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疑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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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晨,浑浑噩噩从梦中惊醒,打开手机一看,才七点半不到。(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头疼欲裂,大概是昨晚聊天太晚的缘故,这才想起和贞子的聊天,又开始疑惑这事的真实性。想起贞子就想到了她,就连昨夜梦中也是一片混沌,贞子和她反复交替,让我分不清梦中到底是谁,亦或二者都在,至于具体到梦中人是以何种形态出现就更是一团糨糊了。只记得最后的惊醒来源于想抓住什么,似乎要抓住的东西对我极为重要,我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失败,越失败就越着急。到最后,那种急迫就象战鼓擂响到紧要关头,仿佛一张黑黢黢的大网当头罩下来.....
我坐在床上努力回忆了半晌,除了最后惊醒的焦急与迫切,其它内容都支离破碎、残缺不全,全身也疲软无力,仿佛虚脱了一般。唯一的成就是完全清醒过来,昨夜与贞子的遭遇历历在目,这不是梦就对了。想起贞子就想到她的声音,以及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呦”。当这种想念变成一种渴望的时候,我决定给贞子打个电话。
我打开手机,进入通话记录里的已接电话目录,映入眼帘的第一个电话是“未知号码”。我一楞,旋即反映过来,这个“未知号码”就应该是贞子的号码,她是昨天到现在最后一个和我通话的人,而再往下的一条则是昨天中午杰子的来电记录。我再打开这个“未知号码”的详细资料,日期:10/9(也就是今天),时间:0:54,通话时长01:42:03,已经完全能够断定这就是贞子的来电记录了。我清楚的知道通信公司内部有使用这种“未知号码”的情况,但一般是在办理业务的时候使用,而能把这种号码作为私人用途的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也许贞子是通信公司里地位超然的人物吧,怪不得长途聊天一点不心疼!”我释然地甩甩头,起床穿衣。
第二节
人是否成熟的标准在于能不能在状态不好的情况知道自救,知道用什么方式调整自己。我决定不再去想贞子那要命的声音,以及那声音延伸出来的她。草草收拾之后我去了趟杰子的公司,昨天约好去商谈进军A市的收购计划。
顺便在途中吃了顿早饭,这才慢条斯理逛街似的往公司走,时间太早了,刚过八点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
杰子是我的发小,也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沸沸扬扬一起走了三十多年,绝对的铁杆。杰子属于天生具有敏锐洞察力的聪明人,在我们都还沉侵在初识爱情的美好或者铁了心全力搏杀高考的时候,他却一门心思钻进另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圈子。虽然我是极少知道他动向的人之一,但对他这种“非理智”的行为也琢磨不透。到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杰子更是做出让人大跌眼镜的惊天壮举:离家出走杰子的父母早年离异,母亲跟一个老板去了外地,他跟父亲。父亲是赌徒,除了在有钱的时候替杰子偿还大部分学费债务外,基本没对他尽过什么责任,更别说关心他了。所以在杰子走后,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几天,之后便又一头扎进了赌场。我们这帮知道杰子动向的人也找过他,但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在校方让我们转告他父亲的通知越来越少的时候,我们也被爱情和高考淹没了。直到五年后,我们陆陆续续毕业回家,大部分人还在找工作时,杰子也衣锦还乡了。一回来就是一个再次让人瞩目的大手笔,注册开公司。我因为关系特殊,大学又是学的法律,也就象征性地拿出一笔钱,杰子给了我一些股份。明说是照顾儿时的情谊,可我知道杰子决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比如那五年他都做了些什么?我曾经问过一次,他给了我一个无比复杂的眼神,我能读懂这眼神,此后便再不提及。我知道他更看重的是我舅舅在工商局的权利,我的专业也能给他提供一些参考和建议罢了,还有就是我的那点小聪明,比如在对待他那五年的动向这个问题的态度上。
公司名信杰,主营通信耗材,我一年也去不了几回,只等坐享其成。平时有事一个电话或者直接见面就完了,但这次涉及公司的大动作和新的发展方向,应该有一些书面上的条文需要商榷吧,想到这里我已进了他的办公室。
杰子埋头在一个文件夹里,下首的沙发上还坐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眼熟,好象是哪个部门的经理。那人见我进来微微起身颌首,转头看向杰子。杰子头没抬地说:“先坐吧,马上就完。”
我摸出烟来,给他们每人丢了一根,然后坐在中年人的对面,自顾自地吸起烟来。
觉没睡好,头还有点疼,也有些疲倦,我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向杰子身后的一张地图。这是一张本省地图,以本市为中心向周边辐射出许多小红圈,小红圈圈住的地方代表公司业务已覆盖的区域。(网友手打文字更新这又是一张战略地图,杰子就是三军统帅,那我呢?我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站起身来,向地图走近几步。这些小红圈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又多出好几个,大有包围本省省会A市的趋势,我不由想起“农村包围城市”这六个字,同时对杰子这几年的打拼暗暗地赞叹、感慨起来。
杰子感觉到我的靠近,抬起头来,见我的注意力是他身后的地图,便转头向另一边的中年人说:“老邓,你这个计划做得很好,我暂时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有你这老将出马,我还是放心的!计划先留我这儿,稍后我找相关的人士再看看。”杰子看了看我,又说:“我看就这样吧,你回去准备一下,如果计划没什么问题,后天你就动身。至于人员方面,我先把老张和小魏派给你,他们都不是新手,尤其是老张,你们合作过多次,也算老搭档了。其他你还需要我做什么?直接提!”

老邓低头深吸几口烟,站起身掐灭烟蒂:“行,我这里没什么问题!”
“毕竟这次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遇到的最大一场战役,这不同于以往的小打小闹,事关生死存亡。别的我也不多交代了,你老成慎重,业务、交涉都不在话下,又是我公司的核心人物,我相信你会妥善行事。我这边也做好随时过去的准备.....如果遇到确实需要我过去的情况下。保持联系吧!先预祝你——哦,不,预祝我们马到成功!”杰子说完向老邓伸出右手。
杰子跟老邓握手告别之后目送老邓离开,这才拿起那份计划书递给我:“先看看!”
这是一份D市信杰公司收购A市恒通公司,并以此为跳板入驻A市的可行性计划书,附带收购协议和收购合同。杰子叫我来的主要目的是针对收购协议和收购合同的完善性作出评论。
等我把这两份东西看完,杰子早已不知去向,忙自己的去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随后拨通杰子的电话。
第三节
我和杰子离开公司来到我们常去的“西楼饭庄”,准备边吃边谈。这是一家老字号的中档酒楼,店名估计是取自“月满西楼”之句,内部装饰古朴、厚重,饭菜别具特色,来这里总有种怀旧的念想。
我把收购协议和收购合同中几处疑虑简单的提了一下,双方交换了意见,大致半小时就谈完了正事。本来这两份东西的重要性就使得信杰全力以赴,哪还能不尽善尽美?叫我来也只是走个过场,让我觉得他对我这个股东还算负责,同时得到我的认可更多一份安心。
“哎,杰子,你还记得高中那些事吗?”正事谈完,菜不见消减,趁这机会我想和杰子叙叙旧。
杰子也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别跟我说高中的事!”
高中大概是杰子面临人生第一个痛苦抉择的时期吧,但我的本意并不是要他回忆那段痛苦。我尴尬地笑笑:“呵呵,我表达有误,不是想说那些事,是想说一个人。”
“人?谁啊?”
我往杰子方向凑了凑,一本正经地说:“莫依,还记得吗?就是外号茉莉那个,女生都叫她小依。”
杰子皱眉努力回忆:“茉莉.....哦,就是个子高高的,我们背地里叫她太平公主那个?”
“对,就是她。”我心里却在恨恨地想:“你知道她太平公主?你知道个屁!”
“她怎么了?——哎,那会你不是和她挺热乎的吗?怎么啦?还旧情不忘啊?”苦大仇深的杰子难得打起了哈哈。
“哪儿跟哪儿啊?我和她足有七年没联系了,但昨天却在网上遇到一个和她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然后我把和贞子的偶遇讲了一遍。
“声音相似没什么稀奇啊,就好象有人模仿明星唱歌可以惟妙惟肖。”
“不,你不知道茉莉经常使用一个语气助词,而这个语气助词常人极少使用,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说出的这个语气助词别有一番韵味,这种韵味也只有我能深切体会,我想没人能够模仿。”
杰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猜想他是想问究竟是哪个语气助词有这么神奇,而我却不想在一个同性面前学女人说话,便静待他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怀疑那个网友是茉莉?”杰子终于还是没深究语气助词的事,猛地兴奋起来,照我胸口就是一拳:“哈哈,如果你们在不知道对方QQ号码的情况下再次不期而遇,那还真是缘分不浅哦,真浪漫,真羡慕你小子——靠,怎么有点象电影里的拍烂了的情节?”这时的杰子终于有点象我所熟悉的那个三十多年的老友了。
“不可能,你忘了我说跟她视频过吗?绝对的美女,我活这么大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茉莉虽然也漂亮,但远不及她,那是无法站在同一水平线可以比拟的。”我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一些严重的问题.....
“哦,对,你看我现在忙着做生意,把逻辑都搞混乱了,呵呵——喂,你怎么了?”
杰子轻推了我一下,我从疑惑中醒转,两眼直楞楞盯着他:“我现在越来越相信给我打电话的就是茉莉!”
杰子定定地看了半晌,“扑哧”一声笑了:“你小子想茉莉想得神经短路了吧?你明知视频里的人不是茉莉还这么肯定?”
刚才发呆是因为我脑海中再次回想起贞子的那句话:不是哦?好好想想是谁?”越想越觉得她是故意说出那个‘呦’,继而进一步提示我,非常明显的提示。我低垂了头,难受地用双手使劲地抹了一下脸,长长地呼了口气,告诉杰子我的疑惑和来由。
杰子边听边皱眉,待我说完,眉头一展,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巧合,纯粹巧合,你想太多了!你还忽略了一种可能,就是茉莉象你想她一样想你,但又不愿让你知道是她,或者想给你一个意外,所以找了个美得不象话的替身引你出来——哎,也不太可能,七年没联系怎么可能知道你的QQ号,如果是碰巧,凌晨时段上哪找什么替身,还配合得天衣无缝!总不可能替身和她在一起也是巧合吧?——算了,别想了,我都快被绕进去了,如果实在不死心,找到茉莉证实一下就水落石出了,光凭空想象有什么用?正好你也想她得紧。”
我摇摇头苦笑,心知和莫依已到了无法继续的地步,个中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我急切需要进入网络,急切需要找到贞子,急切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冥冥中有一种预感: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贞子到底是不是莫依?亦或和莫依有着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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