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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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笔记。
20XX年X月X日上午7:45-8:40对康立仁的第四次采访。
在经历了那个生日之后,我(康立仁)对这个我过去经常诅咒的世界开始有了新的观念。我发觉到原来这个世界对我并不是那么残酷,那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天使把一件我已经失去了多年的东西带给了我,那就是温情。接下来我失去的和从不曾拥有的那些东西也一件件的来到了我身边,活力生气热情乐观还有令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前提——希望。(哦!看来那个小女生还真是雪中送炭)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对新的人生的追求,这个过程是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虽然说有着那么多的曲折可是仍让我感到温馨与自豪。是的我重生了。(哦,看来上次报道的标题用的不大恰当。)
那天(康立仁并不准确的18岁生日)下午我看着同母异父的妹妹何美瞳送给我的那本小说《老人与海》一直看到天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美美炒的菜全让父亲吃光了,那个蛋糕倒是一点都没碰,因为他不喜欢甜食。(什么人嘛),父亲又不见了,可能是去借钱还赌债或是酒债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发愣,接着趁着时间还早我离家出去上街溜达。我平时常去的地方是一家网吧,这家网吧是我上学时一个同学的父亲开得他经常让我来免费上网,当然这是要有回报的我要帮那个同学去打架。(唉,男孩子怎么都这么冲动啊?不过我喜欢。)
不过,这一次就没那么顺利了我没找到那个同学身上又没钱,就只好看其他的人玩游戏打发时间,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一部动画看的入迷时,使用那台电脑的那个人倒突然关掉那个动画视频。我知道这是因为那个人不想让一个衣衫褴褛的邋遢人站在自己身边。(真过分,仁仁又没有招惹他)。我就只好去另一边去看别人登陆的...那个....**网站.(嗯..好害羞哦!)我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同学。那个同学笑眯眯的说,光看多没劲啊,想不想试试?我说不想(男生都是这么好色...讨厌!)然后我向那个同学借钱说吃不上饭,那个同学说行可是要我帮他去办事,我知道他准是又在歌厅里和人闹翻了要去报复可是当时我又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就只好答应了。然后我们两人一起到地摊吃了一顿板面(那种地方又脏又乱怎么能吃的下去呢?)
我们吃着面条他对我说,昨天他在一家ktv里和朋友们正在吧台上喝着扎啤,自己端着酒和人聊天就在转身时一不小心把半杯啤酒洒在一个中年人的衬衣上了,他连忙道歉,那个中年人满脸的通红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那中年人惹事一般的把他打了,至于那些酒肉朋友一个个见到这事就一个个都散了。他气不过扬言要报复,于是就来叫我帮他报仇。看他说得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还真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其实我都知道还不一定是谁招惹谁呢?每当有人要去报复别人的时候都会把自己形容成无辜的一方然后打着一个正义的口号去把对方打的比自己还惨。社会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非黑非白灰色地带。(同感,美国佬不是一样吗?)
我们约好晚上见面然后在去教训同学口中那个不知好歹的老家伙。我打他一顿的报酬是他给我100元钱,我当时很需要钱,我想买个手机用。(手机?你没有吗?)我就和他约好每等他一晚上他就付我十元钱,说句实话我倒是希望那个家伙今晚不要出现这样的话还能多挣一些。(哈哈,还真有经济头脑)
就这样我回到家后继续翻着美美送的那本《老人与海》我过去几乎从来不看书,可是这一本我却很喜欢看,这一半是因为这本书是美美送的另一半是因为这本书的故事的确很不错。那个主角老渔夫可真是个硬汉啊!在近一个多月没有收获后仍然独自一人驾着小船去打鱼,钓到了一条大鱼后为了把它弄到船上去又握紧钓鱼线和那条鱼相持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把大鱼捞上来打死回渔村去的时候又遇到了一群鲨鱼的追赶,他用木棒和鲨鱼们激斗着,等把小船摇回到渔村时那条大鱼已经被鲨鱼们吃的只剩下骨架了。可是老人依旧自豪因为他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自信!晚上他又梦到了自己年轻时的那些美好的日子。这真是本好小说啊!(同感。是本好书。)
我把这部小说看完时已经是晚上了,我吃了几块蛋糕充饥。然后应约和那个同学一起去了KTV等那个老家伙。到了那里才发现他又约了个帮手,我们三人点了杯可乐在门口等着。可是过了好几个小时还是不见人来。我那个同学和另一个帮手倒是不断的招惹是非。要么和单独的女人搭讪要么无缘无故的和人争执。看来我的推断没有错。(唉!你就不该和这种混蛋来往)
就这样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的所作所为我感觉到堕落有时也会令人向往。眼前的人们一个个都在享受着挥霍生命的快感。他们有的手舞足蹈摇晃着脑袋,有的则在吧台上无休止的与人斗酒。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未来正所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也是对生活中的种种无奈的宣泄吧。(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这很正常)
我那个同学喝的有些醉了,他的渐渐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想还是在他惹出更多的麻烦之前就把他**去吧。可千万别再打人之前却被别人打了。那个帮手倒是留下继续玩着。
我搀扶着他往门口走,其实他还没醉到要搀扶的地步。我其实是半拽这把他拖到门口我心想这回十块钱到手了。(这个钱来的到挺容易)谁知就在我们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指着一个穿西服带着眼镜的家伙说:“对就是这个混蛋。康,咱们打!。”
话刚说完他就上前朝着那家伙的脸上就是一拳,我当然也跟着上去打了,那家伙还挺壮,开始还反抗了几下,可是同学又去一喊,那个帮手也出来了。我们毕竟人多三个人把那个家伙痛打了一顿。那家伙满脸的青肿,倒在地上。我想这已经够了再打下去就算出不了人命但也够我们受的。我把两人拉开然后我们打了辆的士就走了。在车里同学他喜滋滋的大呼过瘾,接着到了他家他塞给我和那个帮手一人一百元钱。然后他就走了。我和那个帮手下车后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回走,他说他在一家摩托车修理店工作,有事就去找他,我应付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告别他回家了。
到家后我把这一百元钱好好的藏好,我父亲要是知道我有钱的话非要抢走不可。我躺在床上心想有了这些钱我以后去找个工作或是想法子弄点钱,然后...(然后干什么?买手机)
第二天我呆在家里哪也没去,我就等着美美的到来。可是一直等到下午都没有人来。我父亲则又出去了,他说找到一份在麻将馆的工作。但我知道这份工作他干不了多久就又要去赌博了。(赌博,真是个魔鬼。)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美美一直没来我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可是她的脸反而越来越模糊了。我心里乱的很,想去找她可是这个城市有那么多的学校叫我怎么找啊?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她会不会又不想见我呢?(你想太多了)
我索性外出去找上次一起去打架的那个帮手,看看能找上什么活干吗。我找到他说的那个摩托车修理店去,看到他正在喝着啤酒。他见我来了后还算热情的对我问好,然后我开门见山的对他讲想找个活干。他却说现在的工作不好做,而且钱来的又慢,他干这一行都觉得不怎么来钱。我们又聊了几句他突然对我说,想要来钱而且来的又快的话就要有门路。我知道他说的这个门路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啊,你本性不坏)他说得门路很简单就是到学校门口去劫钱,我说这才能挣到多少钱啊?而且两个大小伙子干这一行不是很丢脸吗?可是他又说咱们又不是只劫学生口袋里的,我们可以把她们身上一些值钱的东西先扣押然后让她们拿钱去赎回来。(这这是犯罪啊)再说你觉得现在的学生都是什么好人吗?那帮女生说不定以后还会干出什么事呢?
我又一想反正自己还没成年,不如就在这个时候在干最后一票(对了,上次那个生日不准确。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我问他什么时候那家学校下手?他说就今天晚上吧。他早就看准了一所女子中学,那所中学的学生家都挺有钱的。不如趁着他们下了晚自习后就下手吧。
我过去读书时也遇到过劫钱的,我口袋空空就只有挨他们的打了,后来我年纪大了就去和他们打,校方把这种事交给警察去解决。可是警察把我们这些打架的人一抓了事。我第一次被警察抓起来就是因为和劫钱的打架被抓的。后来校方为了不受到连累索性就把我劝退了事。我是很讨厌这些可恶家伙的,可是现在为了钱我不得不这么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自小就在别人的白眼下长大的,从来没有什么人关心过我,我对是非善恶看的不是那么重,只要能活的更好一些那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就没什么两样了。我的未来似乎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我只是想等钱够了就不再干了,然后再去做我该做的事。这样或许还能冲淡我的罪恶感。(唉!这也不能怪你有时候环境也是导致堕落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跟那个人一起聊天聊到天黑,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至于在天黑了的时候我们才能过的更自由些,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我和他一起到那所女中门口,那些小女生们一个个推着自行车回家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手因为人太多。我们必须等到有人落单时再下手。就这样我们躲在一个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所女中的校服倒还挺好看的,不想现在的中学为了省钱都让学生们穿上那难看又粗糙宽大的运动服。我看着这些女生下身穿着蓝色的短裙陪着黑色的小皮鞋和各种颜色的长筒袜,上身是一件白衬衣套上一见黄色的坎肩,就在领子上还陪着一个红色的领结,看起来又是合身又是华丽。我心想不知道美美穿上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更好看吧?(哼!我要是穿上的话更好看)
机会终于时候到了,我们看准了两个落单的女生。跟在她们的背后,她们聊着天走出校舍。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后我的同伴上前去抓住一个女生的肩膀,威胁道:“喂,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想学坏吗?”那两个女生转过身来。一个女生长得胖胖的正吓的直发抖。另一个女生长得挺高,脸上带着一副口罩她倒是很镇定。
我也上前去说道:“放心我们劫财不劫色,你们没听过破财消灾这句话吗?就当作是交学费吧更加了解这个社会。”看来我也很有做坏人的天赋。(真是破罐子破摔)
那个胖女生发着抖带点哭腔说道:“我..我身上没带钱。”那个同伴继续威胁道:“那就把手机什么的交出来。”胖女生一边哭着一边去掏手机。另一个戴口罩的女生一直盯着我看,我那个同伴威胁着说:“怎么,你想看的清楚些好去告诉警察我们长什么样吗?”那个女生没理他。她走到我身前继续盯着我看,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很过分,虽然我架没少打可这还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可是想到我要用钱做的那件事情,我就索性就把心一横,对着她喝道:“喂,看什么看?你想让自己破相吗?”说着我推了她一下,我推的并不重我可不想在出什么事。那个女生隔着口罩叹了口气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钱包,她取出一张身份证一样的东西然后把整个钱包都塞到我的手里。接着她拉着那个胖女生的手转身就走。

我愣了一下,心想怎么会这么顺利?接着我盯着那个女生的背影看着,觉得很熟悉。我那个同伴手里把玩着那胖女生的手机说道:“恩,韩国货。不错不错。你的收获怎么样?”我凑上前去一看那个手机的背景是那胖女生和一个同学的合照。等等...那个同学这么这么像...(像谁呢?)
我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我突然冲上去,那两个女生走的并不远,那个胖女生还在哭哭啼啼,她回头一看见我向她们跑来就拉住那个戴口罩女生的手说道:“angel(天使?),那个男的追上来了。我们快跑吧。”我上前几步跑到那个戴口罩的女生身边她低着头没有看我。那个胖女生早就一个人跑了。我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这样过了约三十秒吧。我伸出手去想摘掉她的口罩。可是她又躲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我知道我很过分...美美。”(何美瞳?这下你糗大了。)
那个女生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就是你的半工半读吗?哥哥。”
这个声音是我这几天一直最盼望听到的,可是在现在我却又希望这个声音不要出现。那声音透着七分伤感和三分愤怒。我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晚了。
我低下头去不敢去看她,我知道隐藏在那副口罩下的是一张清秀但却挂着悲伤与无奈又有些愤怒的脸庞,我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何美瞳。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我把那个钱包往她的手里送可是她却怎么也肯接。还接着说道:“不,我知道你需要钱。不然的话你也就不会做这种事了,你是不是要去拿着钱去上网赌博酗酒或者购买迷幻药?拿去吧你拿去吧,你和你的同伙不是得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是害怕我们报警吗?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最多就是说你的那个同伙是怎么抢我们的财物的,不过到时候没准他倒是会供你出来。哥哥。康立仁哥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一连解释着说道:“不是的,不是的,美美你误会了.我...我这么做只是想...”
“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你带着这些钱赶快走吧,我不想在和你有什么瓜葛了。”她扭着头又想走。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强行拉了回来,谁知她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骂道:“你...你要是在这样对我我就真的报警了。”(打得好)
我双手握紧她的两肩用着吼叫的音量说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只是想买件礼物送给你啊!”(.....原来如此)
这句话刚说完,眼泪就莫名其妙的从眼眶里冲出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哭?我做这件事完全是为了美美可是这件事情现在却伤害了她。我百感交集,一**坐在地上说道:“现在你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从来没有什么人关心过我。我也一直没有目的的活着。认识你这个妹妹以后,我觉得这世界还有些希望存在,你为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哥哥可以亲自下厨。我就想在你的生日那天买一件礼物送你。所以...”
美美打断了我的话说道:“所以你就靠做这种事弄钱对吗?”
她的声音不想刚才那么愤怒了,我知道她的气慢慢消了。我点了点头。
美美又叹了口气说道:“哥哥你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才对你怎么不分好坏的弄钱呢?这钱你还是收下吧。我猜的出,你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我站起来,把她的钱包又慢慢的递到她身前说道:“不,这钱我一定要还给你。我自己的生活还能过下去,我好歹是你的哥哥我不想在你面前被看扁。请你,原谅我。”
美美迟疑一下然后伸手接过钱包,说道:“哥哥,我不怪你了。刚才的那一下..你...还疼不疼?”
这句话是我最想听到的,我知道她以经完全消了气。(我的气也消了)我答道:“不,一点也不疼。”
美美又愧疚的说道:“真的吗?我用了很大的劲打的。”
我说道:“不,不要紧我经常被人打这早就习惯了。”
突然我又想起来了什么,我对她说道:“等一下,你在这里等一下。”接着我就又返回去了。
我那个同伙还在那里等着,他把玩着那个胖女生的手机见我回来就问道:“呦,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收获?诶?你的脸怎么了?"
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试着平静些,我对他说道:“把这个手机给我。”
他说道:“不会吧,钱包都是你的了,这个手机你还想要。”
我说道:“我是要把它还回去。”(做得对)
他大吃一惊,说道:“你TM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得手的东西又要还回去,那你还干嘛抢?”
我狠狠说道在:“把它给我。别逼我动粗。”
“怎么我还怕了你..”
接下来我又和他打了起来,这小子身手不错,可是我拼命的打后来还是夺过来了。他一般捂着被打伤脸一边说道:“康立仁,算你狠。你等着..”接着就走了。
我伤的不比他轻,我脸上也是肿了好大一块。我握着手机然后又回到美美那里。她一看我被打伤的脸就担心的掏出纸巾来在我脸上擦拭着说道:“怎么啦?哥哥。你又和别人动手了?”
我安慰她道:“不要紧,把这个手机还给你那个同学吧。其实我想买一个送你的。”
她接过手机声音像是在微微一笑的说道:“不用了,我的手机比这个还好呢。我才送你一本书,你却要送我手机这..这也太不相称了吧。值得吗?”
我说道:“这当然值得。以为你是唯一关心我的人,对了你怎么带着口罩?”
她一时间哑口无言,我伸手去摘她的口罩。她低着头不想让我摘下来。
“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我...没什么?”美美的回答支支吾吾。我知道一定是有别的缘故。
我强行摘掉了她的口罩,她还是低着头不让我看,我又轻轻提起她的下巴,她那张我盼了好久的脸就这样再一次神色忧伤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比起前几天她好像是又漂亮了几分,可是她一直侧着头右脸对着我。我又朝着她的左脸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她的那张清秀粉嫩的左脸上竟然留着一个淡淡的巴掌印。难怪她一直带着那副口罩。她闭上眼睛一脸的无奈与忧伤。
我愤怒有些发狂的说道:“谁干的?是谁干的?谁会这么过分对你做这种事?你告诉我让我去把那个混蛋的脸抽肿。”
美美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她说道:“昨天我爸爸很晚才回来,我一直等着他回来誰知道他一回家就闹脾气,好像还喝醉了酒。很快他就和妈妈吵架了,我上去劝了劝结果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还好他打了我后就清醒了好多,一个人回房睡觉了。我脸上留着一个巴掌印第二天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只好带上个口罩,对别人就说我患上了感冒。”(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真的没想到原来她的父亲居然也会是个酒鬼。她父亲怎么说都是个高学历知识分子怎么会和那个混蛋(哪个混蛋?你父亲吗?他的确是个混蛋。)一样喝醉了就打自己的子女而且还是打在女孩子的脸上。难道说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手不留情吗?
我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对她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请天假呢?你应该休息一下。”
美美回答道:“我也想啊,可是现在学习很紧张,过不了多久就要期中考了如果我没考好的话...”
我盯着她脸上的那个巴掌印,那么妩媚的一张脸却偏偏要填上一个巴掌印,看得我好心疼。不过更让我心疼的是,原来她这几天没来见我是为了成绩,看了我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在她心里还是比不上试卷的分数啊!(没办法,中国的应试教育就是这样)
我有些伤感的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好了,美美你带着手机回家吧。明天记得把手机还给那个女生就说那是两个小混混的恶作剧罢了。快回去吧别让你爸爸妈妈担心了。”
接着我转身就走,没想到我和美美的第二次见面居然会这样的伤感。看来我命中注定是个没有人关心的坏人。就像是一直流浪的邋遢狗一样,即使是身上的伤痕再多也不会有人同情。
我心情糟透了想要去找个架打,输赢无所谓我现在只是像靠拳头去抒发心中的压抑。我是个地地道道在堕落中诞生成长生活的人。我的未来怎么样我也不去想它,反正只是堕落罢了。我现在开始羡慕那些KTV里的人们同样是在堕落至少他们堕落的很快乐。(不要这么想,你...你还有我)
我走了几步,此时美美又在身后对我说道:“等一等哥哥。等一等。”我回头一看只见她又跑过来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怨我这几天一直没有去找你,你一定很寂寞。我对你讲,这几天我一直再温习,就连休息日也不例外。我不去找你是想让我在期中考试考上高分。让爸爸妈妈放心。”
这句话让我更加伤心,我耐着性子听她继续说下去。
她眼中又闪烁出一丝温情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爸爸妈妈放心我的成绩不再插手我的课外生活,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你。和你..在一起。”(原来如此,还挺有心)
突然间我内心里所有的不快都随着这句话消失了。美美你果然没有忘记我。我也真笨,你成绩不好的话你又怎么会有空闲时间来找我呢?
我们就这样互相的看着对方,我发现我们真的是出自同一母体的兄妹。不是吗?我们都作出了一些令对方不解的事情,可是到头来我们都是在为了对方着想。这一个特点是不是继承了母亲的DNA呢?(嗯是挺像的)
“这也怪我没有事先对你说好。哥哥,请你等待几天好吗?相信我。我一定会考得让爸爸妈妈满意然后再好好的去陪你的,到时候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或是高兴的事情都可以对我说,让我来分担你的难过共享你的快乐。好吗?”(这句话很有魅力)
我答应道:“恩,你好好考,一定要拿到高分,为了我也为了你。”
美美接着又说道:“可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你以后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还有也不能在打架了,更不能在再跟哪种人来往。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的话...我再也不去找你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接着她撅着嘴脸上作出那种小女生生气的表情来,我知道那是为了让我感到轻松才这样做得。我笑了笑答应了。
我把她送到公共汽车站上,我问了她的手机号码和住址,她都告诉了我。同时我保证不会在她学习紧张的时候打扰她,就这样我再一次的把她送到了公交车上。依依不舍的盯着她上了车,那辆车又一步步的开走了。
我与同母异父的妹妹何美瞳的第二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我觉得这一次还不算糟糕。至少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有更深了一部。可是我又有了新的疑问。他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有我的母亲现在过的怎么样呢?
那一刻我做出了人生中影响最大的一个决定——以后我再也不去干那些令美美伤心的事情了!再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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