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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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康宁晨双手使劲地撑在洗手台上,借以支撑住腿软的自己,拼命地喘著气,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般地鼓动著,镜子中的他更是慌乱不已。
怎麽会这样,也许一开始他还能自欺欺人的认为楚铭远没认出他,可是现在,仿佛已经不太可能,事实已经摆明了他是在跟自己演戏。
他现在该怎麽办?逃根本不是办法,事实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在这三年中,他已经学会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自信以对,临阵不乱。可为什麽偏偏遇上他又会变得如此慌乱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康宁晨边用冷水无目的地洗著手,边在心里一再的提醒自己冷静,冷静!
毕竟已经过了三年了,也许楚铭远并不想跟他相认也说不定,也许他现在过得很好,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最起码不要在晚饭结束前出状况就可以了,到现在他似乎也只能希望是这样了,他自嘲地想著。
但可惜的是,上帝似乎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他的祈祷,正当他欲转身离开时,洗手间的门却在这一刻打开了,而进来的正是他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最该死的是此刻洗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现在真是痛恨自己的愚蠢,没事干嘛跑洗手间来,这似乎是女人逃避事情的一种方式,可是对於他……应该起不了作用。过於懊恼的他,也只能傻愣愣地瞪著对方,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急於开口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与他互瞪,但是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的是太多他再也看不懂的色彩。
这三年他过得好吗?有娶妻了吗?有忘了他吗?还是……
一直强迫自己去遗忘,去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抑制住对他的想念,可当他们又一次偶遇的时候,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仿佛都瓦解了,他根本没有一刻忘记过他,甚至越来越想他,想他的一切。
想念,是一个很大的折磨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习惯。
但事实确是无法改变的,他们之间的血缘更是无法否定的,还有他们上一辈的恩怨,还有他答应母亲的承诺……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让他觉得应该说点什麽的时候,楚铭远却第一个开了口。
“看来这三年你过得不错,难道我表妹能给你的,比我能给你的多吗?”楚铭远扫视了他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扯了扯嘴角,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楚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在这种时候,他摆出平日训练出来的冷漠表情,做著最後的垂死挣扎。
闻言,楚铭远冷俊的脸庞滑过浅浅的怒气。冷冷道:“怎麽?才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楚先生你真会说笑,我们不是刚认识吗?”康宁晨扯动了一下嘴角,笑中却带著苦涩。
“是吗?”楚铭远反问。
“难道不是吗?”康宁晨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表情淡漠,不想说太多而触动楚铭远深层的怒意。
“我可不这麽认为,安夜雨。”楚铭远冷冷地哼道。
康宁晨一愣,躲避著他锐利而冰冷的眼神:“楚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麽?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如果再这样讨论下去的话,一定会没完没了的,此刻就算明知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他也要坚持自己的立场。
康宁晨胆战心惊的绕过他的身边,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阻拦他,当庆幸地转动门把时,楚铭远的声音却警告味十足的在他耳後响起。
“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如果你不怕我破坏你今天美好的晚宴的话,我不阻止你离开。”
“你到底想怎麽样?”康宁晨压抑的冷静瞬间瓦解,他愤怒地转身,却震惊地发现楚铭远近在咫尺的俊脸。
“终於肯正视我了吗?”他迷人的双眸微微眯起,冷硬的脸孔满是怒意。
“我只是不认为我们还有任何关系。”他退後一步,身体贴在门板上,用听上去尽可能冷静的声音说著。
“那是你一个人这麽认为,我却不这麽认为。”楚铭远突然倾身靠近他,“所以你永远是我的。”严肃地附在他的耳边吐出冷冷的鼻息。
康宁晨怔了怔,根本无处躲避他的靠近,楚铭远迷人而冷硬的俊脸,已经不断在他眼前放大…,两人的鼻息交杂在一起。
楚铭远的唇快要贴上他的时候,康宁晨突然紧闭双眼,使尽全力将他推开,粗重地喘著气对他吼道:“不要这样──!你到底想怎麽样?”
“呵呵……”楚铭远冷声笑著,脸色已经阴郁到极点。“如果你不想我破坏这场晚餐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
“你……”震惊地看著楚铭远铁青的脸,脱口而出的话却只能梗在喉咙口。
三年不见,他怎麽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不是从来不屑用威胁手段的吗?可是现在呢?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还要来惹他?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晚饭结束後,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单身公寓。
正如他所希望的,晚餐是在和谐而愉快的气氛中结束的,但这却是他用自己的地址以及和小雪分手的条件换来的。
其实就算楚铭远不以这个做要挟,他也会考虑和小雪分手的,毕竟他对她的感情,好像友情比爱情要多得多。楚铭远只是让他更加看清了,他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任何的幸福,小雪是个好女孩,他不应该这麽对她。
现在想想,小雪好像就像是一个媒介一样,如果没有遇见小雪的话,也许他们根本就不会再有相间的机会,至少不会见得那麽快吧?
看来他和楚铭远的命运是注定的了,那现在他又该如何呢?继续逃吗?还是应该勇敢的面对呢?
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打断了他的思绪。
整了整思绪,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轻轻地打开了门,并不意外地看著神色冷漠,举止依然优雅的楚铭远。
与他无言的相视许久,其实对於他的拜访他早有心里准备。“楚先生,请进吧。”康宁晨侧身让开了路。
楚铭远进屋,他眯眼扫视了一眼屋内的陈设,虽然简洁,却一应俱全。在大厅的沙发坐定後,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直奔主题道:“三年前你为什麽不告而别?”
闻及他的话,康宁晨正在倒水的手僵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将水放在楚铭远正前方的桌子上,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像是下定什麽决心後才悠悠地开口:“因为……我不需要你了,我厌倦你了,我讨厌做你的人。”
他的话让楚铭远仿佛有一种整个身体浸在冰水里的感觉。“你说什麽?再说一遍。”面色铁青的楚铭远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康宁晨无畏的对视著楚铭远盛怒的眼睛,加重口气重复道:“都是你的错,你为什麽要来惹我,没有你的话,我们一家也不会家破人亡,我会过得更快乐。都是你,我根本不爱你,我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你为什麽要来破坏我?我不需要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你有胆再说一次?这就是你不惜改名换姓,甚至毁了自己所有的档案,也要逃离我的原因吗?”楚铭远冷冷的一字一字地说道,过於压抑的身体微微发著抖,紧握的双拳青筋暴出。
仿佛存心挑衅般,康宁晨激动地对他吼道:“对!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根本就不爱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不要再说了!我不许你说,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爱我的。”再也压抑不住心痛的楚铭远,像发狂的雄师般扑向康宁晨,右手作势勒住他的脖子,平日冷漠无情的双眼此刻却像是向他企求一般。
对於他的举动,康宁晨清澈如水的眼睛还是没有任何退缩的迹象,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冰冷。“我恨你,被你抱让我简直恶心到极点。”
“你骗我,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那麽爱你,你为什麽要说这种话,为什麽──!像以前一样说你爱我啊!说啊──”慌乱而激动的楚铭远语无伦次的对他嚷道,根本没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

此刻康宁晨在心里不断地呐喊著:不是的,不是的!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知道吗?我们根本不能相爱啊!我好痛苦,这种痛苦仿佛要腐蚀掉我所有的感觉。请你原谅我,就将一切的罪孽让我来背吧,请你恨我吧!
感觉空气仿佛一点一点的从肺部慢慢地被抽离,有一种濒临死亡的味道,这样也好,如果能这样死去的话,他慢慢闭上眼睛,迎接著死亡的降临。
叮…铃铃叮…铃铃…,短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在这一刻响起,同时惊扰了两位失控的人。
惊醒过来的楚铭远,不可置信的瞪著自己掐住康宁晨脖子的右手,以及明显缺氧而脸色发白的康宁晨。
“咳…咳咳咳咳…咳咳”瞬间注入胸腔的空气,呛得康宁晨咳嗽连连。
他刚才做了什麽,他差点杀了他,他怎麽能伤他呢?他是这麽爱他,他好痛恨自己的失控。
看著咳得面红耳赤的康宁晨,楚铭远不忍得忙上前帮他顺著背。“夜雨,你怎麽样?”
“喀哒!”电话在无人接听的情况下,转换为电话录音,是樊彦鳞的声音。“亲爱的小晨晨,你怎麽还没回家吗?都叫你不要太辛苦了,注意自己的身体嘛,再加上你一向都睡眠不足。今天下午忘了告诉你,我明天就会来美国喔,你……”
“果然是你,樊彦鳞!真是谢谢你这麽照顾我的夜雨了,想必这三年为了帮他躲我,你很辛苦吧?”在樊彦鳞没挂断电话之前,楚铭远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起了电话,打断了对方的话,用冰冷的口气讽刺地说道。
在这三年中,他找了不下百家的征信社去查找安夜雨的下落,可是好像总有人在从中阻挠,所有委托的征信社几乎都是毫无头绪。他曾经怀疑过樊彦鳞,也找过他不下几十次,但是都苦於没有证据,没想到现在他却自己送上了门来。
“你……?楚铭远?你怎麽会在夜雨家里?你想对他怎麽样?”对方似乎对於他的出现吓了一跳,但随後又性急地担心起了康宁晨。
“呵呵,你这麽说好像我不对他做些什麽,就对不起自己似的,谢谢你的提醒了。”楚铭远冷哼道。
“楚铭远!你不要乱来!”此刻无助的樊彦鳞也只能对著电话狂吼,恨不得马上就能冲到美国。
“乱来?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什麽好笑的话似的,他狂笑出声。
“楚铭远──!你干什麽?喂──?”
“哢嗒”在樊彦鳞扰人的叫嚷声中,他挂断了电话。
楚铭远并没有立刻转身,只是背对著他,似乎在压抑著什麽,却更像是在酝酿什麽。因为尽管他只是这样站著不动,他已经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和怒意。那是一种令他感到恐惧的感觉,那种是一种让他的身体完全冻结住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楚铭远终於微微转过了身,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狰狞和恐怖,他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
这麽恐怖的楚铭远,使他由心底感到恐惧,康宁晨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拔腿跑到了门边。好不容易半开的门,却被身後追来的楚铭远粗暴地踢了回去,门发出一声巨响後又再度被关上。
“你又想跑了吗?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跑不了的,不是吗?我们两个人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
楚铭远抓住康宁晨的手,将他拉离门边,一心只想将眼前这个用害怕眼神瞪著自己的人撕裂,想让他再也站不起来,再也无法说这麽狠心的话伤害他,也再也没有办法离开他。
“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的,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好傻,你为什麽要逃呢?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麽熬过来的吗?你不会知道的!你知道当我得知你不见了的时候,我有多痛苦,有多自责吗?你不会知道的,我堂堂的楚铭远,竟然会爱这麽残忍的你爱了十几年,你难道就没有心吗?”楚铭远激动地说著,黝黑的眼中却淌下了悲痛的泪,掠住他双臂的手几乎要掐入他的皮肤。
“你…唔…”在康宁晨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的时候,楚铭远却用手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口,他震惊地盯著楚铭远几乎狂乱的表情。
“不要说,我不许你说,我不想从你漂亮的嘴中说出残忍的话。乖,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的。”
“唔…唔…”康宁晨拼命摇头挣扎著,奈何嘴被他封住而无法开口。
不等他有任何开口的机会,楚铭远粗鲁地强吻了他。没有甜言蜜语,也没有甜腻的呼吸,只有像野兽一样的啃咬。康宁晨痛苦地用双手殴打他。
楚铭远抓住他的头发,固定住他的头部後,贪婪地索求著他的嘴唇,吮吸著他唇内的**。在这种情况下的接吻,显得异常刺激。
楚铭远边吻著康宁晨,边伸手到他的皮带上,解开皮带後,他粗暴的将他的长裤扯下,将手伸了进去;一心只想占有他。
康宁晨颤抖著身体从门上滑落到地上,哭喊著:“不……不……要……,不可以……这样……”
狂乱的楚铭远已经完全无视他的请求,只知道不断探索著这具阔别了三年的身体,他的一切他都想要占有。
康宁晨瞪大了泪眼瞪视著楚铭远,眼眶中承载不了的泪,随著眼角不断的滑落。
此时,楚铭远的手指自然地伸进了他的衬衫中,抚摩他的突起,他瞬间饮泣出声:“放开我……”
“我不会再放来你了。”狂乱的楚铭远无视於他地哭喊,扯开他的衬衫,吻上了他的胸口。
他的吻一路向下,不顾康宁晨挣扎扭动的身躯,扳开他的双腿,他俯下身,将头埋在他双腿之间。
“啊──,不要……”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陷入楚铭远的口中,引来他更剧烈的挣扎,忍不住狂喊出声。
波光淋漓的双眸,如泣如诉的急喘,痛苦夹杂著强忍欢娱的表情,无疑更加激发了楚铭远想要他的决心。
“我想要你!”楚铭远低吼著,对身下的康宁晨直扑而去。
“啊……不……”康宁晨痛苦地哭喊著,感觉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
“夜雨,我爱你,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麽过的吗?我发狂地找著你,想你想得我心都碎了,你知道吗?在我找寻不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的痛苦吗?我只能企求每晚能在梦中梦到你,有一段时间,我甚至不愿意从梦中醒来,我怕一醒来你又不见了。你怎麽忍心离开我呢?”楚铭远激动诉说著,这样紧密的接触,这样**的拥抱,他以为再也不会有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有离开他的机会的,没有人能从他身边夺走他。
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的交合了,淫烧得几乎麻痹的下半身,满是粘腻的炽热***。
“不要……不可以这样……求求你放了我吧……”康宁晨的声音已经哭喊得沙哑,内心的痛苦和**骗不了人的愉悦,已使他濒临崩溃的边缘,身後的楚铭远一次强过一次的冲刺,仿佛没有停止的迹象。
汗水涔涔流下,楚铭远像是要将他融化进自己身体中,交缠索求著,湿濡粘滑的的***落满地板,交织著点点血红。
“哦──”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他已经麻木,楚铭远沈吟一声终於停止了动作。
楚铭远温柔地擦拭著他的泪,轻抚他细长的发丝,轻柔的话声同他的吻一起落下:“夜雨,乖,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一定要娶你。”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他好怕怀中的他会在他不留意间又再一次飘走。
简直不相信这种荒谬而疯狂的话会出自他的口,康宁晨睁著惊恐的眼睛看著他,无力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麻木的思绪已不知道如何反应,心痛得无以复加,就连流泪似乎都变成好费力。
他只能无意识地哽咽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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