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战 第一节 反客为主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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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鸿雁北顾南归,时间在指缝间匆匆而逝。无情的岁月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纵使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它多留在身边片刻,可它仍无情的抛弃人们对它的留恋而去。
可对赵鑫来说,那匆匆溜走的光阴给他带来的也并非全是坏处。至少……青春期过后,赵鑫那张本来十分稚嫩的脸一下子就变得英俊了许多。
“契丹旧俗,其富以马,其强以兵,纵马于野,弛兵于民”。
大辽国举国上下重视“弓马”,赵鑫也不能独善其身,在公主“耶律朵朵”的催促下,竟然练得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箭法!
“嗯!我向来就对瞄准极有天赋,天生就是一个狙击手的材料,只可惜穿越的不是地方,我要是穿越在二战时候的纳粹德国,早就一枪打爆了‘希特勒’的脑袋,拯救了全人类”。
在赵鑫来辽国的第二年,也就是大周显德五年。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的前一年,边关传来消息:
“兵马都总管‘萧思温’攻下沿边州县,所率之部浴血奋战,斩杀敌兵头颅无数,拒敌于境外……”
“驸马萧思远在与大周交锋的过程中奋勇杀敌、战死沙场。他以自己的鲜血捍卫了国家荣誉,也一雪长期蒙在自己身上的耻辱。”
徒闻噩耗,大辽“萧”家一片悲戚,而“公主府”阖府上下则毫无哀痛,反而一如往日般传出嬉戏之声。
早有细作将“公主府”的情况汇报给了“萧”家。“萧”众人闻言,无不对这个公主恨之入骨:
“她的夫君死了,她那里居然没一点哀切之意。”
可是想归想,对方贵为公主,“萧”家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再说“耶律朵朵”的母亲也是“萧”家之人,这“耶律”家与“萧”家实在是有扯不断的千丝万缕的瓜葛。
“公主府”内所有的人都知道,赵鑫自打“驸马”萧思远南征后,就十分得公主“耶律朵朵”的恩宠,实际上已经成了这“公主府”的男主人。而赵鑫对待府中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时不时就在一起聊天玩耍不说,还经常有些小恩小惠的赏赐。“驸马”既然回不来了,那就不要回来好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专门盼着他回来。
公主的卧房自然就是赵鑫的起居室,一番雨云过后……
“小妖精,你打今天以后就成了寡妇了……”
公主“耶律朵朵”躺在赵鑫的胸前,喘息未平、媚眼如丝地看着赵鑫:
“小坏蛋,不是有你呢吗?我怎么会成了寡妇?”
“哈哈哈!说的对!不过你老公死了,你总要张罗着给他办个隆重的丧事吧!在他的棺材前大声的嚎上几嗓子,就算做个样子也是要给别人看的。不然会有人指着你的脊梁骂你的。”
“切……我才不怕呢!那个死鬼在活着的时候就是个窝囊废,死了倒要我给他‘嚎丧’?不,我才不呢!”
“嘻嘻……说说他怎么窝囊了?嘻嘻……”
公主嗔怒一声咬在了赵鑫的耳朵上。
“你个坏蛋,他要不是窝囊废,我早就成了他的人了,你又怎么有机会……”
“耶律朵朵”嘴上虽强硬着不给萧思远嚎丧,可当萧思远的灵柩抬入府中的时候,公主一个箭步就扑了上去。
“萧”家人神情木然地看着扑向棺椁的“耶律朵朵”。
“夫君啊!你……你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你丢弃下我一个人,可让我怎么活呀!你要知道,我的岁数还小呀!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啊!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你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呀!哇……哇……哇……”
旁边“萧”家人一听,心中顿感不悦,均心道:
“你哭就哭吧!扯什么你岁数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改嫁不成?早知你这府中有些古怪,看来传言不需。”
岂不知公主这几句哭词正是赵鑫所教,意思正是说:
“我这么小的时候你就死了,我一个人可不能独耐寂寞,将来要是传出什么‘绯闻’,你可怨不得我。只能怨你死的早。”
赵鑫则在旁边感叹不已,并即兴作诗一首:
“一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耶律朵朵”听着心中一乐,偷偷掐了一下赵鑫,悄声道:
“没想到你这般有才学,适情适景地作出这么一首诗,用在这里真恰当。往下接着做啊!我没听过瘾呢!”
赵鑫苦笑了一下,往下他也忘了,他就记了这几句。
灵棚就搭在“公主府”,赵鑫曾数次想靠近灵柩去看,可都被守灵的“萧”家人给挡了回来。赵鑫有些奇怪:

“难道‘契丹’人死了以后都是这样的吗?连看都不让人看一眼。”
停灵数日后,萧思远将择日安葬,由于萧思远乃是为国殉身,理应厚葬,“萧”家乃“契丹”大户,棺椁中大量丰厚的陪葬品自是不用说,关键的是要选一些生前伺候过他的人用来跟着一起“殉葬”,“萧”家早闻公主府中有个赵鑫其人,是当日“彭城”之战中俘获过来的奴隶,因此便想让赵鑫到萧思远的墓葬中继续尽他“奴仆”的职责。
公主自是据理力争,但“萧”家坚持要用赵鑫陪葬。
“公主,就让我去给你的驸马爷殉葬了吧!我们今生既然无缘分在一起,那就只好来生再见了。”
“公主……我走了以后你多保重,唉!只是我要走了,就是可怜了你,你就真的成了寡妇,我再也疼不着你了。”
“闭上你的臭嘴,我怎么可能让你去陪葬?‘萧’家那群该死的狗,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赵鑫暗自偷笑:
“你娘就姓萧,如果‘萧’家的人都是狗,你又是什么?晕了,我每天跟狗睡在一起,那我又是什么?”
事情最后闹到辽主“耶律璟”那里,公主“耶律朵朵”向父皇哭诉。
“耶律璟”并无子嗣,只有唯一的这么一个女儿,因而他很是疼爱自己的这个幼女,也觉得“萧”家人在此事上做的有些过份,当即诏示南院大王“耶律屋质”草拟一道诏书,大意为:
“今后丧葬一律不准用生人殉葬,以此革除丧葬之陋习”。
这个生人自然就是活人的意思,皇帝诏书既然如此说,那“萧”家自然也就没有让赵鑫陪葬的借口和理由。这件事情也许就是这个糊涂皇帝做的唯一的一件善事了。
“萧”家人依旧愤愤难平,最后在赵鑫的建议下,公主选了萧思远生前最喜欢的一条狗,让它陪着他的主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这条狗将生生世世守卫着萧思远的灵魂。
在萧思远安葬的那天,赵鑫也偷偷跟在后面一起去了,这期间,他牢记了墓**的位置和入口处。因为他已经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几日后,将再次光顾……
幽州最著名的铁匠铺“李二铁铺”最近收到了“公主府”中拿过来的一张图纸,说是让他们依据图纸上画着的工具打造出来实物。
图上画着的是一个半圆形铁铲,并配着一个短柄。
“这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打出来有什么用处。”
李二带着他的徒弟研究了好半天,当他们觉得打造这东西并不难的时候,才决定用“百炼钢”锻造此物。
铁匠头李二实在是个非常手巧的汉人,他很快就依照图样打造出了第一柄这样的铁铲,并兴致勃勃地送到“公主府”准备领赏。岂知他很快就被告知,打造出来的东西不合格,因为这铁铲**地下后不能自己带泥土上来。
“这绝对是高难的。”
李二回去又琢磨了好几天,把一块“百炼钢”经过了制坯、煅烧、热锤、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才终于又打出了图样上的工具送到“公主府”。
赵鑫收到铲后随手插在地上,铲上带起了一铲泥土。赵鑫满意地打赏了李二,并告知:
“不许将此图样泄漏,否则你就等着去死吧!”
此图样上所画的工具自然就是“洛阳铲”了,“洛阳铲”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打出圆形的、很小的、并且很隐蔽的洞,这当然是赵鑫从电视上面学来的。他很轻易地就掌握了“洛阳铲”的使用功能。
盗一个有钱人的墓地似乎成了赵鑫在古代生活的日子里最大的情结了,那绝对是一条通向财富的捷径。而盗萧思远的墓更是一件有趣而快乐的事情。公主虽然不缺钱,但那是她的,跟赵鑫可没关系,赵鑫可不是一个吃软饭的人。
“他‘萧’家不是想让我去给萧思远陪葬吗?我这就先去陪陪他……”
月明星稀,一身轻装的赵鑫背上他刚研发出来的“洛阳铲”,迈着轻快地步伐,嘴里轻哼着: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莫回头呀!”溜出了公主府……”
在去萧思远的墓**之前,赵鑫生平第一次吃了一碗“契丹”美食——狗血拌生饭,并嚼食了数瓣大蒜,因为在“契丹”人的传说中,狗血可以让魔鬼远离,而魔鬼那十分灵敏的嗅觉,一向又对大蒜那种呛人的气味退避三舍。
赵鑫认为:
“少林寺和尚的‘灵骨塔’里没鬼是正常的,因为那是在佛家圣地,鬼不敢去。而萧思远的坟墓里没有鬼就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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