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福祸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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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关道林与王羲之来寺中已经两天了,两天里慧夷和法雅一旦有空就缠上王羲之请求教授书法,而王羲之也都有求必应。而晚上两个小和尚也都不去师父房中学习技艺。一来是师父吩咐这几天不必去,二来是两个小和尚发现关道林对玄学甚有研究,所以每天晚上都和关道林促膝长谈至天亮。而关道林也多又对佛学不懂之处,慧夷与法雅也是一一耐心讲解。
第三天清晨,天刚放亮。王羲之便因为有事而要下山离去,灵光禅师一再挽留,遂决定吃个早饭再走。
可是当众人刚吃过早饭要送王羲之离去之时,寺庙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一队手持利刃的官兵冲了进来,带头的将领一眼看到王羲之一行便走了过来。由于寺里都是和尚,而王羲之与关道林年纪相差太大,所以王羲之并不难认。
那带头的将领走了过来,对着王羲之道:“想必你就是闻名天下的书圣吧?”
王羲之看着来人,昂首道:“书圣不敢当,鄙人正是王羲之。”
那将领却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这样文绉绉的。”王羲之不语,只是静立当场。
那将领又道:“你是王羲之就好,我们大王甚是仰慕你的才华,所以请你去宫中写几幅字。所以委屈你跟我们走吧。”说罢就要拉着王羲之走。但是手还没挨到王羲之,灵光禅师一扫袖风。把这将领的击飞出去。
那些士兵见有人放抗,纷纷举起武器。而寺中的和尚都拿着棍子跑了出来。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灵光禅师双手合十道:“羲之贤弟,本是来山中看望我,是我的客人。可你们这帮人也太不将我们珈蓝寺放在眼里了。”
那将领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道:“你们珈蓝寺名气是大,佛图澄在赵国当了大官,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这里是成汉。我现在就和你打声招呼,是我们大王命我前来请王羲之前去。你若不同意山下的六千兵马可以即刻把你们这里夷为平地。”

此话一出当场的人当惊住了。看来这成汉太宗李雄是非要请王羲之前去不可了。王羲之怕局面搞僵,站道双方中间说:“既然成汉太宗这么看的起在下,我随你们去便是。”
灵光禅师却道:“贤弟,此去怕是有些凶险,我与你一同前往吧。”
没等王羲之说话,那将领却道:“对不起,老和尚。我们大王没请你,而且我们大王不喜欢那些武功台高强的陌生人。”
灵光禅师无语。王羲之转身对老友说:“算了,我只身前去便是。想来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没等王羲之说完那将领接道:“当然不会怎么样,我们大王就是仰慕你的才华请你去写几幅字,然后一起喝喝酒,谈谈风月之类的。快走吧,迟了我们大王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说完又想去拉王羲之,但想到刚才那一下,又把手伸了回来,转身先走开了。
王羲之无奈也只得跟着将领走掉。刚走到山门前,关道林叫道:“叔父,我随你一道前去吧,我也正想见识一下。”
慧夷正在目送他们走开,心中不舍。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师父的密语:“你带法雅一道跟去,注意安全,等把他们送出蜀地你们再回山来。”
于是慧夷拉着法雅也跑上前去对关道林道:“道林兄,带上我们两吧。我们两也想出山见识一下。”
那将领一见来的是个儒生和两个小和尚,也没放在心上。“要走就快点,刚好你们一行四人还可以做个伴。走吧。”王羲之本不想让他们一起来,但是已经这样也不好再多说。心想那李雄找的是自己,该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也就放下心来,和关道林,慧夷,法雅三人一起。在众多士兵的陪同下向成都走去。
慧夷进寺庙后这是第一次出猿王山,久未进尘世的他开心不已。而法雅也是如此,山中的日子毕竟太过枯燥,对于这两个还处在孩童时代的和尚来说,新奇永远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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