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晃晃悠悠(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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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今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恰巧是在周六和周日,一些同学乘机向辅导员请假说是要回家,其实是去外面和女朋友过夜。我也把同样的想法告诉了赵琳,但是她不同意,说那天的活动她已经安排好了。
平安夜到的那天像往常周六周日一样十点以后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江东正在被窝里打着电话,一声一个老婆听起来很是亲热。
正当我感觉很温馨和感动的时候突然想起他现在可是钻石王老五,没有女朋友的,怎么会老婆老婆地叫个不停。于是我跳到他的床上,想了解个所以然。他告诉我说昨天他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发了一个招募情人共度平安夜的帖子,上传了自己的照片和家庭状况后又附上一句说将会在平安夜哪天送给对方一件节日礼物。很快回复者无数,经过再三审核,初“视”,复“视”,接二连三的视之后终于选择了现在的这个女孩,来自于政法系,据说还曾是我院的院花。
江东的手机内存了上百条的电话号码,他存电话号码的方式很特别,并不是输入某人的名字,而是改成某某的机子,如我就是高原的机子,还有张晓宇的机子,李欢的机子,周亮的机子等等。女生的如此创意有些不妥,在过去有BB机的时候女生都写成某某B子,现在那种东西都已经淘汰换成了手机,费了吃奶的劲他终于想出来了好的名字,叫做某某B有机。
一夜情的事情江东不知道干过多少回,对于他来说甚至都有些麻木了,而对我这小城市来的人来说却觉得是件很牛逼的事情,真的特牛逼。
洗了把脸,梳了梳乱蓬蓬的头发,我来到了赵琳的宿舍楼前等她出来。我很想知道她今天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活动。因为我是系学生会的,今天晚上9:30之前必须回到宿舍楼干活,所有的学生会成员将要进行大检查,好抓住胆大的同学外出过夜,或甚至胆更大直接留女朋友过夜的现象。我想晚上的活动肯定是泡汤了,不过没有关系,我很期待赵琳将给我的惊喜。
女生宿舍楼前已经变成了男生聚会的游乐园,周围都是和我一样等女朋友出现的痴男,一幅幅搂搂抱抱的画面在我的眼前如同幻灯片一样上演。
我爱观察此时男生的表情,在女朋友没有下来之前他们会毫无目的踱来踱去,左顾右盼,手里紧握着手机。女朋友刚刚出现在眼前时他们的嘴角立即会上扬成30度,快步向女朋友走去,然后拥抱,拉手,消失在人群中。
“喂,看什么呢?”赵琳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色有些恐怖。我说:“没┉┉没什么,你┉┉你下来了┉┉。”她说:“是啊,女生都是要化装的你是知道的,所以耽误了一会。”“你说的今天的安排到底是什么,我们现在该去哪?”“去网吧。”“网吧?”我说,“去那里干吗,还是先去你安排的地方吧。”她说:“网吧就是我安排的地方啊。”我说:“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这算什么地方,网吧我二天一去,要知道今天的日子可是一年一次,应该好好玩玩。”她说:“我就要去,你都二天一去,还多这一天吗?”我说:“可是……那好吧。”
来到东门外的某网吧,这是我常去的地方,昏暗的光线,弥漫的烟气,典型的网吧氛围。坐在电脑前,赵琳说:“今天考四级,我是第一时间来查询考试题的,想自己也答一份。”我说:“那我不打扰你了,我玩魔兽。”她说:“不行。”我说:“为什么,那你让我干什么?”她说:“查资料,多了解一些关于计算机专业方面的知识。”

看着满屏幕的计算机术语犹如看天书一般在我的眼前晃过。我不知道半年来究竟在大学里学到了什么,为什么上了大学,依然会对一些基础的概念都不懂。学校的课程安排真的合理吗?惆怅之余我不禁想起我以前写过的一首诗《大学原来是混着过的》:“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香烟,啤酒,无聊的杂志,样样在我的手中呆过。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象牙塔也是狗嘴里吐出来的象牙,充满了难闻的恶臭。这里很少有有素质的年青人,取而代之的是满嘴的脏话。大学原来是可以混的,你可以每天睡得很晚,起得很晚。晚上不必去上自习,而是趴在窗前看对面的女生,过着吃了就睡,无人宰割的猪的生活。随处可以买得到的答案书,即使你什么都不学,考试时也照样能及格。大学原来真的是混的,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那我还来这里干嘛。”
写完后我曾把这首诗送到校报,当然是匿名的,结果校报老师看过后找到了我系,系主任老王跑到各个班级仔细调查,说非要找到是谁写的如此真实的反动口号,但却因为没有人承认,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老王当时很生气,因为后果很严重,心痛自己这个月的奖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泡汤了。
网吧内无聊的我抓起耳机听起了音乐,阿桑的《一直很安静》是在热播《仙剑奇侠传》时潘微推荐给我的,我很喜欢这首歌,以至于现在阿桑的所有歌曲我都很喜欢,我没有想到这款游戏没有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吸引力,而一首歌却让我如此着迷。赵琳问我听什么呢,我说听歌,她说什么歌,我说是阿桑的《一直很安静》。她说好听吗?我说好听。她说我也要听,我说好啊,送给你。她说怎么送,我说上网自己搜,然后我又用耳机堵上耳朵听起歌来。她气得憋红了脸不在理我。
眼前密密麻麻的专业内容让我感觉到生活的无味,但我还是想知道现在的江东到底和那个曾经是我院院花的女生怎么样了,是否发展到了**上的接触而不在是心灵上的寄托。
赵琳依然在一旁答着四级的考试题,她好像已经把我忘记了。正当我感到无聊至极的时候QQ上江东的河马头像开始闪了起来,他说:“赵琳给你的惊喜怎么样?”我无心去回答而是转问他说:“你和她现在在干什么?”他说:“在网吧。”我说:“我知道你在网吧,我是问你想要和她干什么?”他说:“还没有想好,不过一会我们要去看影片。”“看黄色影片,不会吧,你们发展的也太快了。”他说:“你丫满脑子都是大便,上厕所还得先脱裤子呢,哪那么快啊。”
知所以他会用大便来形容我说的话,我想主要是因为大便是黄色的原因,看来他并非全无与她上床的想法,只是不愿意那么的直接说出来罢了。江东听到我这么解释他的话,差点没气昏过去,他说:“别总是说我,你和赵琳怎么样了,她约你去哪?”我说:“她让我陪她呆在网吧。”“就这!”江东用高八音的声音说道,把我的耳朵都震痛了,显然他和我一样对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地球上感到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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