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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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庄内,两百多日军正围着几个火堆取暖,村内的老百姓闻知日军前来早已逃离,日军到处搜刮,抓到了几只老百姓来不及带走的鸡正在火堆上烤着,几个日军大声哼着日本军歌,完全没想到死神已经降临。
特务团悄悄摸到了村口,借着村内的火光辨认清了日军的两个岗哨,陈文皱着眉,思索着如何解决那两个岗哨可不是容易的事,如果开枪听到枪声日军有充足的时间进行抵抗,特务团势必会造成不小的伤亡。这时郭啸悄悄爬到陈文身边,对陈文说这两个哨兵就交给他来解决。陈文想了想,觉得以郭啸的身手解决这两个鬼子决非难事,赞许地点了点头,要求郭啸要不动声色地干掉那两个哨兵。郭啸悄悄地摸到离鬼子哨兵还有二十几米的地方,扔出一块小石子,两个鬼子哨兵听到动静,拉开枪栓朝发出响动的地方慢慢走来,说时迟那时快,郭啸凌空跃起,两把飞刀不偏不倚地插在了两个鬼子哨兵的颈部,鬼子哨兵悄没声息地倒下了,郭啸捡起两枝三八大盖,向着特务团方向打个手势发出了信号。陈文见郭啸得手了,立即指挥特务团向鬼子取暖的火堆包抄靠近。
“打”,随着陈文的一声令下,特务团的七八挺机关枪同时怒吼,鬼子死伤无数,拼死抵抗,这时特务团的战士全都上了刺刀,冲进去展开了白刃战。一阵激烈的博杀后,小部分鬼子趁着夜色逃跑,其余全被歼灭。陈文命令打扫战场,掩埋战死的战士,检查伤员的情况,迅速撤离。
拂晓时,部队撤到了曹家庄西南四公里外的大曹村。陈文命令部队就地休整,布置好岗哨,其他人睡觉。陈文和张东带着赵亮、李大用、孙长根三个营长研究下一步行动,一行人围着大曹村转一圈,发现村西有个小土坡。陈文判断日军吃了一次亏,肯定要来进行报复,追击昨天袭击的队伍。大家商量一下,部队刚打了一夜的仗,战士们现在疲惫不堪,如果继续后撤,日军沿路肯定进行疯狂报复,到处烧杀抢掠,不用多久还会让日军追上,到时仓促应战特务团要吃大亏,不如就在大曹村以逸待劳,杀敌不意。研究已定,可这无险可守的大曹村对于没重武器的特务团来说那可是灭顶之灾。
正思索间,警卫员郭啸给陈文送上一袋烟提神。一瞥见郭啸,陈文突然有了主意,坏笑着对郭啸说:“小郭,听你妹妹说你平时以盗墓为生,今天你还得给我做一回盗墓贼,只不过是给他娘的小鬼子掘墓。”
“看见村西那个小土坡吗?我把他让给小鬼子。小鬼子必从那个方向追击而来,不会想到咱们会在这无险可守的大曹村内来他一家伙,枪一响,小鬼子肯定要抢占那个小土坡以此来攻击村内,你带上一个排战士,马上给我挖出一条地道来,直通小山坡后,到时候咱就给他来个包饺子一锅煮了。”大家哈哈大笑,觉得陈团长这想法真是绝妙,除此以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午饭后,大多数战士已经睡足醒来了,利用村内的房屋和土墙赶修工事。郭啸也来报告说地道已经挖好,出口处很隐蔽,保证敌人不会发觉。陈文命令挖坑道的战士全体休息,战士们谁也不肯,坚决要求一起参加战斗,在张东的劝说下,陈文不得不同意了战士们的要求。陈文命令一营长李大用带领一个班的战士组成突击队,集中全团的八挺各式机关枪,用绳子挂在脖子间,进入地道内待命,听见炮声才许其出击。其余的战士在修好的临时工事内,对着小土坡呈扇形排开。每个班集中全班所有的手榴弹,安排一个战士做投弹手。
战士们接到命令刚就署不久,只见远处大队日军气势汹汹而来。从没吃过如此大亏的日军出动了宫畸联队的松井大队共一千余人,骑兵冲在前面,步兵和炮兵随后。

陈文见日军无论在装备还是人数上都远远超过了特务团,命令部队不得恋战,打他个措手不及,日军败退时不准追赶,趁日军没回过神特务团也撤离战场。
日军骑兵队冲至村口时仍没发觉,陈文下令每个班的投弹手不要管目标,只管把手榴弹扔出去就是,要是让骑兵靠近那得吃大亏。一阵剧烈的爆炸,死伤了十几个的日军骑兵往回就跑,日军步兵冲了上来,特务连的战士迅速开枪阻击。双方展开了激战,伤亡都不小。见几次进攻都让八路军打退了,躲在小土坡后的松井大佐命令日军停止冲锋,架起十多门迫击炮向大曹村开炮。
十几个战士在断墙后让炮弹炸得飞了出去,这时地道内的李大用听见炮声,带领突击队冲出地道,对着日军炮兵阵地一阵猛烈的射击,日军大队长松井大佐当场被打成了蜂窝。日军一见突然冒出一支火力强大的队伍向他们扫射,指挥官已经战死,纷纷掉转身向来路撤离。
陈文下令停止追击,迅速带着缴获的几门迫击炮撤离大曹村。
部队转移至北周堡进行休整,当地的十几个青壮年在政委张东的动员下参加了特务团,由张东清点各营连的损失情况进行安排。
陈文坐在院子里惬意地咪着酒,郭啸带着她妹妹郭玉进了进来。郭玉缠着陈文也要参加八路军打鬼子,陈文眼睛一瞪:“胡扯,女孩子家上什么战场?那是大老爷们的事。”郭啸陪着笑脸一个劲地吹嘘陈团长,陈文一乐:“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会拍马屁的,得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批准了,去赵营长那儿领枝枪,跟着孙猎户好好练练枪法。”郭玉高兴地敬了个礼转身就跑了。
“小郭”,陈文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小子真是一身好功夫,你去挑选几个战士,好好传授一下他们功夫。”
过了几天,一个八路军战士骑着一匹马飞快地冲进了北周堡,原来是旅部的通讯员,找了两天终于找到了特务团,告诉陈文120师主力已经抵达冀中,和冀军军区机关一起在尹家庄会合了。陈文留通讯员吃了个饭,送上缴获的佐官刀和一些罐头还有几包日军的香烟,说是带给旅长和师长。
又过了两天,那个通讯员又急匆匆地赶来了,先带来了师部和旅部的嘉奖令,祝贺特务团取得挺进冀中首战就取得大捷,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增加了八路军在平原地区作战的信心和经验。然后又传达了师部的紧急作战命令,原来日军得知120师主力已经进了冀中,通过汉奸已经侦知了师部和冀中军区的驻扎地,正出动五百多人逼进尹家庄,企图一举消灭120师部和冀中军区指挥机关。由于师部只配置了一个警卫连,老百姓还来不及疏散,急命特务团前往邢家庄阻击掩护。连续战斗特务团损耗也很大,新招的战士还没训练好,陈文也顾不得了,命令留下一个连驻守,留下所有重物资,部队星夜轻装前进,直插邢家庄。
由于情报有误,日军其实出动的是精锐宫畸联队的吉田大队共一千余人,带着大量的炮弹和两门山炮和二十几门迫击炮全副武装地向尹家庄开进。开拨前日军情报部门已经得知袭击曹家庄和大曹村的是359旅的特务团,具有很强的作战能力,特别是特务团团长,打仗神出鬼没,因此,宫畸联队长就派出了战斗力最强的吉田大队担任这次攻击任务,狂妄的吉田在山畸面前夸下海口,声称要全歼这个冀中八路的首脑机关,如若碰上特务团阻击,要提着陈文的人头回河间见宫畸。
吉田大队骁勇善战,吉田毕业于东京帝国陆军学院,深谙战术。他判断八路军肯定会派特务团前来阻击,必经之路邢家庄易守难攻,肯定会选择这个地方阻击日军,于是下令日军全速挺进,在天黑前抢先特务团进驻了邢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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