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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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进入十月份,春花秋实,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张小须他们也都顺利的通过了医院的考核,拿到了处方权,开始单独值班了。
这天一早起床,于蝶推门走到外面,一阵秋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呵,下雨了,一层秋雨一层凉,于蝶不禁紧了紧外罩。
走进妇产科科室,于蝶像往常一样地查房,批阅病例,这已经不是三个月前遇到大事小事都得向主任请教,经常挨主任训斥的于蝶了,她批阅完病例,已经是上午10点钟,她伸伸懒腰,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眼睛却忽然定格,好像少了一个病人。
确实是少查了一个病人,于蝶脑子飞速旋转,四天前才做过剖腹产的那个病人不在病房,当时以为她去了卫生间或者是出去遛弯了,想着要在改完病例后去看看她的,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
但当她来到病房寻找,却听到病房里有小孩子震天的哭声,病人还是不在病房,怎么回事?连家属都不在,任由裹得像个小粽子似的的孩子在床上哇哇地哭。哭声震动着于蝶的鼓膜,于蝶有些生气了,问旁边的病友:“这个病人和家属去哪儿了?”
1床病友说:“一大早他们就出去了,好像还拿了两个包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坏了,于蝶脑子“嗡”地一声,上厕所根本不需要拿包袱,仔细看了看2床,她发现病人用的卫生纸、饭碗、牙刷、牙缸都不知去向,于蝶推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2床病人已经离开了医院,但却丢下了孩子。这是小孩子的哭声更响亮了,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与无助。
于蝶心中暗骂:这样的父母猪狗不如。于蝶走过去,揭开小包袱,看到小孩子在里面挥舞着四肢拼命哭喊。在小孩子旁边还有一个半奶瓶沏好的奶粉,用手摸摸,余温尚存。于蝶拿起来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口中,孩子吮吸几下,仿佛尝到了母亲乳汁的馨香,马上停止哭喊,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于蝶把孩子的头偏在一边,把奶瓶放在孩子的旁边,让孩子自己能吮吸到奶水,然后把包袱给他裹好,转身走出病房。
于蝶找到护士长,告诉了护士长1病房2床的情况。护士长一听十分生气,当时就说:“逃走了?也不知道她欠账不欠。”于蝶说:“现在不是欠账的问题,问题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全妇产科没人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主任竟然说:“于蝶,这是你的病人,你没看好她,这是你的责任,你负责找到孩子的父母。”
于蝶瞠目结舌,但又毫无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翻开2床的病例,找到了她的联系电话,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于蝶眉头舒展:“通了。”但等了好久,一阵音乐彩铃过后,于蝶听到了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于蝶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像打开了五味瓶,苦、辣、酸,但却没有“甜”的踪影。想了好久,于蝶决定先把孩子带回寝室。不然孩子再丢了,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脱不清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仿佛是想洗清人间的罪恶。
于蝶带着孩子,撑着伞,深一脚浅一脚返回寝室,风儿很想掀开小包裹,看看里面藏着什么,都被于蝶拒之门外。

中午张小须下班回来,忽然看到于蝶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在房间里喂奶,吓了一跳说:“于蝶,这是谁的孩子?不会是你的吧?”于蝶没说话,剜了张小须一眼。张小须自觉没趣,把眼睛收回来,心中充满疑惑,掏出钥匙就要开自己的门。谁知于蝶却喊住了自己。张小须来到于蝶的房间,这时于蝶已经喂饱了孩子,把孩子竖着抱起来搭在自己的肩头,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脊背。孩子打了几个饱嗝,便酣然入睡。
“说真的,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看样子连一个月都不到。”张小须说。
于蝶说:“当然不到,才四天了,孩子的父母不要他了,我就把他抱了回来......”于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张小须。末了问张小须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张小须的父母。
张小须说:“办法倒是有,但是我总不能白帮你吧。总得有点好处吧?”
于蝶说:“小须,你吧,也不是什么坏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油嘴滑舌的?我都这样了,还不快说什么办法,还想要好处?”
张小须刚想说出自己的办法,听于蝶这样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想,你越是着急我越是不说,美女嘛,都害怕软磨硬泡,多绕几个圈子,不信你于蝶就是石头一块,才来医院时张小须就注意到了于蝶,但人不能全凭第一印象来判断一个人,他也多次拿于蝶和洪珊做比较,洪珊是优秀、冰山型的,而于蝶则是青春泼辣型的,今天见于蝶这样,心中更是对她多了一分尊敬。张小须心中思索着、对比着,半天没回答于蝶的话。
于蝶在旁边早急的抓耳挠腮,一**坐在床上说:“你到底是说不说?不说我问别人了。”
张小须一个激灵回到现实,赶忙说:“这还不简单吗?他的父母把他丢弃,本身就是一种犯罪,他已经犯了弃婴罪,咱们去报案不就行了吗?”于蝶心中一亮:“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时候李帆、孟雨璐、陈格也都下班回到寝室。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同情。陈格说:“有什么办法没有?”于蝶把张小须的注意告诉大家,李帆说:“这注意不错,我看能行。”同时大家也都对妇产科主任的行为很鄙夷,陈格说:“还是主任呢,这样做,也太埋汰人了吧。”
于蝶说:“别说了,就算主任不让这么做我也会这么做的,孩子这么小,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毕竟是一个小生命,他是无罪的啊。”
孟雨璐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今天早上我科室早,好像看到有一对农村模样的夫妻从你们科室互相搀扶着出来,不会是他们吧?”
于蝶说:“她才做过手术,要是伤口再感染了,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对得起这个孩子啊?”
李帆咬着牙说:“那是他自作自受,死了也活该,谁让他们那么没良心呢。”
张小须说:“事不易迟,大家赶快吃饭,一会儿都给科室请个假,下午争取把这件事办好。”大家都停止讨论,由孟雨璐掌勺,不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捞面条下好出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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