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美女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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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我怕郭丝怡会进来看我,连忙把书简单地放回原处,一步跳回到床上,假装睡了过去。
客厅里灯没亮,先是有人碰到了凳子,接着又是一阵忙乱,不知道又碰倒了什么。沉寂了片刻,有倒水的声音传进来,然后是大口大口喝水的动静。真是莫名其妙,我心里想,难不成郭丝怡也这么口渴?
水杯放回了原处,脚步声向我这个房间的方向来了,我连忙把毯子蒙在头上,装作熟睡的样子。房门没有打开,只听到一声叹息,脚步声又悉悉索索地向着另一个屋子去了。
听到关门声,我才坐了起来,心想,郭丝怡半夜起来怎么连灯都不开?
人总是依赖床的,在床上这么一躺,我就不爱动地方了。反复想着,郭丝怡怎么会认识潘彼得的呢?这个家产庞大的米斯特潘,怎么能把他一脚踢回老家去呢,要不然这东江的好姑娘都被他霸占了。况且,他把东江搅腾地鸡犬不宁,双手说不定已经沾满了兄弟姐妹们的汗水和鲜血。国仇和佳丽恨,聚集在一起,怎么能饶过这小子呢?不过,我顶多算个半斤八两,怎么撼动人家家财万贯的千斤之重呢?
胡思乱想着,脱了衬衣,少了牵绊,我半裸睡着了。
没睡了多久,凌乱的声音把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一声闷响,我还没在意;过了一会,又是一声闷响,然后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又凌凌乱乱。终于忍不住下了床,我试探着走出房门。
声音是从郭丝怡的房间传出来的,我俯在她的门口听了听。声音过一会有一下,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什么东西又掉了。没有人的呼喊声,也没有其它的异常,这女性的闺中密室也不能随便闯。仔细听听,里面又没什么响动了,黑压压的,估计是没事了?
我正想轻手轻脚地走回去,还没到客房门口,卧室的门突然开了,郭丝怡犹如梦游一般的走了出来,脚步凌乱地走向饮水机的方向。才走到了一半,人就瘫倒在沙发上,手和脚一会挺得笔直、一会又蜷缩在一起。
一个不妙的念头油然而生,我猛地想到,她不会是吸毒者吧。如今这年头,越是有钱越是好这个,何况她还是从国外回来的,不是在那边染上的吧。
我走上前,看着她脸上密布着痛苦的表情,额头上全是汗珠。连忙接了一杯水递过去,她没接,猛地把水杯打翻在地,然后四肢又蜷缩在一起。我一时也失去了主意,想过去帮她把腿脚都放到沙发上躺好。结果她挣脱着踹出一脚,正踢在我的心口。我顾不上疼,反而来了倔劲,一心想着把她的腿脚放好,便一直膝盖压着她的腿,另一只手试图把她另一只腿搬过来。也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突然猛地又蹬出一脚,我毫无防备,中门大开,被一脚踢在最要命的位置上。我啊了一声,捂着关键部位,痛苦地蹲在了沙发旁。要说天旋地转那是过了点,起码也是眼前一片黑暗,今晚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好久,我才缓过劲来,尝试着可以站了起来。看看郭丝怡,似乎在那里缓缓喘着气,也平复了下来。地上都是水杯的碎片,不知道沙发上有没有。我尝试着靠近她,把她抱起来挪动着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打开床旁边的壁灯,才发现诺大的卧室里什么摆设几乎都没有,各种枕头、抱枕和布艺装饰散落了一地,难怪刚才听到的都是闷响。屋子里没有柜子、没有桌子、没有椅子、也没有床头柜,只有一张白色的大床,孤单而显眼地摆在屋中间。
“外面茶几上有个都是英文的药盒,帮我拿过来好吗?”郭丝怡轻轻地说了句,一边整理着有点凌乱的内衣,双手还在颤抖,要系个扣子半天也没系上。
我双腿间还有点疼痛,但是强忍着还可以迈动步,蹒跚地出去拿来了药,又接了杯水递给她把药吃了。她腹部那散开的睡衣扣子还是没有系上,依稀可以看到轻微起伏的腹部肌肤和我想象的一样健康而平滑,隐约还可以看到几块腹肌。这个拥有魔鬼身材的女性,不知道几岁开始练健美的,女子有腹肌太少见了。

吃了药,她面色好了点,不好意思地问我:“没吓着你吧?”
我坚强地摇了摇头,看着她说:“你没事吧,我看你刚才那样子,实在有点恐怖,而且……而且你的脚好有力道,不是练过跆拳道吧。”
她痛苦的面容中露出了一丝笑意:“没伤着你吧,我是跆拳道红带选手呢。哎,从小就参加各种锻炼,我妈就是怕我身体不好,没想到还是逃脱不了厄运……”
我小心翼翼地说:“我刚才还以为你吸……还以为你吸收营养太多了呢?”
我笨拙地应把说了一半的话转了个意思,她当然听得出来,又喝了一大口水和我说:“以为我吸毒了吧,不是。我这病是遗传的,我妈妈以前就有,一年总要犯几回,她生了我以后就生怕我被遗传,从小就苛刻地要求我锻炼。我10几岁到了国外,开始是学跆拳道、武术什么的,后来我自己喜爱上了健身运动,毕竟不像前者那么恐怖。可是从我20多岁起,还是开始发病了,最初一年一次,现在七八年了,越来越频繁。”
我默默地没有作声,难怪卧室里什么家具都不敢摆,她平日里也总是那么忧郁。拥有这样的身材和面容,还拥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却一直被宿命的病痛诅咒纠缠着,换作谁也开心不起来了。我不知道劝她什么好,只是说:“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了,什么病都有就会治愈的,你的病是?”
她把杯子放到了一边,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说这些好么,早点睡吧,短期内我不会有事的。”
我虽然很想问,但是也知道基本的礼仪,说了句“好吧”就退了出去。
一个人也睡不着,我把客厅的灯打开,稀里哗啦地把打碎的那个水杯收拾在一起。然后把沙发上也扫了一下,确定没有碎片了,才拿了杯水,坐在那里发愣。墙上的钟敲了4下,已经四点了吧,睡意全无。
过了一会,郭丝怡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我,一杯给自己。她在我对面坐下,我虽然双腿间还有些疼痛,也不敢揉不敢捂的,一低头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上半身呢。我尴尬地回去取了衬衫,慌乱地穿上才又走了出来。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身材也不错啊,是练健美的好模子。”说完,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低头一看,着急忙慌的居然把衬衫扣子扣串了行,连忙重新搞好,心里想着这回可在美女面前丢尽了脸。还好,我虽然没那么过分有肤肌,但是身材还是很匀称的,体形也不至于太丢脸。上天总是公平的,没有给我一张“小白”的脸,起码还给了我一个可以为健美打基础的体格,而且美女也看到了我“内秀”的一面。
郭丝怡把头转向了一边,自言自语一般说着:“你是第二个知道我这种病的人,希望你不要和别人提起。”
我说:“当然,我们俩的圈子是不同的,可以交叉的人群很少,所以不具有传播性。”
她抿了一口红酒,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我的病是,害得我都不舍卖你啊。”
“啊?”我一头雾水,重复了句:“害得我都不舍卖你啊,这是什么病?”
她忧伤的脸终于重现光芒,带了点笑意说:“对不起,我说的是英文:hydrodipsomania,这边翻译过来大概是‘剧渴性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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