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晃晃悠悠(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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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北方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总是下在十二月,这是毫不改变的定则。因为我的城市紧临着沈阳,所以我早已经熟悉了这种生活,习惯了处在雪季中的一切事物。
对于四季,我当然喜欢的还是冬季,因为自己就是北方人,还因为在这个时候,男生会只用一杯温暖的牛奶便可以换来女朋友的热吻,也不必看到女生因为穿着夏季的衣服而暴露出来的作呕的体毛。
赵琳虽然出生在南方,生活在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但她最喜欢的季节却是冬季。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看到过雪的女孩子来说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她曾经向我幻想过说当雪季到来的时候将会亲手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堆在学校的湖边,这样每天上课经过的时候就都会看到它。
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窗外的雪终于变小了,我想此时的她和我一样很高兴吧,为了实现她的愿望,我拉着张晓宇来到女生宿舍楼下,想要找赵琳去堆雪人。
学校的人工湖已经结成了冰,厚厚的白雪充满在了地面的第一个角落,张晓宇站在一旁色色发抖地说:“早知道这么冷,我就不和你们出来了,这都是看在赵琳的份上才答应你的。”我说:“你看人家赵琳,同样和你一样来自同一个城市可她却不怕冷,你却冻成这样。”“那,那又怎么样……”张晓宇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说,“谁叫你是北方人了,而我是南方人。”站在一旁的赵琳说:“你们不要再闹了,你们不都是说好了来陪我堆雪人的吗,不要再吵了。”张晓宇看着一旁的赵琳对我说:“不理你了,我还有正事。”说完他开始滚起了雪球。
我小的时候经常堆雪人,堆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两个大小成比例的雪球落在一起就可以了,至于好不好看就是美术的功底了。赵琳的爱好是美术,所以我很相信她,她拿出准备好的多色石和破旧的围巾和帽子作为雪人的装饰,一个美丽的雪人便被我们做好了,我说:“漂亮吗?”我卓有成就地站在雪人旁,摆出一副艺术家的姿态。
“臭美。”她不怀好意地冲我傻笑,并向身旁的张晓宇使了个眼色,我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已弯下腰开始向我的身上扬起雪。
我没有来得及躲开,结果被扬得满身都是,我说,“别扬了,我投降了.“可他们哪听得进去我的求饶,结果害得我感冒了好几天,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里与赵琳亲热时都差点喷她一脸。
(28)眼看就要到了圣诞节,周一的下午放学后我来到赵琳在C座的1楼教室等她出来,她说想让我陪她去中街买些节日的礼物送给朋友。我想我也应该送给她一件礼物了,正好有这样的一次机会,而且来沈阳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去过这里的商业中心便答应了她。
我的学校在郊区,坐车就是不放便,一大早天还没亮我便和赵琳坐上255路公交车来到医学院,又转乘131路到了中街。沈阳的公交车坐久了你会发现有的司机真的很没有素质,甚至他妈的就是流氓,脸上挂着一副很牛逼的样子。有一次我刚上255车身旁的一个外地民工问司机是否到三好街,司机瞧了瞧他,眼中露出高傲的目光说:“站牌上不是写着呢吗,不到。”那个外地民工显然没有就此而止的意思又说:“该坐什么车?”司机瞧都没有瞧他说:“打车。”

车上已经积满了乘客,司机有些不耐烦,说:“还不下车,等啥呢?”那个外地民工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好尴尬地走下了车。说实话,当时我真想揍那个司机一顿,怎么看他怎么不爽。但是我还需冷静,如果因为我的冲动从此以后这条线路的公交车司机对我进行大罢工,永远不在接纳我,那么我就只能打车了,那会是一笔很大的花销。我只好欲动又止,很像某些乖乖的领导。
在车内坐久了,赵琳说有些累便靠在我的肩膀闭上了眼睛睡着了,美丽的睫毛盖在上面,甚是好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雪,车窗外已经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路上的行人匆匆走过,当然美女也很多,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她突然挪动了身子,我立即便不敢在多想,眼睛又转向了依然闭着眼睛的她,美丽的像一个怀抱。
2个小时的车程后我们来到了中街,首先我选择了先是填饱肚子,于是来到了某大型超市买了些方便的食品充饥。她说她还要在这里买一些化妆品,我就知道爱美的女生是养不起的,看着标价都是过百的化妆品,我怀疑自己卡里的钱是否还够用,但幸好的是她用的化妆品这里只有一款,而且又遇到了平安夜前的促销,所以我还可以支付得起。
“你要什么,我买给你作圣诞礼物?”在某大型购物中心里她拉着我的手说。某大型购物中心是一家超大的购物摩尔,在这里你可以买得到任何的东西,只要不是违法的。此时的我正站在儿童专柜区,货架上各式各样的儿童商品固然很漂亮,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没有什么用处,只有几把玩具手枪还可以用来抢劫。现在的我已被眼花缭乱的儿童玩具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让她送给我什么。她看见我半天没有回答,说:“还是让我做主吧。”赵琳带着我在一个挂满毛衣的柜台前停了下来让售货员阿姨递给她一件灰色的毛衣,开始在我的身上比来比去,左看右看,觉得很合适便让售货员阿姨包了起来。
回到寝室,江东用满是羡慕的眼光看着我说:“你小子真不错,女朋友都知道给你送衣服了。”我说:“这算什么呀,我以前的女朋友还送给过我内裤呢,如果不是在澡堂洗澡时被偷了,我现在还穿着呢。”那条内裤丢了以后我伤心了好几天,说来也奇怪,谁会偷一条穿过的内裤呢,莫非此人有怪异的癖好,爱收藏别人的内裤,还是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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