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浮屠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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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尘子冷眼看着不甘的天壶,道:“天壶老鬼,收手吧,再斗下去,无非也就个胜负,又待如何?”
天壶怒道:“天尘,你以为你肯定就能胜了?哼,未免自恃过高了!”
天尘子叹了一声,冷笑道:“若是此计我不重执弑仙剑的话,只怕你也觅不到我踪迹,可惜,即使我隐姓埋名多少时日,弑仙一出,便已不是九尺,也不在是鹤明子。 ”
天壶哼了一声,道:“天尘子,你与我唠唠这些做甚,难道要我饶了你,让你再度隐世,少了这些浮沉之争,重执弑仙,莫非以为天下还能谁人不知?”
天尘子无奈道:“罢了,要争就争,无需多话了!”
弑仙破过白色结界,剑锋直抵天地壶,与七字真诀相抗,壶口陡的放大,七字真诀催动罡风,想是要把弑仙吸纳进壶,两件神器相较不若,能拼比的也就真元之斗。
天尘子身形退开一丈,弑仙依旧与之僵持,手捏剑诀,灰色道袍透着淡淡紫光,自周身出现无数飞剑,单看五彩的霞光,便知道这绝不是幻化之物,天尘子指尖指前,万剑如授指令,呼啸如同风雷般,直袭过去。
天尘子道:“天地万剑,小心了!”
天壶居士怒吼着:“天尘子,未免狂妄了!”
万剑抵至,天壶伸出一手,抵住眉心,嘴里念叨着怪异的真诀,一个仙人样子的法身,横在壶口出,飘逸的道袍咧咧作响,右手浮尘一挥,万剑竟不得寸进。
天尘子一怔,笑道:“想不到,你修为精深了不少,道家的‘菩提现世’,能施展自如,哈哈!”
天壶冷酷道:“天尘子,莫要掉以轻心,呵呵!”
天尘子扬了眉角,道:“可惜,并非菩提真身,只是一个法身,未必能挡的住我!”讥嘲的看了他一眼,才接着道:“是时候,让你见识,浮屠剑阵了。”
天壶脸色微变,笑道:“一世一浮屠,我倒要见识了,所谓的九九浮屠,竟是何物!”
“好!”
弑仙剑虚留一个幻身,剑锋昂然朝天,黝黑的剑身透出一丝厉芒,逼入云层之中,弑仙剑旁边五丈处,分印出七柄飞剑,赫然都是弑仙模样,八剑朝天,更是直逼云霄之上,天尘子长袖一挥,八剑奔天而上,一动的气机轰出地面的八个大坑,瞬息间,七剑便已在天壶居士的身侧,弑仙更是在他的头顶,缓缓的往下威压,弑仙剑上,黯淡的黑光,一寸一寸的向下流动,每进一寸,便能看见剑身处的异样。
浮屠即为刑台。
狰狞的饕餮之首围在刑台四周,几近百丈的台身压了下去,四个饕餮之首张开大口,不待天壶喘息,便又迎来了一座刑台,即使小了一周身,也不能轻视其中所蕴藏的恐怖。
天壶一怔,手下更不敢停歇,菩提法身抵制万剑,天地壶瓶口抵住那浮屠之台,仍旧随着刑台的加多,一寸一寸的往下。
九九浮屠,九十九座刑台,如同万丈巨塔般层层压下,天尘此刻正站在这浮屠之上,喝道:“天壶,输赢无须计较太多,若是争一时之气,可怕废了千载修为,你我亦该停手了!”无人旁观,天壶更不可能看见他额头上的细汗。

天壶单掌拖住天地壶,黑色道袍咧咧作响,菩提法身早在万剑消失的时候也弥散了,身形离地面以不过数丈,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地上被刑台压出的巨型大坑,就像是一个华丽之极的墓**,天壶不甘的吼道:“百年前是如此,今日,又怎的还是如此,老子不玩了,天尘老贼!”
天尘子微微一笑,道:“收手吧!”九九浮屠在挥袖间,已是消失不见,八剑合一,弑仙昂立胸前。
天壶萎靡的收回葫芦,叹了一声,道:“天尘老贼,老子真他爷的不甘!”一阵风沙吹过,满是汗水的身体冰冷的哆嗦着,人如同断线风筝般,跌了下去。
天尘子把手一指,天壶的身形一顿,平稳的躺在沙海的巨坑之中,下一刻,他也坐在沙坑之中,呢喃道:“你这个该死的天壶,没事斗个屁,害老子真元都快耗尽,早知道,方才让你摔死得了。”
天壶就这么躺着,嘴里骂道:“想不到,哈哈,天地壶毕竟不是争斗之宝,若是我也有口仙家飞剑的话,哈哈,必不会输你!”
天尘子点了点头,闭嘴不语。
沙海之中,风沙渐起,一层沙雾裹住,整个沙海竟全是茫茫一片。
天尘子睁开双眼,脸色苍老的皮肤如同蛇蜕般,层层掉落,换之的是一脸的白皙,摇头道:“想不到,隐藏数百的身体,竟也有返回原身的时候。”
天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死老鬼,当年若非我们为胜负之争,想来倒是可以隐世逍遥,何必东躲西藏!”
天尘子冷哼道:“东躲西藏?要是你躲进那天地壶中,倒也不用顾忌许多,只是弑仙较紫君的凝玉套装更为令人眼红,只是紫君那家伙早早飞升,免去了俗世多少烦恼,哼!”
天壶笑了笑,道:“你现在不怕等下会有鼠辈觊觎弑仙?可知道方才相斗,已引动不少人出动了,若是有天踪门的还好,若是没有,估计你我都难逃一劫。”
天尘子自嘲一笑,道:“天壶老鬼,亏你说的出口,若非你执意胜负,又怎堪如此,累的这万亩田园尽是沙海。”
天壶不以为然道:“哼,你老不死的,毁了我的百花山庄,我当找谁算账,既是你赢了就罢,又何必推卸责任。”
“我又岂是推卸,你那菩提法身想必修成不久,否则定不会如此局促。”天尘子瞄了他一眼,道。
天壶只得点了头,道:“菩提法身极耗真元,以我现今的修为,也只可维持一柱香的时间,始终弥补不上原有的纰漏,待我修成大器,定要再战弑仙。”
“先别说往后之事了,你先看看那边,是不是有好几只老鼠?”天尘子瞄向前方,提醒道。
“如若不行,最多你我联手,又怕了何人,何况几只老鼠……”话到一半,停了下来,豆大的汗珠至额头滑了下去。
不仅是他,连天尘子也是额头冒汗。
“两位,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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