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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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黄品源《最爱你的人是我》
廖维信这一天过得可不算太顺利。一是本来早已谈妥的合作项目,对方突然变卦;然后是楼盘招标失败,一个多月的努力全部白费。生意成不成倒无所谓,只不过辛辛苦苦的准备,不被人认可,让他有点沮丧。紧急召开会议,总结经验教训,找出问题和不足,然后又对已经竭尽全力的下属给予鼓励。
等他走到停车场,才发觉是晚上七点多了。忙拿出手机给白既明打电话,手机却已没电。他略一沉吟,决定直接开车回家。
白既明晚上4点半下班,坐公车近一个小时。通常这时候,晚饭都已准备好了。他的应酬少得可怜,是绝对的居家好男人。因此,当廖维信在楼下看到家里漆黑一片,心里咯噔一声。
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牢牢牵扯住廖维信,他急匆匆锁好车,几步跨进电梯里。
房门是反锁的,表明白既明没有在家。廖维信猛然想起那一个月之后,也是这样突然的离去。廖维信摸出钥匙,觉得自己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开了门,"啪啪"按开了电灯。苍白的灯光,让廖维信有些眩晕。那一瞬间,廖维信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很茫然而徒劳地在房间里搜索。卧室、洗手间、客厅、阳台,没有白既明的身影。
廖维信浑身发冷,他慢慢走到床头旁,机械地拿起电话,按下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一阵柔和悦耳的铃声,却没有人接听。廖维信只觉得烦躁不安,拼命地拨打那个电话,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三遍,廖维信才听出来,耳旁响的是有规律的"嘟嘟"声,简单的白既明连个彩铃都不愿意设置,那么,那阵铃声是。。。。。。
廖维信一抬头,看到另一边床头上还在闪烁振动的小灵通。他翻到床上,这才发现白既明的东西好好地放在那里。一身睡衣,镶在镜框里的两人的合影,手机底下压着一张字条:给你打电话关机了,我回家一趟,等着我。
天!廖维信无奈地摇头苦笑,一颗心彻底放到肚子里。自己也太紧张,再有这么一次,非得神经衰弱不可。没办法,谁叫他有前科,自己这算不算惊弓之鸟?廖维信有些好笑,随手将字条扔回床头。白既明不是S城人,老家在H市,这一走,没个两三天,估计回不来。好吧,老老实实等着就是了。
第一天倒还好说,胡乱睡了一宿,照常上班工作。一个白天,白既明没有给廖维信打电话。他没怎么太在意。那个变卦的合作伙伴又反悔了,忙着和他谈条件,这次连合同都签好,免得夜长梦多。
晚上大家出去喝酒庆祝,廖维信总是要摸出手机看上一阵,白既明没有来电话。
夜里回家,房间里冰冰冷冷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廖维信早早上了床,望着那个手机发呆。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仍然没有来电话。
廖维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阵铃声把他吵醒,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伸出手拿过手机。是早晨的闹铃,不是来电。廖维信长出口气,颓然地将手机扔到一边,双手用力搓了把脸,下床洗漱。
到第三天,仍然没有电话。廖维信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路上出事了,没有赶到H市?还是既明的家人。。。。。。又或者临时遇到什么状况?他的心悬在半空,一点着落都没有。夜里睡觉半梦半醒,总是觉得自己听到那阵手机铃声,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幻觉。
廖维信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就看出白既明不对劲,为什么当时不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让他很为难?
第四天,廖维信终于忍不住打给在奥运会测试赛时,认识的赵鹤男。可惜,就连白既明的同事,也不知道他老家的电话和地址。白既明这个人太低调,从来不和别人谈论自己的事情。问了一圈,只知道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回家有点事,再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
廖维信打给杜子成,这个老同学也不知道。白既明很少和同学聚会,在大学的时候,也从不曾请同学去他家里玩。
"怎么,你们吵架了?他不会是回娘家哭诉去了吧。"杜子成打趣。廖维信心情正不好,皱着眉不出声。杜子成听他不接口,知道问题有些严重,咳了一声说:"没事的,别担心,他这么大人了。。。。。。"杜子成还要说下去,却被程向雨一把抢过电话,大声喊:"廖维信,你敢欺负白既明,我和你没完!"廖维信隐忍的怒气爆发到极点,冷着声音说道:"你闭嘴,让杜子成接电话!"
程向雨还要嚷嚷,杜子成连忙夺过来,只听廖维信的话生硬得像金刚石:"杜子成,你要是再管不住你媳妇的嘴,我和你绝交!"杜子成吓得脸色发白,慌忙挂断电话。
廖维信将手机扔到床上,无力地摊坐在沙发里。一会自责没有问过白既明老家的电话;一会担心他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孤立无援;一会又想,是不是他要和自己分手,故意避开不见?将这几天在一起的生活翻来覆去想过好几遍,没什么不妥的地方,按道理是不太可能。但是那个人是白既明,说断就断,说分就分,半点留恋都不会有的白既明。
廖维信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要不是罗娜的电话,他非得亲自去H市看看不可。
相对于廖维信的焦头烂额,罗娜这个局外人明显冷静许多。她首先问:"廖哥,你有什么急事找小白吗?"
廖维信这才想起,他和白既明的关系,并不是人人皆知。廖维信稳住心神,缓缓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测试赛的账目我们双方有点没对上。当时签单的是白既明,唐林处长让我找他商量一下。"
罗娜是很懂得分寸的女孩子,一听到是公事,又是和钱有关,就不往下问了。只说:"廖哥你别着急,小白只是回家陪父母。他一个假期没回去,就多待几天。"
"哦。"廖维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我以为他家有急事呢,还想问问用不用帮忙。"
"没有。"罗娜笑,"廖哥真是热心肠。不过他挺好的,我一个同学回H市,还在路上遇到他了呢,那时他正和他妈妈在一起逛市场。"
廖维信心脏咚地一跳,问道:"那你的同学知道既明家里电话或者住址吗?"
罗娜皱眉:"不知道啊,他也只见过小白一面,彼此不太熟,能在另一个城市里碰见也算挺有缘。廖哥你放心,小白过几天肯定回来。他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都过去四五天了。再不回来,你干我们学校还不干呢。"然后是略带歉意和善意的笑。
"哦,谢谢。"廖维信低声说了一句,慢慢挂断电话。
知道他没事,廖维信放下心。可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愤怒和郁闷。过了这么多天,他竟然连个电话都不肯打过来,让自己白白的牵肠挂肚担心忧虑。甚至他最近的情况,居然还是在别人嘴里听到的。

白既明,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这两天,廖维信一直沉着脸,很少说话。他虽然还不至于幼稚到迁怒给自己下属,但就算最迟钝的人,也看出老总心情不好,事要多做,沉默是金。
杜子成教训了一番程向雨,也不问廖维信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拉着他去喝酒。一晚上打发掉无数过来搭讪的男男女女,喝进去一瓶XO,啤酒不计其数。
闷酒很容易醉人,廖维信打车回到小区里,觉得自己一阵阵头晕。不过这样正好,至少可以安稳睡个觉,不至于睁眼到天明。
他从电梯里出来,借着楼道顶上感应灯光,看到门前站着的,熟悉的身影。
廖维信闭上眼睛,晃晃头,又睁开。
没错,是他,白既明,脚边地上还有个小小的旅行包。
白既明看见廖维信,眼里露出欣喜的光,似乎还有些难为情。他咬咬唇,笑着说:"我租的房子到期了,想搬到你这里,不反对吧?"
廖维信没有出声,目光冰冷而漠然,看着白既明,就像看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
白既明脸上期盼而热烈的神情慢慢淡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诧异。就在这时,感应灯灭了。楼道里一片漆黑,两个人都不出声,也没有动,彼此对峙。
最先说话的,是白既明。淡淡的,在黑暗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对不起,可能是我误会了,再见。"他咬住牙,弯腰提起那个小小的旅行包,转身向电梯走去。
他刚迈出两步,猛然被人紧紧拉住手臂,还没等反应过来,"咚"地一声,整个人被撞到墙上,感应灯立刻亮了起来。白既明后背一阵钝痛,闷哼一声,抬头看见廖维信眼底一片赤红,面孔因为怒意而有些扭曲。
这样的廖维信,是他没有见过的。白既明微微有些害怕,张开嘴刚要说话,却被廖维信低头狠狠吻住,牢牢按在墙上。
廖维信吻得很用力,不知谁的唇破了,彼此都尝到一点血腥味。廖维信毫不理会,双手撕扯白既明的衣服。
他的力气极大,白既明又紧张又害怕,断断续续地说:"别这样,维信,你别这样。"廖维信完全没听见,撕开白既明脖颈下的衣服,低头啃咬。
这一下刺痛让白既明轻喊出来,他用尽全力猛地推开廖维信,叫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两个人对视着,安静的楼道里只听到此起彼落的粗重的呼吸声。廖维信的衣服有些凌乱,样子很狼狈,白既明更不用说。
白既明胆战心惊地看见廖维信眼底**裸的掠夺的**,他尝试着安抚对方的情绪:"维信,你听我说,你。。。。。。"就在这时,感应灯又灭了。廖维信在那漆黑的一瞬间,豹一样扑了上去。拉过白既明甩到门边,不等他挣扎就用力压住他。
白既明背朝廖维信,被紧紧按在门板上,双手徒劳地胡乱抓了几下,廖维信炽热的呼吸直喷到他耳边。感觉到廖维信在自己的后脖颈处不停地啃咬,一阵阵**和刺痛让他微微瑟缩。白既明轻轻扭动,想要躲避,却突然发觉廖维信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裤子里,随即**臀缝中向前一顶。
这一下让白既明惊喘一声,兔子一样差点跳起来,全身顿时软了。廖维信却不肯放过他,手掌绕到前面,握住他的脆弱不停地**。
白既明脑袋里轰地一声,快感的瞬间侵袭,简直让他毫无抵抗的余地。耳边温热的**,**前端不断地摸挲,还有后臀处的摩擦,这样的刺激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廖维信一只手不停地挑逗白既明,另一只手摸出钥匙打开门。他揽过爱人的身子,防止他因房门打开而摔倒,却在一进屋,便将他按在地上。
白既明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只觉得下身一凉,已被廖维信扯下了裤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廖维信一个挺身,深深刺入他紧密的后**中。
突然的刺痛让两个人不约而同低吼出声,廖维信停下动作,含住白既明的**,在他下身抚慰。等他适应过来,这才慢慢开始律动。
这时的廖维信,几乎就是纯粹的在占有,在掠夺,在侵犯。他牢牢钳制住身下的人,一下一下的撞击,强而有力,每一次都想要直刺到灵魂里。第一次白既明还能迎合,他紧紧夹住廖维信的**,感受那火热的跳动。两个人一起达到**,廖维信直射到白既明身体里,那种灼热让白既明浑身打颤。
结果,那只是刚刚开始。廖维信不肯放过他,将白既明从地上抱起来,按在沙发里不断撩拨。直到白既明的**再次挺立,廖维信让他跪在沙发上,站在身后刺了进去。
白既明再也控制不了身体的战栗,他将头埋在沙发靠垫里,死死咬住唇,却在廖维信伸手撸动自己**的前端时呻吟出声。廖维信太熟悉他的身体,每一个刺激都能让他的快感冲到极致,却又停下动作,等稍稍平复之后再次挑弄。
几次三番,白既明终于受不了,小声求饶,嘴里说出平时无论如何不可能出口的令人羞耻的字眼。他感到廖维信将手臂伸到自己身下,用力狠狠地揽在怀里,像是要揉搓到身体里面去。
"坏蛋,你这个小坏蛋。"他听到廖维信这样咬着牙低低的轻唤。每一句都伴随着身下有力的撞击。
第三次时,白既明的神智已说不上是清醒了,微张的口中只能吐出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呻吟,连求饶都做不到。等到再一次射了出去精疲力竭,廖维信却还不肯放过时,白既明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廖维信牢牢压住身下人的双腿,挺立的**仍在他后**中缓慢地**。他居高临下紧紧盯着白既明蓄满泪水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汗落在他脸上。
廖维信低下头,在白既明耳边一字一字地问:"说,以后还敢不敢不给我打电话?"
"不敢了不敢了。。。。。。"白既明声音弱而沙哑,抽抽噎噎的。
"以后还敢不敢不打招呼就走?"廖维信对于那次的突然失去,仍是心有余悸。
"不敢了不敢了。。。。。。"白既明现在只想让他放过自己,无论什么一律附和。
廖维信的手指插在白既明湿漉漉的头发中,嘴唇直贴在他耳边:"白既明,你给我听好了,再有下一次,我他妈的干死你!"说完,下身一阵快速的**,瞬间释放了出去。
白既明闭上眼睛,好半天才平复身体的颤抖。他感觉到廖维信轻轻地吻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是耳边低低的声音:"坏蛋,小坏蛋。"白既明向前拱了拱,紧紧贴在那个温暖的身上,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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