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丽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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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暴跳如雷。他瞪着那个敢扔他酒肉的人,一个女人。
女人很好看,胡歌一直这么悄悄认为,因为他喜欢这个女人。喜欢这个全城唯一敢把他面前的食物扔到地上的女人。
“文静!干什么?老子正在吃!”胡歌吼道
文静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怕,她看着胡歌发火的样子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好久不见啊,胡歌。”她说。
胡歌呲呲牙。
“那些肉,放了几天了。”她又说。胡歌看看地上,心痛的想骂人。
“老吴,再上两盘新鲜的!酒也拿两瓶。”她回头叫道。
胡歌瞪着她:“我没钱了!”文静也瞪着他:“我让你掏钱了吗?”胡歌怒道:“我不吃!”文静看着他:“我没说让你吃。”胡歌愣住了:“那你扔掉我的东西?”文静狡黠地一笑:“我也没说不让你吃。”胡歌笑了:“丫头,逗我玩啊?”文静脸一沉:“谁是丫头?叫姐姐!”胡歌不说话,忽然盯着她,上上下下的看,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的文静毛骨悚然:“看什么看?没见过姐姐啊?”胡歌又看,忽然就笑,笑得文静急忙站起来跑到镜子前前后后照着。胡歌突然不笑了,一本正经的坐着。文静跑回来,瞪着他:“有什么好笑的?快说!”胡歌故意不看她,偶尔偷看一眼就笑,笑得文静发毛,又不知他笑啥,只好不理他。
肉又来了,酒又来了。
文静抢过一盘肉,夺过一瓶酒,开吃开喝。胡歌看着她,摇摇头说:“你好像是一个女人啊?有你这样的吗?”文静理也不理。胡歌假装叹口气,也就开吃。
正吃着,头上“咣!”的一声,文静举着酒瓶:“来,碰一下。”胡歌头也不抬:“不碰!不和女人喝酒。”话没说完,头上又是一声巨响:“我不是女人,我是姐姐。喝不喝?!”胡歌只好举着酒瓶,和她胡乱一碰。
肚子填饱,心情就好了许多。
胡歌推开面前的盘子,把酒咕咚咕咚喝完。他看着文静:“喝不完了吧?给我。”文静斜他一眼,把酒瓶递给他。
吃完喝完,文静起身把账结了。胡歌假装没看见,往旁边看看,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文静回来坐下,端起一杯茶喝着,问他:“最近还打架吗?”胡歌点点头。
“找个事儿做吧,还能打多久?”文静这会儿像极了女人。
胡歌笑笑:“不打架多没意思?现在哪有事做啊?这么乱。”
文静看看他:“跟着我吧?”她开了两间菜店,比胡歌富得多,胡歌可是一点都不自卑。
胡歌当然跳了起来:“跟着你?不行!”文静也跳起来:“跟着我,为什么不行?”
胡歌哈哈笑了:“你是一个女人吶,我哪能个着女人混饭吃?。文静很甜蜜的笑了,然后一脚踢的他呲牙咧嘴:“看不起我们女人?踢死你!”
胡歌摇摇头:“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我要跟着你,我会看不起我自己。”文静恨道:“死要面子!”胡歌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是要面子,我是要梦想。”文静笑了:“很少听你说这个!说说看!”胡歌又变得嬉皮笑脸地说:“我的梦想是娶一个漂亮的小妹妹,离开这里,到一个遥远的地方生一群孩子,过着幸福美满的好日子。哎呀,多美啊!”话没说完,一只小脚闪电般飞向他的小腿,他非常及时的躲开了:“我就知道你又要来这一下!”文静瞪着他不说话,胡歌对她扮着鬼脸。
过了一会儿,文静板着脸站起来:“我要回去了。你跟我来。”说完就转身。
胡歌看着她的背影,站起来跟着。他知道这小丫头吃醋了,心里不禁偷笑。
文静等在门口,看看他:“和我一起到我家去拿些东西!不是白送的啊,没钱先欠着,有钱立刻还给我!听到没有?”胡歌摇头,摇得就像狂风中的树叶:“不去!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给你钱你都不要!”文静怒道:“每次你就那么点钱,我要了以后,你又到别的地方欠账!别废话,跟我走!”胡歌不动,一点都不动,他觉得不能老让这个丫头帮助自己。文静见他态度坚决,很文静的一脚踢来:“好,还钱!”胡歌躲都不躲的笑了:“你知道我没钱。”文静狡黠的转转眼珠:“那就给我打工还债去!”胡歌点点头:“好―――哎呀,谁在你背后?!”他大叫一声,文静赶快转头去瞧,没人,再一回头,胡歌像一只欢快的野兔一样,已经跑出好远。文静气得跺脚,跳得没有八尺,也有一丈。

胡歌跑出好远,回头见文静没有追过来才放了心。他知道文静老想帮助自己,所谓给她打工,也无非就是换种方式帮自己而已。自己虽然很喜欢她,她好像也不讨厌自己,但是男子汉虽然穷,哪能就让一个小姑娘帮着?他摇摇头,当然不行!但自己好像真的缺钱啊!很伤脑筋。
胡歌路过一片废墟。这片废墟的面积很大,是很久以前的居民小区。一场灾难以后墙倒屋塌,现在成了一片悄然无人的荒凉世界。
他走着。身边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六个人。
黑衣人。六个人围住他。
胡歌停下,看着他们,不说话。
对方也不说话。
太阳火一般的照耀着。
许久。
有人说话了,胡歌。
他很不耐烦:“有事还是没事啊?没事我就走了。”说完就走。
对方仍然一言不发。但有了行动。
刀出鞘,握在手里,很稳。六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抽刀出鞘。
胡歌笑了:“又来打架?是不是前几天那些人的同伙?来报仇啊?”他问。
那些人还是一言不发,摆了阵势围住他。
胡歌从背上拔出铁棍。
没有过场,没有交代,战斗在霎那间爆发!
对方出手极为迅捷,每一刀都是奔着他致命的要害,每个人用刀的方法都不一样,而且配合极为默契。砍,削,切,拖,插,背,拧,刀刀要人命。
胡歌长笑一声,他就是这样。每到生死关头,他就笑,而且一定是大笑。震慑敌胆。
大笑声中,胡歌发威。手里的铁棍如臂使指,他不被敌人的刀法所困,而是盯住一人穷追猛打,不管别人的刀势如何变化,一概不理,就打一个人。这种打法很快见效。
对方有些乱了。有几次,他的铁棍重击在刀上,刀子几欲脱手而飞。但对方很快就有了应对。刀法再一变,动作突然整齐画一,这就聚集了六个人的力量来和他一个人对抗。胡歌感到了压力,巨大的压力。
他决定拼了,绝不苟且偷生,这是底线。当需要以命相博的时候,拼命。就是这样。
胡歌开始拼命的时候,一般都要死人。
很明显,这六个人就是风暴来临时与他死斗的黑衣人的同伙。今天,人家也是来要他命的!
棍影如山而起。胡歌身体周围突然涌起一片棍影,一下把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铁棍的保护范围之内。
棍影突然消失。一股杀气冲天而起,他的铁棍好像突然暴涨三尺,一个黑衣人猝不及防,被棍影沾了一下,然后就飞出去了。撞碎了一堵墙后去势不减,再飞出一丈,撞进一片废墟中,激起冲天尘土!余下的人一呆,然后怒吼一声,捍不畏死地又扑上来。
胡歌不是神,他也会受伤的。腿伤。腰伤。胸伤。手伤。伤口迸裂,血流如注。
胡歌不能伤。因为一受伤,他也就变的不死不休。绝不停下!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这时他的战斗力也发挥到了极致。他的手中已经不是铁棍了,而是他战斗的灵魂。
战斗,就是一种为了生存而必须去做的行动。没有人发出吼啊叫啊的嗨嗨声,只有沉闷而锐利的舞蹈之声,伴奏着死亡之舞。打斗,是人类最富有力度和残酷之气的舞姿。
舞姿很快停止,敌人都已躺下。
对方五死一伤。每个人只接了一棍,死。伤的是那个在天空做过飞翔运动的人。
胡歌喘息了一会儿,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几欲虚脱。他向那个那个躺在废墟中的人走去,一步一个血印。他不是要斩草除根,他不是那么凶残的人,以前不是,今后也许也不是。
那人还在喘气,痛苦的呼吸。他的胸口已经被打烂,凹下去一块,断骨刺进他的肺部,口中都是血沫。
胡歌看着他。他看着胡歌。无话。
艰难的喘息了一会,那个人不再呼吸。
揭开他蒙面的黑布,胡歌呆住。
一个女人,一个年青的女人。
胡歌如雷轰顶,可以欺负比自己凶的女人,但绝对不杀女人,这是他的底线!
他呆想了很久,刚想站起来,就像一记重锤击在胸口,他眼前一黑,猝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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