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恩威纳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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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怜气愤,可话还是要说,王戈气运丹田,声音清晰洪亮:“众人听着,我乃北海王不平,也是山林猎户贫贱出身,我知道你们都是迫于生计、被逼无奈、又受了那教主张角的妖言蛊惑,为了活命才铤而走险,今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杀害你们,凡愿真心归降者皆编入官军发放粮饷,不愿当兵者可带家眷随我回即墨屯田厚待安置,军中无戏言,一诺值千金,现在我宣布:所有人,全部赦免若信得过我北海王不平,你们就开始自行选择吧”。这话说的圆满,即表明了大家和他一样的贱民身份拉拢人心,又挥动胡萝卜诱惑降贼,又是许诺发誓安定军心。众黄巾降卒开始切切私语,更有内应做煽动军心者暗中配合。
随后叫后勤兵卒端上热汤先供降卒饮用,众黄巾降卒见竟然还有如此好事,你看我我看你恍如梦境。谁不想吃饱饭有地种,众人心说:传言不虚,北海王不平果真骁勇善战、仁义爱民,关键是这造反都造了,回去也肯定没好果子吃,最后众人乱糟糟一片大喊:“大人厚德,我们都愿意追随王大人”。
如此情形王戈见了甚为满意,这可绝对是人多力量大的年代,有人就有一切。遂让于禁和石东挑选精壮者先编入军籍,待回去后整编训练,其余老弱人等带回去安置开荒屯田,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城外即墨县令王戈半夜厮杀几番浴血,城内北海太守孔融心惊胆战一夜未眠。天色大亮,太守孔融方知王戈已夜袭敌营,击杀敌帅郭破天解了安丘之围,赶紧派人前来联络,命王戈立即进城禀报战况;孔圣人后代豪门出身的太守孔融,也就是那个著名的“孔融让梨”的主角,这会子终于心放到肚子里去了,立马太守的气势先摆个十足,这会西北两营敌兵还未全退,战局未定哪有现在就着急让主将离营,亲自前来禀报战况的说法,这根本就是派个士卒通报一下即可的小事。
反正察举贿买的官员大多是些狗屁不通垃圾货色,这孔融还算好的了,虽然嘴巴很尖刻,但也算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文化人,虽然他不懂军事,但王戈也不会与他计较,自在军中大帐等待消息。等赵诚来到大帐禀明情况,王戈大松一口气,立刻叫赵诚去降卒中挑选合适人等依计自行办理去了。赵诚带着几个挑选的降卒,换了崭新的官兵装备,一起来到未受夜袭的北营求见黄巾头领。
原来赵诚早已通过黄巾内应做了联络,昨夜黄巾如此之快的崩溃,多少有内应趁乱鼓动之功,如今各营黄巾败军皆汇于汶水河畔的北营,黄巾北营头领乃猛将管亥,王戈对造反之人多有喜爱,所以有心收服特叫赵诚前去商谈。
事实胜于雄辩,有王戈狼牙锤和穿云弩的威名,再加上王戈体恤降卒和爱民如子的美誉,所带降卒将清晨王戈所言所行重复了一遍,管亥见郭帅已死大势已去,众人皆有归降之心,随即对赵诚提到:“久闻北海王不平勇猛过人天生神力,今管亥愿阵前讨教一番,若能胜我岂敢不降”。
赵诚自是答应,心说我家大哥打你那还不是“典韦吃豆芽---小菜一碟”吗,这个典故是因为王戈看到大嘴典韦曾经一筷子夹完了大半盘子豆芽,就盗版了张飞的菜碟换到了典韦脑门上,不过这二位猛将确实也有近似之处。其实那管亥也知道大概结果,但作为猛将一来手痒,有心想领教下王戈的神勇,二来即便投诚也要找个台阶投诚,两军阵前战败被俘总比径自去降脸面上好看的多,若自己这黄巾第一猛将战败不敌,其它人哪个还敢逞强,这样被招降自然更有说服力。
都说管亥是个鲁莽之人,王戈却知道真实历史并非如此,围困北海之时管亥探得援兵到来之后,就提早撤军而去,并没有演义中两面夹击被破之事,老罗在演义中故意丑化管亥是为了烘托桃源三兄弟正统之举,事实上管亥也和张飞一样有其粗中有细之处,否则如何领的几万大军攻打郡府。放现在,郡府那可是市级官员所在重地。
第二天上午,孔融正在北海太守府衙内生气,王戈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违抗自己的命令拒不来见,有心想去亲自问罪,却又害怕黄巾贼众不敢出城。正在此时,忽听城外一阵锣鼓喧天,急登安丘城楼观战,却见两军摆开阵势,两员大将出阵对圆了好一番厮杀。

王戈接了赵诚的禀报,自是明白管亥用心,正好也有意测试一番这员猛将的武力,随后两军出阵上场而战。王戈见那管亥满脸虬髯环眼大嘴,膀大腰圆手提一把大号砍刀,甚是威猛;王戈怕他杀得兴起死战不退,就抱锤劝慰到:“久闻管英雄勇猛过人,王某实在相见恨晚,今日有幸得以领教,此一战还望管英雄以几万黄巾义士为重,爱惜有用之躯,以备将来再展雄图大志”,
管亥见那王戈虽也出身贫寒,但身高八尺开外,身穿锁子甲手提狼牙锤,英武挺拔仪表堂堂,让人一见就有种说不出的威仪,又见王戈言语诚恳,惺惜之态表露无遗,内心不由的甚感亲切,抱刀应答:“管亥也久闻王大人威名,善待百姓开仓放粮活人无数,仁德之名播于青州,实在不同于那些污秽官吏,又闻大人神勇无双,今日相见幸甚,还望不吝赐教,以全管某心愿”,比武切磋之心显露无疑。
王戈见难免一战,提锤而起催马向前:“那就讨教了”,管亥也提马小跑冲来,边喊边举刀砍来:“正该如此,管亥早已手痒,今日打个痛快”。
两马错蹬,王戈使七分力气和管亥战在一起,只听的场内刀锤相交,金戈铁马之声不绝于耳,后方两阵尘土飞扬鼓声震天,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比武切磋而已,所谓花花大轿众人抬,敲鼓打锣高声大喊又不出什么血,自是卖力。
场上两人堪堪杀了三五十个回合,王戈知道管亥武力不敌太史慈但也相差不大,内心欢喜决心展神威收服于他,遂高觉镔铁狼牙锤搂头盖顶一记重锤,那管亥早已被震的手发麻膀发软,哪还经的起这一记千斤锤,“当啷”一声,大刀脱手而飞,王戈错马轻舒猿臂单手抓住管亥腰带,借势提过马来放于马鞍之上,跨下骏马正面向敌阵小跑,王戈兴致高昂有心立威,锤挂得胜钩,取流星铁画弓一下拉个满月,照准黄巾大旗就是一箭,大喊一声“着”,雕翎箭出似流星赶月,势如乌龙出海。两百多步开外,黄巾大旗连着杆头咔嚓一声应声断落,旗下众人吓了一跳,赶紧四散躲避。
原来,王戈竟然一箭射断了对方旗杆顶部,众人皆惊,一箭之力竟彪悍到如此地步?王戈却自己嘀咕:我想射绳来着,太远了绳又细,怕射不准啊,不过这难不倒咱,天赐神力呀,射比较粗的旗杆总行吧。
两边阵营瞬间沉默,片刻之后轰然一阵叫喊,皆被王戈天神一般的流星神箭折服,王戈志得意满趁势大喊一声:“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黄巾阵营乘机跪倒一片,近两万人一起大喊:“将军神威,我等愿降”。万人齐声,自然是内应有所安排,否则哪能排练熟络一般整齐划一。
王戈收弓放下管亥拨马而回,那管亥此时还浑身酸软,心中暗道真神人也,原来这王不平是在有意相让,否则哪能与他战个几十合,不由的心服口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回去收拢士卒准备投降去了。恶来典韦站在阵前观瞧,这厮忽然又有了新发现,如此不男不女的阴柔主公,竟然还深藏这般神威武技。估计恶来要知道葵花宝典的话,立刻就能将王戈和东方不败划等号,替柳香阿朵呐喊叫屈。
城楼之上北海太守孔融见了此般情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以三千部曲势如破竹马踏敌营,斩杀敌酋如探囊取物;一身神力锤俘猛将,一声断喝万人皆降,这王戈真乃战神下凡的万人敌也?他可不知道黄巾内里早有投降之意,这个文化人太守根本看不出万人齐喊愿降的玄机。他还在那暗自嘀咕,当此乱世,如此神人怎能久居人下,我这太守之位恐怕难保,再说青州之地黄巾势大形恶,安全起见回去后赶紧寻个肥缺腾地让贤吧。只看这北海太守孔融战无章法守不敢出的怯懦样,那洛阳民谣:“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真是一点不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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