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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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但是,当看到他眼中的泪时,我会觉得自己比他更悲伤;当看到他的笑容时,自己好像比他还高兴;当他想著其他人、关注其他人时,自己又会妒火中烧……;这一切的一切都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怎麽办?脑子中全是他的身影,在我心中逐渐扩大,使我忘却的了原先的目的。
我静下心来,问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了?有个声音轻轻的告诉我,你动心了,你爱上了他。
爱情真的很奇妙,会在不知不觉间靠近。很危险,他走入了我的生活,打破了原有的平静,扰乱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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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雨工作的地方是总裁室外面的一个小办公室,和总裁室只相隔了一面落地的玻璃,总裁室的一切在这里看过去一览无疑,相对的,他的一举一动也尽收楚铭远的眼底。
“安夜雨,你进来一下。”突然的低沈嗓音吓了安夜一跳,同时也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一抬头就看到楚铭远锐利的眼光,安夜雨起身走进总裁室。
诺大的总裁室只摆放了一套简洁高雅的办公设备,显得异常空旷,看著办公桌旁堆放整齐的文件,看来楚铭远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此刻他正双手交叉地撑在桌子上盯著他。
安夜雨则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恭敬的等待著他的吩咐。“总裁,请问有什麽吩咐?”
“过来!”对於他的恭敬,楚铭远的眼睛明显微怒的眯了起来,眼神中尽是危险的色彩,厉色的命令道。
安夜雨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他去他的身边,对於他的命令他一向只有服从,随即他绕过办公桌。“啊!”在离楚铭远还有两步的时候,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安夜雨搂到了怀里,并迅速扣住了他细嫩的下巴,惊得安夜雨尖叫出声。
“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告诉你,私下叫我铭远,而不是总裁。”楚铭远强迫他盯著自己的眼睛,警告味十足地说道。
凝视著他微怒的眼神,以及脸部紧绷的神经,安夜雨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对於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他的男人,虽然会无缘无故对他发脾气,却从来没强迫过他做任何事情,他对自己算不算太仁慈了呢?
此刻的楚铭远看上去有点疲惫,原本全部梳向脑後的柔软发丝,有几根却不听话的垂到了他的前额,安夜雨伸手替他将那几根不听话的发丝梳理到脑後,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注入了安夜雨无限的柔情。
对於安夜雨这种温柔的举动,楚铭远锐利的眼光逐渐转变为柔和,扣住他下巴的右手也缓缓松开移至他的脑後,眼看他的唇就要吻上他时,“铃铃…铃铃…”内线电话却在这时杀风景的响了起来。
“该死的!”楚铭远不禁咒骂出声,粗暴的按下了免提键,沈声道:“什麽事?”
“总…总裁,有位樊董找您,是这样的,他说他叫樊彦鳞。”对方是楚铭远的三个秘书之一,也许听出了楚铭远语气中的怒意,说话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樊彦鳞?”提到樊彦鳞的名字安夜雨好似异常开心,先嚷了起来,眼神也、随之亮了起来。樊彦鳞也算是他的朋友,以前他天天在自己面前闹他还觉得他很烦,现在他不在了,还挺想他的呢。
“樊彦鳞?”不知为什麽,看到安夜雨开心的样子,期待的表情、还有挂在嘴边的笑,他就是觉得无比的刺目。“不见。”不经过任何考虑,楚铭远断然下了命令,同样粗暴地按掉了免提键。
“啊?你为什麽不见他?”一心以为马上可以见到樊彦鳞的安夜雨著急地问道,实在不明白楚铭远为什麽要拒绝接见。
“你?很想见到他吗?”转头看著安夜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啊,我以前天天见到他还觉得他很烦,谁让他没事老拿我开玩笑呢,不过,才半个多月不见,没想到还挺想他的呢。”安夜雨不疑有他的说著实话,一想到樊彦鳞的幼稚和幽默,笑容又不自禁的爬上了脸。“可是…,你为什麽不肯接见他?”对於楚铭远不愿意见樊彦鳞,他还是感到很失望。
“你们很要好吗?”楚铭远问话的口气虽然很平和,但他那双深邃而幽黑的眼眸,却已开始慢慢聚积风暴,只是迟钝的安夜雨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继续单纯地滔滔不绝。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好像跟他挺投缘的,他很幽默、心地也不坏、虽然老爱逗我,但是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就好像…啊…,你……?”在他准备说就‘像大哥一样’的时候,楚铭远却毫无任何征兆的突然把他按倒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双手被他用单手紧紧的固定在头顶,紧接著他也压上了他的身,使他动弹不得,对於突如其来的变化,安夜雨只能惊叫出声,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看著此刻正压著自己的男人。
“你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不许想著任何人,樊彦鳞算什麽?不许见他,听见没有,你是我的,是我的!”楚铭远此刻的表情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疯狂,幽黑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闪烁著慌乱和不安,额头上青筋暴出,说出的话更是从没有过的激动。
“呃…,好痛…,你…你先放开我。”这麽陌生的楚铭远使他感到害怕,身体被压得好痛,手上的骨头好似快被他捏断一般,安夜雨禁不住呻吟,眼中闪烁著痛苦的泪花。
“你是我的对不对?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说你爱我啊!说啊!说啊…,说你爱我…”楚铭远似乎没听到安夜雨的呻吟般,反而更加用力地扣著他的手,急切的想要得到安夜雨的回答。
“啊…真的好痛,你先放…开我…”对於楚铭远这种粗暴的对待,安夜雨痛得皱紧了眉头,泪已经从眼角处划落,只能无助的求饶著。
“你为什麽不肯说爱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要你完全的属於我,我一定要完完全全的得到你。”一直得不到答复的楚铭远,望著安夜雨精致的五官,痛苦的表情,突然觉得好害怕,他好怕孤独,好怕那种好像心里面少了什麽的感觉,好怕那个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等待的花房,他想要实实在在拥有的感觉,他要得到他,就现在,他害怕在下一秒他就消失了。
“你…在说什麽?求求你,先放了我,不要啊……”这样的楚铭远太可怕了,安夜雨惊恐的叫嚣声突然消失在楚铭远粗暴的吻中。
他狂暴的撬开他的牙关,湿润的舌长驱直入,疯狂的吮取,用力按住安业雨企图挣扎的双手,他的吻一路来到了他细白的脖子,在那细嫩的肌肤间轻舔啃咬著,直至留下属於他的印记为止。
他的呼吸,也因为对他强烈的渴望而变得异常急促,他想要得到他的全部。
“我要得到你…,我要你成完全成为我的……”楚铭远喃喃道,不断舔吻著安夜雨小巧的耳垂和优美的颈部。“你是我的……”
“啊…,放开我,放…开…”牙齿啃咬肌肤的痛感是那麽明显,痛得他咬紧下唇,感觉到楚铭远空出的一只手已经顺著衣服的下摆探了进来,从腰际一路划过他平滑的胸膛。
他的脑袋一片混乱,由於身形和力量上的差异,他只得任由楚铭远侵犯他的身躯,他急促地喘息著,脸上更是一片诱人的潮红。
“你好美啊,就像第一次相见时一样。”楚铭远魅惑人心的低语,不停**著安夜雨柔软的肌肤,手已迫不及待的开始拉扯安夜雨的皮带。
不是的,他所看著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天使,他的不安、他的寂寞、他的爱都是别人的,安夜雨如被人用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那是一种连心都被冻结的感觉,他为什麽每次都学不乖呢?
“不要…”安夜雨使出全力,用还算自由的膝盖猛力踹向楚铭远的肚子。
“唔!”闷哼一声,楚铭远应声松开了手,痛苦地抱著肚子弯下腰。

安夜雨趁此时一个翻身,从他身下逃脱,紧抓著前胸的衣服逃离楚铭远几步远,惊恐地看著万分痛苦的楚铭远。
“!!”总裁室的门在此时被人用力的推开,来人气势汹汹的吼道:“混蛋楚铭远,你为什麽不见我?是不是算准了我要找你算帐啊?”
樊彦鳞?安夜雨好似看到救星一般,在对方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已一把拉著他跑出了总裁室。
“喂,你干嘛拉我?安安?你怎麽会在这?”叫嚣著的樊彦鳞在看清拉他的人之後惊讶不已。
“叮!”电梯如期而至,安夜雨没有给樊彦鳞继续发问的机会,拖著他就进了电梯,直往一楼而去。
总裁室中的楚铭远,此刻狂乱的眼神泛著嗜血的光芒,脸色铁青,由於嫉妒和愤怒而浑身发抖,冷冷道:“安夜雨,你是我的,既然让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情,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
仿佛感应到楚铭远发狠的声音般,电梯中的安夜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脸色愈发苍白。
“安安,为什麽拉我啊,我还没找楚铭远算帐呢。”樊彦鳞愤愤不平的继续对安夜雨发著牢骚,“安安,你什麽啦?脸色这麽难看?”好像刚刚发现安夜雨的难看的脸色和如此反常的样子般,樊彦鳞不禁担心的问道。
“喔,没事,我只是觉得蛮想你的,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安夜雨强作镇定的对樊彦鳞微笑道,说著临时编出来的借口。
“真的?那好吧。”听到安夜雨说想他樊彦鳞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兴奋得抱住了安夜雨,但当他看到安夜雨脖子上明显的吻痕时,他的眼神中却闪烁著异样的色彩。
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间,应该是很晚了吧,街上已经少有人烟,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安夜雨的心还是无法从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中平复下来,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今天下午拉著樊彦鳞出了楚氏以後,他就犹如芒刺在背般坐立不安,本来以为樊彦鳞的幽默可以舒解一下他紧绷的神经,没想到今天的他却一反常态的严肃,连他所说的话题都是那麽的令他震惊。
在他们用完餐在咖啡厅闲聊期间,樊彦鳞提到这半个月他一直忙於解决国外分公司的财务问题,在这段过程中,他同时调查到使他公司出现财务问题的元凶,竟然是楚铭远。虽然那只是一些复杂的小问题,不至於给公司留下什麽严重的後遗症,但却搞得他焦头烂额的脱不开身,所以他今天一下飞机就急冲冲的跑去找楚铭远算帐,没料想却在那碰到了自己。
对於樊彦鳞问及他怎麽会在那时,慌乱中他打翻了一整杯的咖啡,後来他用的什麽借口唐塞过去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时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嗡嗡作响。现在回想起来,樊彦鳞那一脸怀疑的表情,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谎言,只是好心的没有提出自己的疑义而已。
他拒绝了樊彦鳞送他回家的好意,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好好的想想,他需要理出头绪来,由於这些天对楚铭远的迷恋,他根本没去想任何的可能性。经过樊彦鳞今天的提醒,这些天一切的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呢?先是高利贷,然後是樊彦鳞公司出事,好像有人故意想要逼他往那条路上走,然而这个人还会有谁呢?无非是──楚铭远。这一切真的是他安排的吗?而他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个巧合,但是,这有可能吗?他现在想要回头似乎也已经不可能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回头呢?他的脑袋里好乱,长期折磨他的头痛似乎又开始肆虐,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希望醒来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然而,天似乎永远是不随人愿的,当他拖著疲惫的脚步,终於走到离家不远的转角处时,一辆超炫的银色BMW车却赫然的停在那,他认得那辆车是属於楚铭远的。他好希望这眼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消失的,但是当他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好像为了宣誓这这一切是真实存在般,车子的前车灯亮了起来,刺目地令他睁不开眼,只能用手挡住稍许的强光。
此刻从车上走下一个伟岸的男人,利落的关门,迈著矫健的步伐向他靠近,由於背光的原因,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随著他的靠近,安夜雨又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危险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他如石膏像般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而楚铭远却已走到了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在他阴影的笼罩下,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使安夜雨紧张地呼吸急促,只能静静地看著他。
楚铭远伸向他脸旁的手是那麽的冰冷而颤抖,仿佛在害怕著什麽。“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为什麽要逃呢?”楚铭远淡淡的开口,语气平和,背光的脸上还是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觉到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烁著压抑的色彩。
“我…没有要逃,我只是…”
“没有吗?你当著我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跑了,三更半夜才回来,难道这就叫没有吗?”对於他的狡辩,楚铭远还是压制住怒气地说道。
“我没有跑,樊彦鳞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和他叙旧而已。”安夜雨极力的解释道,殊不知这样只会越描越黑。
“朋友?樊彦鳞是个天生的同性恋,他会跟你是朋友?”对於他的说辞,楚铭远感到有一股烈火在胸中熊熊的燃烧,语气也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你胡说,他什麽可能是同性恋?怎麽可能?我们只是……”今天给他的震撼已经够多了,可是说樊彦鳞是同性恋,叫他怎麽相信呢?他明明有那麽多女朋友,自己真的有那麽迟钝吗?
“我胡说?呵呵,我胡不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什麽意思?”安夜雨实在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和他才出去一趟,他就帮你买这麽昂贵的新衣服?你这个朋友还真大方啊?你一定受他很多的照顾吧?”楚铭远的话一语双关、意有所指,看著他一身光鲜的新衣服,他的怒气急剧升温中,压抑的理智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更有想把那身新衣服扯下来的冲动。
“我没有,你胡说,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我身上的衣服是樊彦鳞借给我的,因为我的衣服被咖啡弄脏了。“安夜雨陈述的都是事实,只是他的这些话对於一个被嫉妒冲昏头的人来说,无非是火上加油。
“你该死的到底要狡辩到什麽时候,你以为我不知道樊彦鳞是用什麽眼神看你的吗?你还真有本事,装出一副高洁的样子,你到底用你的外表骗了多少人?”再也无法维持冷静的样子,嫉妒的烈焰已烧去了他所有的冷静,楚铭远上前猛地擒住他的双臂,狠狠地摇晃。
“没有,我没有!是你…明明是你不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我家高利贷的事和樊彦鳞公司的财务问题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对於他毫无根据的污蔑,安夜雨实在感到愤怒无比,歇斯底里的对他嚷道。
“很好,连现在都在替他著想,还说没有关系?”楚铭远也无法控制的怒吼道。
“关键根本不在这里,你放开我!”楚铭远到底在不在听他说话啊,他那狂乱的样子,使他又想起今天下午的一幕,不禁让他想逃。
“怎麽?又想逃了吗?我不会让你再有那个机会了!”理智的心弦在此刻完全绷裂,他又想从自己身边逃开了,他不会让他有这种机会的,他一定要在今天得到他。一把拖著他来到车门旁,楚铭远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把安夜雨塞了进去。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安夜雨拼命挣扎著,恐惧感已完全占领他的心。
“去一个能让我完全得到你的地方,一个只有我看得见你的地方。”楚铭远强劲的压制著不停挣扎的安夜雨,粗暴的系上安全带,快速启动车子,呼啸而去,只留下一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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