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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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阴天。南兰国虽然靠近海洋,但是南兰的都城却是南兰国中离海洋最近的城市了,可以说是大约在这
片大陆的中央了吧。空气自然比不过其他城市那么温暖湿润了,总是开着大太阳,如今夏天这个时候,更是闷的慌了。今天真是幸运,难得的阴天呢!!
经过了两天的相处,花碎和烟儿的关系可以说是日行千里呢。
“这就是大花园了。”烟儿自告奋勇给花碎来当导游,参观起鹰王府来。
“小姐,你看,蕖兰呢。听说是王爷的宝贝呢,墨绿色的叶子,真少见。”烟儿乐呵呵地指着那株通体墨绿的兰花。
“哦?”说起花草,花碎来了兴趣,仔细端详起那所谓的蕖兰。蕖兰,又名墨子,十分少有,即使是盛产兰花的南兰国,也不多见。
“原来,鹰王爷也会看走眼呢。”花碎轻笑到。
“小姐,怎么能胡说呢。”烟儿从小在王府长大,对鹰王爷甚是尊重。一听花碎说王爷的不是,立刻瞪着眼睛看着花碎。
“这不是蕖兰。是侠客。”花碎也不恼,耐心地解释。
“侠客?不是黑色的么?”侠客说不上十分珍贵,但也很难寻。因为是黑色的叶子,象极了侠客服装的颜色,故名侠客。
“确实如此。但侠客不是天生的黑色,它刚开始是绿色的,然后是墨绿,最后是黑色。颜色越来越深。再过半个月,就会变成黑色的了。”就象那些大侠客,成长的道路要慢慢来。
“啊?”烟儿可以说是第一次听说,瞪大眼睛,不感相信地看着花碎。
“烟儿,去找把铲子来。这侠客可不能用蕖兰的方法种植。”花碎笑着对烟儿吩咐到。
“恩。”烟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走开,去找园丁借铲子。
用侠客冒充蕖兰?真是奸诈啊。花碎暗想到。
“放开我,混蛋,放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从不远处传来。在这王府中,难道还有欺负弱女子的事?
花碎从花丛中走出来。只见两个鹰王府的侍卫,正架着一个女孩。而这呼喊声自是从那女子口中传出来的。
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穿着丫鬟的服装,不过,又好象不是鹰王府丫鬟的服装。满脸的稚气,应该只有十一二岁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助地向周围人乞求,嘴巴被类似布一样的东西塞住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花碎指指女孩。
两个侍卫先是一愣,眼中闪着惊艳二字,随即回答说:“公子让抓的人。”
“是王府里的丫鬟?犯了错?”
“不是的。是上次绑架公子的那些强盗的漏网之鱼。”其中一个侍卫回答说。
绑架?强盗?漏网之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强盗不是在当晚就全部剿灭了么?这个女孩,自己在山寨的时候,根本没看到过啊。
“这是要押到哪去啊?”
“是要关到王府的地牢里去。”另一个侍卫迫不及待地说道。
地牢?如果真的是那些强盗的漏网之鱼,不是应该直接送到官府去么。现在却只是关到地牢里去。难道是弦有别的打算?
花碎看向那个女孩,泪水已经止不住地一直往下流,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直直地盯着自己,好象是有什么话要讲。
“这样……”花碎走到女孩面前,把她因为挣扎而散乱的衣服理了理,轻声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的到的声音,“我会救你的。”

女孩因为欣喜,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些许。还好侍卫没有发现。
是的,她打算救这个女孩。她不觉得女孩是什么强盗的漏网之鱼。无论弦是否真的有打算,她不希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即使这女孩真是漏网之鱼,也不该赶尽杀绝。
花碎暗暗地决定。让出路来,方便他们离开,“耽误你们了。”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花碎皱起了眉头,该怎么救她呢?
有人说过,晚上是干坏事的时候。
花碎没有换特殊的衣服,象夜什么行衣。穿着嫩绿色的轻衫,那是因为如果被发现了,她可以借口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摸索了小半个时辰,她已经来到了地牢门口的一棵树阴下。从怀里取出一株绿色的植物,真是天助自己,白天竟然在那花园里发现了“七里”,这种草与普通的杂草无异,只有很少的人能够识别它。只要把七里撵碎,就会散发出一种幽香,有迷香的作用,香味可以在半刻钟内飘满方圆七里。但再过半刻钟内,又会全部消散,
被迷倒的人也会在半个时辰里醒来。花碎自小和药草打交道,泡药水澡,这小小的七里对她根本是对牛弹琴,无用。
果然,不一会儿,就传来有人倒地的声音。看看药效发挥得差不多了,花碎从树阴下走了出来,径直向地牢大门走去。
片刻工夫,就看见一团黑影从地牢里走了出来。是花碎扶着那女孩,刚刚已经给女孩吃了解药,但是女孩的脚还有些发软。
必须快点离开这里,七里的药效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如果现在有没中药的人经过,就完了。
正在这时,不知从那里飞来一个人影,拦住了花碎的去路。
“把人放下。”因为月亮被云遮住了,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穿着侍卫服装。
“恩?”花碎没有把人交给他的意思。
“纪元,是你么?”女孩似乎听出了来人的声音,试探地问到。
“水墨,你还好吧?”纪元亲切地询问了声,又把矛头指向花碎,“快把人交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阁下,现在也没有很客气啊。”淡漠的声音从花碎口中传出。
“你……”
水墨见纪元已经在拔出剑来,连忙阻止,“纪元,是她救了我。”
“啊?”纪元先是一惊,然后微微鞠了个躬,“谢谢姑娘救了水墨。”
“既然有人接你来了,你就和他快走吧。他们很快就会醒的。”花碎把水墨往纪元怀里一送。“我也要走了,否则会被人发现的。”
纪元接过水墨,说了声谢谢,转身飞走了。
花碎静静地踱步回百竹园。纪元?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自己难道认识他么?可是印象不深啊。如果有交情的话,凭借自己的记性,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才是。
回到百竹园的时候,烟儿睡得很香,应该没有起来过的样子。看来可以松口气了,暂时没人发现自己曾经离开过呢。
花碎小心地走进屋子里,脱去衣衫,静静地躺下。思绪还留在那个纪元和水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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