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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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当今的天下来说,楚王的确如同他的名字中野字,是有很大的野心。
“皇上”与“王”是不用的。
皇上对于楚王,几乎的有求不应,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他。除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就是他的王位。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当皇上。所以,周野当了王,而不是皇上。
皇上身边的皇后,惊动了天下人。当然也令楚王心动。
皇上对皇后的宠爱,全天下皆知。皇上去天神殿的时候,她真的想把皇后戴上。要不是天神不许,恐怕皇后也成仙了。
皇上因为皇后,差点去不成天神殿,差点错过了当神仙的机会。在与皇上分别的之际,两眼泪汪汪,依依不舍。
一大早,楚王就拿着一束玫瑰朝王宫走去。
因为今天,太子要登基,先进宫的手下禀告说此行的目的就是送皇后一件礼物。因为,太子还没有登基,皇后还没有成为太后。
时辰已到,文武百官站立在大厅的两旁,呈现两条笔直的长龙。楚王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他此时带着官帽,透过垂下来的珠子帘,看到龙椅座上没有一人,他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微笑。袁公公挥动手中的拂尘,在边上挥动一下,高声喊道:“时辰已到,请太子上殿。”
站在大厅两边的文武百官,目迎门口,等候着太子出现。楚王知道,太子是不会出现了。
在长长的红色地毯上,缓缓走来的,不是太子,而是皇后。
无数的议论声悄悄地从大殿里浮起,嗡嗡地充斥着,窸窸窣窣地动作声很快打破庄严的宁静。骚动不断。
皇后缓步走向龙椅。两个宫女已经出现在龙椅边上,手中拿着巨大的扇子,目视前方。
在皇后走过长长的红地毯,走到满朝文武站立组成的两条长龙队伍时,楚王迎上前去。
大殿内,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迎上前去。他的手还把玩着两颗夜明珠。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虽然楚王很嚣张,可是大殿上一个人都不敢说楚王。
皇后还是缓步向前,欲坐上龙椅。楚王拦住了皇后。
灰甲将军观察着一切。
他敏锐的目光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龙椅就在她面前,只差几丈远。纯金做成的龙椅,上面雕刻着龙的图案。两只扶手上都有龙的头像。做工十分精细。为了做这把龙椅,请了全国最好的十位雕刻家花了半年才完成。椅子的垫子,是有极北地区珍贵的皮毛做成。光是抬这把椅子,就要四个彪形大汉的男子已经发力,才能稳稳地将龙椅抬起。可见,这把椅子是多么重,只有这样,坐在上面的皇上才能将皇位坐得安安稳稳。
“臣斗胆,太子现在何方?”楚王问皇后。底下议论的声音消失。只听见皇后与楚王之间的对话。
皇后说不出半句好。半响,她说,不知道。
底下一阵躁动,吴太尉和路大学士稍稍跨出一步,站在红地毯中央,说,当今天下,怎可一日无君?
楚王又说,太子昨天还在的。今天怎就不见了?今天是登基的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皇后在楚王面前不自在,便绕开楚王朝龙椅走过去。
楚王说,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
皇后说,难道你要我站着和我对峙。
说完,皇后慢慢坐在龙椅上,双手放在扶手上。
现场显得十分尴尬。
然而,楚王对皇后说,我们真的很着急。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后说,我也在着急。请楚王放心,也请吴太尉和路大学士放心。
皇后突然站起来,风吹动她飘逸的长发。她用很柔美的声音说,今日,由于太子的去向不明,登基大典延迟举行。
底下的议论声又一次响声,回荡在大殿中。

皇后接着说,众爱卿请回吧。
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大殿,大殿里只剩下皇后和几个宫女。
就在所有人走后,大殿突然起来一阵没有来由的疾风,然后,楚王出现在皇后面前。他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安静地微笑着。
楚王的脸几乎可以吸进所有女人的脸。楚王有着一张白皙的脸。美丽的黑色眉毛,透着智慧的眼睛,脸上挂着邪气而甜美的笑容。他的脸几乎完美到没有瑕疵,再加上充满神秘的诱惑里,据说,没有任何女可以抵挡得了楚王的诱惑。
皇后看着楚王,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楚王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将手指靠在嘴唇边,只见楚王嘴唇微微动动,谁也没有看清楚他手上的巨大礼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礼盒,拿出一朵巨大的玫瑰。他把玫瑰送给皇后,说,你太美丽了。
在明珠城的豪华浴室里,浓郁的想起弥漫在浴室里,迷雾般水汽从浴缸中升起,散开,在空中挥发着热气。浴室里温暖如春,不断升起的热气阻隔了外界。隐隐约约听见两个人亲密的谈话声,一个声音是女的,另一个是男的。
浓密的水汽在空中弥漫着。皇后和楚王赤身着,他们在一起洗澡。
“从现在开始,婉儿,你是我的了。”楚王正欲亲她。
婉儿轻轻推开楚王,说:“现在你满意了。我是你的了。以前我是皇上的,现在我是你的。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属于我自己?”
“你不要想太多,女人不可以想太多。”
“为什么?”
“婉儿,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终于拥有你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的事情我为你想。”楚王摸着婉儿柔滑如玉的后背,慢慢抚摸。
婉儿却握住楚王的手,阻止他的行为。
“现在你满意了。可是我的食儿,他怎么办,你不可以伤害他……”
婉儿爱子心切,突然冒出这句话。
楚王听后,沉思了很久。没有说话。婉儿拿起毛巾,为楚王擦背。她轻轻地擦过楚王的后背,在楚王感觉里,婉儿的每一个动作都产生了难以抗拒的热量。楚王趴在浴缸沿上,闭着眼睛,安静地享受着。
擦完背后,楚王从浴池里爬起来。水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太监帮楚王擦身上的水滴,楚王说:“但要看他的表现,只要他不犯大错误我就不会伤害食儿。你应该知道,我不忍心杀掉自己的侄子。”
珍珠帘子里面,热气布满了整个房间。
出浴后,两人来到房间。此时,房间里布满了紫色的窗帘。瑞脑升起袅袅香烟。圆形的床上铺着崭新的棉被。房间里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一壶酒,一只杯子。凳子和桌子都是由南方上等的红木做成的。
楚王像是沉睡过的一整个寒冬的种子,发现了春天,找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春天丰沛的雨水下,种子刺破坚硬的外壳,朝着底层深处,扎根。
两人尽情地交欢。这场交欢,楚王等待了数年。
天地间什么都没有剩下。
弥漫在房间中袅袅香烟也已褪去,彼此的气息却还缠绕在一起。
每一寸肌肤的接触都产生足以燃烧一切的热量,交合着彼此的感情。
暖和的温柔转变成潮湿的柔软。楚王的喘息像是一种野兽发出的。此时的楚王,就是野兽。他的兽性在婉儿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婉儿被楚王无可比拟的兽性力量吞噬着,如同狂风暴雨般。
房间散发着微弱亮光的蜡烛,抵挡不住黑夜的漫长,悄然熄灭。
已经没有光线可以照穿如此浓重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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