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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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须忍着疼痛由众人搀着来到急诊室,刘甲正在值班,忽然看着大家架着张小须闯了进来。刘甲慌忙把他们让到病床旁,让小须躺下,张小须笑笑说:“甲哥,躺不了了,你看。”说着撅起**让刘甲看。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干什么去了?”刘甲只好让张小须趴在床上。然后叫来护士孙丽,准备给张小须清创缝合。别看张小须有说有笑,但伤口的疼痛还是令他难以支撑,不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已经涔涔而下。刘甲说:“先打一针鲁米那吧。”张小须忽然听说要打鲁米那,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就是栽在鲁米那上,情急之下说:“我不要鲁米那。”
“你不要鲁米那要什么?”刘甲问,“看你疼得满头大汗,一会缝合的时候,你会疼的跳起来的。”
陈格和于蝶也是劝张小须:“打吧,镇静一下有好处。是不,甲哥?”
张小须无力地垂下头:“打苯巴比妥吧。”说出这样的话来张小须自己也笑了。
“靠,那不一样吗?”陈格说。
一切准备就绪,刘甲让张小须把裤子脱下来。张小须看了看于蝶和孙俪,有些犹豫。陈格说:“害怕什么,拿出刚才地勇气来。”说完三下五除二帮张小须解开皮带。张小须心一横把裤子、裤头都褪到腿弯处,然后说:“甲哥,开始吧。”
于蝶见张小须脱掉裤子,惊叫一声跑到外面。孙丽则是十分娴熟地给张小须进行消毒,对此她是见怪不怪,别说是反面,就是正面她也不知已经见过多少次。
刘甲等孙丽给她消毒完毕,然后他打开缝合包备用。他又拿来一支利多卡因针给张小须麻醉。“小须,忍着点,麻醉时有点疼。”疼字没说完,他已经把针扎在张小须的**上。
张小须“哇呀”一声惨叫,差点疼晕过去。刘甲吩咐陈格摁好张小须。陈格赶忙按紧张小须的两条腿,回头找李帆,想让李帆帮忙,谁知李帆一见这阵势早吓地跑出门外。也难怪李帆害怕,陈格一看也吓一跳,那一刀正好扎在小须地右**蛋上,伤口外翻,露出黄色的脂肪,乍看上去还以为张小须被扎穿了肠子,大便漏出来一样。
麻醉过后,刘甲拿出组织钳撑开张小须的伤口。张小须趴在那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但他明显感觉到一个东西插进自己的伤口里慢慢涨开。陈格说:“甲哥,这是干什么?”刘甲不慌不忙的说:“你看这是什么?能缝进去吗?”说着组织钳退了出来,陈格看到钳嘴上叼了一块小布条。陈格暗暗吃惊,心想:那家伙下手好狠啊,连小须裤子上地布条都带进去了。
清理完伤口,刘甲熟练地给小须缝合,不到10分钟就缝合完毕。然后给张小须消毒一下,用纱布覆盖了伤口,拿来长胶布粘牢。张小须趴在那儿瓮声瓮气地说:“甲哥,别把**堵住了。”
陈格说:“不净屁话吗?”
缝好**,然后刘甲看了看张小须胳膊上地伤口。刘甲说:“胳膊上的伤没事,不用缝合了,消消毒保护好创面就可以了。”
刘甲把张小须地伤口处理完毕,然后嘱咐孙丽给小须打了破伤风针,打完针张小须提上裤子,边系皮带边说:“小丽姐,你打针一点都不疼,不像甲哥,差一点把我疼死。”
孙丽把脸一沉:“一会儿你去把缝合费交了,让你再胡说。”
张小须一吐舌头说:“丽姐,咱谁跟谁啊,下次请你和甲哥吃饭,甲哥,可一定要赏脸啊。”
刘甲笑笑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以后可得注意,咱县治安不太好,上次有个急诊,他的命根子被剪掉半截,你这真算是轻伤了。”
张小须感到一阵阵凉风从脚底升起,如果是我,我就自杀不活了,残缺地男人活在世上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不过在外科又给他缝上了,还能用。”刘甲说。孙丽早听不下去了,甩给刘甲一句:“胡扯八道。”然后就走了出来。事实证明,刘甲确实是在胡扯八道,县医院还没那样地技术。
张小须扶着陈格地胳膊说:“甲哥,今天真的谢谢你,等伤好了,我一定请你吃饭。我现在先回去了。对了,还有件事,请甲哥给我保密。”
“没问题,快回去休息吧,注意别感染了,擦**一定得擦干净。”刘甲说。
回到寝室,张小须站在床边,却不敢坐下,现在麻药的药力正在慢慢退却,他感到一阵阵的随血管跳动的疼痛。大家围着张小须,却都不约而同地不再提晚上地事,李帆更是不愿提起,现在他觉得还不如让自己也挨一刀呢,自己怎么那么胆小怕事,别人一句话就把自己吓着了。陈格说:“须哥,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李帆、于蝶也忧心忡忡地看着张小须。张小须说:“都休息吧,我没问题,不能平躺,难道还不能侧卧啊......”一阵疼痛袭来,张小须忍不住双手一支趴在床沿上。透过裤子上那窄窄的窟窿于蝶看到了白白的纱布,于蝶心疼得想伸手去摸,张小须说:“别动,一个**有什么看的,有机会让你看看前边。”

张小须就这样,刚才还因为于蝶的一句话而生气的他,现在好像已经完全忘却,照样是玩笑话连篇,根本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另外他还是看到美女就迈不动步子的主,以前陪洪珊走在街上,遇到穿着暴露的美女,张小须的眼珠子都想飞出去,洪珊总是生气地说:“看什么看?”张小须则是十分不屑的说:“这样还敢上街,多看她几眼让她害臊。”
于蝶感觉张小须已经回复了正常,所以也不再为网吧里的事而歉疚,她不再犹豫,伸手对准张小须的左**“啪”就是一掌:“再胡说,我把这半边也扎个窟窿。”说完大家都笑了。
于蝶、李帆各自返回房间后,张小须站起身洗漱洗漱,然后和衣侧身躺在床上。内心却充满酸楚,心想这两天都遇到的什么事啊?夜班时候差一点把王花一针打死,白天遭遇别人的追赶,晚上又挨了这一刀,真是人要倒霉喝水都塞牙啊。
陈格躺到床上以后说:“须哥,熄灯了。”话音刚落,屋子里就暗了下来。
没多久普内科的人都知道张小须走夜路不小心摔倒在一堆碎玻璃上扎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张小须没法坐凳子,总不能让他天天躺在值班室上班吧,田主任只好给他放了半个月的假。
这天田主任带着科室的人来看望张小须。一进门钱新华就说:“小须,咋弄成这样?”张小须慌忙从床上起来,受宠若惊地说:“没什么事,还来干啥。你看看让心兰累的......”说着接过程心兰怀里抱的绿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又依次接过郑老师和田主任手里地东西放下。
田主任开门见山地说:“小须,听说你受伤了,我们代表科室来看看你。好好养伤,别记挂科室,身体是革命地本钱啊。”
张小须连连点头。程心兰说:“弟儿,扎到那儿了?好些没?让姐看看。”张小须紧张的抓紧皮带说:“不让看......”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大家一阵大笑。
张小须让大家坐在床沿上,然后撕开绿茶箱子递给大家一人一瓶绿茶。田主任连连摆手:“不麻烦了,只要没什么事,大家也都放心了。科室里还忙,得回去了。”说着就往外走。张小须慌忙客套似的挽留,但大家都已经走出门外。
走出几步的程心兰忽然回过头低声问张小须:“真的是玻璃扎的?我怎么觉得不对啊?”
张小须赶忙把食指放在嘴边:“嘘!”然后紧张的望望已经走远的田主任,压低声音说:“真是玻璃扎的。”
“那你紧张什么?我看不像。”程心兰说。
这个程心兰,真TMD蕙心兰质,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张小须心中暗骂,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了反而不招人喜欢。
“我也忘了,让我仔细想想,也许是钉子吧,不过也许真的是玻璃。”张小须说。心中却暗暗祈祷,别再问了,若是让大家知道自己遇到歹徒,经历一番搏斗才挂的彩,要不了多久,张小须就会成为全院的议论焦点。这样不仅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弄不好还会在无形中制造紧张气氛。
“好,这么快就忘了,那天夜班的事我可没忘,走着瞧啊。”程心兰举步要走。张小须赶忙拉住程心兰:“心兰姐,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说完隔空对这程心兰的脸“辟、辟”就是两下,掌风吹起程心兰的眼前的刘海儿。
“你还......,好,那我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啊。”程心兰又要举步。
张小须一跺脚,也罢,然后一五一十地把那晚上的事告诉了程心兰。说完对着自己的脸也隔空来了两下。
程心兰惊异地问:“这都是真的吗?看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县真是治安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小护士真是太聪明了,他知道张小须心里在想什么。短期内她真的能够守口如瓶,她不是大愚若智的人。等大家再谈起这件事时也许会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张小须也可以振振有词的说:“胡扯八道!”
送走程心兰,张小须返回寝室,开始准备大家的午餐。现在的张小须除了不敢坐,别的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所以在他歇假期间,把做饭的任务主动承担了起来。
下好面条,张小须来到外面,看着楼下的那两棵黑槐发呆,这时一排大雁在天空轻盈飞过,留下了长长的“人”字影,也给张小须留下了长长的思念,不知道洪珊远在他乡还好吗?她真的有男朋友了吗?张小须还是希望有“春回大雁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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