子引诱主人。”
天赐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内情。她心里顿时五味纷呈,拉起**青肿粗硬的手指,想起那晚曾经性感的舞动着,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她喃喃的说:“你们其实不用这么做的。”
**轻轻的说:“我们是心甘情愿的。主人知道,我们的父亲是欢郎,遇到母亲以后,一心一意跟着母亲从良,母亲宠爱父亲和我们,我们生下来的时候有过一段好时光,快乐无忧,那时父亲不许我们学习音律歌舞,他说不希望我们走他的老路,希望我们能够终身侍奉一人,从一而终。后来父亲死后,母亲又有新宠,对我们不免有些疏于照顾。我们那阵还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偷偷跑出家门,听到一个茶楼里面有卖艺的唱歌跳舞,引来许多女子追捧献殷勤,非常羡慕,就忍不住跟着偷学。“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点累了,停顿瞬间,看到天赐静静的听着,并无不耐,心中一阵温暖,继续说道:“那些人发现以后,不但不生气,还刻意培养我们,说我们在这上面有天才,一定会凭借色相享受荣华富贵,我们就这样变得自私虚荣,渐渐忘记了父亲的教导,忘了男人的贞洁羞耻之心,最后还秘密学会了魅术。”
说道魅术,他顿了顿,观察天赐的反应,天赐听到他说魅术,心中确实吃惊。对于魅术,天赐当然听说过,魅术是一种淫术,在交合时会让女人享受到一种极致的快乐,欲仙欲死,从此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魅术使用的最高境界,还能通过交合大量吸取女人的阴液和精气,借此调和阴阳,化为己用,维持容颜,永葆青春。
所以天下男子人人向往,可惜学习魅术的人除了天生有魅力体质以外,还要后天精心培养,就算学成,用的时候也非常麻烦,耗费体力不说,还有失败的危险,轻则被女子反噬,重责成为女子的寄性奴,从此要靠女子寄主的阴液维持生命。
结果是修习成功者只有寥寥几人,当然他们成功以后,无一不是颠倒众生,艳名永存。
这些都是上古的一些传说,天赐真没想到这种淫术真的存在,莫非那晚他们用了魅术?
**知道天赐心中所想,解释说道;“那晚我们用了魅术。因为主人体内毒素要交合上千次才能转移,我们用魅术交合,效果会增加几十倍,加上我们两人一起,配合默契,效果又会再翻好几倍,所以那晚虽然只有几十次,效果却相当于交合了近千次,估计主人体内大半毒素都已清理。不过主人自己的体力损耗也非常大,所以身体也很虚弱,主人以后估计要调养很长时间。”
天赐听他语气中充满关切,点点头,说:“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已经好了,现在需要休息的是你们,你们睡一会吧。”
**不依,哀求的看着天赐,说:“主人,这些真心话我们早就想说了,趁着这个机会,你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都说出来吧,好不好?”
天赐当然不忍拒绝,举手轻按他们,示意他们躺下,说:“那你们躺着说罢,这样省些力气。“
两人也确实累了,天赐给他们盖上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两人说话。蚀骨接着说:“后来母亲才发现了我们的变化,想严令管教我们,可是已经太晚了。我们干脆偷偷在外面住,他们提供的地方比母亲的家里都豪华几百倍,还带我们去了很多气派的地方,把我们的艳名四处传播,但是他们刻意保留我们的童贞,说是以后会有大用场。这些做法终于引起了艳王府的注意,要我进府。他们命令我们进府,还要我们想法得到艳王的宠爱,但是他们一再叮咛,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跟他们的事情,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会用魅术,否则我们的母亲全家都会有危险,而且以后的荣华富贵也都泡汤。”
说道这里,他停了一下,喘了几口气,**继续说:
“我们进了艳王府,才知道要见到发现艳王真是太不容易了。府里都是美男,绝色也不在少数,男子具有美貌只是最基本的要求,美貌加才艺才有机会服侍艳王。艳王府里还有专门的师傅教导才艺,学过才艺然后再经过层层挑选,才有机会见到艳王,但这并不表示好运开始,艳王身边的美男无数,一晚上就招十几个人侍寝,好多都是侍寝一次之后就被艳王丢弃,有的送给来往的大臣作礼物,运气差的就是做客奴,当有客人来时就服侍客人过夜,跟欢郎差不多。”
梧桐听到这里面红耳赤,佯作给天赐倒水,走开了去。他给天赐喂喝下去,又给他们也都倒了水,两人喝完,才又讲起来。
现在是蚀骨的声音,“不过我们兄弟天生媚骨,比别的男子更有风情,加之我们两个配合,比那些单个的更引人注意,到底引起艳王注意,她选了我们在身边,但是却不让我们侍寝。我们觉得很奇怪,心里惴惴不安,担心艳王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一直到遇见主人,艳王说主人才是我们的真命天女,让我们好生服侍。我们哥俩非常高兴,觉得跟着主人是我们这辈子最好的归宿。我们很自私的盘算过了,绯王府跟艳王府同样有荣华富贵,但是艳王已经老了,主人还正年轻,侍奉主人我们更乐意,而且当时没有正房,我们仗着主人宠爱,恃宠生娇。”
一口气把心底话都说出来了,两人好像解脱了不少,但是又紧张的看看梧桐再看看天赐,看到两人表情并无异样,才接着往下说:“我们跟着主人出来更是不知天高地厚,惹上了刺客,主人没有给我们治罪,已是开恩,但是留我们在当地,我们也吃了不少苦头。我们两个男人家,什么都干不了,都怪我们骨子里**,当时能想到的法子就是去勾引那个县令,希望她能怜惜我们,收留我们,我们暂时有个安身之所,眼看差点就成功了,她的正夫却非常凶悍,说我们是狐魅精,教训了一顿,把我们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又偷偷看天赐的脸色,天赐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惭愧的说了下去,“我们差点都要去卖身了,幸好碰见那个紫衣人,他要求我们为奴,我们当然求之不得,心想总算找到一个依靠,不过她极尽羞辱我们,并不让我们侍寝,我们就又不安心了。再后来碰见主人,心想又来了机会,就跟着主人逃走了。再再后来的事,主人就知道了。”
**不敢再说下去,跪在床上碰碰磕头,哭着说“我们两个天生**,几次做了对不起主人的事情,主人都没有责罚我们,而且宽容的又收留了我们,我们到那个时候还不知悔改,只为自己打算,心想主人身边的人都轻贱我们,我们就是仗着能给主人带来床第之欢,才留在主人身边,如果不让我们侍寝,那就真的是没活路了,随时都会被丢弃,就像是主人的旧手绢,说丢就丢了,让我们再过没家的日子,所以主人留下我们在那个狗尾巴家里,我们都很害怕,心想死都要跑出来,找到主人或者找机会再寻一个富贵的妻主,以后有个依靠,享受好日子,至于名节贞操都统统没有考虑”

天赐暗叫惭愧,心想那阵子自身难保,确实没有考虑他们的死活。
只听**继续说:“幸亏最后又遇到了主人,主人又一次原谅了我们。我们都很感动。不过还是只为自己打算,一心想勾引主人,保住自己的地位,但是主人偏偏不让我们侍寝,我们猜到了真实原因以后,更加感动,后悔我们真是太自私了,后悔我们在心里一次又一次背叛主人,我们这一次就是为了赎罪,也是为了主人尽我们的本分,因为我们对主人的用处就是侍奉床底,那就让我们在这方面为主人尽力吧。”的1a
天赐听了他们这一番真心话,心中又心痛又内疚,其实在她心目中,小奴的作用就是带来床第之欢,这也是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原谅他们,她本来就没对他们要求太高。
她真切的说:“我看错怪了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我以前对你们照顾不够,”**哇的哭声更大了,跟蚀骨一起扑到天赐怀里。
天赐也坐到床上,拥这两个小奴,温言安慰他们,说:“好了,不哭了,你们不要担心,皎皎是通过我转移给你们两个人,男女的体质不一样,对我狠毒的,对你们就应该不同,而且你们两人分担,毒性就已经减半,我一定给你们找到解药,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先找到那下毒之人,逼他想办法。”
两个小奴听说有希望,都止住了哭,抹一把眼泪,期待的看着天赐,说:“主人,我们不想死,我们还想服侍你,服侍一辈子!”
天赐说:“好的,等你们好了,我就纳你们为侍,把你们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两人一听,四只俊目立即放出光芒,热切的问道:“真的!?那我们就算是正式的嫱家人了?有名有份?”
两人虽然心里喜滋滋的,但还是忍不住偷眼看了看梧桐,尽管他们相信天赐不是随口说说,但这名份不是单单有妻主同意就能得到的。
皇家的名分,不是那么随便给的,出身品德最最重要,还要经过正夫的挑选,族人的审查,长辈的首肯,一旦有了名分,便会赐妻族姓氏“嫱”,而且会记入宗谱,有机会参与家中的一些正式活动,死后还可以葬入妻家,这跟做小奴有天壤之别,做小奴只需妻主宠爱就够了。
所以,这第一道关就是主夫,而兄弟两人最怕的人是梧桐,在绯王府的时候,他们仗着天赐的宠爱,经常跟别的夫侍小奴争风吃醋,独独忌惮梧桐,一来梧桐自持身份,不跟他们进行床第之争,二来梧桐端庄严谨,他们从心底里敬怕,所以两人有时在天赐面前撒娇放纵,也不敢在梧桐面前得意忘形。
最重要的,他们深知,自己身份不够做王侍,而梧桐最重门第礼仪,又一向看他们不起,所以两人虽然早有梦想,也不敢仗着宠爱跟天赐提起,他们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梧桐要是坚持不答应,天赐会怎样为难?又会怎样选择?
否则按照兄弟俩的性格,决不会在咋闻喜讯的时候,有这么多的顾虑。
天赐顺着小奴的目光看去,才意识到自己给梧桐出了一个难题,果然,梧桐面色虽然还是平和,眉头却轻轻一皱,回避了三人射向他的目光。
天赐不忍心逼他做决定,也皱了眉,飞快地算计着解决之法。但很快,梧桐就转向天赐,又看了看两个小奴,微笑着点点头,目光真切。
两人好像做梦一样,呆了一阵,等到确认眼前是梧桐真切的笑容,两人这才真的相信,破涕为笑。
他们虽然容貌变丑,眼神却依然婉转流波,熠熠闪光,天赐忍不住搂住两人,一人亲一下额头,笑着说:“好了,主夫答应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吧。”
两人感激的看着梧桐,说:“多谢主夫!”
梧桐笑而做答。
天赐用手轻按他们眼睛,说到:“所以你们现在要安心休息,养好病等我迎娶,我也要去给你们找救治之法。”
两人说了这么多话,确实累了,闭上眼,安心睡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天赐说到做到,赶紧跟梧桐出来,要去找许将军。
刚好在门口就碰上了许将军,因为天赐这几日昏睡期间,许将军有空就会来探望,这次听说天赐已醒,就急忙跟了过来。
天赐问起国师的消息,许将军说到:“一直没有消息。本来以为你新婚那天,他们会趁机偷袭,我布置好兵力等候,可惜他们没有来,我分析是他们是人员太少,或者逃得太远。不过你可以问问那个玉圣,说不定他有什么消息,可惜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我刚去看过,他还没醒。”
天赐答应一声,不置可否。许将军又关切地说:“你现在的状态还很虚弱,赶快回去吧,我去找军医,再给你看看。”说完急急离去。
两人刚回到帐中,军医就已经赶来,给天赐看完,说身体没有大的问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天赐接着问起那两个小奴,军医说两人总共只有十日寿命,前面过去七日,现在只剩三日。
这一句话让天赐和梧桐都是一震,等到军医离开,天赐正在皱眉苦思。
梧桐换上礼服,郑重跪下,天赐惊奇,说:“梧桐,你怎么啦?”
梧桐说:“我今日听了那两个小奴真心话,心中感触,在这里也要对妻主说些真心话。”
天赐拉他起来,说:“不可能吧,我不相信梧桐也会说假话。”
梧桐听了天赐这话,更加惭愧,不肯起身,还是正色道:“多谢妻主对我的信任,我从没对妻主说过假话,不过,有些心里话却是隐瞒没说。”
天赐说:“明白了,那你起来说吧。”
梧桐还是不肯起身,“我一向看不起那两个小奴,主要是觉得他们没有夫德,贞操观念淡漠,在家里只知道争宠,太自私,从不为妻主考虑,没想到关键时刻,是他们两个牺牲自己,救了妻主,而我当时却错怪了他们,对他们不闻不问,导致时间错过,现在只有三日性命,要找解药恐怕是来不及了。”
天赐也是心情沉重,却反过来安慰梧桐,亲热抱住他,轻松的说:“好啦,别这样,其实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换作你,你会不会这样救我?就是当时死了也愿意,对不对?”
梧桐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心中更加感激天赐这般明白自己,顺着天赐的拥抱站起来也搂住了天赐,紧紧地。
天赐靠在梧桐怀里,看着梧桐,温柔的解释说:“不过就是因为换了他们,你就分外感激他们,其实你和我一样,对他们的要求不高,觉得这些事情本应该是夫侍做的,现在反倒是小奴做了,所以也分外内疚,对不对?”
梧桐迷迷糊糊的听着,迷迷糊糊的点头,只觉得自己全部的身心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部都深深的毫不保留的托付给了天赐,没想到天赐是这般的了解自己,比自己还要明白自己,他从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本来嫁给了天赐,当她做妻主对她尊敬,为她牵肠挂肚,为她生为她死,都是一个男人的本能,他以为这就是爱,可是没想到除了生死之外还有这么甜蜜的感觉,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个人在一生中能有过这么一次体验。
他紧紧的抱住天赐,用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热情,两人心贴心,“咚咚”的心跳声融合在一起,梧桐喃喃说:“他们都说我矜持端庄,城府太深,没想到妻主这么了解我。”
天赐笑着说:“要了解梧桐太容易了,看看《男训》《夫纲》就行了。至于那两个小奴,其实他们很简单,就是轻浮风骚,喜欢跟别的小侍争风吃醋,惹事生非,这个嘛,只要家里有你在,他们翻不起大风浪,事实上,以前在王府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不对?”
梧桐点点头,看着天赐,眼中有一丝敬佩,说:“没想到家里的事情都在妻主洞察之下,我一直以为、、、”
天赐在他脸上轻咬一口,接话说:“该罚!你一直以为,我都是好色贪欢,不明是非。其实,我是喜欢他们两个侍寝,也有些偏心,加之对那些争风吃醋的小事懒得过问,但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有你在,我的内室交给你,我就放心。”
说完,梧桐主动抱住了天赐,两人心贴心,过了很久,梧桐轻声说道:“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能不能考虑让我母亲收那兄弟俩为义子,回去后先在方府住下,然后从方府出嫁,你看可以吗?”
天赐明白了,他在考虑解决那两个小奴的出身问题,可是,梧桐的母亲身为礼部尚书,门第礼仪更是看重,她万万不会同意此事,而且天赐也想不出怎么去说服她同意,狐魅精的缘由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就算她勉强同意,这两个小奴名声不好,也会连累方家,梧桐更会成为族中罪人,被骂作牺牲母族的名誉讨好妻主。
天赐深知梧桐这个提议背后,包含着多少牺牲和容忍,心中感动,她抱住梧桐,蛮横的说:“不行。他们要服侍我,一刻也离不开。”
梧桐看她任性的样子,心想妻主不会在意这些出身问题,那两个小奴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吧。
不过这个建议倒是提醒了天赐,她接着说道:“我请许将军收养他们。“
梧桐明白了,许将军是军人,不太在乎这类名声礼仪,而且许将军同在军营,那兄弟俩直接就可以娶过来,不用离开半晌。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更加佩服自己的妻主。
梧桐问道:“我现在担心他们的幕后之人,你知道是谁吗?她们要针对你?还是针对艳王?”
这也是天赐盘绕在脑中的问题,但她不愿梧桐担心,故作轻松的说:“不管针对谁,都不是大问题,你想,**蚀骨头脑简单,不会参与大的阴谋,所以很明显这是一个简单的美男计,使他们以色惑主,主人沉溺于美色,不再考虑权势斗争。现在**蚀骨已经被我收服,美男计失效,等到他们再找这两个小奴的时候,两奴肯定会告诉我,所以你不用担心。”
梧桐听天赐这么一说,好像找不出再担心的理由,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不过看样子他们是很大一个组织,而且有很多阴谋,你以后还是要小心身边之人。我看二十弟性格简单憨直,不像能藏住什么事的人,虽然他粗野倔强,但他做事认死理,现在又一心一意要跟你,应该可以信任,让他照顾你的饮食,现在我们不比在王府,你身边需要这样的人。”
天赐心想,王府里像他这样盼着乌鸦变凤凰的人确实太多了,个个都比他强,自己都没看上眼。
不过现在确实不比王府,而且梧桐的一片苦心当然要考虑,随意答道:“知道了,王公大人,看他现在举止规矩有礼,你在他身上肯定花了不少心血。我一定会好好待他。还有要吩咐的吗?”
梧桐想了想,又小心的说,“你身边还需要一个能保护的人,要是黑剑回来就好了,他对你可是一心一意,而且说到底他是因为我离开的,找不到他,我心里始终不安。”
提到黑剑,天赐沉默了。
看到梧桐有点惴惴不安,她又故作轻松的说:“好的,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希望我身边再放上十七八个俊男,然后在我身边围个里三圈外三圈,苍蝇都飞不进来,到时候我是安全了,可是你根本就靠近不了我的身边。”
梧桐叹口气,说:“只要你平安,我远远的看着你都行。”
天赐再也说不出来话了,用唇堵住了梧桐,温柔而热烈。
两人就在椅子上,天赐撩起梧桐的礼服,深深浅浅的包容着他,梧桐的面色在礼服的映照下更显端庄,也更加诱人,天赐忍不住加快了行动,梧桐强忍住呻吟,性感的表情跟端庄的礼服形成强烈的对比,挑起天赐更强烈的**。
经过几次激烈索求,梧桐有些其不从心,看着梧桐懊恼的神情,天赐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体内还有残余的皎皎,这皎皎药力还真猛。”
梧桐脸一红,想到什么,嘴唇微动,还是说不出口,天赐帮他说出来:“那两个小贱人治好了以后,自然是要侍寝的。”
她调皮一笑,促狭的补充说:“不过,是跟你一起,帮你侍寝。”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玉圣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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