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从争吵到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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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一汪清水,平淡的没有味道。
我的精力大多放在儿子身上,看到儿子在健康成长,虽然累,但还是觉得那是一种幸福的劳累。
儿子快半岁了,有时候能“咿咿呀呀”地找别人说话了。
周日,他在家,可能是平时打牌多了,没有休息好,吃过中饭后,他就说要午睡。一直想带儿子买个“学步车”,可是没有时间,一个人不方便去,叫他与我一起,他没搭理我。
看着他已经倒在了被窝里,我只好,还是一个人,抱着儿子去上街购物。买了些奶粉,儿子的一些日用品等一大堆物品,还有儿子的“学步车”,我几乎是无法挪走一步,没办法,还得必须他来帮忙,打家里电话,无人接听,无论怎么打下去,都是一个结果,我有些心灰意冷,还是打的吧,让司机帮助我。
回到家,已经天黑,我一手开门,一手抱儿子,还有许多东西,累得精疲力竭,而当我打开门,他却还在床上,作着美梦,我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程醒,你给我起床!我提高着嗓门叫醒他。打你电话不接,也不去做晚饭,你看看,外面的天有多黑了……话没说完,我将放下儿子,哭了起来。
他坐在床上,似乎还是没有完全醒来。而看到我哭,却对我说,哭,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我真的从未见过他还有这样骂人的时候,眼泪更是流着不停。
你平时不在家,我不指望你,而现在,你在家,就不能带我分担一点什么事情吗?我边哭边说。
今晚不吃饭了,我一会买方便面去。他又倒头睡下。
你给我起来!我发了疯地掀起他的被子,将他拉了起来。只见他用手一甩,将我甩倒在地,我爬起来,给他躺着的身子几拳,边哭边说,你,你,还打我…..
这不说不要紧,我刚一说完,他真的从床上爬起,朝着我的头部就是几巴掌打来,我的眼前一阵目眩,被他过猛的用力掀倒在地。
程醒,我们离婚吧……我坐在地上,痛苦地说,儿子给你,好吗?我趔趄着不知怎样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关上房门,倒在床上,伤心极了。
他用脚踹开房门,将儿子扔到我的床上,对我说,离婚?动不动就离婚,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儿子在床上爬着,而且也受惊吓,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我跪在地上,抱着大声哭闹的儿子,心都碎了,伤心欲绝,真的很想就这样抱着儿子一起从楼上跳下去,永远不回这个家,永远不想再看到他。
这个晚上,我没有吃饭,他也没有。
我不知道,我们的生活怎么会成了这样,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痛苦的争吵却是那么漫长。虽然,家人不断地打电话给我,问及我们的生活,我都是报喜不报忧,强露着幸福的欢笑,却不知道,我的心里,其实是有多么苦涩。

可是,再多的苦涩都只能咽往心底,因为,我选择了他,只能用自己的一生作为代价。
门踹碎了,心更成碎片,我紧紧的怀抱着儿子,似乎他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一夜格外漫长,一间屋,两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彼此无语。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床烧饭,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想理睬他。
起来了,影影!他温柔的就像从另一个世界走来一样,脱胎换骨的成了另一个角色。饭放在床头了,赶紧吃,别饿着!
我的枕巾都是湿的,我被过身去,继续闭着眼睛,眼泪去滚滚而下。
这一天,我什么事也不用做,他都抢着做了,我没觉得万般地感动,只是觉得,他是在赎罪,一种虚伪的伎俩,我讨厌看到这种场景,不是发自内心的对我的关爱。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动暴力,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我一回想起来,还在我的心里隐隐作痛,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虽然,不久以后,我说的离婚们在事后的时间里没再提起,也又恢复了说话,可是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大,那是心灵上的距离,还有思想上的距离。
他后来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就动手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也相信他是不会再有下次的,可是就在过年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发生了战争。
孩子一岁多,没有去他老家过年,他说,这个年去他家过,我答应了。
本来我们就很不宽裕的经济,加之买房时的欠款,我觉得压力很大,而他在输光了口袋里的钱款后,还继续在赌场上不舍回家,我终于将他叫了回来,可是刚一回房间,一场战争又发生了。
他的拳头再次重重地打在了我的头上和脸上,说,女人不该管男人的闲事,免得丢男人的面子。我不知道他指的男人的面子,是不是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对自己的老婆动以武力,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除了动手,就没有适合我们平和的话语来解释问题了。
他的父母亲就住在我们隔壁,狠狠地骂了他,也安慰了我,让我多让着他,他还小,我想,也许,是这样吧,他才23岁。
我连夜往回赶,无论他们怎么劝我留下,我都坚决不愿意多呆一秒钟,也将儿子丢在了他们家,望着村庄里亮着的灯火,我又一次想到了生不如死,想到了过去我们的恋爱,那时候,他是多么的可爱与单纯,叫着我姐姐,给我摘星星,而现在,他已经完全的变了一个人,性格暴躁,动作粗鲁,难道真的是乏味的生活将他揉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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