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的裸蛮男子走了过来，怯生生地说：“余度切耶曼……”
与裸蛮汉子唧咕几句，张弘指着矮壮男子，对天翼说：“恩父，这是裸蛮人的酋长瓜索，我跟他说了，神将对亡灵训话，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恩父训话了。”
天翼惊瞪着大眼道：“阿弘，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巫师训什么话？”
张弘笑道：“恩父，怪我事先没说清楚，裸蛮人最敬鬼魂，亲人死了就做仪式，做完仪式后，将尸体分切吃掉，他们称作‘突玛’，意思是‘永住’。现在，他们的巫师被恩父的神功吓跑了，他们把恩父当作了他们的神巫。”
听了这话，天翼心头一堵，一阵恶心，蹙眉道：“怎会这样，连禽兽都不如。”
“这是他们的蛮俗，恩父只需糊弄一番就行了。”
天翼见那瓜索哈着腰，乞盼着他，他又有了恻隐之心说道：“好吧，我倒有些话要说。”
瓜索引着天翼和张弘，穿过几个草庐出了村子，村子外出现了一小片空地，那里早已聚满了裸蛮人，而且还点上了篝火，篝火旁陈列着几具尸体。尸体旁歪歪扭扭地摆了一串泥碗泥罐。见天翼等人走来，慌得裸蛮人鼠伏在地，口里吟颂着听不懂的颂词。
天翼绝没想到，他这个饱受欺凌的小子，竟会像神一样，受到裸蛮人的崇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阿弘，我说什么，你就如实翻译。”
张弘点头称是。
天翼被瓜索让进了场子中间，瓜索表情肃穆，与张弘分立在天翼的两侧。天翼过去也曾见过巫师做仪式的情景，但他决不会跳癫舞，他只是伸开双臂，仰望上天道：“死去的亡灵，让我借此表达我衷心的歉意，我并不想夺取你们的性命，如要你们要索取我的性命，你们尽管来取，只要能够保佑你们亲人的幸福。”
天翼说完后，见张弘惊愕地望着他，疑惑道：“阿弘，怎么不翻译呢？”
张弘苦着脸道：“哪有像恩父这样诅咒自己的。”
天翼心中暗笑，我不知死了多少遍了，可到头来却没死成。但看着张弘认真的样子，天翼提了提嗓门道：“阿弘，如实翻译。”
张弘无奈，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裸蛮人听罢，却个个情绪激昂，拍胸顿足高呼道：“余哈！余哈！”
天翼不知何意窃问张弘，张弘乐道：“恩父的话打动了他们，‘余哈’就是伟大的神。”
天翼内心喜悦，但面不改色接着说：“既然你们认我为神，你们必须听我的话，对死去的亲人，最好的纪念是在心里，而不是在嘴里。从今以后不准再吃自己的亲人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否则，我不会饶恕你们。”
裸蛮人顿时收住了呼喊，四下鸦雀无声，那瓜索的脸色甚是尴尬。
天翼佯怒道：“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怎没人回话。”
张弘也学着天翼的表情呵斥。
“欧咦、欧咦！”几个裸蛮人稀稀拉拉地喊着。
“恩父，这欧咦是好的意思。”
天翼点了点头，可瓜索和两个年长的裸蛮人来到天翼的面前，说了一大堆话，十分激动。原来裸蛮人见新的神能如此敬慕裸蛮人的鬼魂，已赢得了裸蛮人的心，可是最后对死者的处理又让这些裸蛮人难以接受。
“他们怎对死人肉感兴趣，还非吃不可。”天翼不解地问道。
“恩父有所不知，裸蛮人不会捕鱼，也不精通打猎，只会采摘芭蕉野果充饥，难得吃上一回肉，怎舍得把肉让给豺狼虎豹？如果他们与别的部族发生了械斗，抓到像我这样的俘虏，才有机会吃到新鲜的肉。每到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所谓的‘永生’节。”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算长了见识，由他们去吧。”
“那好，我告诉瓜索。”
听了张弘咕噜了几句，瓜索等人笑盈盈地给天翼行了一个礼，转身对那群裸蛮人唧咕了几句，那群人**又起，“余哈”声不断。
天翼拧着眉头道：“阿弘，我们走吧。”
瓜索把天翼、张弘请入村中最大的草房里。那草房卧在一个山坡上，可以鸟瞰整个村寨，草房里点着昏暗的火把，有个裸蛮女人跪在房门旁。草房的一侧铺有一堆干草，干草上蒙着虎皮，算是他们最珍贵的物品，瓜索掬着笑脸请天翼坐在虎皮上。
“恩父，入乡随俗，酋长有好宝贝献给恩父。”
瓜索笑咪咪地唧咕几句，退出了门外，张弘也要告辞，天翼困惑道：“阿弘别走，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
“恩父早些休息，明日再问也不迟，我就在门外等候。”
张弘诡笑着，咿呀把门关上。
天翼更是迷惑不解，他们神秘兮兮的，什么意思？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声，天翼扭头望去一震，但见微弱的火光中，一个光着身子，吊着**的女人，笑盈盈地向他爬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
天翼心慌慌地喊道，同时感到脚上、腿上痒飕飕的，那个披落着长发，光着身子的女人在舐他的脚。
“你这是干什么呀，痒死我了。”天翼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也跟着笑，掏出硕乳在他的腿上**。
“哈、哈、哈，太滑稽了，太滑稽了，真像一头蹭痒的奶羊。”天翼笑得更欢了。
女人放开了胆，脸上绽满了笑容，伸手摸进天翼的胸膛。
“呵，呵，太痒了，别闹了，我不玩了，我要睡觉了！”天翼笑得浑身颤抖，身体扭曲。
女人不懂天翼说些什么，还以为天翼高兴，便解开天翼的衣襟，吐着舌头舔着天翼的胸脯，散落的头发越发撩得天翼长笑不已。
天翼笑得喘不过气，双手用力一推，那女人“咚”地摔在地上，微微呻吟。天翼连忙坐起，收敛了笑容道：“摔疼了吧。”
女人捂着胸口勉强笑了笑。
“好了，不闹了，我要睡觉去了。”
天翼说罢起身，推开了房门，欲往门外走。女人忽然扑了过来，抱住天翼的腿紧紧不放，仰望着天翼，眼里含着哀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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