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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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飞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有改动,亲们注意看哟,不过下文要过几天才能贴,这两天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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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飞
两人匆忙整理好衣服,梧桐扶住天赐轻轻说:“你身体没大好,我送你过去吧”
天赐点点头,梧桐一路搀扶,一路温馨,快到门口,天赐站定不前,梧桐轻轻推她,说:“你进去吧。”
天赐深吸一口气,看着梧桐温和鼓励的目光,独自走进了军帐,两名小兵识趣的退了出去。
那人的绝世容颜终于又在眼前,他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说:“是你。”
天赐见他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心中高兴,说:“是我,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我叫嫱天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说:“我没有名字,从小我身边的人就是哥哥和明姐姐,哥哥叫我弟弟,明姐姐叫我玉人儿。“
天赐心想美男如玉,他绝对当得起这个称呼,急急说:“那我叫你玉公子可以吗?”说完便不给对方反对的机会,接着说:“你可以叫我赐姑娘。”
玉公子对称呼并不在意,他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接着问道:“赐姑娘,你能放我走吗?这里都是你说了算吗?”的6d
眼中隐隐有一丝期盼,虽然还是淡淡的,看在天赐眼里,却是十倍的放大,她本意是万分不愿违逆他的要求,可突然听说他要走,却又接受不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明姐姐,原本希望寄托在国师身上,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了国师跟人谈话,才明白他根本不知道明姐姐的下落,他一直都在骗我,想利用我帮他打仗,实现复国计划。”
说话间,他眼中微弱的光芒渐渐消逝,恢复了淡淡的表情,天赐却放佛感受到一种失望和迷茫,她莫名的心痛起来,好像头脑舌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冲口说道:“等到抓住了国师,这边事情一了,我就帮你去找、、她、、你明姐姐。”
他一听这话,转过头来,俊目淡淡的看住天赐,好像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情,又好像隐隐有种期待,不知怎么,对她有种莫名的信任,忍不住“噢”了一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赐被他这般直视,没来由的脸红起来,心中怦怦直跳,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大力,迫使自己走近他,抱住他,她强忍住心念,用左手抓住右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玉公子看到天赐动作奇怪,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解,想了想,说:“你们还没抓到国师吗?”
天赐知道他误以为自己刚才左右手互握,是一个抓的手势。这话倒提醒了天赐,她先回一声,“没有。“接着郑重的作揖施礼,“不过这次要多谢玉公子及时报信,救了我。”
玉公子不懂人情世故,并不还礼,但口头上表示了回应,“其实我更应该感谢赐姑娘,没有送我回去。听到那些消息都是凑巧,凑巧那日我醒来,凑巧他们在那个时候讨论计划,凑巧我身边那个士兵去报信碰到了你们的将军,赐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天赐听着他天籁般的声音,眼睛也不曾从他身上挪开半分,真希望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一直听着他说话,每天一万次,每次一万天。
玉公子看到天赐痴痴呆呆,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露睡意,希望在梦中可以实现心愿,他身体微微放松,往后稍倾,两手自然的放在椅背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慵懒。
天赐心中再一次感叹造化的神奇,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应该告辞,却又挪不开脚步。她没话找话问道:“玉公子还听到什么消息吗?”
玉公子摇摇头说:“没有。军营里的声音,比较简单,除了人说话声,偶然有信鸽飞过,没什么消息。”
天赐听着他天籁般的声音又响起,根本就没注意说的内容,她一门心思要引他说下去,随口问道,“信鸽飞过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是信鸽?”
玉公子说道:“信鸽受过训练,飞得时候翅膀煽动非常有规律,不像那些常见的鸟,比如麻雀,翅膀的煽动是随意的;另外,信鸽飞行有目的,要赶时间,听声音是连续的在飞,不像麻雀没有目的,飞飞停停。”
说到自己熟悉的事物,他慵懒的神情已经退去,表情虽然还是淡淡的,但不自觉的带了一种专著和自信,天赐痴痴的看着他的侧面,完全忘了要说什么。
玉公子说完停下来,看到天赐的表情,再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脸色不自然一窘,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目光,想要掩饰什么,侧过头去,轻声接下去说:“赐姑娘,我还能听出来是哪一种信鸽。”
天赐听他叫自己“赐姑娘”,心里更是欢喜,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的最后几个字,就迷迷糊糊重复说:“哪一种信鸽?”
玉公子仔细回想了一下,说:“这种信鸽叫风信飞,品质上等,飞行速度快,声音不大,体力好,歇息的时间较短,通常这种信鸽飞的距离不会太近。”
等到他说完了,停下来看着天赐,见天赐还是神游天外,就问道:“赐姑娘,你是不是没听到我说话?”
天赐急了,忙举起手发誓说:“没有没有,从第一次见面,准确地说,从第一次听你说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玉公子见她如此郑重,心想自己逼她太过,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口气缓和解释说:“不过这只是听着玩的,没什么大用。我小的时候就喜欢听各种各样的声音,说出来大家都不信,只有明姐姐相信我,还教我说,听声音不单单是听,还要有很多判断才能变成有用的信息。为了让她喜欢,我看很多书,听很多声音。”
天赐听他这么说,迷迷糊糊附和道:“有用,很大用,尤其是信鸽。”
说完她好像醒悟到什么,看着玉公子,认真起来:“你说军中有人放信鸽?”
玉公子点点头,说:“是的。”
天赐突然明白了,强忍住冲上前亲他一下的冲动,兴奋的说:“玉公子,你说的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对不起,先告辞了,我要去调查一下。”
嘴里这么说,脚下还是恋恋不舍,走到门口,再回头望了一眼那玉人儿,他仍如一座千年的雕像,深色淡然,没有丝毫探究。
天赐出了门,心中愉快,走路也没那么费力了。见了许将军,劈头问道:“军中今天有没有派信鸽送信?”
许将军知道天赐必有深意,详细解释说:“军中很少用信鸽送信,信鸽虽快,但是鸽子飞出去,就有不可控的风险,如果遇到意外反而耽误送信,要是被人捕获泄密了就更麻烦。所以军中送信都是信使骑快马传递,一来安全,二来各地密布官方驿站,一站站换马传下去,速度也很快。”
天赐点点头,“我知道的情况也是这样。所以军中如果有信鸽飞出,那很可能是奸细所为。”说完就讲了一遍她从玉公子听到的消息。
许将军听完,马上派了几个人去守卫在军营外围的东南方,密切注意信鸽的进出。
布置完毕,许将军看到天赐非常高兴,也非常期待,忍不住说道:“这个奸细不一定跟国师有关,就算有关,如果她在三天之内,或者两天之内没有动静,我们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提醒了天赐,她冷静下来,觉得徐将军说的有理,想了想,说:“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故意在军中散布消息,比如说我思夫心切,要单独亲自出门找黑剑,奸细听到消息,自然会放信鸽,我们捕到信鸽,一来顺藤摸瓜查出奸细,二来通过假消息引出敌人现身,你再设一只伏兵,将敌人一网打尽。”
许将军皱眉想了一下,说:“还是有漏洞,第一,我们只能捕获到那只信鸽,至于送信的人,和收信的人不一定能从信上看出来,通常这种信为了防止被截或者丢失,写的都非常简单而且隐讳;第二,不知道对方会不上当,如果敌人真的是国师,我觉得他们不一定敢来,你娶亲加庆功那天,按理是大好机会,他们却丝毫不见踪影。”
说到这里,不顾天赐脸色已经很难看,她加重了语气说:“而且,我决不同意拿你作诱饵去因敌人出现。这样太危险,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虚实怎样。如果不是国师,而是另一股敌人,他们手里没有黑王爷,你白白冒险不说,黑王爷还是救不回来。”
天赐果然按奈不住,心中烦躁,站起身来,在屋里转来转去,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总不能空坐呆等把!你想想,他们都是我的男人,尤其是**蚀骨,两个花一样的人儿,在这花一样的年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样凋谢!你知道吗?!”
许将军眼前出现了那两个花朵般的少年,那个狂欢的夜晚,他们那魅人的舞姿,哪个女人不为之意乱情迷。
许将军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别太冲动。我们再想想,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天赐说:“我不是冲动。我没有别的选择,这个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目前唯一能用的办法。我只有三天时间呀!”
许将军思考半晌,指着地图,说:“我们可以在军中散布消息,说你思夫心切,要去以前两人游玩过的白石峡怀念。
天赐一看,白石峡易守难攻,果然是设伏兵的好地方。点头同意。
许将军接着说:“不过这只是投石问路,我不同意你真的去。希望这个消息放出去,我们能找到奸细的线索。”
主意拿定,天赐着急,抬脚就走,说:“好的,我们现在就去军中,散布消息。”
许将军拉住她,问到:“你怎么在军中散布消息?”
天赐很快就反映上来,散布这种消息当然不是拿着喇叭广播,要不着痕迹并不容易。
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出得帐来,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天赐专用的马厩。
还未走近,黑剑的马认得天赐,远远的就冲着天赐嘶叫,一名马夫听到声音,赶紧跑出来,嘴里骂道:“这些畜牲真不听话,我已经把你们分开了,还要乱叫。”
等他看到是天赐,赶紧躬身施礼,并解释到:“几天前绯亲王娶亲的时候,他们就把新郎倌的马送来了,没想到这匹马跟王爷的马不对路,一见面就踢咬,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分开,两匹马还挂了彩,马鞍也划伤了,我花了半天时间才把他们修补好。”
然后指着黑剑的马鞍左后方修补的痕迹,另外一匹大黄马,就是狗尾巴的马,右前方也有修补的痕迹。
天赐看这两匹马的擦痕怎么都不像正面踢咬造成的,从位置推算看,好像一匹马在左后,一匹马在右前,右前方的马往后猛退,撞到了左后方的马。
而且黑剑的马脾气并不暴躁,不会一见到陌生的马就踢咬,难道是以前有过旧怨?
天赐看看许将军,后者也是皱眉不解。
天赐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慢慢接近大黄马,许将军担心她的安危,一个健步抢到前面,马夫担心叫道:“将军小心。”那马被单独养在一个相邻的马厩,它却没有想象的暴躁,静静地低头吃草。
马夫担心将军责怪自己大惊小怪,赶快嘿嘿一笑,解释道:“真没想到,这马大概是怕了将军的威风,不敢发作。“

许将军一笑,问道:“这马平时有谁接近过。“
马夫说:“这是王上专用的马厩,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来,所以除了小人,便是马的主人接近过,而且这马一直都时乖乖的,除了看见那匹王爷的马。“
两人获得意外收获,相视一笑,均想,这下寻找奸细的范围缩小了很多。
马夫还在嘀咕,“看来问题出在他们的主人身上,两人同侍一妻,估计免不了争风吃醋,所以马儿天生就不对路。”
军中人大多粗鲁,马夫说起这些事更是不等规矩,所以在天赐面前也并不顾忌。
这马夫话还真多,是一个理想的“喇叭”。
天赐用手摸着黑剑地黑马头,深情说道:“黑马,明天我带你出去找你的主人,好不好?白石峡你还记得吗?我们曾在一起游玩,那里有太多的记忆。”
天赐声调减低,马好像听懂了天赐的话,温顺的低下头,摩擦天赐的手掌。
离开马厩,许将军唤来两个小兵,吩咐他们道:“从现在,时刻监视那马夫,记下跟他接触的任何人,说的任何话。”
布置完毕,两人才略松口气,许将军送天赐回帐,低声说:“今晚等我的消息吧。”
天赐微微一笑,说:“那我要先打草惊蛇。”
天赐进入帐中,狗尾巴已经搬了过来。
梧桐给天赐脱掉外衣,换上便服,一边汇报说:“我刚去看过那兄弟俩,他们情绪还好,晚上需要人手,我就把小奴都派过去了,这里只有我和二十弟服侍。”
天赐点点头,无意识的打量着狗尾巴,他双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皮肤也干净细腻,连衣着也精致了,明显梧桐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他干净利索的布置餐桌,摆好餐具,再端上晚餐,一道道程序丝毫不差,不知道练习了多长时间,不知怎样的信念支撑着他这般吃苦?
在开饭以前,照例侍餐之人要先尝过每一道菜,叫作试毒。狗尾巴刚刚拿起筷子,听到天赐冷冷的声音响起:“不用了,菜都是他做的,他不会蠢到去下毒,摆明了暴露自己。”
天赐这句话是对着梧桐说的,看都没看狗尾巴一眼,狗尾巴的筷子一僵,不知道是进是退,过了一阵,转过头来,看向梧桐。
梧桐只好解围,轻声对狗尾巴说:“妻主说不用,就不用了。”狗尾巴退立一边。
梧桐接着对天赐说,“那我先尝尝这些菜和不和妻主的口味?二十弟可是第一次侍餐。”天赐知道他是帮自己试毒,也不说破。
梧桐就一样菜尝了一点,然后看向狗尾巴,点点头表示嘉奖。
接着他拿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双筷子,一条毛巾,举案齐眉,跪在天赐面前,说:“请妻主用餐。”
梧桐认为,身为主夫,要给其余的夫侍小奴们一个榜样,让他们都学会怎样尊重服侍妻主。如果在贫贱人家,用餐时饭菜较少,可以放在一个托盘里,但是大户人家,饭菜太多,托盘放不下,就象征性的放一双筷子,一条毛巾。
看到梧桐跪下,果然,狗尾巴也不情愿的跪在他身后。
天赐知道他在人前必须要把礼仪做得十足,也就随他去。她拿了毛巾擦擦手,然后再起拿筷子,轻声说:“爱夫起来坐吧。”梧桐起身坐下,两人用餐时,狗尾巴站在两人身后服侍,动作礼仪都还做得中规中矩,梧桐不时提醒他几句,看样子对他非常满意。
天赐好像有心事,一言不发,吃完饭后,才对梧桐说:“你给我收拾一下,明天我要出门,东西不要多,只有一匹马,带不了太多。”
梧桐对天赐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但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作为丈夫,他不敢管妻主的事情,只好小心翼翼的问到:“许将军一起去吗?”
天赐的表情明显不愿意他问下去,简短说:“知道但不同意,明天我走绝对不能告诉她。”
梧桐正要张口,天赐制止他,说:“你不用说了。”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缓了一缓,握住梧桐的手,说:“我要去找黑剑。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要是不去,心里总过不去,你就成全了我,好吧。”
梧桐知道再劝无用,下定决心,便说:“你身体没大好,我跟你去吧。”天赐知他决定跟自己生死与共,而且自己也刚刚答应过他。
不过,天赐摇摇头,说,“你不能离开,许将军那边还需要你帮我遮掩。”她顿了顿,为了安慰梧桐,又说:“你实在不放心,你安排人跟着我,但是不能惊动军营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梧桐只好点点头。他看了一下狗尾巴,征求天赐意见,说:“二十弟打过仗,他跟着你我比较放心。”
天赐根本就不看狗尾巴,只对着梧桐,温言说:“好的,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让他准备吧。”
狗尾巴正在发愣,突然听到她们提起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偷看天赐一眼,她正眼都不瞧自己,话也不是对着自己说,他又放了心。
天赐打一个哈欠,说:“好了,睡吧,明天我要赶路。”
梧桐犹豫一下,小声问到:“你们新婚还没圆房,今晚?、、”
天赐搂过他的脑袋,在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说:“今晚这么珍贵,你舍得让给别人?”
说完,她毫不意外的看到梧桐面色凝重,显然在考虑这个问题。
天赐根本不给他考虑得机会,挥手对狗尾巴说:“你下去吧。”
狗尾巴大声答应了,好像逃也似的,噔噔几个大步就出了门,梧桐替他难堪,掩饰笑道:“第一次见妻主,你把他吓住了,这原来的习惯不自觉就冒出来了。”
天赐不答,自顾上床了,伸个懒腰,说:“明天还要辛苦赶路,今天我要好好休息,睡吧!”亲一下梧桐,便真的睡了。
梧桐却左右为难睡不着,不知道天赐是真的要好好休息,还是因为白天的事,顾念自己的身体吃不消。
可是作为男子,这种事怎么问的出口,更不说主动求欢。
他辗转反侧了好一阵,还没拿定主意。门外传来许将军的声音。
天赐也醒了,她赶紧披衣下床,许将军不便进来,两人就在门外悄声说话,许将军说:“你打草惊蛇之后,他就去问了马夫,马夫果真如实相告,接着,我们就截获到了信鸽,不过都是密码,一时间也翻译不出来。”
天赐说:“时间紧迫,今天已过,我们只剩两天时间,不用翻译了,内容应该猜个差不多,你们现在连夜出发,去白石峡埋伏好,再放出信鸽,这样的话,就算敌人离得再近,没有任何机会赶在你们前面。”
许将军点点头,然后又说:“你明天就不要去了,现在情况已明,只等明天擒获他们了。白石峡两侧是岩石峭壁,我们埋伏顶端,只要国师一现身就会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他们人多,那就用滚木擂石先招呼,如果他们人少,我们就直接现身擒住,然后马上带回军中解救那两个小奴,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天赐听到两奴有救,心中一阵欢喜,“不过,”她想了想,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明天我还是带着狗尾巴去看看,万一情况有变,我们两人也好应付。”
许将军知道天赐说得有道理,这次行动仓促,而且漏洞很多,她没有把握。不过天赐身体虚弱,实在不能出门,更不能涉险。
许将军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双管齐下,我带人埋伏,这是被动等候,你在这里直接审问,问出他们老巢,主动出击,一网打尽。”
天赐知道许将军找理由不让自己去,哼了一声,说:“狗嘴里能有什么象牙,他那个样子,国师不会让他知道什么机密的。”
许将军笑道:“这就看你能不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关键了!”
天赐知道她是激将,并不接话。许将军又说:“但是他那个倔脾气,你要狗嘴拔牙还真不容易,估计他会宁死不开口。呵呵,你看着办吧,在明晚之前,我们看看谁先有收获。“
拔狗牙,这件事情很有趣。
天赐好胜心被激起,笑着说:“好了,这种激将法真低级,我现在就去审他。”
许将军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赶紧说:“不着急。他已经被严密监视起来,跑不掉的,我们先等一阵,看他今晚会不会有别的行动,毕竟信上的密码我们看不懂。”
天赐想想有道理,不再坚持。既然事情有了眉目,天赐回来,神态轻松,看到梧桐躺在床上,拘谨的捂着被子,全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眼神关切的询问天赐。
天赐嘴角挂上一丝坏笑,她坐在桌边,用手轻敲桌面,对床上的梧桐说:“我渴了。”
明摆着水杯伸手可及,梧桐不明白天赐的意思。
天赐声音提高了,说:“我渴了,要喝水!”说着走近床边,摆出一付主人的架势。
梧桐才明白她是要让自己倒水,赶快坐起身,就要披衣下床,天赐按住他的衣服,说:“不许穿衣服!”像女王般发号施令,语气不容抗拒。
梧桐大吃一惊,脸马上红了,本能的四下探望一遍,当然没有旁人,天赐见他还在迟疑,僵直坐着,用手抓着被子,遮住身体,就加重了语气说:“你一向是好丈夫,难道不想听妻主的话了?”
梧桐只好裸身下床,脸色通红,就连身体都发红了,双手都不知道该捂住哪个部位,两腿紧紧夹着,小步前行。
虽然以前**蚀骨经常这样在天赐眼前晃来晃去,但是换了矜持含蓄的梧桐,天赐感觉到分外的新鲜刺激,看到他白皙透明的肌肤在烛光下微微发红,加之身上烙着大大小小的吻痕,无一不充满诱惑。
天赐坐在床边,两腿垂下,晃来晃去,似笑非笑看着他,说:“我要喝的是口水。”
梧桐才知道上当了,僵立当场,手足无措,任凭天赐一把拉过他“喝水”。
两人在床上**一番,梧桐主动起身先去漱了口,还含了几片艾叶。
天赐笑道:“怎么了,这么着急要洗掉你嘴里我的味道?”
梧桐小声解释,“不是,因为要给你清理一下,才先漱了口。”
他虽然说得含糊,天赐马上明白了要清理什么,赶快换了一个躺的姿势,让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在屋中最亮的灯光下,笑嘻嘻看着梧桐。
欢爱过后,白皙透明的水蜜桃饱满多汁,诱人的浓汁四处滴溅,几滴浓汁沾在褐色的绒毛上,褐色的绒毛在灯光下微微泛亮,使上面白色的果汁分外醒目。
梧桐好像不习惯这刺目的灯光,紧闭了眼,低下了头,一股女人特殊的幽香扑鼻而来,他的心怦怦直跳,伸出红润的舌尖,连舌尖也忍不住颤抖,期待着那香浓的果汁,不意触到的却是硬实的脚趾,他知道天赐有意捉弄,还是温柔的含住脚趾,悉心品尝,不料脚趾又被突然抽回,空留一点余香在舌尖。
天赐笑嘻嘻的看着梧桐失去了目标,却依然不敢抬头,不敢睁眼,红润精致的舌尖依然伸着,好像意犹未尽,又好像在渴望探寻。
天赐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按住梧桐脑袋在自己腿间,不过她还是不停的转换姿势,梧桐带着十分的窘迫,十二分的耐心,十五分的细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完成任务。
梧桐累极,还是体贴问道:“累吗?你身体还在调养阶段,明天还要赶路,要不要休息?”
天赐确实有些累了,蜷在梧桐怀里,不过还是不甘心,握住梧桐最要命的部位,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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