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 兽人派和人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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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卓儿再次来到厨房。地精德卢克正拿着破破烂烂的扫把在打扫厨房外的走廊,围裙对他来说大了太多,他还是时不时地被围裙的裙摆绊到,不过用他的话来说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因为裙摆已经被磨得像是拖把上的布条一样了。当他看见卓儿走来的时候,脏稀稀的脸蛋露出一副傻傻的笑容后,用听上去古怪的腔调说道:“卓儿,小姐,早。”
“你早。”卓儿有气无力地回应着,顺带着远远地绕开了地精,一头扑进了厨房。向着里面忙碌的身影抱怨起来,“菲娜!为什么要留下他?你看看他对我的鼻子做的好事!”
正在炖肉汤的菲娜叹了口气,卓儿的抱怨从三天前她的鼻子被敲出血就开始了,那天她被德卢克挥出的棍子擦到鼻子后因为反应过度结果脑袋撞到了墙壁,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幸好德卢克在满城堡地大喊大叫通知别人卓儿受了伤。于是菲娜便决定让德卢克留在城堡帮忙干些粗活(细致的德卢克也无法胜任),实际上在几天前拉奥他们带着德卢克回来的时候,菲娜就已经答应了要让这个地精在这里住了,因为是德卢克救了拉奥他们。
菲娜无奈地摇摇头,塞给卓儿盛满豆子的肉汤和面包,然后拿出梳子为她梳头,而卓儿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并从怀里掏出一本讲魔法使用的书籍,边看边吃。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因为她需要力量,邓尼茨教给她的魔法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然还有巴鲁他们教的武艺,她现在也开始清早自觉地起床练武。
“胡曼他们想要借城堡的训练室,他们说你同意了?”
“嗯,我把那些人统统都训练一下,那样至少巴鲁回来的时候,这里还能称之为村子。我想巴鲁他们比起回来后直接挖坑给我们造墓地,宁可他的训练室被别人使用。”城堡的训练室一般是不对别人开放的,真正踏足训练室的人就卓儿所知,只有巴鲁、唐恩和她自己了。
“可是我担心山德拉少爷会不高兴,”连地精都敢留在城堡的菲娜却犹豫了,顿了一会儿才说道。“过去我曾经想要进去瞧瞧,但那天山德拉少爷就很生气地骂了我。”
“不会吧,”卓儿表情很夸张,带着点不可思议说道。“我肯定他不是出于保密或是性别歧视。放心,我会看住他们的。”她很有信心地握了下菲娜的手。
岩石手握一把长柄斧戟同双手持刀的胡曼缠斗在城堡的操场上,周围站满了围观的小孩以及空闲下来的女人们,她们不时为场上所发生的那些看上去很惊险的场面发出声声惊呼。许是斧戟的武器优势或是岩石的势大力沉,手持双弯刀的胡曼过得非常不舒服。一般来说武器长短造成的优势与战斗人员所处的位置有很大的关联,当双方距离较远的时候讲求的是“一寸短一寸险”,而双方贴身格斗,又要求武器小巧灵活,总之没有绝对。
所以按照一般的道理,现在已经出于贴身缠斗的胡曼应该占尽了武器上的优势,可他却发现自己不仅武器上的优势荡然无存,甚至隐约有些在吃亏的感觉。斧戟的重量、长度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决定了它不适合作为非重步兵的首选武器,即便是久经考验的重步兵也无法长时间地挥舞长铁柄斧戟,但当斧戟处于岩石这种力量与耐力都远远超过人类的家伙手中,威力和使用方式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等卓儿逛到这里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只见岩石举重若轻地用长柄末端那么一挑,早就精疲力竭的胡曼就应声躺在地上,无奈地用手掌敲打着地面表示认输。支持岩石的孩子们爆发出欢呼声,而那些看好胡曼的人只好晦气地啐上一口发点嘘声,几个打赌赌输了的孩子在小伙伴得意洋洋的目光下恋恋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些干果点心。
有几个小孩似乎更为早熟,他们的赌约是一两个王国铜板,只不过赢家在即将得到彩头的时候被一双手拦住了。出手的当然是闲逛到这里的卓儿,在她眼里任何被称为社会黑暗的行为都是十恶不赦的,至少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会竭力去阻止,虽然今天是她第一次挺身而出。
“你们这些小鬼不学好,居然敢赌博!说,谁带头的?”自从卓儿大发雌威,扫荡了几个豺狼人后,村里的孩子们逐渐有把她升华成为偶像的趋势,对她讲的话已经不是可以随便驳逆的了。
雅库兴奋地看着岩石,他刚才和其他男孩打赌岩石肯定会赢,因为按照雅库的说法人类根本不是兽人的对手,这激起了一些男孩的不屑,其中尤其以拉奥和阿什为首,他们坚定的认为以山德拉少爷为代表的人类骑士是最强的,并且事实就摆在眼前:岩石自认不是卓儿的对手,而卓儿就是山德拉少爷教出来的。所以雅库说的人类不是兽人的对手是在放屁。
很快孩子们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人类不如兽人强壮,一派认为人类比兽人强。认为人类强的理由就是卓儿打不过巴鲁或是唐恩,但岩石不是卓儿的对手。而兽人派则指出卓儿有精灵血统所以比岩石强,打不过山德拉是因为她还没成年。虽然孩子的理由牵强附会甚至互相矛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闹得脸红耳赤,若不是菲娜在城堡明确不准打架,或许他们会考虑直接用拳头来说服对方,最后他们决定来打赌,谁派出的代表获胜了,谁就是真理。
兽人派自然是认定了非岩石不可,人类派本想去找卓儿,但无奈对方紧咬卓儿的精灵血统,最后只好把目标定在诗人沃尔和临时警长胡曼身上,只是沃尔临时有事被神父叫去了。
于是,对近战不怎么擅长的胡曼便在一群孩子天真期盼的眼神下,还有拉奥那句“如果不是卓儿姐顶住菲娜姐的压力,临时警长就是岩石了,但胡曼先生要是还不能表现出他比较厉害的话,说不定卓儿姐也会同意菲娜姐的。”云云之下,胡曼脑子一热跑去和岩石交流什么是雄起了。
至于结局么,那是非常令人难过的,胡曼输了。人类派不得不垂头丧气地面对刚刚获胜的兽人派,还要交出自己心爱的点心和几个铜板零花钱。而对兽人派来说也并非都是好事,因为在零花钱这类彩头上遇到了点麻烦。

最近稍微有点忙,一回到家经常不想开电脑,再加上人好少,故事明明挺好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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