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血色咸阳五之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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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杜璧府中,蒲鹄看着推门走进密室,看着杜璧,面色严峻:“事情有些儿不妙了,刚才我来府上的途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左相国项少龙已经回咸阳了!”
“回来了?”杜璧咋听之下,也是吃了一惊:“这么快!”
“而且,”蒲鹄继续道:“我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杜邑的消息了,我总觉得这同项少龙的突然出现有些关联……”
“你的意思是说,”杜璧沉吟道:“是项少龙封锁了咸阳的交通?”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有些小题大作了。”蒲鹄摇着头道:“我现在是担心他封锁了杜邑的交通。”
“不会吧?”杜璧疑惑的道:“他就是知道了那件事,要报复我,也不可能这么迅速……除非他早就想要对付我了。”
蒲鹄虽然没有接话,可是他望向杜璧的眼神却分明的肯定了这种可能性。
“唔……”
杜璧伸手托住了下巴,想了想那天见到我时我的表现,却始终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就在他为这个事伤脑筋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心腹家人大声禀道:“将军,白飞回来了!”
“知道了,”杜璧面色一松,这个最新的消息让他觉得我并没有要向他隐瞒自己回咸阳这件事,这也就说明了我现在还没有把他划归敌对的阵营:“叫他立刻到这里来!”
“可是……”密室外面那家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迟疑的道:“可是,跟他来的还有一些人……他们……”
“到底什么事?”杜璧微微一愣,不过马上走过去,推开了门,问那个家人道:“还有什么人一起来了?”
“说是左相国府中的人,”那家人赶紧躬身道:“他们要您立刻前往左相国府的,有要事相商,还说人都快到齐了……他们就等在门外……连门都不肯进……”
“这样呀……”杜璧皱起了眉头,心里颇有些拿不定注意。
“你下去吧,”蒲鹄也走到了门边,这时冲着那家人一挥手:“这里不用你了。”
“是,”那家人躬身又施了一礼,却并不立刻下去,反而道:“只是那人催的甚紧,说要立等答复,他们还要前往安将军府……”
“好了好了,”蒲鹄不耐烦的道:“你去告诉他们说,杜将军换好了衣服就会赶往左相国府的。”
“是!”
那家人无奈的弯了弯腰,正待退开,却忽听道杜璧道:“还有,你要把白飞带进来,要快!”
“是!”那家人不敢怠慢,如飞的跑去了。
“看来,”杜璧转过脸来望着蒲鹄道:“恐怕你是有些过于担心了,杜邑那里的消息偶尔来迟了也是有的。”
“但愿吧!”蒲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索性负手迈步走出了密室,抬眼遥望着府门的方向,像是那里有什么东西能够治愈他现在心惊肉跳的感觉似的。
“等一会儿,”杜璧也跟着走了出来,叉腰立在月下:“白飞来了,我们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突然之间,从府门方向传来了一阵喧闹,杜璧脸色立变,失口叫道:“不好!”
“怎么了?”蒲鹄悚然一惊:“怎么不好了!”
“我们上当了!”杜璧现在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多年的军队生涯让他某些方面的感觉特别敏锐,从刚刚府门方向传来的那一阵喧闹之中,他隐隐的听到了一股杀伐之气,那是战场上的雄兵厮杀时所带来了无法掩饰的戾气与凶猛。可是,现在,这种令人胆寒的杀气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府门前,那只能说明,有人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白飞……”蒲鹄一转念之下,立刻也明白了过来:“这个该死的奴才!他居然引人反噬主家……真是气死我了!”

“别怄气了,”杜璧倒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关键时刻,自有一股杀伐果断:“你立刻带着成皎离开这里,我来挡住他们……”
“可是,”蒲鹄这是反倒少了主张:“还能到哪里呢?杜邑那里现在一定也不甚安全了……”
“去王宫!”杜璧果断的道:“大王新丧,嬴政与朱姬还不敢公然要成皎的性命,只要躲得过这一时,以后再想以后的办法!”
说完,杜璧再不停留,迈开大步就向府门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高声喝道:“卫士,卫士!各自谨守自己的位置,不要让敌人冲了进来……”
去王宫?望着杜璧跑开的背影,蒲鹄一下子没能转过这个弯来。他和杜璧一直倾力支持成皎,就是希望成皎有一天能登上秦王的宝座,可是现在居然要去王宫托庇在那一对母子的翼护之下来保全性命,且不说现在这件事是不是他们母子的幕后主使,就算是他们碍于众人的耳目,暂时留下了成皎的性命,可是以后呢?
“啊——”就在他愣神的这一会儿功夫,府门的方向就有惨叫声传了过来。那撕心裂肺的哀嚎一下子让蒲鹄彻底清醒了过来——对呀,现在能够救他们性命的,也只有王宫里的那一对母子了至于以后,还是先保住现在的命,再谈以后的事吧!
“成皎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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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左相国府的客厅里,我抬起了手,向下虚压了一下,示意那些七嘴八舌不守纪律的将军们安静。刚才,在打发李寻出去以后,我客气的问了一声他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结果立刻像是招来的一窝马蜂一样,二十多个人一起冲着我嚷嚷开了(注意,这跟刚才他们自己瞎嚷嚷可不一样,这次他们可是集体冲着我嚷嚷,我在想没事人一样置身事外的看热闹那是不可能的了),搞得我脑袋都大了一整圈,不得不赶紧的让他们打住:“我知道了大家的意思了,不过,在我给大家讲解那些新的职务名称的意思之前,我想向给大家讲一讲我关于军队制度的一些新的安排。”
等我最后这句话一说出口,本来安静下来的客厅里又起了一阵骚动,而带头开火的则是鹿公。
“左相国大人,”须发皆白的老家伙尊称我“大人”,其中的讽刺之意不言自明:“我大秦军制,自商君以来,雄视列国,可说是列国之中最好的,不知道大人的这些个‘新的安排’,是借鉴了那一国的军队呀?哈哈哈哈,哪一个没被我大秦雄兵击败过的国家的军队呀!说出来,也让我这老头子见识见识!啊……哈哈、哈哈!”
客厅里一下子落针可闻。其他的人都不傻,心里对我改革军制有看法不假,可是现在我们毕竟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了,像这样倚老卖老当面嘲讽给我难堪,却是有些过头了。
“呵呵,”我笑道:“鹿公嚄昔宿将,自是我大秦雄兵的中流砥柱,想当年攻閼与,陷长平、定太原,无不立奇功、建殊勋,实在是零项某佩服呀,呵呵,佩服!”
你说好好的话,我要是好好的说那也就没事了,可是我偏偏要“呵呵”两声,那音调里面还带着拐弯的,是个耳朵没聋的,也都听得出来里面的意思了,不过,他们奇怪的却是,我所说的那几场仗,似乎还都是鹿公当年参加过的胜仗,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我讽刺的呀就连鹿公也是一脸的得意之中还带着疑惑呢。
但是,虽然说知音难觅,可是人群之中,到底还是有人抬起了头来,道:“左相国言之有理,看来我大秦之军,也不能一味的故步自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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