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世美男风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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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怎么说呢,我骨子里是女人,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即使这颗心已经残破不堪,麻木不仁,但是在心底的深处,还是存在一块小小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柔情,我的脆弱,我的美好,还有,我的祁喧。
可是现在的情况,我拥有的是一个男人的皮囊,而且当月影在我‘手下’承欢的时候,那里居然有反应,差点就把持不住。可是,问题就在于我不会使用那个东西,这个十八岁的身体正是萌动的时候,春梦是一茬接一茬的作,每每夜深人静时分,我从睡梦中被煎熬的欲火折磨醒来,都恨不得将那活儿割了去,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我更是及其厌恶用手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在锦被中摩挲,痛苦的在床上来回烙烧饼。
最近,越发的严重,几乎夜夜不能寐,满脑子盘旋的都是月影那情动的俊脸,耳边回荡着那**的呻吟,唇上似乎还留有那惑人的触感,滑腻的舌尖一寸一寸在指尖舔舐的镜头一遍遍的回放,浑身火烧般的难受,燥热难耐。猛地掀开薄被,冲到月影房前,来回踱步,欲抬手敲门,又颓然放下,在抬起手臂,再放下,轻叹一声,回屋睡觉。
房内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过后,一切趋于平静。
自从那次‘调戏’了月影之后,那家伙见到我连头都不抬,本来就沉默的性子更是安静。每天像个冰冻过的死尸一样跟在身后,那叫一个沉闷。
明媚的阳光下,我一如往常的坐在院中品茗。黑色锦缎一般的墨发,如瀑布般地披散在白玉凝脂的身子之上,美的不可一世。只是那长长的睫羽下有两团青黑的阴影,这可不是阳光投射的影子。
我再次叹气,又是一个不眠的夜,原来掌管帮派的时候风声鹤唳睡不好,现在好容易无事一身轻,到头来还是睡不好,想睡个好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傍晚,带着月影游荡在大街小巷中,这已经是习惯了,即使我知道不会有消息了。人,就是得有点牵挂,日子才能过的下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来到京城一处最具盛名的花街柳巷,看来,还是小侯爷的身体更忠于我的心。牡丹楼,琼莺楼,绮红馆,翠楚阁,吟秋阁……我站在大道中间,犹豫着到底是进妓院还是去男娼馆,去妓院吧,想想一个同性的身体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就一阵反胃,当年将仇敌的身体开膛破肚时我都是边喝番茄汁边动手的,没办法,力气活,我又是个女子。去男娼馆吧,一想到我身体的那个东西将要进去的地方,又是一阵恶寒。但是回家的话,要不自己解决,那是不太可能的,要不就月影,回头看看那结了千年冰霜的扑克脸。唉,命苦啊……
犹豫着走进牡丹楼,京城花魁所在的妓院。刚跨进门,老鸨就身如肥燕而至,笑着抖动手中鲜红蜀绣绢帕,奇香“肆”溢,张开血盆大口招呼。身上的鸡皮立刻全体起立,纷纷落地,下一秒,我已经站在牡丹楼对面的吟秋阁的大堂里了。
吟秋阁,京城男娼馆,榜上排名第一。
早有身姿曼妙的小倌迎上前来,引我们进入雅座,我无心在是非之地停留,将一打厚厚的银票甩到小倌谄媚的脸上,看到那小倌脸上的香粉都被我拍掉了一层,心里一阵狂抖,
“把你们这里排名前十的都叫来,姐……呃……爷要挑挑。”我轻咳了一下,掩饰尴尬。小倌捡起散落一地的银票,轻巧的拐出雅座。不多时,十个模样姣好的少年挤满了我所在的雅座。
俗腻的脂粉香气猛烈的充斥着鼻腔,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十个小倌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眼波流转,搔首弄姿,不住的向我抛着媚眼。在这媚眼横飞的旖旎场景中,我能感到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黑。虽然都很美艳,是上好的货色,但是我从心里就排斥化妆的男人,而且看到他们身上穿着几乎盖不住什么的薄纱,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面对那群热情的‘绝色’,心里一阵发慌,这就是所谓的‘怯场’?
我厌烦的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沉着脸坐在华丽明亮的雅座之中,端起茶碗慢慢的喝着茶,头顶渐渐聚拢大片的乌云。
“呦~~这是哪位大爷啊,居然京城十大绝色都看不上眼,”人未到,声先至。
一个红色颀长的身影闪进雅座,我抬头看清来人,不禁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茶碗应声在光鉴的地板上绽开出一朵惨白的瓷花。
那双勾魂似的丹凤眼,妖艳邪魅,泛着诡异的流光,带着似醉非醉的笑意,秋水盈盈、倾世绝艳,就这么灼灼望着我,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抹淡淡的红晕,似夜的妩媚、月的朦胧,幽潋流灿,似真似幻,嘴角带着分若有若无的笑容,出尘如仙的脸庞在微笑中变得那般惊艳妖娆,一袭大红的轻衫锦绣如织,将那修长完美的身姿勾勒得越发俊逸逼人,随着他的脚步,他身上柔软飘逸的红色长袍微微荡起,下面笔直修长的双腿忽隐忽现,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胸膛。毒药般致命的诱惑,嚣张得强烈的俊美。
我木然的走向那人,茫然的抬起手臂,轻柔的环上纤细的腰肢,慢慢收紧,头埋在温热的胸膛上,指甲深深嵌入那人细嫩的皮肤中去,
“祁喧,我终于找到你了。”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不叫祁喧,奴家叫风清衣,是吟秋阁的老板。”熟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充满了磁性。
我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眼中的温柔似乎能把眼前的人儿融化了,
“祁喧,我说过一定会先找到你的,你看,我找到你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我的眼帘,沿着光滑的脸颊滑下,落在大理石砖的地面上,溅起朵朵泪花。
“祁喧……祁喧……”
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拉起那人的手,紧紧的攥着,指节已经泛白。望着那人的眼睛,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直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们就这么对望着,伫立着。
随着那人进来的小倌在我耳边提醒:
“这是我们吟秋阁的老板,已经不再接客,请这位大爷另选一位公子陪伴吧。”
过了良久,我缓缓的开口,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人,
“祁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公子,你认错人了。”还是淡淡的口气。
“祁喧,你是在拒绝我吗?”我微微眯了眯眼睛。
“月影,速去调来侯府所有禁卫,查封吟秋阁,将此人绑回侯府。”眼中的阴霾让那人身后的小倌禁不住哆嗦起来。
“小侯爷,您认错人了。”仍然是淡淡的的语气,波澜不惊。
松开手,后退了两步,我倚在墙壁上不住的喘息。他不是祁喧,他是风清衣。虽然长着同样的脸,但是祁喧不会这样看我的,那温柔的眼睛掩藏不住深深的柔情,即使会跟我开开小玩笑,但绝不会在我动怒后依然这么笃定。
月影已经走到门口,即刻就要与外面的暗卫发号施令,
“月影,回来吧,本候认错人了,”我无力的扶住桌几,
“回府。”
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时淡定的表情,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门口,突然,身后传来天籁般的声音,
“奴家愿意为小侯爷破例一次。”
我身形猛然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望着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
“在本候面前,不许自称奴家。”
是夜,我坐在准备好的厢房中,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抹红的的身影,收拾妥当后,风清衣翩然来到我身前,为我宽衣脱靴。我制止了他,
“去床上等我吧。”我疲惫的揉了揉太阳**。
风清衣依言福了福身,乖乖的走向床边。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像是在自言自语,
“月影,把人都撤了吧。”窗外几个黑影闪了几闪,消失不见。轻叹一声,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已经准备妥当,正躺在床上,脖颈以下都被锦被盖住,只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和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软枕上。我在床边坐下,脱掉靴子和外袍,掀被准备上床,蓦的发现被中的人儿不着一缕,白生生的身子晃得我一阵眼花。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蹦老高,向后趔趄了几步,哆嗦着手指着一脸不解的风清衣,
“你……你给我把衣服穿……穿上!”我气急败坏的吼道。
床上的人像是吓了一大跳,估计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怎样脱衣服,偏巧碰上一个恩客,居然暴跳着叫他把衣服穿上。风清衣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慢慢的将里衣穿上。听到床上的人安静下来,我这才转过身去,上床躺下。
刚平复剧烈的心跳,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感觉一直柔弱无骨的手滑进里衣,轻柔的抚上我的胸膛。血液‘噌’的涌向头部,都能感到血管‘突突’的跳动着。我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它粗暴的扔了出来,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小侯爷不喜欢我服侍吗?”风清衣‘委屈’的看着我的眼睛,可我怎么感觉那双眼睛闪过一道轻蔑的狭光。我想不去看那双眼睛,但是又忍不住不看,看了之后更加惆怅,眼睛是一样的,可是眼神却是天壤之别。
“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一阵悉索声过后,床上的人已经翻过身了,我再次平复心境,慢慢的靠向那人的脊背,再慢慢的环上那人的细腰,在睡着之前,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清衣,以后叫我泠吧。”
梦中,祁喧站在我面前,眼神空洞,我拼命的摇晃着他,可是他就是不看我一眼,滚烫的泪水流了一脸,我顾不上擦,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死命的将他扣在怀里,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用脸蹭着祁喧的胸膛,哽咽的语无伦次,
祁喧,你忘记我了吗?
我是灵儿啊。
不要离开我,祁喧。
祁喧,我们结婚了啊。
祁喧,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生,我们同衾;死,我们同椁。
祁喧……
祁喧…
祁喧好像突然有了生气,他轻轻的拥住我,用舌尖温柔的舔去我满脸的泪水,我猛然一震,突然醒转过来。
月光下,风清衣眼神复杂的望着我。
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风清衣,逃也似的冲出房门。一口气冲回侯府,我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息着,颤抖着。
泪水止不住的流到脖颈,消失在衣衫之中。
一连三天,我都静静的呆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睡。月影脸色阴沉的陪着我一起发呆,只不过,他是一直立于院中。老侯爷每天几次的过来探望,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宫中的御医都来了好几拨,所有的药方上只写了一句话:
心病还须心药医。
第四天的早晨,一个暗卫冒死来到我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神智瞬间回到我的身体,我冲出房门,直奔刑部。月影紧跟在我身后,老侯爷也带着一大票的御林军跟在我身后。
刚进刑部,刑部尚书就哆嗦着迎上来,看到我狰狞扭曲的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一把拎起那人肥硕的身子,狠狠的掼在地上,涩哑的嗓子传出一声嘶吼:
“带我去见他!”
刑部尚书跌跌撞撞的带着路,我极其不耐烦的踹着他,不停的催促他快点,急得火燎火燎。
再次见到风清衣,居然是在刑部大牢里。看到我来,他站起身来,面容有些憔悴,大红的衣衫布满了小细褶,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风清衣一直淡淡的看着我,安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丝怨言。
我眯了眯眼睛,缓缓转向刑部尚书,
“他脖颈上的伤痕是谁干的?”不带一丝涟漪的语气,却冰冷到极点。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跪扑到我面前,颤声说到:“小人……小人不小心……弄伤了风公子……小人该死……”不断的磕头,沉闷的声音回荡在刑部大牢中。
“死?不用了,留下一只手就行了。”我淡淡的说到。
那衙役似乎没反应过来,看到我身后的月影走到他面前,缓缓的拔出匕首,这才大声求饶,更加猛烈的磕着头。我一直盯着风清衣的眼睛,对那凄厉的呼喊置若罔闻。
“啊————”一声惨呼,那个衙役昏死过去,鲜血满地。
我走到风清衣的面前,轻轻的拉起那只柔若无骨的手,
“清衣,你受苦了。”
说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老侯爷又上演了一出苦情戏,扪胸顿足,老泪纵横,哭得我的心都揪成一团。月影还是那张千年冰寒的脸,只是清减了许多,眼中似有惊喜,可还有不明的火焰跳动其中。
好容易送走快要哭晕过去的老侯爷,我被月影搀扶着走到院中用餐。没什么胃口,随便的动了几下筷子,我端起茶碗,熟悉的清香让我身体僵了一僵。
二十二岁前我从来不喝茶,因为我认为如此高雅的东西喝到我腹中,是对茶的玷污,直到我遇到祁喧。他温柔的告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在他眼中都是那个拥有着阳光般明媚笑容的女孩,从此,我就随着祁喧学习品茗,茶艺,心也在浮世中慢慢沉淀下来。
碧螺春,祁喧最爱的茶。
夜色渐渐降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我起身,向门外走去,月影一如往常的跟着我。我止住脚步,对着月影开口,“谁也不许跟着,我一个人清静清静。”说完,跨出侯府大门。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看着家家户户亮起的烛火,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出这晚饭,心里一片凄凉。
祁喧,你一直在我心里,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那么凄凉,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条街道,我站在吟秋阁的门口,一直望着那金碧辉煌的门槛,衣角在风中翻飞。
一柱香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楼上,风清衣一直注视着那个忧伤的少年,从他来就一直的看着他。少年精致绝伦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晶莹剔透的眸子失去了所有光采,像一潭死水,波澜不兴。谁能想到在刑部大牢中,那双眼睛跳动动着地狱的火焰,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当他淡淡的说出惩治衙役的话语来,简直就像是令一个人,那种王者的霸气和驰骋沙场的豪气融为一体,凛烈的杀气让自己的心脏狂躁的跳动起来。他就像是地狱的修罗,冰冷绝美,让人无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走。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天之骄子,离去的身影却那么孤寂。
第二天的掌灯时分,我又一次来到吟秋阁的门口,和昨天一样,站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进去。
我回到侯府,精神恍惚的跟老侯爷吃着饭,侍奉的下人包括老侯爷都连大气不敢出。从刑部大牢回来后,就一直无法入睡,除了机械般的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很快,这个没有内力支撑的身体渐渐虚弱下来。
老侯爷不止一次的小声跟我商量,将风清衣纳为男宠,靖安侯掌管着京畿要地的重兵,收拾一个妓院头头简直是易如反掌。我摇头否定,留住他的人又如何,祁喧已经不在了,上天跟我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将我的灵魂和祁喧的**传送过来,这是对我的惩罚吗?我承认,自己作恶太多,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地狱也不屑的的要,可是,祁喧是无辜的,他永远都是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香茗,淡然的注视着世上不断发生的罪恶与美好。
他去了哪?找不到我,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心痛?
我坐在床边,不住的点头,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精神极度的困乏。但是,只要一躺到床上,脑海立刻会浮现出祁喧和风清衣的脸,他们不断交替,变幻莫测。头疼欲裂,我翻身坐起,哀叹一声,走出房间。
再一次来到了吟秋阁,这次我没有犹豫,径直的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风清衣的房间。风清衣刚刚上床,还没来得及躺下,就看到我半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了进来,
“什么都不要说,背过身躺下。”
急急的脱下身上刚才系得乱七八糟的外袍,蹬掉锦靴,爬上了大床。钻进被子,头埋在风清衣浓密的秀发里,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肢。下一秒,我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中,感到身边的人转过身来,轻轻的拥我入怀,我没有理会,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风清衣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时不时有晶莹的泪滴渗出,他又在想那个叫祁喧的人吗?轻轻的吻去那些泪滴,怜爱的抚摸着光滑的脊背,像是哄着心爱的小猫一样。可是,怀中的人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风清衣久经风月,怎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轻轻拨开贴在他脸上的散发,温柔地,在他绯红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搭在他下身的手,开始缓慢地揉弄起来。随着那里越来越热,越来越硬,他的身体变得滚烫,身上的战栗也越来越明显,呼吸都热得灼人。终于,一声呻吟溢出后,**的吟哦就再难压抑,一声声搔人心肝。
风清衣的呼吸有些不稳,多年的小倌生涯已经让他对任何人提不起一丝兴趣,可是为何今日却是这样的难耐,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怀中的人儿难耐地轻哼了两声,皱起了眉,勉强睁开了迷蒙的双眸。半睁的水眸中,又是焦躁,又是委屈,呻吟里已经带了哭腔。看来,这个精致的小人儿还不曾醒来。风清衣自是手上使力,加快**,并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了。感受着他火热的身体轻轻颤动,不禁情动,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唔唔,嗯嗯”的**从唇边泄露出来。
娴熟无比地剥下了他的上衣。然后,顺着他下颏和颈子流畅优美的线条一路向下,吻上了他的锁骨。他似认为自己还在梦中,毫无顾忌地,让一声声浅吟低唱溢出口中。风清衣的手顺势向少年的大腿内侧转移,指掌之间更是用足了技巧。他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打开了双腿。于是,用另一只手扶上他的腰间,一边抚弄,一边悄悄向下,缓缓褪下了他的中衣。终于,完美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风清衣的面前。此时,少年已完全沉浸在了最初的迷乱之中,全身白玉般的肌肤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更显艳媚动人。少年似乎对过分柔和的动作有些不满,轻轻扭动着身体,在风清衣的身上磨蹭着,拉扯着还未脱下的衣衫。
“啊……”我满足地轻吟,浑身战栗着,乳白色的液体滴落在指尖上,腿无意识地在那人腰上厮磨着。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盈盈一笑,把头埋进那人臂弯里,昏睡过去。混沌的我没有发现那个身体比我的还要滚烫,肌肉也渐渐凝聚着力量。
有冰凉的触感在菊**口徘徊,下一秒手指便已插了进来!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我一把拽过锦被,紧紧裹住身体,向床的里面退去。
“你是谁!”我哆嗦着嘴唇。
“我是祁喧啊,灵儿,你不认得我了。”那张熟悉的脸淡淡的微笑着,我脑中一片空白,只看到那薄薄的两片嘴唇不停的翕动着,
“祁喧,你回来了。”
我扑到那人怀里,不停的抽泣着。祁喧的手轻柔的抚摸我光滑的脊背,慢慢滑下,另一只手缠上了我再次硬挺的**,一阵轻捻**,时轻时重又是恰到好处。我已感到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下体,呼吸逐渐变得短促浓重,心口闪过一阵焦躁的火焰,我知道,我想要他了。很想很想。冰凉的之间再次探入,我不适地猛一后退,却被祁喧强硬地按住腰,指尖在柔软的甬道内轻动,微微拓充着。手指增加到三根,我动了动腰,显然是很难受,三根手指一齐抽出体内,因为忽然之间的空虚,我轻哼了一声,可还没等适应过来,就感到炙热勃发的**抵在湿润的**口,一寸一寸的地慢慢前进,即是温柔的体恤,又是无情的折磨,我因为激痛想要弓起身子,但是肩膀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仰起头颅,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拼命的扭动着身子,
祁喧没有停下动作,慢慢直插到了最深处,并开始缓缓得律动起来。身体好像快要融化一般,在最初的激痛渐渐淡去,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敏感,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痉挛着,收缩着,一次一次承受祁喧的进入,又一次一次挽留他的离开,祁喧越来越快意的喘息,与我越来越无法抑止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我咬紧嘴唇,想要将呻吟抑制在口中,祁喧突然惩罚似地猛的使劲顶了一下。谁知这下似乎找到了敏感点,我克制不住似的一阵轻颤,呻吟脱口而出,一串连续的刺激冲击近乎癫狂,双腿不自觉间**了祁喧的腰,黑亮的瞳仁里泛着一层**临近的莹润泪光。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之后,我们一起攀至快乐的顶峰。灭顶的欢愉,让我一下失去了所有力量,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次日,我幽幽醒转,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一片安宁。头埋在那人臂弯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地方继续做梦。突然,我弹激起来,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压在手臂下的青丝被扯断一大把,疼痛蔓延开来,撑着身体的手臂不住的抖动起来,
“你是谁?”我冷冷的问着。
“你忘了吗,我是祁喧啊。”床上的人从我妩媚一笑。
一阵寒意从脚底而生,直冲入脑,那妩媚的笑容不属于祁喧。
昨晚的那一幕突然涌进脑海,低头看看,那布满吻痕的身体,还有那个隐隐作痛的后**,我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犹如晴天霹雳,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薄滑的锦被从我身上滑落。风清衣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良久,我轻叹一声,缓缓的起身,下床,穿衣,提靴。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回头看向那双眼睛,
“你就这么走了吗?”那双眼睛带着一丝薄怒。
“银子本候会差人送来,放手。”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看似纤细的手有力的抓住我。
暗暗积聚力量,使劲一挣,还是没有挣开。我眯了眯眼睛,缓缓的躬下身子,渐渐靠近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在离鼻尖一寸处停下,
“你,不,是,他。”
紧抓我的手蓦的松开,我站直身子,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去。
风清衣无力的仰躺在大床上,那少年忧郁的气质那么的吸引他,想把他困在怀里,好好的珍惜,昨晚芙蓉春帐的一幕,更是让这看遍世间炎凉的妓院头头起了恻隐之心,恨不得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养在金丝鸟笼里,可是,当那少年没有温度的眼眸冷冷的看着他时,风清衣明白了,他不是金丝雀,他是翱翔在山巅的雄鹰,不畏风雨,不惧挫折,他将内心牢牢的封闭上,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打开了。风流场上叱诧风云的人物第一次体会到无奈的滋味。
我回到侯府,月影没有出来迎接。也许月影是我亲手救治的,也许是他跟在我身后已经成为习惯,少了他的身影,心里居然会有一点失落。信步走回我的园子,月影正僵坐在我经常坐的石凳上,似乎没有发现我来。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他都没有反应。发现他脸色青红,嘴唇血色褪尽,我心里一惊,急忙牵起月影的手臂摸脉,还好,只是疲劳过度,我轻呼一口气。但是,没有发现,月影已经牵动我无波的情绪。
想到他为我几天几夜没有合眼,我将他搀起来,准备送他回房休息,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推向月影的怀中,胸口被撞的血气翻滚,月影的脸骤然在我眼前放大,我目光一冷,一柄细长薄翼的指刀瞬间贴上了他的颈侧,月影被锋刃的冰寒刺激得一缩。血脉中蕴藏的墨色暗流瞬间汹涌,将我试图隐藏的阴狠一丝丝逼出体外。月影被我身上散发出来凛烈的杀气逼得后退了几步。
月影无比哀怨的看着我,踉跄的转身离去。
心中大骇,我这是在干什么,刚才居然动了杀心,那个人是月影啊,我最信赖的手下,看到他蹒跚而去,心里有一部分抽痛起来,
“站住。”
月影的身形晃了几晃,站住身,没有回头,那疲惫的背影让人心疼。我走到他身后,轻轻的从后面环住他,头贴在他精健的脊背上,
“影,你是我的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永远是我的人,”感到怀中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起来,
“影,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让你担心了,是吗?”一声压抑的哽咽被扼杀在口中,但是身体却更加大幅度的颤抖起来,连肩膀也微微**起来,
“影,好好休息,我喜欢精神烁烁的你,我希望明天见到的是那样的你。”说完,我松开手臂,转身回房。躺在床上,心里一片惆怅。
果然,第二天,月影又精神奕奕的站在我身后,只是脸上的冰寒似乎化去了不少,眼睛也充满了神采。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照过,我再也没有去过吟秋阁,最近老侯爷似乎很忙,每次来到我的园里几乎连椅子都坐不热就匆匆离去。忙碌好像连带效应,连我这根本不掌权的小侯爷也每天收到一大堆的拜帖。拜帖的名字每天都换,但有两张每天都定时送来,一张是吟秋阁风清衣,另一张竟然是二王爷,
天罡王朝皇帝的二哥,玄无殇。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闲得无聊,带着月影去了二王爷的府邸。
与月影一人一马围着京城饶了大半圈,才来到那个传说中占地几十亩的宏伟王府,玄府。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就有灵巧的小厮令我们进去。王府中气势磅礴,人立于其中,无不感到自身的渺小,跟着小厮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这处与王府的宏伟气势似乎格格不入。进了院门,视线陡然开阔,围墙内围着的竟是一园春色,正是五月时节,庭草翠绿,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花,粉的,白的,黄的,风过时便下上一场斑斓的花雨,轻盈的花瓣就在香风之中飘散在地,藏在青草之间,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小花。
茂密的树荫下,一个锦衣男子斜卧在宽大的睡榻上,塌上的男子穿着青紫色的朝服,头戴金翎官帽,乌黑油亮的发丝略微凌乱地披在两肩上,为他精雕玉琢的五官增添了一股慵懒的风情。他一手执着双环酒樽,一手轻撩着腹间发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潇洒随意搭配着他自身清冷孤绝的气韵,仿若磁石般地吸引着众人的眼睛。男子懒洋洋地笑着,风情万种的笑容,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
我走向那个男子,盈盈浅笑,绝美笑容令在场的所有人的呼吸都滞了一滞,清脆婉转的声音飘荡在幽静的院落上空,
“本候应该叫您二王爷,还是玄无殇,或是,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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