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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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月三年十月初五,是何嘉琳与何海天大婚的日子。
因昊月国的国主龙凌心尚未大婚,何嘉琳的婚礼可以说是近年来昊月国最高规格的婚礼,自是尊贵热闹,气派非常。
自送礼、迎亲、拜堂、酒宴以后,一对新人终于入了洞房。
按照昊月国的传统礼仪,那天何嘉琳穿着朱红色缎子多层广袖上衣,上面绣着五彩缤纷的五色牡丹图案,碧绿的枝叶中,牡丹迎风怒放,彩蝶恋恋飞舞,下面系着一条水红色的盘锦绵裙,腰间配一条金色云纹宽腰带,外面披着龙凤成翔的红色缎子披肩,云髻高耸,黑漆漆的发上插满了珠翠与珊瑚,面如满月,肤白胜雪,双眉如柳叶,双眸似秋水,桃腮带晕,更加显得艳丽逼人。
看的何海天滴酒未沾时,就已酒醉七分。
何海天则穿着月白薄绢中衣,外面罩着玄黑色衮边深衣,配着栗色下裳,同样腰间系一条金色云纹宽腰带,长发束起,带镶金的冠冕,何海天本就相貌端正,眉目分明,此时盛装端坐,更加显得英气逼人。
经过一天的劳碌之后,这时两人总算能够并排坐在宽榻之上,休息片刻。
何海天耳边在听着礼部尚书朱裕念着新婚大典贺辞,心里着实不耐烦的很,一心盼望着众人快点散去,莫辜负了这千金难买的**。
可惜天不从人愿,朱裕还在那边絮絮叨叨:“龙独光光,高照华堂,夫妻并寿,福禄成双……”,当念到什么“谨言慎行,莫惹河东狮子吼”时候,朱裕还特地向他的妻子楼盈霜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顿时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朱裕的妻子楼盈霜听了心头火起:朱裕这浑小子,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在那边泼什么冷水。我不过就是平时嗓门大了点,性子急了点,你有必要这样拿到台面上来说吗?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河东狮子吼?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不明白,哪位知晓的大人解释一下。”说话的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萧若水,一听就是故意的。
于是,何嘉琳的父亲唐冀风开口了:“萧兄的妻子龙夫人是天下一等一的温柔婉雅之人,萧兄怎么会知道河东狮子吼的厉害呢?想我女儿可是何家的嫡系骨肉,她如果一吼起来,说不定三层的琉璃瓦都要被掀翻了。”
“照父亲的意思,龙家的女儿是出了名的温柔婉雅,何家的女儿就是刁蛮任性,所以何家的女儿比不上龙家的女儿喽?”何嘉琳知道今天自己是新娘子,应该少言寡语一点。但是事关整个何家的名声,她身为族长觉得不能忍气吞声,所以就来了这么一问。
此话一出,唐冀风看着宝贝女儿但笑不语,何海天却坐在旁边急着表白说:“没有,没有。嘉琳你人美如玉,此生能够和你成为夫妻是海天前世修来的福气。莫说你不会河东狮子吼,即使哪天你真的河东狮子吼了,也是……也是……意态天成!”
“油嘴滑舌,你明明是怕我哪天真的吼了,你招架不过来,先把好听的说在前面。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和你吵,一边呆着凉快去。”
“哈哈哈,打是情骂是俏,小夫妻俩感情真好。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吃饺子了。”萧若水见调戏新郎新娘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满意足,提议进入下一个节目——吃饺子。
新房长榻旁边的案机上,放着众多象征吉祥的食物:椰子、茶叶、槟榔、红枣、莲子、百合、龙眼、红糖,而在最显眼处,放着一大盘饺子。
侍女拿来了饺子,旁边放着象牙镶金的筷子,站在了何嘉琳的面前。
何嘉琳知道每个新娘都要吃饺子,却不知其中奥妙,饿了一整天了,也没吃什么东西,此时看一盘加辣椒的红油饺子甚是诱人,一时不不想那么多,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
“嗯……”刚尝了一口,何嘉琳就皱起眉头,将嘴里的饺子吐了出来:“生的……”
“这就对了嘛!女儿,是你自己说要生的。那为父就等着抱孙女了。”
听何嘉琳说出“生的”,唐冀风喜上眉稍,心想这个口彩真是好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大胖娃娃抱了吧。
众人一直闹到午夜,总算都散去了,只留何嘉琳和何海天两人在洞房中。
一开始两人默默无语,良久之后,何海天欺了上来,用嘴唇摩挲何嘉琳细嫩的脸颊:“嘉琳……”
何嘉琳一转身,吻上了何海天的嘴唇,细细描摹了何海天坚毅的唇形以后,一张口将舌头探入了何海天的口中。

滑润如丝的触感,挑逗起何海天多日来深埋在心底的**,当何嘉琳的香舌轻轻舔着何海天的下唇的时候,何海天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翻身将何嘉琳压在了身下。
何嘉琳将纤长的手指探入何海天的衣襟内,感受其温暖的胸膛与柔韧的肌肤,素指冰凉,轻微的试探却使何海天全身更加火热。
何海天牵起何嘉琳的右手,轻轻吻着她冰凉的指尖:“嘉琳,怎么手指这么凉?”
“还不是给气的。我都饿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有点吃的东西,偏偏又是生的……啊!”话声突然中断,原来何海天将嘉琳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细细吮吸。
指尖是何嘉琳极敏感的地带,此时如同被包裹在细腻的丝绒里,将她浑身的感觉都调动起来,不禁**出声。
接着何海天吻上嘉琳如天鹅般纤长的颈项,在滑如丝缎的肌肤上刻下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吻痕:“嘉琳,你饿了就吃我吧,不用客气。”
话音未落,何嘉琳起身咬上了何海天的肩膀,依样画葫芦在上面刻下吻痕,只不过其中还间杂着小小的牙印:“谁说我要客气了,我现在吃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着就双手一拨,脱下了何海天的外衣,他的整个身体呈现出非常健康的橄榄色,在柔柔的灯光下显得及其煽情。
何嘉琳微微一笑:“身材真不错!”,此时只觉全身一凉,原来她的衣服也被脱了下来。
何嘉琳雪白的身体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玲珑窈窕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盈润的肌肤在微黄的灯光下像精致的磁玉。
何海天用嘴唇烙上何嘉琳细致的锁骨以后呢喃道:“你的更好。”
随即而来的柔密亲吻将何嘉琳的全身弄的酥软,她初尝**滋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凭本能攀上了何海天的肩膀。
“啊……”当何海天的火热冲入何嘉琳早已滋润的身体以后,何嘉琳仍然被突如其来撕裂般的疼痛惊到,想也不想就一口咬住了何海天的肩膀。
感受到何嘉琳初尝情事的疼痛,何海天不敢妄动,他紧紧地抱住爱妻,不断柔吻她沁出微微冷汗的额头:“怎么样?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先退出来。”
“不用,没关系的。海天,我喜欢你。”
过了一会,一开始的疼痛渐渐变得不那么让人难以忍耐,随之而来的却是身体深处的**感慢慢的漾开。
身体深处被充满的充实感让何嘉琳渴望更加紧密的结合,她将大腿压在了何海天的腰上,鼓励他继续前行。
为了妻子能够体验更多欢愉,何海天倍加温柔,缓缓律动的同时是耳边情深的海誓山盟。
不过何海天看来是太温柔了,所以最后的情形戏剧化的演变成:
海天,你就不能用力点……
夫人,我怕弄疼你,你毕竟是第一次嘛……
那换我来吧,我又不怕弄疼你。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夫人,那你来吧……
夫人……你真的是第一次吗?啊……我快不行了……还是换我来好不好?
不好!早就说过了,在床上我说了算……
交缠的十指久久不曾分开,大婚之夜,何嘉琳迎来了此生的第一个**。
何府新房里面火热缠绵,金波宫的地窖里面却是另外一番冰冷凄清的景象。
整个地窖里潮湿冷清,终日不见阳光,唯一与外界相连的天窗也被牢牢的封住。
李豫飞手脚都被栓上精钢的镣铐,头发凌乱,胡子拉茬,原本微黑的皮肤也因为多日不见阳光而变成了苍白。
整个地窖除了他空无一人,只有旁边吱吱的老鼠和到处乱窜的蟑螂与他为伴。
被关在这里不知不觉已经有半年多了,除了每天前来按时送饭的官差,李豫飞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有时候李豫飞不禁感叹:那个姓龙的国主还说我是蛇蝎心肠,明明她自己是最毒妇人心,将我关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分明是想把我给逼疯。
不过想归想,李豫飞在心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还是可以重见阳光。
一日,向来寂静无声的地窖里面竟然也传来了喜乐的声音,吵的李豫飞无法入睡。
第二日清晨,地窖的门被打开了,李豫飞看见来人送来的饭菜,有鱼有肉,还有清酒,不禁诧异:这就是所谓的断头饭吗?不管怎么说,还是满丰盛的。也罢,杀人不过头点地,总比在这里半死不活的强。
抬头一望,不觉呆了,面前俏生生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龙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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