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简单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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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柳香喜笑颜开的在阵前迎回王戈,看着主公豪气干云的雄姿,恨不能立刻扑进他怀里亲热一番,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天赐自己的这个主公,真乃“世间奇男子、战神下凡间”于禁和石东赶去配合管亥收拢降卒,石东倒还罢了,但于禁是第一次见王戈发威,不由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自觉明智跟随了一个仁德神武的明主。因为轻松实现了各种战斗设想,正感自得满意的“蟋蟀”王戈,虽然不能听到属下的心声,但从各人火热的眼神中,他也知道自己犹如T台上拧腰提跨走了个来回,又耍酷成功狂拽了一回。
随后两天,管亥配合于禁和石东挑选精壮黄巾五千多人整编入军队,其余两万多老弱都携家带口登记造册编入农社,准备安排落户分散各地开荒屯田,由此,王戈常规部队达到约一万人,民军预备队则更多,只可惜装备不足,战力有限。
第三日,艳阳高照,柳香服侍王戈顶盔挂甲,骑马来至整装待发即将奔赴各地的军营。众人注目下,王戈盔甲鲜明英武彪悍,在虎豹亲卫的拥簇下登上点将台训话,台下那万人军队还好些,其他人等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嘈杂乱作一团犹如闹市。
王戈高居将台沉默不语,蹙眉看着乱糟糟的台下,站在台下的管亥和于禁石东等人甚是尴尬,赶紧骑马绕场训斥众人,好半天场下渐渐安静下来。王戈运气开声,遥遥传出:“各位士卒,从今后你们就是我北海的正规官军了,只要严守军纪服从命令,无论先来后到,我都将一视同仁,希望士卒们在各位将军带领下严格训练,早日成为战无不胜所向无敌的精锐,最后,那些不合格的人都将淘汰,另外安排进入民军预备役,我在这里告诉大家,最后留下来的士卒将得到最高的粮饷”。
随即王戈马鞭一指身后铠甲鲜明的虎豹亲卫,“就和他们一样,不仅吃的好、穿的好,还可以拿高额粮饷养活家人,大家说愿不愿意,好不好“?众人立刻象吃了兴奋剂一样,嗷嗷叫的轰然喊好。在这东汉末年乱纷纷的腐烂世道,饿死者比比皆是,竟然能搞到这种有饭吃有钱拿还能养活家人的美差?这就好比后世高等学府的莘莘学子刚毕业,通过千辛万苦的选拔竟然没能成为“光荣的挑粪工”,却意外的碰到狗屎运---上帝眨了下眼,他娘的一不小心进入了垄断行业做了个“无耻的白领”。敢说不好?恶来何在,打他个前门脸向后,后脑勺冲前。
看着众黄巾降卒欣喜若狂的样子,王戈满意的点头,又看向那些破衣烂衫一脸菜色淘汰下来的民社众人,这些人更多,都有不安彷徨的神态,需要鼓励和安抚,随即说道:“民社也很好,不再是以前各家各保受人欺负、吃不饱穿不暖的单个家庭,你们将按军队编制进入各地,有官府提供粮种农具互帮互助开荒屯田,你们将是一个半军事化的整体,再也不会受气挨饿,到处流浪。不仅农社内部有自己组织的民兵保护自己,还有驻防各地的军队为大家撑腰”。唰的一声,王戈抽出墨刀高举过顶:“在这里,在我王戈的地盘,不会有官吏恶霸仗势欺人,只要大家肯出力,我砸锅卖铁也要保证大家都能吃饱穿暖,从今天开始,你们苦难的日子熬到头了,我---保---证,”王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发誓。
这誓言有点出人意料,包括士卒亲卫,大家都楞住了,场面一片寂静。王戈很受伤,真的很伤心呀,我都砸锅卖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了,大家为啥还不领情呢?突然,校场上几万人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感谢大人感谢将军的叫喊声不绝于耳。此时此刻,不论民社还是士卒,人人脸上都仿佛洋溢着激动万分的神光。
这一次,轮到“蟋蟀”王戈发傻了,高举的墨刀久久忘记放下。身后柳香拽了下主公王戈衣襟,示意他是否可以放下胳膊,她这是怕累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她擦拭过那把墨刀,挺重的,举那么久她真个儿心疼。
其实王戈还是没彻底融入这个东汉末年的黑暗旧社会,他还不是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吃饱穿暖不受气的简单保证,对穷苦潦倒的老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保证可不得了,民以食为天,但凡能吃上饭就不错了,还能保证治下百姓不受人欺负?整个汉朝也没见过一个这么“青天白日”的官府大老爷呀。

不过王戈这个保证目前来说有点大,即使两千年后的文明社会,也只是改善了老百姓的生活现状,实现了温饱,但也未必能做到老百姓不受欺负,要不蜗居一隅的人们为啥没有安全感,又为啥黑社会就象不死小强一样,打之不尽杀之不绝哪?一个字:贪,二个字:利益,三个字:保护伞,四个字:黑白勾结,五个字……。但是,无论世道如何变迁,人们吃饱穿暖不受气的美好愿望,从古至今也没有断绝过,因为这才是人类文明和社会进步的最根本动力。
不管王戈怎么想,但台下大家还在不知疲倦的跳跃欢呼,喜极而泣者比比皆是,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狂欢,“王青天”许诺了大家一个从未有过的天堂般的希望和未来。哭泣吧,开心吧,即使这美好的愿望不知何时能实现,但至少有了美好的梦想不是?话梅止渴画饼充饥,指得就是此时此刻。
任重道远啊,狂热的气氛也忽然提示了王戈,在美好的远景还需要长时间才能达到之前,是否需要成立一个政党或者宗教,以便在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之间承上启下,引导人心向善,约束各族和平共处;并且这个组织还可以按照后世方式在军队中安排个政委的角色,更加有利于在思想上控制军队和将领。嗯,这是一个大课题啊?
经此安丘一战,北海王戈以一当十大破黄巾,流星弓狼牙锤被传的神乎其神,青州各地王戈威名鹊起,一时间人们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外来客一般,啧啧称赞不已。人的名树的影,一旦流传开来以讹传讹不可阻挡,突然间青州人好像谁不知道王不平的名字谁就不是青州人了一样。大有一股“不识北海王不平,既称英雄亦枉然”的态势。
这日,降卒一切安排就绪,王戈带着虎豹亲卫进入安丘城拜见太守孔融。说起这建安七子之首的孔融孔文举,那也算的上汉末大儒文采是有些的,他自幼聪明好学“孔融让梨“之事世人皆知,只是这厮文凭很高水平却有限而且报复很大,最可悲的是书生气十足、言语刁钻刻薄,最后,恃才傲物的他终被曹操所不容---杀之。不过这孔融虽然有着自以为“当时豪俊皆不能及”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劲,却也有一个非常突出的优点,“坐上客恒满,尊中酒不空”就是说他的,他喜欢结识、提拔、推荐年轻才子,不嫉贤妒能很有容量。
不过片刻,府门外等候的王戈见到太守孔融快步迎出府外,做礼贤下士状:“多谢王即墨此番救援,不然安丘诚危险、孔融全家危险啊,大功臣快快请进。”有了回朝避险让贤之意,又识得他神勇,孔文举再也不敢轻视王戈,又感他解围之情,自然客气理待。毕竟是顶头上司啊,王戈赶忙回礼:“孔大人文采名满天下,治理北海众人皆赞有方,今又组织安丘士卒坚守府城,浴血抗拒十倍之敌多日,下官岂敢不敬佩,”这几句奉承恭维的好话一说,算是挠到孔融痒痒肉了。
孔融大喜,他本就想换个好地方任职,缺的就是功劳名望啊,何况王戈不仅说出了他的劳苦功高,还顺带点出了自己大儒高才的妙处。孔融十分受用的携着王戈的手臂,边走边道:“不平过誉了,快快府内有情,酒宴早已备齐,就等不平这个贵客了。”好么,一开心,连官称也不喊了,直接叫出了王戈的字。
进屋入席,王戈见席间还有几人,略略迟疑是否坐下。太守孔融遂介绍道:“来来来,我来介绍各位贤才高朋,”指着一位挺拔俊朗的青年书生道:“这位是徐州下邳青年才俊陈登陈元龙,”哦,王戈一边施礼一边不由得认真看了几眼这个陈登,这就是陶谦让徐州时辅助刘备的陈登陈元龙,据说此人虽然桀骜不羁,但却学识渊博智谋过人,十分擅长农桑、水利、农耕等内政治理,还能带兵守城,果真如此的话,那可是个文武齐备的大才。他这脑袋里想的都是陈登的资料,其他几个郡府从事也就顾不上认真观瞧,只敷衍回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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