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重复的命运――不能承受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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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良辰,在殷切的盼望中翩然降临,各自带一份礼物分送给世人--年老或是年少的
穿过无数纷乱所逐渐展开的幻觉,我看见,那欢乐的岁月、未来的岁月--自己的年华,把一片片黑影接连掠过,紧接着,就觉察背后正有个神秘的黑影在移动,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发往后拉,还有一声吆喝,我只是在挣扎:“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
“嗯”我答话。
在魔法灯与真实火焰的互相交错下,在无数双因歌声而露出原始青纯的目光中,穿梭在华丽的殿堂和古老的立柱之间,美伦美幻的装饰和极度奢侈的食物已成了多余的炫耀,人们甚至忽略了王的存在……
“你的舞步让我惊讶。”菲尔轻收右手,在若斯.斯道特完成一个美妙的旋转回到自己身边时由衷赞美道。
“您也很棒,要知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斯道特在一个贴身转动后回道。
“如果是一个完全不相识的人我会感到紧张,真得感谢您接受我的邀请。”
“您很少参加这样的人类宴会吗?”
“事实上我刚刚学会,你是我第一个邀请的舞伴。”
“那就正好了。”
“怎么说?”
“我们很少跳外族人的舞,所以自从学会人类这种复杂的双人舞步之后,您是第一个邀请我的人。”
“哦!看来荣幸同时降临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上!”菲尔用少有的玩笑口气说道。
二十分钟对于一个开场舞来说实在是太长了,但观看等待的人们意由未尽,那一直缠绕于整个舞池的连绵合声逐渐消失后,沉浸其中、没有感觉到丝毫疲劳的两人又多跳出四步!
直到奥丝曼王那失去力量的双手开始象征性地互相拍打,定格住这奇妙一刻的夜神才抽身离去,于是,随着大片掌声的响起,原本辉煌的光线突然变得更加跳跃、完美的空间因暗影而出现瑕疵、轻轻挪动的脚步让一切恢复凌乱,和阴谋不留痕迹地掩盖住心灵上的最后一次愉悦和救赎,当充满目的的话语忍不住冲口而出,人们已经彻底忘记了刚才的消魂……
从甜美中苏醒的人们围上来恭维、赞扬,做为姐姐的玛利亚.红这次却主动腕着奥丝曼的胳膊随之退出门外。
在若斯.斯道特要求菲尔将她和海族人送回住处后,除了大部分优秀贵族青年口中的猜测和贵妇小姐们眼神中露出的无名嫉妒外,这场晚会已经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
国王的话一向落地有声、不容置疑、也更加不会随便说说,在接风宴会的第二天,菲尔便被奥丝曼王单独接见,所讲的内容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大体上延续了宴会上‘亲密’拥抱时所说话语的内容,侯爵在亚述帝国虽然是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被受于的人也寥寥无几,但对于菲尔这个并没有立下过什么重大功绩的人来说也算是平步青云了,因此,为了堵住好事者的嘴,他必须尽快为国家做出一些特殊贡献。
由于姐姐的关系,菲尔当然也怀着无比感激的心情完全同意亚述王提出的各项建议,甚至于从奥丝曼那里出来就直奔马瑞澳那里,请求他帮助自己再寻找一名教授政治与地理的老师。
一个月后,菲尔辞别姐姐玛利亚.红与友情急剧增加的若斯.斯道特这两名现阶段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人,领着被赐予两百名银甲骑士前往西部剿灭新兴起的红巾盗贼团。
巧的是,帝国情报给予的消息上表明,那股在边境烧杀抢掠商队物资的盗贼团窝点就在菲尔上次想去的寂寞山谷附近,经过桥城时,得到消息的明露伯爵亲自外出迎接这位亚述崛起的新贵。
连接外面世界的主要通路、桥城最伟大的桥梁——斜拉桥神路,依然以它那钢铁雄浑的身资,让一些从未来过这里的银甲骑士感到惊讶,菲尔只是多看了几眼,因为在心理上,他早已认为自己既然曾经在桥城出现过,当然会熟悉这里的一切。
虽然菲尔的声音让这位已经不得势的伯爵升起一种熟悉感,但菲尔那身自从穿戴上就很少脱下来的乳白色铠甲遮掩了进一步探究的,明露当然不会主动要求他摘下帽盔来让自己上前仔细辨认,况且自从卧龙山一行后他的运气就从来没有好过,里里外外的烦心事一大堆,哪还有空闲去细琢磨一闪而过的怀疑。
菲尔没有在桥城多待,却在明露的陪同下,去了趟罗得所说的东轮桥——猎人酒吧。为了避免惊扰平民,菲尔叫两百名银甲骑士直接开往城外等候,但他还是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猎人酒吧里已不复当年的热闹,就象时尚潮流一样,那阵狂热过后,一切都会随风没去,推门进去后,昏暗的光线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到一如往昔,几名带着刀剑的猎人大都喝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子,有的干脆将臃肿的身体倾压在看起来单薄脆弱的木桌上,流着口水鼾声大做!
唯一完全保持清醒的吧台老板从阴影中探出头来,刚懒懒的缩回去一半,整个状硕的身体就赶紧从里面迎过来施礼道:“亲爱的伯爵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此偏僻之处?”
“恩,不必多礼,我只是陪朋友随便看看。”明露抬下手道。
菲尔忽略了桥城居民怎能不认识管理自己的明露伯爵呢?于是,想不动声色四处看看的他完全没了性质,在猎人酒吧老板回复两句后,略做停留便匆匆走出,因菲尔不肯在桥城过夜,明露只好亲自送他出城,路上菲尔突然问道:“伯爵大人,我想询问一件事情。”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不要客气。”
“您可记得几年前桥城是否发生过重大伤人事件?”
“能具体点吗?”
“具体日期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两三年前吧。”
“哦,时间不短,请容我仔细想想,我们桥城治安虽然不是亚述国最好的,但寻常也就是几名醉汉喝多闹事而已,至于重大伤人事件嘛……”明露陪着菲尔边慢步走向西城大门边凝神回忆。
“对了。”明露停步道:“你知道象一般寻常命案我是不过问的,但这几年内确实发生过一件让曾亲自查询过的离奇案件。”
“您能说说吗?”
“我还记得当时负责城市守卫的尼科尔森一大早就敲响了我房门,告诉我城里出了大事情——位于城中心西南的聚金商会在一夜之间被人洗劫一空,商会内人员无一存活,全部被高级元素魔法摧残的不形!”
“凶手捉到了吗?”
“说来惭愧,那聚金商会在亚述来说也是属一属二的大型会馆,所以我曾亲自率人追查此事,可是后来由于亚述与迦南间突然爆发的战争,便从此搁置,一直到现在也未查清楚到底何人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

“谢谢伯爵大人的帮忙。”明露所说当然与菲尔心中所想相去甚远,根本没提到罗得所说之事,所以菲尔也就没再继续深问下去。
“如果您着急此事的话,我可以叫城卫档案处再仔细查询一下。”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随便问问,让您费心了。”
“哪里哪里,我只希望您回来经过桥城时我能尽下地主之谊。”
“如果缴匪顺利的话,我定在桥城叨扰几日。”
“哈哈,就这样说定了,菲尔侯爵年轻有为,一定旗开得胜。”
在奥丝曼王亲批的二百名银甲骑士中,有一大半是菲尔在骑士学院的旧识,也是在菲尔被晋封为骑士之后相继得到受封的幸运儿,所以西去路途虽然不算近,但一行有说有笑之下时间过得倒也飞快,不日便已来到卧龙山脚下,驻扎在这里的奥得伯爵却没有象明露伯爵一样出来亲自迎接,幸好菲尔从来也不注重这些官场上的烦琐细节,其实他不知晓,奥得失去儿子从寂寞山谷归来后,就连常年居住在卧龙山的亚述居民也很少见到其身影。
既然没有地方官前来,菲尔也没主动去找,在林中找了一处开阔平地休整一日后便索性直接向寂寞山谷深入。
越近寂寞山谷,气候越加温和,亚述国很少来临的寒冬仿佛已经被它隔绝在外,所以身上穿着颇厚防寒内甲的骑士队员开始大量出汗有些吃不消,行进两个时辰后副队长麦尔斯终于从后面赶上来请求菲尔批准大家换下内甲。
菲尔对于这个要求却多少感到不解,因为他完全没有冷热不适的感觉,后来仔细一想,恐怕是他身上这副自从穿上后就十分喜爱的铠甲起了作用,既然队员提出了要求,第一次领兵出来的菲尔当然也不好太过苛刻,便点头答应了。
就在几米远的地方,无数穿着与森林同样颜色衣服、头面上满是油彩的精壮战士慢慢靠近这群正在换内甲的亚述骑士,将手中的标枪渐渐举起,身后同样打扮、一直在咏诵咒文的魔法师将双手间灰色的能量无声地赋予枪上。
一名同样手持标枪,却没有魔法师站在身后的武士裂嘴无声一笑,心道:“果然是没有经验的新手。”他就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先解决那些正在换内甲的骑士,再解决四周警卫的人。
当菲尔走下快箭准备让爱马好好休息的瞬间,一条条带着灰色隐芒的标枪如闪电般从四周丛林中射出,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就如在远古森林,就如那场著名的暴雨突袭,同样的计策,在不同的地点重复运用,却,总有中着的一方!
那些失去防护的亚述骑士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便已被粗长的标枪钉死在原地,有些想靠自身马匹稍做抵挡,可是完全估计错误,被赋予能量的标枪在贯穿强壮的健马同时,锋利的尖锐还是继续刺穿了马后的人!
一名穿着铠甲的老兵首先反映过来大喊道:“大家不要慌,就地举盾防护,保护菲尔侯爵撤离为要……”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相当普通、并没有被赋予魔法的标枪已经从他的口腔刺入从其后脑穿出连杀两人后方才势竭**地面!!
两百人,几十秒内,还没寻找到目标便被屠杀干净,只有菲尔一人站在原地手握大剑拼命格开飞射而来带有可怕杀伤力的能量标枪。
片刻后,枪雨止息,穿着伪装服的杀手从密林中走出将菲尔围在中间。
菲尔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惊讶、悲愤、痛苦、恼怒等等负面情绪都不足以形容,体内那不常用的斗气已经提升到最大限度,异于往常的灰色斗气覆盖整个剑身,他只有一个念头,消灭眼前这些人替队员们报仇,一个不留地杀掉!
正当双方一触即发时,偷袭者背后却传来闷哼声,很显然,竟有一人从后面杀过来转眼已突破重围来到近前,菲尔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在以力城中遇到的酒鬼拉鲁夫,只听他高喊道:“菲尔,菲尔,快跟我走。”
菲尔立刻提剑准备上前帮忙,却听‘当’的一声脆响,那只没有经过任何魔法加持的标枪已经在混乱中射断拉鲁夫用来格挡的长剑,刺穿他的肩胸斜**身后地面!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菲尔大叫一声冲过去用大剑直接挥飞三名围攻的偷袭者一把扶住将倒的拉鲁夫。
其他想要继续补位的偷袭者被从后面走出来的头领伸手阻挡住。
“菲尔,这次我终于如愿以尝了!”
“您到底是谁?”
“我是拉鲁夫,你父亲菲尔.塞特最好的朋友,刚见面时我不敢确定,可是今天,你看看这周围,多么相似的遭遇啊,你父亲当年也手持巨剑……”拉鲁夫说到这里口中涌出大量血液。
他声音不清晰地最后哽咽道:“记住上次去的地方,那是你的家,记住你的仇人亚述第二步兵军团长
——古力……”
悲剧中临死的人总要说出最关键的一句,那么拉鲁夫呢?对于他来说,这也许是一个解脱。
“啊……”一声长长的嘶吼从菲尔口中发出,他放下拉鲁夫的身体双手提剑直奔围在四周的偷袭者而去,刚才伸手阻止的偷袭者头领两手各握一把标枪主动迎上前来,叮的一声后枪尖与剑尖精确相撞,菲尔被剑身上瞬间传来的巨力带退四步之多,而那名头领却已经举起了左手的标枪追赶上来照准他因输力而敞开的中门,砰的一声,菲尔还没站稳的躯体又被刺退七步之多,而那只百发百中,不需要魔法加持的标枪这次并没能如愿贯穿目标。
偷袭者头领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他攻击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止,双手标枪不断向菲尔腹腰部猛刺,失去主动的菲尔完全无法看清楚对方出手的动作,也就是说,此时,他只能靠着身上的铠甲当站立的活靶子!
巨大的冲力使他倔强的躯体逐渐弯曲,于是,就在腰部承受第N次刺击整个身体陡然弯曲时,偷袭者头领右手的标枪突然换了位置,又准有狠地刺中了菲尔正在前倾的头部,于是,菲尔的头和身体走势顿时成了两个相反的极端,一声轻微的喀嚓后,他跪倒在地失去声息!
“战斗,不是靠力量和魔法来决定胜负的,速度、技巧、智谋才是关键。”偷袭者头领收起标枪用自己的语言说了出场后的第一句话。
但……
一名身着全覆式白色盔甲,面目被淡白色魔法屏障遮盖的银甲人无声无息地自寂寞山谷内走出,偷袭者头领警惕地立刻抬起手中双枪用大陆语喝道:“什么人?”
“我嘛?大家都叫我圣铠哈得斯。”一片白色光晕自说话者手中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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