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刑讯逼供(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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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无殇府上回来的路上,玄无殇的话不断的在我脑海中盘旋,心像被人狠狠的用脚在地上踩踏一般,说不上来的钝痛压抑,血液在血管中汹涌的翻滚着,叫嚣着,向脱缰的野马,非要嗜血才会的到平静。
回到侯府,等不及小厮来开门,我毫不犹疑的一脚踹开大门,径直走进园中,站住脚步,
“去把风清衣请来。”平静的脸上掩饰不住被激发的丝丝阴狠。月影一直大气不敢出的跟在我身后,闻言虽有不解,但看到我嗜血的眼眸,不禁迅速领命而去,脚步竟有一丝慌乱。
风清衣来得时候,我静静的立在园中,没有像往常一样品着香茶。
“小侯爷终于肯见我了,我以为小侯爷……”风清衣看到我缓缓转过身来,浑身上下散发的戾气将他后面的话压回腹中。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大红的身影,眼中的怒火与火红的颜色交相辉映。风清衣后退了一步,止住身形,顶着压力努力站稳身子。走到与风清衣仅一步的距离时,我停住脚步,
“风老板,别来无恙啊?”我温和的笑着,声音轻柔得仿佛情人间的低语,杀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邪佞的在他微微变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事先提醒你,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眯了眯眼睛,风清衣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回复正常,轻轻的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不可抑制的狂笑起来,其中的悲凉也只有我能体会。
“那就让本候来提醒一下你吧,无忌门的大护法,清风公子。”与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相反,体内森冷的黑色血液里澎湃着怒意,犹如在身躯里刮起了一场冰风暴。园中的温度骤降,满园的翠绿像是挂了一层冰霜。
风清衣脸上风云突变,最后似乎归于平静,直直的站着,
“既然已经被识穿,风清衣任由侯爷处置。”说完,缓缓的闭上狭长的凤目。体内的不安分子再次活跃起来,疯狂的想看到这一抹诱人的艳红凋零在我手中的模样。捏住他颈项的手,兴奋的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风清衣的脸颊逐渐潮红,痛苦的喘息和呻吟细碎的响起,突然变得干渴的喉咙令我微垂的眼帘内泛起血红的色泽。但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再说了,惹怒我的人想痛快的死去,在我这里只能是一种奢望。
深深的吸气,仿佛被自身的杀戮**反噬着,那被强行抑制住的杀念在我胸膛内激烈的翻腾着,让我沉浸在犹如痛苦般的欢愉之中。我强迫自己松开那只要折断脖颈的手,离开那具身体。
拍掌三下,一个暗卫出现在我面前,半跪着等待我的指示。
“将此人的内功封住,带到西厢。”我努力压制着胸口不断冲撞的怒气,冷冷的发号施令。暗卫偷偷的瞟了一眼风清衣,眼中似有怜悯之情,虽然是飞快的一撇,但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暗卫将风清衣带走后,我站在园中,不断的深呼吸,平复心中的杀念,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要忍耐。
一柱香后,我走出园中,月影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突然站住脚步,心神不宁的月影差点撞上我的脊背。我转向月影,
“你不用跟着我,去把刚才的暗卫做掉,他不是我的人。”月影领命迅速离去。我长叹一声,这回,风清衣是真的惹怒了我,看来我得亲自动手了,心里居然不希望月影看到我残忍暴戾的一面。
我来到西厢,那是一个幽静安宁的小院子,但是,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当然,除了我。风清衣已经被封了周身大**,浑身瘫软的歪坐在椅子上,脸上似有不安,但绝对没有恐惧,我皱了皱眉头,极至的恐惧才是我所追求的惩罚,看来,此人身经百战,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不过,我喜欢强劲的对手,有趣。
“清衣,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亲手‘审问’的人哦。”我轻柔的抚上那张绝美的脸庞,夹着一柄薄刃的手指微微透着凉意,手下的人不禁缩了缩身子,
“小野猫,不要急,本候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完,我粗暴的将他人到大床上,两声沉闷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声是大床的响声,一声来自床上的人,我从床的四角各引出四条铁链,将风清衣的四肢紧紧扣住,随着他不断挣扎,铁链演奏起地狱的交响乐,若是再配上些许呻吟,那就更完美了。
风清衣的眼中闪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是在想着逃跑吗?我微微笑了笑,那简直是奇迹,虽然我没有内力,身手也仅限于暗杀,但是几个月的苦读让我快速掌握了一项基本技能,下毒。虽然不光彩,但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是生活在地狱的人,阳光很早以前就不属于我了,灵魂永远在地狱的修罗场上跳动着杀戮之舞。
一反手,锋利的薄刃紧贴着他的领口直挥而下。布帛的撕裂声中,雪白的胸脯在红衣的映衬下闲得格外妖艳,我手指夹着薄刃轻柔的抚上了他的脸庞,描绘着他高耸的眉峰,玉石般的鼻梁,和娇艳的红唇,一遍又一遍,极尽温柔,但是其掩饰不住嗜血的**。感到身下的人有些动摇,我满意的笑了笑,心理战术,有时比**折磨更能摧毁人的意志。
“这张脸太完美了,虽然忍不住想要毁掉,但是,这张脸我很喜欢,所以我决定留着,等到厌烦的一天,再亲手做**皮面具,清衣,你说可好啊?”风清衣闭上眼睛,不再看着我满脸诡异的笑容。我起身拿来一只黝黑的木盒,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得拿出来展览,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搜集的珍宝一般,
“清衣,你跟我下的‘魂蚀’,让我免费的去地府游玩了两次,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风清衣的眼睛猛地挣开,
“哦,还有,前几日,你伺候本候,本候很喜欢,这又应该给你什么奖励呢?”我一件一件的挑选着木盒里的东西,神情兴奋的像在挑选武器的杀手。
“但是,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是,你用你那张酷似祁喧的脸套我入局,我最恨别人利用祁喧,你不配,你连做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够资格。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居然会动用大护法你的大驾,我真是‘诚惶诚恐’啊。”风清衣的神情迅速冷了下来,但是我的眼神只比他更加冰冷。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迟迟不下手,上次我没死成,你应该还有很多次机会的,我身边的暗卫应该露出很多出破绽,为什么没动手?”风清衣将目光移向床顶,看来是不打算回答了。
我抓起他细长的脖颈,毫不怜惜的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迅速将一颗药丸弹进风清衣的口中。随后随手将他扔回床上。
“清衣,本来我不会跟你计较下毒的事,服从命令是手下的天职,冤有头,我要恨也会恨幕后的主谋,但是,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利用了祁喧,他在我心中是不允许被玷污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称呼他的名字。”我背对着他,自言自语似的,但我知道,床上的人在听。
“我也不会介意那晚的事,这具身体算得了什么,想要我的命,尽管拿去,我不会在乎,但是,祁喧让我回来,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平静的说着话,眼中已经不会流下泪水了,泪水纷纷化成殷红的鲜血,从心头汩汩的流下,
心,已经痛到麻木。
床上的人喘息声逐渐粗重,铁链也随着身体的扭动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药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体极其敏感,他身上的衣服,只会让他因为布锦粗糙的质感,而得到更强烈的刺激。所以,没一会儿,隔着衣服,我都可以看到他的**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硬硬的如小小的红豆。
我笑了,嘲讽地看着他。风清衣一定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面色潮红,眼角带赤,眼中雾气蒸腾,目光散乱迷离,嘴唇水润红艳,呼吸急促粗重。额上鬓边细细密密都是汗珠,头发被打湿,贴到了脸上。划破的红杉,此刻也全湿透了,都粘在身上,将他优美修长的身形,清晰地勾勒出来。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身体似乎是不受控制地在不停轻颤,铁链也随着身体的抖动跳着欢快的舞步。
我从木盒里翻出一个羊皮圈,趁着分身还未完全涨大的时候套上,这个羊皮圈据说是欧洲的**师发明的,主要构造分为两层,中间有密密的细小的银针,当分身一分分涨大的时候,银针就会慢慢的刺进去,让人在痛苦中‘享受’巅峰的快乐。
我轻柔抚弄着他高昂的分身,他死咬着牙关将惊呼抑制在喉咙里,手上微微使力,攥紧那根火热,清楚地感到那里的灼热与坚挺。床上的人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但没有一丝呻吟。我皱皱眉,加重手劲,估计着银针已经刺入,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沿着光滑的额头滑落在早已湿透的青丝中去。
的加快**,突然,他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弹动一下,我感到,手中的火热猛地**了几下,但是没有软下来,也没有白色的液体喷出。因为羊皮圈已经紧紧的勒住了铃口。8
我收手站直身体,看看他,他急速地喘息着,雪白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身体难耐的扭动着,双腿不断的想要摩擦那个肿胀的**,但是脚踝上的铁链不给他这个机会,木制的大床也随着床上人的剧烈扭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和铁链欢快的舞步和清脆的歌声凑成一部旖旎极乐的交响乐。
我看着床上痛苦难耐不断挣扎拧动身体的人,无奈的轻叹一声,不是我热衷于**,实在是对待在江湖行走多年的人没有别的办法,这种人就像是特种兵,不怕刑讯逼供,不怕鞭打烙铁,只能拣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慢慢的摧毁他的意志,这点,我是在一次逼供毒品交易的内鬼研究出来的,视个人意志,时间有长有短,但很有成效。
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不作任何动作。只是眉眼深处正刮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极地风暴。风的狂躁,雪粒的冰冷,还有让人无法呼吸的压抑。
一柱香后,风清衣的挣扎渐渐无力下来,静静的西厢只能听到粗重疲惫的喘息声。
“说出幕后的人,我就放开你。”我冷冷的说。床上的人充满水雾的凤目轻蔑的瞟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就这点水平。
我笑了笑,看来,有人不领情,我刚才是真的想放过他。
我拿出一只小皮鞭,抽在身上连红印都不会出现,只会留下针刺般的疼痛,一鞭一鞭的抽下,每一鞭都拣极其敏感的地方下手,比如说腋下,比如说大腿根部,比如说分身处。每抽打一下,那具身体就剧烈的抽搐一下。每一鞭的间隔时间都很长,我要让这具身体充分享受到极至的痛苦,在疼痛渐渐缓去后再迎接新的一轮痛苦的来临(要是持续不断的鞭打,会使身体产生抗性,渐渐麻木,那效果就不好说了,这也可以归列到心理战术里)。
一个时辰后,风清衣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脸色有潮红慢慢的变为惨白。肿胀的分身也有渐渐疲软的趋势,这就不妙了。
我又在木盒中扒拉了半天,挑出一根粗大的玉势,在他眼前晃了晃,
“喜欢吗?”我眼角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没有进入眼底。
我将风清衣脚上的铁链打开,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任由我摆布,我找来枕头,垫在他身下,两腿无力的向两边张开。沾满润滑剂的玉势被我缓缓的推进他的后**,他一下僵直了身子,开始挣扎,却被我死死的握住了腰,怎么也逃不了,那根玉势缓缓的进入,直达最深处,慢慢的转动着**起来,当触到内壁某一处的时候,他的身体抽搐一下,于是,我持续不断地顶动研磨,引得他喘息逐渐急促,腰肢的扭动越加激烈。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分身,再一次快速的**起来。他拼命的挣扎着,无力的扭动着身体,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溃不成军的话,
“放开……求你……”
我满意的笑了,伸手轻柔的取下羊皮圈,换上一根绸带。然后,慢慢地抽出了玉势。拉开衣衫,猛一挺腰,一口气直插到了最深处,紧窒的触感令我晕眩。他的呻吟脱口而出,一种陌生但是极致的快感,瞬间从结合处,迅速蔓延到全身。我开始**起来,那种快感愈加强烈,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排山倒海席卷而来,我沦陷在他体内,呼吸变得急促而浓烈,深深地埋入风清衣蚀骨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蛮横地冲撞。心口那团欲火越烧越烈,整个人都濒临爆炸的边缘。终于,在一次猛烈的**之后,我感到即将攀至快乐的顶峰,在那一瞬间,我解开了束缚他分身的绸带。于是,我们几乎在同一刻,爆发出了**的热涛。

撕下一片红色的衣衫,擦拭干净身体,我整理好衣衫,起身下床,欲火褪尽,眼中又回府了以往的清明。看向床上的人,已经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了。我从门外拎进来一大桶的凉水,全部倒在风清衣的身上。被冷水一激,床上的人幽幽醒转,目光茫然的看着我,我卡起他尖尖的下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你的买家是谁?”我眯起眼睛。
“一万两黄金,那人有一块和田美玉。”风清衣虚弱的说。说完,翻身倒下,再次昏死过去。
我走出西厢,月影已经等候多时,
“要处理掉他吗?”月影例行公事的问到,语气中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不用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这人已经没有用了。”月影生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缓缓转过身来,眼中的杀气弥漫开来,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声音冰冷到极点。
“找人收拾一下,好生的照顾他。”说完,径直的走出了西厢。
和田美玉,世间玉之极品,只有两块,一块在二王爷玄无殇手上,但是玄无殇根本不可能杀我,而另一块,则在玄?,当今天子,手上。
一万两黄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命这么值钱?
我回到园中,在园中来回的踱步。
为什么是皇帝,掌握兵权的是老侯爷,看样子十年八年不会轮到自己掌权,即使功高震主,那下手的对象应该是老侯爷才是,到底哪里威胁到他了,那龙椅皇帝不是坐的挺稳吗,眼下国泰民安,又无战事,总不能是情杀吧,要是情杀的话,在朝堂上随便扣上一个罪名,推出午门,这不是帝王惯用的伎俩吗,为什么重金暗杀,难不成还有别的秘密。我突然想起玄无殇那张慵懒闲适的脸,能自信满满的‘猜测’出风清衣的身份,我想,他知道的肯定更多。想到这里,我拍掌两下,
“备马!”
一阵尘土夹杂着急速的马蹄声,我翻身跳下马背,站在玄府大门口。
门口的小厮似乎一直在等我,见我来后,径直的将我领到那个院落。玄无殇已经褪下朝服,一身白衣,仍旧懒散的躺在树下的睡榻上。轮廓削瘦如雕塑般俊逸,五官精致如玉砌般无瑕,性感盈薄的双唇,唇角有漫不经心的笑。
“你来了,审问的怎么样了。”和身体同样慵懒的语气。
“看来二王爷一直在等着本候的结果?”
“弄泠,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疏离,你称我无殇吧。”
“二王爷,我们之间有这么‘亲密’吗?”我挑挑眉毛。
突然间,天旋地转,我被重重的摔在那张宽大的睡榻上,即使垫了厚厚的锦被,背部依然传来阵阵钝痛,我冷冷的盯着那我上方迅速放大的脸,腿上使劲,横扫他的下盘,手上银光乍现,一柄薄薄的指刀迅速出击,另一只手扣住那人的脉门。玄无殇顺势变换身形,右腿微曲,将我攻击下盘的左腿挤压在睡榻上,指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缕青丝徐徐飘落。
我的指刀抵在玄无殇的脖颈上,而我的脖颈上也有一直细长莹白的手,不过,这手不是我的。
“你知道,那幕后的人?”我凝视这那波澜不兴的眼睛。“为什么,还要我亲自去审问?”
“你觉得我开口说的和你亲自审问所听到的,你会相信谁的?”戏谑的口气,我微微皱了皱眉,
“为什么是皇帝,而你,又为什么帮着外人?”指刀微微动了动,更加贴近那根跳动的动脉。
玄无殇笑了,笑的一脸明媚,分外妖娆。脖颈上的手慢慢滑上我的脸颊,
“弄泠,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既然你能撬开无忌门大护法手风清衣的嘴,想必以你的能耐,撬开我的嘴也指日可待了,你说是不是?”脸上的手不断描绘着我的五官。我左手扣住他右手的脉门,右手握着指刀,根本腾不出手来制止那只在我脸上游移的‘爪子’。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说完,身形变换,仰面躺倒在睡榻上,我心知以我的水平根本制不住眼前这个拥有十几年深厚内力的人,收起指刀,起身离开睡榻。
走到门口,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我不甘心的停住脚步,看向那个人,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媚眼如丝,勾魂夺魄。我止住内心不断翻滚的厌恶感,快步回到睡榻前,一步拎起玄无殇,狠狠的吻下,粗暴的撕咬着微凉的唇瓣,近乎啃咬地席卷过他口腔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口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我才恨恨的将他摔在睡榻上,
“现在可以说了。”我冷冷的看着他,眼中不带一丝**。玄无殇支起身来,被蹂躏过的红唇越发的娇艳欲滴,
“你让我说什么,三弟?”
我感到瞳孔瞬间收缩,三弟,玄无殇的三弟不是那个每天朝五晚九接受百官朝贺的人吗?
感到我的震惊和疑惑,玄无殇再一次笑了,但是,笑容还没荡漾开来就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我脸上的震惊渐渐淡去,一抹释然的笑容在我脸上慢慢晕开。我轻笑着向大门走去,
“玄弄泠,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吗?”身后的人平静的声音下掩饰不住焦躁不安。
我转过身去,盈盈浅笑,
“二王爷,莫要搞错了,我是靖国侯的小侯爷,裴弄泠。”
说完,毫不犹豫的走出了玄府。
是夜,我坐在园中,望着浩渺的星空,长叹一声。
以前,我也是喜欢这样仰望着星空,听着祁喧跟我细细的讲解星座的故事,说心里话,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但是,我却因为祁喧喜欢而痴迷,每当想念祁喧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也许,在另一个世界,祁喧也会在仰望星空的时候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那是一段没有厮杀,没有血性的回忆,就像是在泥沼里生发的莲花一般,那样的纯洁无瑕。
身后一声轻响,月影正欲向我回报,
“你们都下去吧。”我懒懒的挥了挥手。“无殇,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玄无殇一袭黑衣,紧裹在堪称完美的男性曲线上,迈着修长健美的双腿向我走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玄无殇撩起衣摆,坐在我身边。
“那时,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我一直仰望着星空。
“你还再想那个人吗?”玄无殇冷冰冰的问。
“谁?”我一头雾水。
“风清衣,那个无数次想你下杀手的人,为什么你会看上他?”有些癫狂的语气。
“他,呵呵,我怎么会看上他呢?无殇,莫要说笑了。”我轻叱一声。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会留着他的性命,你从来不留没有用处的人才对。”玄无殇的话让我陷入沉思,是啊,我从来都不留没有用处的人,更何况还是取自己性命的敌人,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么心慈手软。
“弄泠,你就没有想过要登上那个皇位吗?它是属于你的,你甘心吗?”玄无殇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收紧。我皱了皱眉头,由他去吧,要是打掉那只手的话,等会被抓住的估计就会是肩膀,唉,没有内力就是弱势啊。
“没有不甘心,既然玄?做的还不错,就顺其自然吧,他想杀我,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淡淡的说,微微转动一下手腕,被攥得生疼。
“没有?你会吗,苦读医书,苦练杀技,是为了什么;训练暗卫,严明纪律,又是为了什么;培养杀手,扶植势力,还是为了什么,哦,还有铲除恶霸,收买人心,树立威信,三弟,玄弄泠,你能告诉二哥,到底是为了什么?”玄无殇冷笑着说,手上继续使力。
“玄无殇,我再一次告诉你,我是裴弄泠,不是玄弄泠,那个国姓即使应该属于我,但是,我不要。监视我就算了,但是你无权干涉我的私事,我喜欢这样生活,没有目的,只是习惯而已。”我暗暗施力,想把手腕抽出,却被他再次抓紧。
“你是裴弄泠?呵呵,真是可笑,泠什么时候有你这般精明阴狠,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得把这出戏演下去,要不是我从中周旋,怕是在朝堂上你就已经被革职降爵了。”玄无殇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那就多谢二王爷了,不过,我不喜欢做孤家寡人,更不喜欢做傀儡,我宁可被人追杀,也不愿担其那千万人的生杀大计,所以,请二王爷另谋贤士。现在,可否请二王爷松开本候的手腕?”我盯着那幽黑的眼眸。
“哼,过几日就是皇上十八岁的生辰,小侯爷已经称病半年没瞻仰过龙颜了,希望皇上见到小侯爷不会过于‘激动’,‘不小心’使个绊子出来,到时,本王恐怕也‘爱莫能助’了。”玄无殇赌气似的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玄无殇慢慢的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以前的画面,那时的裴弄泠胆小柔弱,总是跟在他身后,拽着衣角的模样,像极了小小的兔儿,每回在朝堂上,皇上刁难责怪时,那双水灵灵泛着水雾的眼睛就求助般的瞟向他,而他就像是守护神一般为他开脱,即使皇上再想除掉裴弄泠,但碍于自己‘二哥’的面子,也只能隐忍不发。
当他身中天下奇毒‘魂蚀’时,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真的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疯了般的寻找解药,但是,‘魂魄’无解,守着那小小的人儿走完最后一程,还没来的即收敛入棺,那人居然醒了。
醒后的裴弄泠眼中再也没有柔弱,有的只剩下冷漠,那个眼神,绝对不是裴弄泠的,一开始还不相信借尸还魂鬼神怪力,后来,派去监视他的人回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竟然没有一丝有裴弄泠原先的影子,那人阴狠狡猾,颇有手段,手下的暗卫纪律严明,一丝不苟,身边的杀手月影更是忠心耿耿,就连老侯爷也被他**于股掌之间。这个人的样子没有改变,可是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却冰冷的让人战栗。就像是一只兔儿一夜之间变成了猛虎,令人震惊,难以接受。
明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裴弄泠了,但是,听到属下回报他在吟秋阁外面逗留了两天,最终留宿在风清衣的房中,心里居然有一丝丝泛酸,原来冷漠如他也会有在意的人。原先,裴弄泠也不是没有过侍女男童,但是自己根本不会介意,难道以前只是怜惜和疼爱,不曾有过爱?
玄无殇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想到裴弄泠那张冷冰冰的脸和厌恶的神情,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好像是棋逢对手,想与他交流下棋心得,人家却根本不屑的跟你一谈,一种莫名的征服的**再次从心里破土而出,说是再次,肯定有上次,上次就是想要登上皇位的**。
现在的那个皇帝手段和现在的裴弄泠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太子裴弄泠被刺杀的在宫中呆不下去,只能以小侯爷的身份寄居在侯府,玄?就以太子替身的身份在宫中与刺杀的刺客周旋,只想等到太子成年再接回宫中继位,谁想那玄?居然设计下毒害死老皇帝,以真太子的性命要挟知情的人,从而顺利登基一统天下。而玄无殇的生母是敌国的公主,混淆的皇室血统是不允许他坐上那个位置,但是,裴弄泠可以,而裴弄泠偏生仅仅依赖他,于是,一个大计划油然而生,将裴弄泠扶上皇位,而自己则是真正的摄政王。
可是,完美的计划却被一个‘过客’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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