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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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无所事事,我心想过去常去的那些地方还是不要去了不然的话只会继续着过去的日子。我等着美美赶快考完,可是又想到如果她一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就糟了。我因为和那个一起劫钱的同伴打架结果弄得第二天鼻青脸肿的。我想还是先把伤养好吧。还好身上有上次帮那个同学打架时挣到100元钱。吃饭暂时不成问题,就是没有钱买药膏脸上疼的连睡觉都觉得疼。(云南白药也不贵啊)
就这样我等了好几天我脸上得伤也渐渐的愈合了,这几天我的父亲倒是工作的很积极,他甚至还住到了麻将馆。我知道那不是因为他要振作那只是因为他喜欢赌博,到那里工作能够满足他的一部分赌瘾。我没有给美美再打电话以为我不想打扰她。我的头发越来越长我想还是去理个发吧,要是美美她来见我时我一脸的邋遢就糟了。于是我离家出去找了街道上一个个人搞的理发摊,找他们比较省钱而且在他们那里理发也不会被警察以涉嫌*为理由扣下。理发师把我那头又长又乱的头发剪了一个精神的小分头,我对着镜子一照这么一剪我整个人都显得健康了好多虽然衣服有点旧可是看起来比过去好多了。那个理发师手艺还真不错。我想现在美美要是见到了我现在的发行一定也会觉得好看的。(唉!现在你的头发全没了)
我又找了个澡堂子去洗了个澡,那一身的污垢搓下来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多。回到家中我一下子觉得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晚上我翻着那本《老人与海》慢慢的又睡着了。
次日清早我穿好衣服想要去吃早点。刚走到房门就听到敲门声,我以为是爸爸又回来了。为什么不以为是美美呢?因为今天不是周末,而且美美又要学习,我想她可能还要过几天才回来。
我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花季少女充满热情的拥抱,我楞了一下。接下来觉得胸前被两个软绵绵的东西压得好紧,不过感觉倒不错。(男生啊!)一阵幽香不知从她的身上还是头发上飘出闻起来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她把我的脖子抱得太紧了弄得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我伸手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说道:“美美,先松开吧。我都有些呼吸困难了。再说了门还没关这样让人看到也不好。
她这才放下手来,我看到她的脸红扑扑的看来有些害羞了。当然我的脸上也有些发热。我心跳加快的关上了门。我回头一看美美已经走进了客厅。这一次她没有穿上次那件校服也没有穿第一次来这里的那件连衣裙。她这次上身穿了一件很时尚的介于T恤和连衣裙之间的衣服,下身则是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印也已经消失了,现在挂在脸上的是一个令我心动的微笑。我对她问道:“美美,今天你应该在上学才对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找我呢?”
美美找了个凳子坐下说道:“因为今天我请假了。家里又没人我就来找你了。”
请假?为了我吗?我有些感动也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做呢?
美美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又接着说道:“今天学校里主要是在对上次期中考试试卷上考题的讲解目的是让出错的考生们改错,可是我就不用了。”
接着她又故作神秘的对我问道:“哥哥,你知道我错了几道题吗?”
我试着猜道:“你该不会一道都没错吧?”
美美她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主要的几个科目我错的加起来不超过十道题。其他的科目也没错几道题。我对学校说上次的感冒还没好要回家养病,老师也就同意了。”(成绩没我上学时好)
这就是优等生的待遇啊!我又接着问道:“那你对你父母怎么说的?”
美美欢快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忧伤,她叹了口气说道:“最近几天,爸爸妈妈一直没有说话,爸爸去了一个电视剧剧组当编剧。妈妈也一直忙着工作。所以家里冷冷清清的我一个人也很寂寞。”
唉!看来美美的家庭也不美满啊。我看她又有些忧伤于是就对她说道:“美美,你来了就好我...”接下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几天我一直盼着美美来。可是现在美美来了我又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上次我帮那个同学打架挣得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带她出去玩是不够了。家里又没有什么可玩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美美倒是开口了:“哥哥这个房间里怎么这么乱啊?你平时都不打扫吗?”
她这一问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是啊这几天我怎么就没想到打扫一下整个屋子呢?我理了发洗了澡可就是总不记得收拾房间和洗洗衣服。唉!我这个人啊。
接下来美美又问道:“哥哥,你...身上这件衣服好脏啊!你都没洗吗?”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蓝色的T恤,美美说得没错它确实太脏了。还有那条牛仔裤,我在上面故意的划了两个洞穿在身上。我以为这样的打扮很酷可是从美美看我的眼神可以看出来我这打扮其实很烂。(我也很不喜欢那种打扮)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这个...我这几天一直在。”
“你一直在找工作吗?”美美接着说道:“看的出,你也不是常在家。”
我不知道美美说这句话是在给我打圆场还是出于天真。我只好说道:“嗯,是的。”
美美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就帮你收拾一下吧,我做家务还是可以的。”
说罢,她便收拾起了屋子。我看到她这样连忙对她说道:“别这样,美美。你好不容易来一回我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呢?再说了这个屋子这么脏会弄脏你的手的。你别..”
我伸手去阻止她,可是又被她推开了。她继续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工作一定不容易。我本来就该好好的帮帮你。这几天一直忙着考试也没好好的来找你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对了你衣服脱下来吧我来帮你洗洗。”
她伸手抓住我的T恤来看来真的想给我脱下来,洗洗我只好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最后再洗吧.我们先把这房间收拾收拾再说。”
我和她一起把地板上的那些空易拉罐和罐头盒子和一大堆的酒瓶子拾起来收好,她问我要丢到哪里我对她说这个要留下卖钱的。接着我又到邻居家借到扫把和拖布。我们又好好的把整间房子都打扫一遍,地板上的垃圾桌子上的灰尘墙上的污渍统统清理而光,家里实在是太乱了,可是美美却一点也不嫌弃。整个过程中美美对每一出角落都一丝不苟显得很能干,我想她在家里也经常这样干家务吧?在干活的时候我经常会像上次那样在她身后偷偷的看她,看着她弯下身来扫地,看着她把抹布拧干,看着她用手背轻轻的擦汗,看着她把被子收拾的整整齐齐。有时她会无意间看到我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眼神后会回以一个阳光和热情的微笑。和自己的亲人一起为了生后忙碌这就是家的感觉吗?那种温馨甜蜜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感到一阵温暖。
我们打扫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个原本一团乱的房子经过这么一收拾就干净多了。我心想以后可一定不能在把屋子弄乱了,这可是我和美美的心血啊!
我们坐在床边上,聊着天。家里糟的是连沙发都没有了。要不是这个木板床太破旧没有人会要它的话我爸爸没准还会把这床也买了换钱赌博。我问她上次那个手机被抢的胖女生怎么样了?美美回答说她在发生那件事的那一夜她一回家就打电话告诉那个胖女生她的手机已经找到了。叫她不要害怕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觉得奇怪又问她道:“那个胖女生的手机不是在你手里吗?你难道打的是她家里的电话?”美美又告诉我说那个胖女生身上有两个手机一个是家人给她买的,一个是她自己买的两个手机号码她都知道所以联系不是问题。(现在都有两个号码的手机了)
我接着问道:“那个女生有没有报警啊?”毕竟这件事已经做了我还是有些害怕,我怕的是影响了美美。美美答道:“不要紧,她被抢的那个手机是她自己买的她父母根本就不知道,她当时还害怕让她父母知道她瞒着他们买手机的话会被骂呢。我第二天就把手机还她了。对她说抢她手机的那个坏人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我昨天连夜去作证。这个手机你就好好的保管好吧。”我问道:“那我呢?她有没有问起我来?”(后悔了吧)
美美有些尴尬的说道:“嗯,有的。她问我说那个抢你钱包的坏人是不是也被抓起来了,他看起来好凶啊!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对她说,你还说呢?那个时候你怎么自己跑了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多危险啊?那个人啊倒是有些素质。她把钱包里的钱还给了我,他说他是想送个自己的妹妹一个礼物才这样做得,他妹妹想要一个钱包他就只好去抢一个来。他还说要不是以为他妹妹患了重病,他还真的不会这样做呢?我看他有些可怜又不是那么坏就是就把钱给了他,告诉他去卖一个新的。旧钱包容易让人起疑心,那个人谢过我后就走了。然后呢就又过来几个警察说他们从监视器上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于是就把那个抢你手机的坏人抓起来了。手机也就要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作证我都等到十一二点才回的家呢?”(想象力倒不错)
美美倒挺会编故事而且编的还挺真。她把这个故事说完后就对着我笑道:“怎么样,我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吧?”
我笑了笑说道:“嗯,她信了吗?”
美美吐了吐舌头说道:“你以为现在的女生都那么好骗啊?她一开始半信半疑,我索性就对她带着你的父母说你干脆去那个派出所问问,去看看那个抢你手机的家伙他现在还在关着呢?你父母知道这事情后说不定还会去教训一下那家伙。那个女生胆子小的很,她最害怕她父母知道她乱花钱了。所以就只好相信了。”
那个同伴当然没有被抓起来,那件事以后我也没在去找过他。说实话我还真的害怕那个家伙在出现。他怎么报复我到不要紧我就是害怕他去伤害美美。
美美看着我的脸说道:“哥哥你这个发型还挺帅的。”
我说道:“嗯,是吗?我找了个老师傅剪得。”
美美又对我说道:“可惜,哥哥的衣服太脏太旧了。哥哥你脱下来吧,我在给你洗一洗。”

我说道:“这件衣服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扔掉它了,现在洗也没有必要了。”
美美微微一笑说道:“哥哥,你在关心我吗?我好开心啊!”
我尴尬笑了笑,看来想要瞒住美美还真不容易啊。我说要把衣服扔了其实是在撒谎,我的衣服本来就没有几件我又怎么舍得丢掉呢?可是我可不希望让美美的手被洗衣粉弄伤了才这么说,美美倒挺会为我着想。
美美又认真的说道:“哥哥,你找到工作了吗?现在你身上还有多少钱?要不要我帮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知道美美不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从上次我们劫钱那事情来看她比起一般的女孩要冷静沉稳的多,家里这么乱我又穿着这么脏的衣服她又怎么不会怀疑我的经济问题呢?
我咬着嘴唇无话可说,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这个吗。我慢慢想办法。以后再说吧。”
美美站起身来,抓住我的手一脸凝重的说道:“哥哥,上次你为了送我礼物去抢别人,这件事虽然不对可是为了我哥哥连这种事都会做。我真高兴。你想送我礼物的话就需要钱,你再不能这样弄钱了。你以后还要生活啊!哥哥。而且...”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过几年你还有你爸爸要抚养...他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养育大,一定为你牺牲了好多,现在又为了生活奔波,你一定不能让他老来颓唐啊。”
“别提他了!”我突然握紧美美的手也不管她疼不疼,目光凶狠的盯着她就像是在看我爸爸那样吼道:“那个混蛋从没有管过我的死活,他就只会赌博和酗酒。小时候他喝醉了就打我,妈妈给我的学费他全都都拿去赌博赌输了后甚至连我都想要卖掉换钱。那个混蛋老了以后我决不会去养他的!绝对不会!”
我歇斯底里般的吼着,我自小就对爸爸有着强烈的恨意。我觉得我的悲剧全都是他造成的,我失去母爱堕落的活着这都会是拜他所赐。我恨他,我巴不得赶快离开他离开这个家。
我的话说完后,美美先是一脸的惊恐,隔了几秒后那惊恐又慢慢的平淡下来,最后随着我的平静又慢慢转变为怜惜和同情。那能把主人情感毫不掩饰流露出来的双瞳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好像是在对我说好多好多安慰我的话,那双眼睛好神奇。我所有的愤怒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美美的名字没有取错,这生气勃勃饱含温情的双瞳无疑是让每一个见过她的人都念念不忘的,那双眼睛似乎把人世间所有的不幸的事情全部驱走。悲哀愤怒疯狂堕落冷漠猜疑仇恨这些在那两颗媲美星辰的美瞳的注视下全部会像是烈日下的薄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再把快乐温馨平静积极亲情友爱这些散落的零件一件件的赐予给你。慢慢的再告诉你应该怎么把她们组合成一个指引幸福方向的罗盘——希望。
我又坐了下来,我轻轻着叹着气。有气无力的说道:“美美,对不起。我失控了。”我这才发现美美的小手还在我手里紧紧握着呢。我赶快松开了手,我看到那双小手红红的美美一定是被我捏的很疼。
美美活动了一下被我捏红的手然后对我一笑道:“不要紧,哥哥你刚才用力好大,可是我知道你把所有的不快都捏出来了。现在你心情好多了吧?”
我现在驱逐了不快,可是那个位置很快又被惭愧取代。此刻身边的这个妙龄女生却有着远比年龄成熟的伟大。除了感谢上苍把这么一个天使投入凡间并使她陪伴再我身边外。我脑中还能有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说道:“美美,我过去也曾经想到过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在读书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好好的学习,以后不再像父亲那么堕落。可是我没有坚持多久就又自动的放弃了,堕落就像是毒瘾真的很难戒掉啊!在学校里我没有朋友,我曾想要把成绩搞上去以后考上一个好学校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书本上的数学公式和英语语法就像是天书一样难认。很快我就放弃了。辍了学后我也曾想过要去找份工作干干可是对我来说没有学历又没有门路我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呢?我曾经在小饭馆里当过刷碗工,也去搬过货物或者是给工地当小工但都干不长。拿的钱太少再加上我个性不合群,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和人争执打架是免不了的,结果当然是被开除走人。接下来我渐渐的生活失去了信心。我认为没有一个人在支持或是没有一个目标去奋斗的话那么振作就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来鼓励我。可是过去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做。我的父母老师同学或是工作时的同事,他们都是冷漠的人。我曾想过为什么这个社会会这样的冰冷。是因为贫穷吗?我结识的人并不都是穷人,我有个家里开网吧的同学从来不缺钱花可是他做的事情不是打架就是勾引女生。金钱只会令人堕落的更快。是因为无知吗?读书时好多成绩突出的同学对我和其他的差生从未有过一点点的帮助,他们对我们只有鄙视和嘲笑。而老师的工作也就是让尖子生们的成绩更上一层楼。知识并不等于素质。就这样我放弃了。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所有堕落者八成都有奋发图强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他们大多都错过了。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没有那种抵制孤独的决心和克服自己的勇气!”(堕落真的是多方面的因素导致的可是最主要的还在自身)
“哥哥,这世上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却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这句话美美用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语调对我说道。“可是不幸的人与不幸的人之间却有着一样的渴望。那就是摆脱不幸,走向幸福。我相信只要拥有希望那么即使身陷暴雨之中任凭雨点浇打也依然不会忘记阳光照耀时的感受。哥哥,不要轻意的放弃也不要肆意的发泄。你说你父亲没有照顾过你你不值得为他拼搏。可是你还有很长的人生啊!为了你自己的未来你应该停止你现在的生活方式,试着去走出你自己的困惑。给自己拼出一个充满希望的生活。你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觉得很无助很困难,你也许会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结果。可是...可是你要知道就算你没有获得更好的生后,就算你没有拜托贫困。可是至少你为你的未来努力过拼搏过,你不是懦夫。加油把!哪怕是...为了我。你不是要给我买个好礼物吗?”(好女孩)
我沉默片刻,美美也没再说话。我当时想了好多可是具体想来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我唯一的感觉是我的手被美美温柔的握着,光滑柔软温暖的感觉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我又觉得肚子饿为止。
我空空的胃好像很不满意太长没有工作,于是便咕咕的表示抗议。更糟糕的是这抗议声还让一个局外人听到了。美美笑着对我说道:“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我答应了一声,我口袋里的钱现在还不到二十块。我想要是去吃快餐的话两个人是不够了,不过我可以让美美一个人吃好。美美站起身来说道:“哥哥,我们去吃板面吧,我个子小一小碗就能吃饱了。”我知道,美美这是故意这么说得。美美想告诉我她不计较吃的是什么。我们在一起吃饭吃什么都一样的开心。(又是板面拿东西好吃吗?”
我高兴的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刚走到门口,那门竟被人打开了。一个酒气冲天的中年人骂骂咧咧的走进来。美美看着他发愣,我则是一脸的无奈。没错这就是我的父亲。曾经的越战英雄,现在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失败者。(斗转星移啊)
他一定是又赌输了,我想避开他,可是他一看见美美就眼睛发直,我把美美拉到身后。我不想让他破坏我和美美的感觉。可是他却抓住我的衣服满口酒气的骂道:“好你个兔崽子,有钱去招妓就没钱给老子翻本。亏老子生下你这么个东西。”(...什么东西吗)
我火气冲天,正想挥拳揍他。可是又被美美拉住了。美美说道:“算了,他喝醉了。”我收起拳头,然后拉着美美的手往外走。谁知那个混蛋,居然抓住美美的另一只手说道:“你小子不给我钱也行,这小娘们不错让我也用用...”(揍他)
这个混蛋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我一脚踢到。(打得好)我还想接着打他可是美美把我硬拽了出去。只留下那个混蛋躺在地上呻吟。(活该)我们下了楼,一路上都是她在牵着我的手,我毫无感觉只知道她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我不知道走了多远。美美突然停下了,我一看美美背对着我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好像在哭。我把手搭在她肩上一起沉默一起难过。美美回过头来,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很难过。可是我知道那是为了不让我难受才勉强忍住自己的悲伤,她低声说道:“哥哥,如果你不想变成那个样子那你就一定不要放弃。”然后她把上次那个钱包递给我说道:“里面有400元钱,你一定要收下,你想要找工作至少要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这钱你当作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挣到钱后再还给我。哥哥。你记住哪怕是再怎么落魄你都还有我。”(你要努力啊)
美美说完,就默默的走了。我没有去追她。我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呆一会。我也是一样。等我们这道伤口愈合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可是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心中还是感到一阵酸痛。
也不知这样呆呆的站了多久,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直到了天黑以后我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来那个没有一点点亲情的家。家里的情形还和我走时一样,依然干净整齐。可是我知道这里很快就又要变得跟过去一样凌乱了,因为我不会再去打扫这里。这里没有值得打扫的必要了。那个混蛋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睡着了。我看着他堕落的样子,暗自下了决心。我决不能像这个混蛋这样堕落,我一定要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须品,然后带着美美留给我的四百元钱走出了那个家。从那天起我离开了我过去的生活。我决定不再过那种堕落的日子。是的我要拼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美美。我的打工生涯就这样开始了。(有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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