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设计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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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反叛,肢解羌国,马谡声名大震,战报传到洛阳,魏帝曹睿大喜,遂下令由马谡亲自押首叛羌之首拖俄前来洛阳,魏帝将在朝堂之上亲自为他加官封赏,以荣其功。
马谡不敢独自专功,遂将邓艾、夏侯霸、郝昭等凉州诸将,以及姜维之功一并上表朝廷,魏帝听闻大魏边陲有这许多杰出的将才,建立功勋,自然是欣慰不一,遂下旨一一升赏。
凉州百姓们闻知为祸多年的拖俄被俘,察哈泰部覆灭,自然是欢喜不已,个个对马谡感恩不已,乡县之中,竟还有人为他修建生人祠堂,四时焚香跪拜。
而诸将们跟随他经过此番平羌一战,虽然战得艰辛,但朝廷的封赏也颇为厚重,诸将自是人人欣喜,对马谡崇敬感佩之情更增。
圣旨下来的几日间,大筵小筵不断,自己府中刚刚庆祝完,又有某位部下盛情相请,马谡人逢喜事,自然精神饱满,也是不却其情,每邀必至,这数日下来,几乎每日都是醉熏熏的回府。
这一晚又是醉熏熏的被抬了回来,司马琳早就在府中等候多时,但见他又是这般醉态,不由的暗自叹气,忙是招呼巧儿一起将他扶回了卧房之中。
“好啊,干了这杯!哈哈……”
马谡一脸的赤红,酒气冲天,不时的大呼小叫,叫嚷着醉话。
巧儿边为他脱靴,边是小声的说道:“夫人啊,你可劝劝大人吧,别再这么整天喝得醉熏熏的了,害你每天都受这一番劳累。”
司马琳也不愿他日日饮酒,不过她却不是烦这每晚的操劳,只是担心他这般无度的饮酒,有损身体,听巧儿劝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和大人上阵杀敌相比,这我点小小的操劳又算得了什么。大人高兴,多喝点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担心他的身子为酒所伤。”
“夫人说得也是,对了,夫人啊,我听说这次咱家大人立下了大功,陛下要亲自召见他,为他加官封赏呢,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巧儿想象着马谡在雄伟的朝堂之上,面见威严的皇帝,接受封赏的场面,不由显出一脸神往之色。
“唉。”
司马琳一声低叹,眼眸之中无有喜色,反而平添了几分担忧。
巧儿怔怔不解,忙道:“夫人,大人加官封赏,夫人该当高兴才是,怎么巧儿看夫人反倒有点忧郁呢。”
“官场上人心难测,官位越高,背后想要谋划算计的人也就越多,防不胜防呀。”
“原来夫人担心的是这些啊,巧儿倒觉的没什么,咱们家大人狡……”她这一个“狡”字刚刚出口,方觉不妥,忙又转口道:“咱们家大人聪明得紧,哪有人能算计得到他啊,而且啊,大人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谁会那么无聊的去算计大人啊。”
司马琳笑她不懂,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真有人要算计大人,那只怕也是被我连累的缘故吧。”
巧儿更加的糊涂了,她这一点点见识,岂又能想得通透,还要待相问,司马琳又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别吵着大人休息了,你也回去睡吧。”
“那……那请夫人也早点休息,巧儿告退。”
巧儿施礼而退,房门合上,屋中只剩下了他夫妻二人。
司马琳正要去端桌上的醒酒汤,马谡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将她揽入了怀中。
司马琳被他吓了一跳,轻吐了一口气,却是浅笑着说道:“原来大人你没睡下啊,真真吓坏我了。”
马谡亲吻着她的脸颊,柔言说道:“你夫君我可是海量,几碗水酒而已,怎能轻易就醉了。”
“那,刚才你可有听到我和巧儿的谈话了么?”
司马琳小心翼翼而问,方才那些话,虽然算不得什么忌讳,但总归是背着马谡私下议论,多少有些不妥。
马谡却是坏坏一笑,道:“当然听到了,巧儿说:夫人啊,大人又喝醉了,你又不能享房中乐事了。然后你回答道:是啊,我真的好久没有领略到大人的雄风了。哈哈——”
司马琳被马谡的淫言细语弄得羞怯不已,却是低缩着头,轻捶着他的胸膛,羞嗔道:“大人你又欺辱我!”

马谡见她这般娇羞之状,愈加的赏心悦目,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却是抱紧她,郑重的说道:“琳儿呀,你也该为我生个儿子了,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这个家才像个家呀。”
司马琳也露出期盼的眼神,低声道:“琳儿也想早些当母亲,但这生儿育女之事,光靠琳儿一人努力怎行呢,大人也得多加操劳才是。”
“呵呵——”马谡被她一句话逗乐了,笑道:“夫人说得是,那为夫今晚就鞠躬尽瘁,为咱们的孩儿尽心操劳了。”
笑语未罢,便是将司马琳推倒在了榻上,两人情笑打趣,很快便厮磨纠缠在了一起。
夜色撩人,春光无限。
——
姜维离开天水郡日久,在凉州里为马谡庆祝了数日便欲起身回天水,马谡虽觉二人相聚甚短,未能尽情畅叙,多有遗憾,但也知姜维郡务在身,留之不住,于是亲自往城外相送。
二人并肩策马,徐徐而行,闲聊之时,姜维忽然想起了什么要事未言,转眼瞧见四周军卒相距较远,遂低声道:“幼常,这几日光顾着喝酒庆祝,有一件要事差点忘了跟你说。我派人暗中查过,那个逃脱掉的吕方,果然与陆家有过联系。”
马谡眉头皱起,道:“那个贱人,竟真的敢与吕方合谋害我!”
“幼常错怪了,那位陆小姐倒并不知情,一切都是那陆敬宗私下里所为。”
马谡一怔,似有不解,道:“那姓陆的老家伙当日怕我怕的要死,他焉敢做出这等行险之事,莫非不要命了吗?”
姜维一笑,道:“我先前也是有所不解,但后来细查之下才得了真相。原来那陆敬宗虽表面看似怯懦,私下里却干了不少大逆不道之事,先前马超作乱之时,那便曾暗中资助,而后孔明北伐时,他也多有勾结,资助了不少的军粮。只是他做这些事从不张扬,即使是蜀军也鲜有人知,故而也没留下什么把柄,若非我买通了他的管家,到头来咱们还都被他蒙在鼓里。”
原来如此,看似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原来却是死心踏地反魏助蜀之辈,马谡心下恨得咬牙切齿,只觉当除该连他陆家也满门抄斩才对。
一声冷笑。
“既然他不念我与她女儿结义之情,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此番正好借机,将他陆家与那吕方一并铲除!”
姜维若有所思,道:“要想引吕方出来也并非难事,那吕方一心反魏,他知你要押解拖俄上京,多半会想方设想解救,到时我们自可先摆下陷阱,而后借陆家这一层关系,引诱那吕方入网,自可一举斩杀。”
“伯约之言与我心意暗合,这个吕方屡屡为祸,于公于私,此番都必须将他除却,你我二人联手,必可功成。”
姜维点头称是,却又道:“那陆家与吕方勾结,也当一并除之,但是那位陆小姐与你乃是结义兄妹,你忍心下手吗?”
马谡一怔,沉思良久,冷冷道:“陆敬宗必须要为他所做之事付出代价,他的人头我是一定要取下的,至于那陆嫣然嘛,必要之时,亦可弃之。”
姜维一叹,道:“妇人之仁,固然非我为将者应有,但那位陆小姐,据我暗中查探,她对幼常你倒是颇有些情谊的,你真恨得下心么?”
马谡不屑一笑,道:“你我乃自家兄弟,有些事我也不瞒你,况且凭你之能,自也查到了不少内情,想必也知道,对于那陆嫣然,我是用过一些手段的,她对我,多半只是畏惧而已,何言一个情字?”
“看来是我想错了,我听说,那位陆小姐曾亲手画了一幅的画像,闲暇之时,时常的痴痴而望,我在想,这是算畏惧呢,还是算痴情呢。”
姜维之言,意味深长,而马谡听之也颇觉意外。
是啊,那陆嫣然她为什么要画一幅他的画像,痴痴观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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