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修炼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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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南宫林曾经向闻宇介绍过一般武者修炼内功的大致阶段。刚入门的弟子经过几个月到一年时间的‘守意’之后,会感受到最初的一丝真气在丹田生成。这也是修炼内功者最初的一道门槛。跨国这道门槛的人就进入后天前期。此后,他们一边继续通过‘守意’的方式壮大这最初的真气,一边尝试按照本门的心法引导真气运行起来。但这时的真气几乎是无法在战斗中使用的。
平均大约经历五年左右的修炼后,体内的真气终于可以在经脉中打通数个堵塞的**位(同时修炼几种属性的真气时要打通的**道也更多),形成一套完整的循环。一旦这样的真气循环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走完一遍,以后就可以通过引导真气循环的方式增加身体的真气容量(真元量)和恢复已经使用的真气。这时就算是进入了后天中期。
进入后天中期的武者可以使用真气强化其身体的力量、速度、抗击打能力等各方面的机能。也可以把真气运用到四肢以增强拳脚功夫的力度,但这一阶段的真气无法以外放(透出身体)的方式伤敌,所以也就不能用来点别人的**道。先天中期的武者平均经历十年左右的修炼后,真气更加凝实而不易消散。这时他们就可以在与对手接触时将真气攻入对方的身体。例如点**。这时他们就进入了后天后期。
后天后期的武者除了可以点**之外,还可以将内力灌注在他们使用的兵器甚至暗器上。在这一阶段,真气的附加属性也逐渐显现出各自的作用。例如,带有金系属性的真气附加在金属兵器上可以时兵器更加锋利。而带有水系属性的真气在化解对手的真气方面具有明显的优势。
这次各门派派出参加真气测试的弟子,多数都是这一阶段的。
后天后期对绝大多数内功修炼者而言都是一个漫长到无法逾越的阶段。极少数有天赋的修炼者一般在经历二十年左右的修炼后,可以让其身体中的真气与其心神建立起更高层次的连接。这样的真气可以隔空攻击对手。这时的武功境界称为后天极致。一旦跨入后天极致,体内的后天真气就会逐渐地转化为先天真气。虽然这一过程有时长达十多年,但一般来说,跨入后天极致境界的武者如果不出意外,最终都会变成先天高手。
不过在修炼具有两三种属性的真气时,对应的功法将会复杂许多。为防止因五行相克而产生的冲突,修炼者必须小心地控制不同属性的元素在真气中的比例。所以他们必须让真气在对应于不同属性的经脉里轮流运行。虽然每条经脉对应的属性是固定的,但每个人在不同阶段对各种不同属性的修炼速度都不一样,所以必须由修炼者自身根据情况不断地调整其真气运行的线路。以维持各种真气属性的平衡。因此,同时修练两种属性的武者在后天前期和后天中期花费的时间都要比只练一种属性的人慢一倍左右。而同时修炼三种以上的真气,没有绝对的天赋根本就是找死!
由此可见,宋晴雪在十年的时间里将五行真气修炼到后天后期,是何等惊人的速度。
由于闻宇拥有的直接就是先天真气,但其数量根本无法与一般的先天高手相比。宋长老等人只能粗略地估计其真气的数量大致相当与刚刚跨入后天后期的武者。对于一般门派的普通弟子而言,修炼到这个程度大致需要十五年以上。以这样的功力,一般来说只能使用中级武功五、六成的威力,但由于闻宇的真气全部是先天的,可以更好地发挥出这些武功的潜力,所以如果他修炼的武功搭配合理、运用恰当,练熟之后就算碰到后天极致的武者也未必吃亏。
闻宇选择的轻功是琼华岛最高级的身法之一,叫随波舞柳。非先天真气不能使用,其真气必须同时具备水系和木系属性(取水生木之意),且一般只适合身姿较小且四肢极其柔韧的女性。闻宇的真气恰好可以满足条件,由于他还不到八岁,身材比**小且全身关节非常柔软,所以非常适合修炼这种身法。练习不过两三天之后,闻宇就可以将其中的多数动作比较连贯地串在一起用来闪避对手的攻击了。修炼这套身法的另外一个好处是,闻宇非常轻松地学会了骑马,因为运用如此高级的身法来帮助他在马背上保持平衡实在是太简单了。
而在暗器手法方面,闻宇认为琼华岛的几套手法并不是特别适合现在的自己。因为这些手法大多是使用一些特定的暗器(如弹指飞刀、梅花镖等)进行长期练习之后达到极高的熟练程度,从而可以达到很高的命中率。而闻宇更想要一种可以快速用于实战的手法。了解到闻宇的这种想法后,南宫林破例将一套他自创的飞石手法传给了闻宇。顾名思义,这套手法可以使用石子等各种简易的材料做暗器。锋利程度和准头虽然有所不足,但胜在随处可以就地取材,几乎是取之不尽,而且可以将暗器大吧地撒出,令人防不胜防。虽然力量有所分散,用先天真气送出后每颗石子的威力仍不可小视。
此外,闻宇还给自己配了一把短剑。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的真气数量和武功招式都不足以与对手的兵器硬抗。所以特意学习了几手用短剑格挡和卸开对方兵器进攻的运气法门。
在练功之余,闻宇每天都会抽一点时间去他的温室和玻璃工坊。
几间温室里,在保温作用和琼华岛弟子的灵气催发下,植物的生长速度加快了十几倍。除了一座温室中种植的奇花异草生长较慢外,闻宇种植的十几种水稻品种已经快要开花了。
在光武大陆的南方,水稻是最主要的粮食作物。在南方热量和雨水都很充足的地方,有时候单季的亩产就可以达到三百多斤,稻麦轮作则全年总产有四百多斤,可以种两季水稻的地方全年的亩产可以达到五六百斤,比起白海过平均一百来斤的亩产要高两、三倍。
近十几年来辰老太爷闲来无事,收集了不少的水稻品种,想要在白海国试种。都因为这里的气候太过寒冷而未能成功。事实上,这十几种稻种之中,只有一种当地野生的稻种可以耐受此地的严寒。可惜的是,这种水稻的亩产只有几十斤。远远不能满足提升产量的要求。
为了杂交出一种适应这里气候的水稻,闻宇在一间温室中全部种植了这个耐寒品种的水稻。在水稻开花这一天,他让人在这间温室的门口支起一口大锅烧水,并将温热的水汽送入温室,使得温室内水汽的温度保持在四十二、三度之间(为保证精确,他花费很大的精力提起制作了一个酒精温度计)。大约10分钟后,温室中的水稻就全部开花了。

这实际上是异界中使用的‘温汽去雄’法。用这种方法可以杀死水稻的花粉而又不影响其雌蕊的受精能力。从而可以让这种水稻与其它水稻杂交。然后,闻宇让人将其它十几种水稻的花粉都采来,按事先划分好的区块把这十几种花粉授在这种耐寒小麦的雌蕊上。等到这些‘杂交水稻’收获之后。闻宇就可以用这批种子测试各个新品种的耐寒能力和产量了。这种方法比异世界发明的‘三系法’、‘两系法’杂交水稻原始得多,但作为一项长期试验的第一步,对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够复杂了。
即使是在科技昌明的异世界,农业品种的改良也是极其繁杂、漫长的过程。以闻宇现在的繁忙程度,实在很难投入大量精力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但同时他也知道农业产量的提升对于解放农业人口,最终大规模发展工业的重要性。好在琼华岛的众人当中颇有一些垂怜苍生,愿意为了百姓的温饱而默默付出的努力的人。这其中最用心的就是宋晴雪和她的姑姑宋长老。
在玻璃制作方面,经过几天的探索,风玲等人先是试验出了利用玻璃缓慢冷却的特性研制出了“吹”制各种玻璃器皿的方法。后来又应闻宇的要求,试制出了封装有少量固体或液体的玻璃饰件。并用这种技术生产了一些奇门暗器。
在辰老太爷去世十二天之后,白海国紧急派驻黑山镇以东的边境驻扎的第一支军队终于赶到了。这是白海国禁军四营之中白虎营的第一万人队,号称白虎第一师。白虎营原本驻扎在白海国首都松阳城的西北边。在黑山惨案发生的当天,辰明辉等人就以八百里加急的传讯方式将这一消息传递给了白海国的国王和朝廷。白海国的朝廷当即下令白虎第一师紧急开拔,但军队的调动比起驿站的快马接力式的传讯自然要慢很多,这支以步兵为主的部队能够以每天行军百里的速度连续行军十天,已不愧为白海国最精锐的一只军队。
这支部队在黑山镇以东三十里的一处已经东卑人屠戮一空的村庄附近安营扎寨后,带队的万夫长林虎就来到辰府拜会各大门派的长老和辰明智等人。闻宇也被辰明智当做辰府的代表之一参与了这次会见。这位万夫长虽然在等级上还无法与各派长老相提并论,其武功也只是刚刚到后天极致的境界,但由于治军有方,掌握的又是白海国著名的精锐部队,所以在军中影响很大。闻宇作为附近大片土地的领主,以后少不了要与这支部队接触,所以辰明智在林虎面前盛赞了闻宇以一己之力挽救黑山镇上万人性命的功绩。不过让林虎更感兴趣的是闻宇在修炼先天真气后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特殊气质。
林虎本人师从属于苍龙派,其修炼的真气兼具火系和金系的属性。他两系兼修还能在四十岁时跨入后天极致的境界也已经相当难得了。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时刻对周围练有高深武功的人都有一种本能地关注。跨入后天极致的境界后,他在观察别人的真气修为方面已经极其敏锐,但是他在明明可以看出闻宇身具武功的情况下竟然无法看出对方的真气层次和属性。偏偏对方还是一个最多不过十岁的孩子。这让他感觉无比怪异。但是一个人的内功层次和属性显然是个人的‘绝对**’,所以他也不能直接发问。直到老于是故的辰明智不着痕迹地告诉他闻宇是琼华岛岛主的弟子。对方才略有所悟(其实还是满脑子浆糊,不过先让他郁闷着吧)。
既然白海国的驻军已经到了。各大门派的公开招徒活动就要继续进行了。因为还要通过附近乡镇的地方官员通知当地的百姓并组织他们来黑山镇,择徒的日期被定在五天以后。但两天后从白海国都城发松阳城来的一份敕令却让闻宇无缘再见识一次这种公开招徒的场面了。
这份由国王陛下亲自签发,并经丞相大人代表朝廷副署的敕令总共包含了三道具体的命令。
一、授予闻宇白海国一等济世子爵的封号。实授封邑东西方向自黑山镇以东五里起到漠东山系的国境止,宽约五十里,南北方向北起黑山镇东北的小黑山,南至碱湖南端,长约八十里。
二、闻宇建议的专利制度已经被正式确立为白海国的法律并颁行全国。但白海国的朝廷将免费获得这次闻宇发明的解毒疫苗的使用权。作为交换,闻宇的其它专利商品在白海国境内生产和交易时所有的税赋均可减半。
三、朝廷接获可靠的情报,有人计划用这次攻击黑山镇的毒素或其它类似的毒物袭击白海国与燕国、北朔国三国接壤区域的居民。命令闻宇在做好必要的准备后,尽快前往该地区的西海关,以备不测。
前来颁布这道敕令的是户部的副大臣齐英杰。宣读完敕令之后,他向闻宇等人介绍说国王陛下和朝廷对闻宇在这次遇袭事件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极为赞赏。虽然恪于制度不能越级封赏爵位,但特意扩大了闻宇所封食邑的面积。因为这些现在地区人口稀少,故而不算是逾距。但今后大量军队在此进驻,必然会带动当地人口的增长。从而为这片食邑带来大量的税赋收入。不过这些封地中有一小部分之前显然是辰家的封地,可见辰家还是坚持送给了自己一片土地。
齐英杰又针对第二条命令解释说,按照法律规定即使朝廷也无权任意‘征用’一个贵族的财产。这次闻宇自愿将这样一项极其重要的技术‘送’给朝廷,朝廷当然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偿。采用现在这种补偿方式是辰明智大人建议的,也得到了国王陛下和朝廷的支持,但由于此事牵涉广泛,还要征求国内各大门派、各大家族的意见,故而耽搁了几天。
闻宇接到的第三条命令是密令。也就是说,除了通知必须知会的相关方面外,这条命令并未对外公开发布。而随同齐英杰一同前来的几个人当中,其中一人竟然是白海国的秘密情报机构素衣卫的副指挥使郑纲,而他同时也是琼华岛在白海国的主要情报联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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