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虚拟竞技场！
池文希苦劝林卓帆，不要为这点小事劳师动众的，林卓帆却半句都听不进去。
尊严是要维护的，一次让别人踩在你头上，今后就有无数人要踩你，这是学校地下世界用血写的铁律。“永远不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你，要反抗！即使你打不过他，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这样别人才会知道你带种。输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打就认输！那样的话，学校里所有喜欢欺负弱小的家伙都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找上你！”
林卓帆一边拽着气喘吁吁的池文希满学校地找夏云武，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
“可是我没有被欺负啊，”池文希看了看林卓帆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辩解，“只是找我借手链而已……”
“这就是欺负。”林卓帆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你？还不是看你瘦弱，以为你好欺负。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给你？”
“……”
“看吧，他压根就没打算还。我还不了解他么？”林卓帆耐心地对池文希灌输着自己的人生哲学，“你不该忍气吞声的。这么下去，我都护不了你。有我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怎么样，可如果我不在呢？你该知道后果。娘娘腔，雄起吧。”
“我不是娘娘腔。”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可你如果不反击一次，这个外号就跟定你了，就算别人给我面子不会当着我面这么说，背地里不知道说的多难听呢。”林卓帆想起自己的好朋友何超群那番话，有点难受。“小文啊，你要改变形象！这就是个好机会，借夏云武来竖旗吧。”
“竖旗？什么意思？”池文希明显一直是个乖宝宝，听到这种专有名词，一脸茫然和好奇地问道。
“竖旗……就相当于立威吧。找上一个有点名气的家伙，把他打倒，这样旗子就竖起来了。今后想找你麻烦的人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会省很多事。”说到这，林卓帆又想起了早上和杜晓风的那次暗里交锋。杜晓风明显是来到新学校，想借机竖旗，只可惜他找错了对象。不过老实说，他实力还是很强的，只要不找校八大高手里的前几名，一战成名不在话下。
池文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有几分为难地说：“可是他那么强，我怎么打得过他？”
“强？哼哼，”林卓帆不屑地连哼数声，“他那种水准也叫强？亏他有一个高手老爸，真正的虎父犬子。你放心，他充其量就是力气大了点，还学了点中看不中用的小花招，不过本质上也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只要你这几年都一直在练我给你的那本书，打赢他不是问题。你真的一直都有练吗？”说着，用怀疑的眼光下下打量了池文希几眼。
是否习过武、实力大致怎么样，从日常里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点端倪。以林卓帆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池文希协调性不错，身手似乎还不差，的确是练过的——但究竟能否打得过夏云武，不可能随便看看就看得出来。
池文希忙诅咒发誓自己真的有辛苦地训练，林卓帆才将信将疑地道：“那应该没太大问题吧。再说——假如你确实打不过，还有我啊。”
最关键的还是这最后一句。很早就见识过林卓帆恐怖实力的池文希点头道好，表情有点勉强地接受了林卓帆的“竖旗”计划。
不过来回奔走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没找到夏云武的影子。不久午休课开始了，林卓帆一冲动起来，直接找到夏云武班上，却被告知夏云武不知从哪弄了一笔钱，连续两天下午都带着几个玩得好的逃课潇洒去了。
靠！是老子辛苦打工赚来的钱呢！林卓帆骂骂咧咧地，完全忘了夏云武早已为这笔钱付出了超值的代价，心有不甘地拉着池文希回了教室。“只能等明天了。你别急啊！”
池文希忙道：“不急不急！晚几天没关系的。”暗地里却舒了一口气，希望到了明天这个暴力分子就会忘了这件事。
下午的课很无聊。在数学课上，池文希又照惯例和林卓帆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所谓学校四大美女。
“四大美女这种叫法其实也没流传多久。”林卓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吧，社里有个叫莽玉的笨蛋，写了段‘虽是中意，江南秀色、风景独好，难赋深情。’”说着找了张纸把这16个字写了一遍。
池文希凑过来看了半天：“这是什么意思？”
“说的是我们年级四个最漂亮的女孩子，钟意，江楠，封婧和沈琴，每人对应一句。后来这四句话流传了出去，四大美女的说法就叫开了。江楠嘛，对应就是‘江南秀色无双’。”
“江楠也是四大美女之一吗？怪不得这么漂亮。对了，今天跟她聊天的时候，她几次提到你。你们很熟吗？”
林卓帆大大咧咧地笑了：“我跟她不怎么熟，但她认识我很正常。”
“为什么？你很有名么？”
“那当然！”林卓帆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我可是林卓帆耶。”
“那又怎么样，凭什么大家都得认识你。”
“嘿嘿，其实是这样的，我是社的副社长，她是普通会员。”来，仰慕我吧，崇拜我吧，做我的粉丝吧！林卓帆分明用眼神这么说着。
池文希用看上帝的目光看了林卓帆一分钟，直到林卓帆虚荣心极度膨胀的时候，才从嘴里蹦出一句“有文化的流氓真可怕”。
林卓帆没来得及报复他，因为池文希刚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又被气得发疯的李怀明揪到外面罚站了。
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和池文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打发下午最后两节课的时间。“我说小文啊！”
“嗯？”池文希爱理不理。每当林卓帆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表示他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下午放学，带你去个好地方好不？”林卓帆用诱惑的口吻说道。
“什么地方？”
“放心，绝对是好地方，是男人都喜欢的。”林卓帆神秘兮兮地说。
池文希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去死！你怎么这么下流啊！”
“什么呀？”林卓帆摸摸脑袋，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你思想太复杂了吧？你不是号称喜欢武术么，下午带你去个地方看比武。”
池文希兴趣来了：“真的？水准怎么样？我怎么没听到过有这样的地方。”
林卓帆嗤之以鼻：“就你那孤陋寡闻的，能知道什么。放心，水准还是不错的。不过你有米米么，里面消费可是挺高的。”
“好啊！我这个月的零花钱还没怎么动呢。”
林卓帆所说的看比武的好地方，在江北化龙池那边。传说古代有一条蛟在此地修炼，常以法术帮助附近的居民。后有一年，方圆百里内遭遇百年难遇的大旱，导致农民们食不果腹，哀鸿遍野。善良的蛟无法坐视人们受苦，强行化龙，降下三天三夜的大雨。灾情缓解了，蛟龙却在随之而来的天劫下神形俱灭。
当地的居民们为了纪念蛟龙的活命之恩，将地名改为了化龙池。
林卓帆把那辆老爷车开得慢慢的，边开边对池文希讲述这个故事；池文希在后边听得连连点头，深受感动。“那条蛟龙好可怜。”他双手微微扶着林卓帆的腰，上身却挺得笔直，离林卓帆远远的，像是很不习惯和人同乘。
“老实说，我做不来舍己为人的事，所以碰到这种人和事，总是很佩服。”林卓帆道，“就是这里了。”
池文希下了车，呆呆地看着面前LED灯闪耀的巨幅招牌：虚拟竞技场。
林卓帆停好车后，见他还那么呆呆地站着，走过来推了他一把：“怎么了，傻站着干吗？进去啊。”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是来这地方？”池文希低声道。
林卓帆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有差吗？”
“还以为真有比武看呢。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回去了。”池文希说着就气冲冲地转身。
“诶，你别走啊！”林卓帆一把捞住他胳膊，不由分说地往里拽，“特地带你来的呢，你走了还有什么搞头啊。”
“带我来做什么啊，我又不喜欢游戏厅。”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没打过什么架吧。”林卓帆笑道，“这里虽然不能真打，倒也有点用处，你就当是竖旗前的热身吧。”
虚拟竞技场里人满为患，每台机子面前都围着一群人。他们大多穿着花里胡哨的短衬衫，留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发型，耳垂、鼻子、嘴唇等能打孔的地方都嵌了闪闪发光的环，一张张脸都是凶神恶煞。
池文希战战兢兢地跟在林卓帆后面，目光里满是畏惧。一看就知道，这种不良少年和小混混、小太妹云集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林卓帆领着池文希往格斗竞技的区域走去，一边在嘈杂的音乐中大声介绍道：“这里的机子都是去年买的，相当新款。听说每台都要七十多万，拟真度那是相当的高。”
沿路不停地有人和林卓帆打招呼，他也跟在学校里一样爱理不理的，那些人也不以为忤。
池文希凑上来问道：“你常来吗？我看很多人认识你啊。”
“啊，”林卓帆道，“偶尔来吧。手头紧的时候就来一趟，赚点小钱花花。你知道，玩的时候带点彩头的那种。”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格斗区，马上有个爆炸头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说话时却拿腔拿调的，故作老成：“哟，这不是帆哥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个兄弟是？”
“一个新朋友，带他来见识见识。”林卓帆自然地一只手搭上那少年的肩，看了看几台围满了人的虚拟格斗机，咂咂嘴道，“去给我空台机子出来，别让我们久等。”
“这个……不太好吧？”少年刚露出不豫之色，林卓帆手下一用力，他马上脸色苍白地唤痛，“哎呦！帆哥，轻点咯！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今天来这些人我也不敢得罪啊！”
林卓帆冷笑道：“他们你不敢得罪，我你就得罪得起，是吧？”
旁边池文希看不过去了，求情道：“你为难他做什么，我们排队等一下就是。”
林卓帆眼睛一瞪：“我到这来过这么多次，几时排过队了？还有你，叫什么叫，我还没使劲呢。”说着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
池文希第一次看到林卓帆这么蛮横霸道的样子，不由脸色发青。三年前那次，他在绝境中被林卓帆拯救，从此就对林卓帆怀着单纯的崇拜和一厢情愿的好感。这两天和林卓帆混得越来越熟，虽然真实的林卓帆和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颇有偏差，却也无法磨灭那份好感。
但眼下，林卓帆确实太过分了。这个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吗？——想到这，他有点心灰意冷，也不说话，转身便走。
见他生气，林卓帆放了手，追上去笑道：“喂，我们两个可是兄弟啊，你不至于为个外人跟我斗气吧？”
池文希听他这么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说：“那你也别太过分啊，这么欺负人有什么意思，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我跟他闹着玩呢，根本没用力。”
“真的吗？”池文希将信将疑。
“你问他就是了。顺仔，刚才我弄痛你了吗？”见池文希把探究的目光投过来，那叫顺仔的少年苦笑道：“没呢，帆哥跟我开玩笑的。我们常这么闹，习惯了。”心里却嘀咕，你这煞星，哪次来不给我罪受。
这几年来，凡是敢在“虚拟竞技场”向林卓帆挑衅的人都被打怕了，现在林卓帆的名头在整条街上都叫得响当当，谁有事没事敢去惹他咯？
顺仔很小就出来混，早就成了人精，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事。但今天实在是不同往日，来这里玩的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就凭他这点薄面，谁都得罪不起。于是他只得走到林卓帆面前，耳语一番。
林卓帆不停地点头，面色数变。最后道：“好吧，我也不让你难做，你去跟七哥招呼一声，这里我自己来摆平。”说着，领着池文希往角落的一台虚拟机走去。
那虚拟格斗机约有两米五高，中间贴着一张广告海报：蜀山派李逍遥穿着海青色武士袍，眼神冷峻，正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剑尖上串着一罐百事可乐；海报上方是一张40寸的LED背光屏幕可以实时播出战况，方便旁观。
对战的两人各站一边，头上带着全封闭式感应头盔，手脚都佩有专用的感应器，踩在一块四米见方的踏板上。
池文希对这款游戏了解不多，林卓帆只得给他恶补了一通基础知识：
对战类每人需投两枚币，单人游戏每次需投十枚币，每枚币10元钱；通过扫描真人体型外貌创建游戏人物，但初始人物力量、敏捷、速度等数据是一样的。单人游戏可以通过击败NPC获取经验升级，来提升各类素质，双人对战类则不行……
屏幕上。此时对战的两人已然快分出胜负。左边那个哥斯拉级别的胖子猛地俯身一个野猪冲刺，看似要拦腰将对方抱起；待冲到对方面前时，忽然弯腰一记扫膛腿。他对手连忙跳起——然而这也是虚招！胖子双手用力一撑，变扫腿为直踹！他的对手被踢中膝盖，狼狈地横跌开去。胖子没浪费机会，以他的体重绝不应有的敏捷揉身而上，连续肘击、膝撞，最后倒提着对方的腰猛地往下一砸——KO！
胖子脱下头盔，抹了抹额头被打湿的短发，得意地笑道：“还有谁来单挑么？”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小声地议论。他的对手脸色惨白地取下头盔，一走下踏板就捂着嘴往厕所跑，看来是受刺激过度，胃里翻江倒海了。见到他的惨样，一时没人真敢走上去应战。
一看到胖子的脸，池文希就变了脸色。林卓帆正侧过头准备和他说话，一愣之下，忙问道：“怎么了？他欺负过你？”胖子是明陵中学的一个狠角色，名叫黄宗昇。林卓帆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性格恶劣，喜欢欺凌弱小，故有此问。
池文希咬了嘴唇不作声，好半天才摇摇头。跟他相处了两天，林卓帆已大致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是不想自己打架。虽然神色不动，心里却是大怒。
“胖子”黄宗昇又问一遍：“还有人来单挑么？怎么了，没人敢来了么？”
话音刚落，就有人冷喝道：“我来！”
众人循声望去，当下就有耳目灵通的嘿嘿冷笑：“看吧，帆哥来了。这死胖子要下不了台了！”
帆哥是何许人也？在场的虽然大部分没亲见过，但只要是在这条街上混的，都或多或少听过一点传闻。于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一群人闹起场来。
黄宗昇认出了林卓帆，嘴里有点点发苦。“我说帆伢子，挑我的场做什么，我又没惹你。”
林卓帆冷笑着，话语中充满轻蔑：“我今天带了个朋友过来玩，想找台机子而已。胖子，你如果不想跟我挑，就自觉点让一下，因为我也实在没兴趣跟你玩单挑，你还不够格。”说着招招手让池文希过来。
黄宗昇一看到池文希，先是一愣，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林卓帆，你别笑死老子了！就这娘娘腔，你说是你朋友？”
“我交朋友还要你批准么，你算个屁。”林卓帆嘴上一点不饶人，“识趣的就自己滚下来，别让我动手揪你！”
黄宗昇勃然大怒，喝骂道：“林卓帆，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我不想跟你起冲突是给谢秉元面子，可不是怕了你！”
“那就来撒！”林卓帆勾勾手指，“别光说不练。也不用来虚拟格斗了，咱们直接真人PK吧。”
“怕你不成！给我扁他！”黄宗昇大叫一声，瞬间从人群里冲出几个少年，一齐往林卓帆撞过来。人群里爆发出尖叫，周围的人像躲瘟疫般散开，唯恐避之不及，殃及池鱼。
林卓帆嘴角挂着冷笑，似轻蔑，又似胸有成竹。他顺手将池文希往自己身后一带，待那几人近身时，右脚闪电般踢出！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正中间那个少年已经倒飞而回，摔进人堆里，抽搐了一阵便不再动弹，眼见是昏厥了过去。
好强的力道！这惊人的一踢之下，顿时震慑全场；那剩下四个少年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惧意。
林卓帆没给他们犹豫的机会。他右跨一步，左腿一扫，骨折之声响起，一人应声倒地；再跨一步，抓着那个已吓傻了的少年的头发，缓缓地然而不容抗拒地往下拽，然后猛地一记膝撞，那少年鼻血狂喷地往后仰倒。
轻松地解决掉两个，林卓帆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一脸残忍兴奋的笑容，剩下两个少年再不敢看他那隐藏着疯狂的眼睛，怪叫着连滚带爬地往外逃去。
“剩你了。”林卓帆漫不经心地拍拍手，“还是那句话，识趣的就自己滚下来，还是想让我动手揪你！”
黄宗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惊于林卓帆最近实力的增长，知道即使自己动手也讨不了好去。权衡利弊下，他把感应头盔挂回格斗机上，冷哼一声跳下踏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竟是连场面话都不敢丢一句。
“呸，还自称是明陵老大呢。”“屁，明陵老大是聂少华，哪轮得到他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人群里几个受过他欺负的都解气地吐了口唾沫，然后用既崇拜又畏惧的目光看着林卓帆。也不知谁带的头，掌声从稀稀落落地响起，然后渐渐排山倒海。林卓帆面有得色，颇有古风地作了个四方偮。
叫好声中，几个保安悄悄地把伤者抬了出去，待场中清理好，顺仔走了过来，附在林卓帆耳边轻声说道：“七哥说了，你是他好兄弟，在他的地盘上，随便你想怎么闹都可以，只要不出人命。还有，如果那胖子以后敢找你麻烦，告诉他一声。”
“呵呵，谢了。不过如果这点小事都摆不平的话，我也没脸再出来混了。七哥呢？”林卓帆在人群中搜索一圈，没看到七哥的身影。
“那是，那是。”顺仔的眼睛中恰到好处地带了点崇拜，悄悄地递了一把游戏币到林卓帆手里。“七哥有点事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让我来招呼你。”林卓帆掂了掂，约有二十来枚——那就是两百来块钱了。他笑了笑：“七哥真够意思。你告诉他，今天我要陪朋友，下次再找他喝酒。”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张五十的钞票，塞给顺仔，“拿去买烟吧。”顺仔待要推托，林卓帆瞪眼道：“不给面子是不是？”顺仔只好讪笑着半推半就地收下。
“你怎么这么暴力啊，就不能下手轻点吗？”池文希可能是被刚才的一幕血腥吓到了，虽然眼里有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脸上却是升起两朵不正常的红晕，细看时，他肩膀都在微微地颤抖。
卓帆不屑地说，“他们欺负别人时也没见下手轻点。出来混就是这样，动手打人时就该知道自己也有被打的一天。”
“那要是哪天你碰见打不过的人怎么办呢？”
林卓帆张狂地大笑道：“哈哈！这是不可能滴！因为我会一直变强，所有敢比我强的人我都要把他们打到趴下为止！”说完他不再跟池文希废话，把他拉到踏板上，耐心地教他如何创建人物、如何进行游戏。
池文希先还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玩着玩着就渐渐入迷了。听他不时地大呼小叫，林卓帆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这玩意时的兴奋，不由得笑了。
“哎呀，这个BOSS怎么这么难打啊？”池文希取下头盔，因为连第一关都没闯过而撅起了嘴。
林卓帆忍着笑，耐心地给他解释：“那是你没找到它的弱点。就和真人一样，每个NPC在设计时都有自身的弱点。你若是跟它硬碰硬，大抵是打不过的，毕竟属性差距很大。但只要找准弱点，越级挑战也不是难事。你看，这只BOSS的弱点就是……”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屏幕上看了分把钟，林卓帆已经对池文希的实力有了大致的估计。看来这小子真的有苦练过，那一招一式的确是有几分千锤百炼的味道。但他实在太缺乏实战经验，自身实力发挥不出十分之一。
这种程度，是不可能打败夏云武的。毕竟夏云武摊上了个好老爸，就算天资再怎么差，训练再怎么偷懒，至少他站的起点就比普通人高得多。在学校里，夏云武的实力也就仅低于学校八大高手一线而已。
是时候，给他来次特训了。嘿嘿，只要能挺过自己的魔鬼训练，跟夏云武也不是没得一拼！林卓帆摸着还没长出胡子的下巴，笑得像看见落进自己陷阱里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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