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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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2四十二
秦书曼咬牙笑:“像不像画和你有什麽关系?”
秦琴捧脸:“看看也好啊,我觉得宫紫裳就好漂亮啦,不知道逍遥侯什麽样子。大人你为什麽要参逍遥侯。御史中丞家的公子摆酒,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花。尚书令嫁女儿去江南陈家,陈家的仆从竟有千人在路边迎接。逍遥侯和他们比起来,并没有豪奢到哪里去。是不是真的因为逍遥侯家没有亲人在朝廷做官,柿子挑软的捏?”
秦书曼摇头:“你不明白,逍遥侯从前是皇上的伴读。他在朝中没有亲人,皇上就是他的亲人。他和皇上关系如此密切,若要参朝臣,先要参倒了他,其余人才会敬畏改正。”
秦琴叹气:“那我觉得逍遥侯很冤枉,他又不拿国家的俸禄,却被你当成先开刀的对象。为什麽因为他和皇上亲近,就要去欺负他呢。你看今天来的这些人,大家都很生气。”
秦书曼冷笑:“这些人最是势力,怎麽会无缘无故为别人出头,还送瓜子花生茶水。必定是逍遥侯自己弄的把戏,他年纪轻轻手段倒多,明天和他会了再说。”
秦琴把那个柿子咽下去,犹豫了一会:“大人,你知道皇上是明君,然後去找逍遥侯的麻烦,真的很像是故意欺负人。御史中丞和尚书令的官也很大,你要参倒了他们,天下一样会警戒。”
秦琴站起来,向後退了几步:“我觉得你为了事情简单点,就不想著应该公平了。你这样做……”他又向後退几步:“可耻啊,真是可耻啊。”
秦书曼脸色铁青,良久在柿子堆里挑了两个又大又软的,自己洗了吃了。这一夜几乎没怎麽睡,下了早朝出来和秦琴一起拿了拜帖去拜访逍遥侯。
逍遥侯府因为贴著太子府,往来行人极少。苏小砚和朝中的官员全无接触,秦书曼是第一个来他府上拜访的人。
苏小洵正在和弟弟在虎苑里。苏小洵坐在凳子上,柔声道:“小砚,你明白了麽,哥哥只是不希望你成为皇上建设他的完美道德的一个工具。牺牲了你的自由和快乐,只不过为了一个明君的名号。并且这种让步,只要一开始就没有终结。我们争吵,是为了让他知道该怎样明确回复秦书曼的奏折,以免再有後来之人效仿秦书曼。”
他抚摸弟弟的头发:“世上的人很怪,他们有时候很聪明狡猾,有时候又说不出来的愚蠢。一向谨言慎行的君子,有一件事情做的不对,他们就喋喋不休的追著指责和詈骂。相反的,一向无礼骄狂的少爷,忽然懂得敬老爱幼孝顺父母,这些本来是最平常的礼节,也会被赞美。”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所以你不可以做一个老实乖巧的逍遥侯。秦书曼并不坏,我看过他的诗文,知道心里怀著美好的改变奢华之风的愿望。他是个俗世里的聪明人,知道利用别人的弱点,才会单单先参了不领朝廷俸禄的你。”
“因为你和皇上的关系,使你的地位备受注目。这是连我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无论你用不用金丸,坐不坐美丽的马车,都不能避免这种指责。除了奢华,他们还可以给你立很多的罪名,用伤害你来向皇上表达他们的愿望。”
苏小砚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哥哥,我可真对不起你,害你永远为我担心。”
苏小洵鼻子发酸,才想说话,宫紫裳远远跑来:“公子,秦书曼秦御史来拜访你。”
误上龙床2四十三
苏小洵鼻子发酸,才想说话,宫紫裳远远跑来:“公子,秦书曼秦御史来拜访你。”苏小砚坐起来:“他来找我做什麽,把他赶走吧。”
苏小洵摇头:“不,请他进来,就直接到虎苑来。”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不用认真理睬这个秦御史,无论他说什麽,你都随便应付好了。”
苏小砚点了点头,躺回柔软的草地上。宫紫裳领命去请人,带著秦书曼和秦琴慢慢走来虎苑。秦琴对宫紫裳一向只能远观,今天有机会细看,忍不住盯著看个没完。
宫紫裳都能感觉自己的背部让他的眼光盯起了火。好不容易走到虎苑,狠狠的回头瞪了秦琴一眼,转身退下时用力踩了秦琴的脚。
秦琴尖叫了一声抱著脚跳,还没有跳完,一墙之隔的院落里传出猛虎的吼叫。秦书曼和秦琴吓的脸色惨白。
宫紫裳面露不屑:“小侯爷在里面等你们,快进去吧。”
秦琴双腿颤抖,几乎软倒在地上,哽咽著对秦书曼说:“公子啊,我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跟著公子,从无一日偷懒,从无一时抗命,今天这一趟,公子就不要带我去了吧。”
宫紫裳打开门,冷道:“快进去,来逍遥侯府戏耍麽?!”
秦书曼心一横,拖著秦琴进了院子。院子很宽大,用木头栅栏又围出了一片地方,里面青草绿树。
绿树上面躺著一只老虎,老虎的怀里蜷缩著躺著一个少年。那少年正枕在老虎的前腿上,一手捏弄著老虎的脚掌玩耍。
秦书曼和秦琴走过去,站在栅栏外面望他。
过了良久,秦书曼自袖子里掏出手绢递给秦琴:“擦擦口水。”秦琴礼貌推辞:“大人您是朝廷命官,还是您先擦吧,免得有损官威。”
苏小砚招呼他们两个:“进来坐吧。”
秦书曼略微迟疑,秦琴已经勇敢迈了进来。秦书曼不好意思丢人,一步步也蹭了进来。他们两个人坐在苏小砚对面的凳子上,四只眼睛一起发光。
苏小砚在老虎的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们来找我干什麽?”
秦书曼满腔准备好的话说不出来,拱手道:“来拜见逍遥侯。”
苏小砚明亮的眼睛在他脸上转了转,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说金丸的事情。”
秦书曼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不虚伪客套的人,一时语塞。
苏小砚看他不说话:“金丸我以後不玩了,那是我哥哥要用来做乐器的。我看它是空心的有点软又很轻,就拿出去玩。我以前读书看到许多金器的记载,似乎没有特别贵重。今天哥哥说上古时刻的金其实是指今天的铜,和我玩的金丸不一样。”
他伸个懒腰坐了起来,疑惑:“你怎麽还不说话?”
秦书曼脱口而出:“对不起。”
苏小砚笑道:“我不生你的气,留下吃饭吧。”
一顿饭竟然吃的宾主尽欢,秦书曼和秦琴告辞离开逍遥侯府後,秦书曼才在傍晚的凉爽风中慢慢恢复理智。
自己来干什麽了,不是为了看看这个耍手段的苏小砚到底是何方神圣,怎麽演变成留在他那里吃了饭。他看著秦琴手里拎著的盒子--竟然还收了逍遥侯的礼物。
44
秦书曼越想越觉得不对,回家拆了盒子,里面是一方上好的端砚,上面刻着衣袂翩翩的散花仙女。
秦书曼用鼻子哼了一声,逍遥侯难道会什么法术不成,自己怎么竟迷迷糊糊的把这东西收下了。
过几日早朝,秦书曼在朝堂上被朱昭明极严厉的训斥了一通。斥责他无事生非,将他从六品降为七品。
朱昭明一向温和,他做事喜欢用行动表示态度。如今天子之怒,群臣俯首。少不得有人跟着将秦书曼一顿指责贬低,仿佛他参逍遥侯罪大恶极。
秦书曼下朝回家,家里的柿子烂的扔了,剩下的看数量还够吃半个月的。他越想越恼火,就不信整治不了这个天子宠爱的苏小砚。
朱昭明这天下午去找苏小砚,苏小砚还在做他从前做官时候的事情,把那时列了单却还没有抄好的书抄写好。
朱昭明坐在他旁边,搂着苏小砚的腰身,看着苏小砚认真的表情。苏小砚专心致志的做事,等到终于把今天的这一章誊写完,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朱昭明帮他把笔涮洗了,挂在笔架上。他把苏小砚抱起来放在桌上:“小砚,你今天似乎比平时好看。”
苏小砚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就有些发热。朱昭明扶着他躺倒书案上,解开他的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也比平时好看。”
中衣里衣一层层解开,苏小砚忽然抓住他的手:“太子你要干做什么?”朱昭明柔声道:“看看,只是看看。”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细小的**,让它们在自己的狎玩中变得有一些挺立,像两颗小小的红豆。苏小砚无力的合着眼睛喘息,睫毛轻微颤动,雪白的身体似乎也有些颤动。鉴赏的手渐渐向下,围绕着圆圆的小肚脐打圈。
苏小砚的那个位置怕痒,朱昭明才一碰,他立刻颤抖着坐起来,随后又被朱昭明轻轻按下去。在这里玩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苏小砚求饶:“太子不要,我笑的腰疼。”
朱昭明一手按着他,另一手又在那里摩挲打圈,苏小砚这次不能弯腰,只好在他手里轻轻辗转扭动,发出悦耳的呻吟,向他的征服者表示服从。
于是灵巧的能点燃火焰的手继续向下,分开了苏小砚的双腿,抚弄苏小砚大腿内侧的肌肤。那里更加敏感,苏小砚只好继续在他的摆布下颤抖。
等到朱昭明握住他粉嫩的分身,苏小砚的呻吟里已经夹杂着**,渴望朱昭明来为他缓解。颜色美丽形状笔直的小东西在朱昭明的手里渐渐挺立。
朱昭明只要略微摩挲,苏小砚就发出低声的尖叫,兴奋让他雪白的脚伸的笔直,极力的向后仰头,打开全部的身体给朱昭明征服。
朱昭明抱起他翻身,让他趴卧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分开雪白翘挺的臀瓣,露出那里隐藏着的柔粉色入口。
用手指轻轻抚摸那些褶皱,苏小砚陶醉的呻吟了一声,自己将双腿分的更开,方便朱昭明的狎玩。
手指探入紧窒的甬道,在朱昭明早已熟悉的位置按下去,刚才被**分身的兴奋重新燃起。苏小砚尖叫着向后弓起背,整个人完成一道最美丽的弧。
这个姿势是坚持不住的,他颤抖着趴回去,声音都因为兴奋而有些含糊:“太子抱我抱我。”
误上龙床2四十五
朱昭明戏谑开口:“我没带云霞膏。”
苏小砚已经被**冲击的不辨南北了,极诧异的啊了一声,带着隐约的哭音了。
朱昭明松开他,自己解了衣服,抱起苏小砚,扶他慢慢在自己身上坐下。
苏小砚皱眉呻吟,撑着他的肩不肯向下落。没有云霞膏的辅助,最多只能吞没浅浅的顶端。朱昭明抱着他起落,听着苏小砚的低泣,低声取笑他。
苏小砚在他的摆布里攀上高峰后,就不肯老实让他笑话。两个人在书房里戏耍,偶尔是苏小砚的笑声,偶尔是求饶声。
朱昭明贴身的小内侍在外面候着,宫紫裳远远的跑来。
那内侍和他很熟悉,奇道:“你刚才来了又跑走,现在又跑来,大夏天的折腾什么?”
宫紫裳跑的气喘:“云……云霞膏……我去取云霞膏。”
他跑到书房敲门:“公子公子。”
苏小砚的声音也不平稳:“紫裳……进来吧,什么事?”
宫紫裳哪敢真的进去,推开条门缝,把云霞膏塞进去,又把门牢牢关严。
很快里面就传出笑声和呻吟声,外面可以听的见一些,宫紫裳站在门口对那内侍道:“你往后点,听见了不敬。”
那内侍不服:“小侯爷夜夜住在宫里,我可是贴身侍候的。”
宫紫裳在心里皱眉,盘算着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被别人听去了。一定要和公子说,以后让皇上晚上来我们这里好了。
他比苏小砚小很多,还是个刚刚可以算作少年的孩子。孩子再聪明,也是带着孩子的心性的,对于苏小砚有些独占的**。虽然知道苏小砚是属于朱昭明的,却不愿意苏小砚跟其他人再多亲近一些。每天朱昭明去上早朝,他总是亲自去寝宫解接苏小砚回来沐浴。
宫紫裳坐在书房门口,抱着膝盖。那内侍坐在他旁边,慢慢的等待。里面的哭泣取笑求饶过了好久,变成听不清楚的温言软语。
朱昭明抱苏小砚出来的时候,宫紫裳和朱昭明的内侍在地上玩五子连珠。
苏小砚兴奋:“我也玩。”他已经累的浑身发软,凑过去坚持了一会,先后把宫紫裳和朱昭明的内侍摆平了。朱昭明把他抱回去休息,宫紫裳和那内侍在后面跟着。
韩离回来后专门每天抽出一段时间教苏小砚的本领。他们两个都学的云外小楼的功夫,是同一脉。更重要的是,他常年看着苏小洵,已经习惯了苏家兄弟的绝色,不会被苏小砚的相貌迷倒。可以准确的分辨出苏小砚摄魂术到底长进了没有。
苏小砚凝望他,嘴边略带微笑,眼神迷离:“韩离哥哥,晚上来吃梅酿糕。”
韩离摇头:“不行,你没有把摄魂术用出来。”
苏小砚叹气:“一共就成功过一次,是对那个御史秦书曼。”
苏小洵在边上吃梨子,闻言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摄魂术成功了,也许是因为秦书曼喜欢你。”
宫紫裳摇头:“不是,秦书曼带的那个书童也被摄魂术迷的痴痴呆呆的一下午。”
韩离皱眉:“摄魂术并没有那么大的功力,只不过能让人分神。”
这时有侍从进来禀报:“小侯爷,御史秦书曼来访。”
苏小洵道:“快去请来。”
等侍从出去了对苏小砚道:“小砚,你再试一下,让韩离看看。”
误上龙床2四十六
苏小洵和韩离躲在屏风后面,分别从凤凰眼睛处向外看。秦书曼进来和苏小砚见了礼,苏小砚坐在椅子上,斜依着靠垫:“秦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秦书曼怔愣,只觉得苏小砚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可又有无数的星光在闪烁,痴痴然良久才道:“没事,只是来拜访小侯爷。”
韩离皱眉,充苏小洵摇了摇头。苏小洵望着韩离做痴傻状,学那秦书曼的样子。韩离脸倏地红了,心道你们兄弟何必学摄魂术,难道这一生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么。
苏小砚和秦书曼聊了一会,就招呼秦书曼去看他的竹熊去了。他知道哥哥和韩离在屏风后面,当然不会在这个房间里久待。
苏小洵坐在刚才苏小砚的位子上,大笑着伏下身体,过一会抬起头道:“这秦书曼真怪,小砚何至于让人到这个地步了,他家里不是江湖上的豪门么,怎么都应该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了。”
韩离对秦书曼颇为同情:“他喜欢小砚也很平常,世上的美人虽然有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喜欢的那种。”
苏小洵握住他的手,目光闪动:“你喜欢哪种?”
韩离脸重新红起来,好半天把苏小洵的手拉下去:“你的内力比小砚还不如,就不要试了。”
苏小洵懒洋洋躺在椅子上:“谁说我用摄魂术了,我只是看看你。”
韩离怔了一会,低声道:“不要和我开玩笑。”苏小洵伸手拉他的衣袖:“我脚扭了,我要回我房间去。”
韩离转头:“刚才还是好的。”苏小洵站起来,踩在地上硬挫了一下,摊开手:“现在扭了。”

韩离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打横抱起来。
苏小洵抱着他的腰,等回到放在才被放在床上又勾住韩离的脖子。韩离轻轻把他的手往下拽,低声道:“别这样。”
苏小洵不肯松手:“韩离,你在躲我么?”
韩离点了点头,露出困惑的神色:“你毒解了之后,与从前很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
苏小洵松开手:“原来你只喜欢从前的我。”口气竟然像是少女在和心上人撒娇。
韩离额上出汗:“不是。”
苏小洵翻身向床里:“你出去吧。”
韩离又气又急,伸手把苏小洵扳过来按在床上:“是你只喜欢小砚,你嫌……嫌其他人的血不高贵。”
苏小洵望着他的眼睛:“我从前不懂事,还望韩公子不要见怪。”
韩离在山上的三年,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苏小洵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吓的他一时不能言语。”
苏小洵抱着韩离的手臂:“这几天我想了许多事,韩离……”他微微叹气,坐起来,在韩离耳边道:“我觉得我很喜欢你呢。小砚已经长大了,不如我们去游历天下。”
韩离觉得心里像是滚雷掠过,天地轰隆成一片。苏小洵压倒他,解开他的衣服,吻住他的唇。苏小洵厌恶被人碰触,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即使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沈轻侯,也很少看到他温言和悦的时候。韩离只觉自己如在梦里,唯有身体传来的痛楚告诉他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小洵并不经常留在京城,这次说要走的时间长些,看遍万里江山的秀色。苏小砚大觉羡慕,然而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舍得朱昭明的,只有送兄长和韩离出发。
误上龙床2四十七
秦书曼来逍遥侯府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苏小砚一向没有什么朋友,对他加意款待,秦书曼原本只是想找他的错处,日子久了,慢慢把这心思忘记了。
秦琴也跟着他一起去逍遥侯府,回来的时候和他说宫紫裳怎么样,说了几句就被秦书曼岔开话题,于是两个人又说逍遥侯怎么样。
秦书曼长长叹息:“逍遥侯不通世事,却可以过的那样逍遥,实在让人羡慕。”
秦琴以手支住下颌:“我看你是妒忌。”
秦书曼不屑的切了一声:“我,秦书曼,出身江湖世家,可以凭读书考取状元。连武林大会都为我临时换了题目,世上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荣耀,我为什么要妒忌他。”
秦琴看自己的鞋,还好,比较适合奔跑,站起来做了做准备姿势:“逍遥侯,和你同年,相貌举世无双,荣耀无人能及。有朝野皆知的父亲,有为国建功的兄长,还有对他宠爱备至的九五之尊。”
秦书曼没有说话,过一会道:“这个不要乱说……你以为那算什么……哎……算了。”
秦琴被他这句话说的糊涂,过一会隐约明白了一点:“我看逍遥侯很天真,外面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的生活和我们不一样。”
秦书曼拍了拍他的肩:“去给我洗个柿子。”
啃柿子的时候秦书曼想,自己的确是妒忌。但并不是妒忌苏小砚这个逍遥侯。他把柿子重重的咬了一口,自己妒忌的是当今的天子。
有几次自己去找苏小砚,被告知等待。等了许久出来的苏小砚,眉目里都含着春色,有时候他甚至没有穿鞋子,套着木屐就出来了,雪白的足背上有淡粉色的吻痕。
出身江湖,还是有出身江湖的好处的。可以常常带穿了平民装束的苏小砚出去。有时候去自己朋友家开的青楼赌场。
将望云楼的花魁柳斑貂介绍给苏小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什么目的,秦书曼自己都不清楚。
柳斑貂是个风骚大胆泼辣的美人,与时下的女子全然不同,也因此声名鹊起。苏小砚很喜欢她,觉得她豪爽有气度。
这天苏小砚在柳斑貂这里喝的多了,伏在柳斑貂的怀里睡觉。秦书曼看天色已经傍晚,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回去。
柳斑貂伸手指进去抚摸苏小砚的皮肤,秦书曼依门坐着,忽然站起来:“柳姑娘,我先告辞了。”
逍遥侯狎妓算得了什么大事,秦书曼发狠走出房间,去大厅另点了一位姑娘。苏小砚留在这里,喜欢了女人,不知会不会失去帝王的宠爱。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连喝了几杯醇厚的花雕,也醉倒了。
柳斑貂早就看得出苏小砚是一位贵客,无奈苏小砚对没有身体上的亲近,如今刻意灌醉了他。解开苏小砚的衣服,在苏小砚的肌肤上抚摸挑逗,揉捏那柔粉色的**。双腿间分身的颜色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的。记得去年来了个尝鲜的公子,据说还是第一次与女人交欢,颜色也没有眼前的粉嫩。
苏小砚被她抚弄的呻吟,柳斑貂轻声道:“公子,公子。”苏小砚微微颤抖,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斑貂心中大喜,都说初尝试情事的人最深情,难道今天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运气,捞到个财神洗手上岸。
苏小砚昵喃:“抱我抱我。”柳斑貂颤抖着伸出手去,苏小砚没有理睬,迷糊着翻身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分开双腿。
柳斑貂怔在当地。
误上龙床2四十八
苏小砚低声昵喃,雪白的翘臀纤细的腰身微微摇摆。柳斑貂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轻轻抚摸。苏小砚等不到宽慰,伸手轻轻捶了捶地毯,恼怒的哼了一声。
柳斑貂试着将他翻身,努力了几次几乎弄醒了苏小砚,不敢再用力气碰他。从小在太阴池水里养出来的肌肤是柳斑貂从没见过的细润光洁,手一抚上去,就不愿意离开了。
这时有人轻轻推开房门,柳斑貂吓了一跳,拿苏小砚的衣服遮住他,看向来人:“你是谁,好大的……”
胆子两个字最终说不出来。来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上到帝王下到百姓最常穿的深衣,花纹不别致,颜色是灰的,布料看起来十分平常,实在判断不出身份。
可是他的脸,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拜倒的霸气,那是多少年的颐指气使万人之上才能有的气势。
朱昭明走近苏小砚,先点了苏小砚的**道,把衣服一层层给苏小砚穿好。柳斑貂看他熟悉的手势,怀疑自己刚才判断的错了。如果是一位贵客甚至身份高于自己想得到的这个,又怎么会对服侍人这样熟悉。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起来,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推门走出去了。柳斑貂疑心自己发了癔症,根本只是做了一场梦。过了半天跑出去:“快,快去请秦公子。”游走的侍从回她:“刚才和别人一起走了。”
当天夜里,柳斑貂也自望云楼中消失了。
苏小砚回去后被洗了澡,换了全部的新衣服,然后安睡。第二天下午,被叫去朱昭明的寝宫。朱昭明训他:“跪下。”
苏小砚觉得委屈,跪在龙床下边的踏板上,那里铺着柔软的被,他低垂着头,在心里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朱昭明不再理他,拿了本书斜倚着床栏观看。
苏小砚很久没有被罚跪了,长长的叹息,伸手去抱朱昭明的双腿。朱昭明拨开他的手:“不准乱动。”
苏小砚求饶:“不跪了吧。”
朱昭明看他的眼睛:“继续跪。”
苏小砚商量:“那再跪一会。”
朱昭明哼了一声:“跪到我不生气为止。”
苏小砚噘嘴:“那你为什么生气。”
朱昭明不答话,过一会道:“你的老虎和竹熊,我看不用留在府里了,你每天忙着逛花楼,也没时间照看。”
苏小砚连忙抗争:“我没有每天去,没有。”
他猜也是因为这件事,再次抱住朱昭明的腿:“我以后不去了。”
朱昭明冷道:“小砚,松开手,我真的生气了。”
苏小砚收回手,老实的跪着,跪了足有半个时辰。朱昭明招呼他:“起来吧。”
苏小砚脱掉鞋,爬上龙床去,趴在朱昭明的身上,脸贴着朱昭明的脸:“我觉得我委屈。”
朱昭明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还委屈,送上门去给别人摸个够。”
苏小砚惊讶:“谁摸的?”
朱昭明忽然觉得想笑:“柳斑貂。”
苏小砚抚胸口:“还好还好,女孩子摸摸没有关系,如果是秦书曼,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朱昭明不屑:“你以为他是想和你做朋友,那有点小心眼其实还是书呆子的秦御史看上你了。”
苏小砚哦了一声:“那柳斑貂摸我干什么,我没有被她占便宜吧。”
朱昭明掐他的腰:“摸了就是占便宜,你还想怎么样。至于其他的便宜……她想占也占不到。”
朱昭明想起柳斑貂的哭诉撇清,这花魁的运气也够差的了。
误上龙床2四十九
秦书曼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他推门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把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顶在门上。在心里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外面的老虎没有发现自己。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逍遥侯府的虎苑,虎苑是用栅栏围著的,在栅栏的最里面有一间房屋,自己现在正在那个屋子里。
难道苏小砚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要把自己喂老虎。不,不可能,苏小砚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秦书曼在屋子里颤抖,小心翼翼的听外面老虎的动静。千辛万苦的捱,感觉照射进房间的太阳越来越明亮,竟然没有人来喂老虎。
烦躁的老虎在外面踏步,秦书曼缩在床上发抖,等到傍晚太阳落下去,屋内变得昏暗,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此刻无比後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学武,至少还有一搏的机会。
一颗心提到嗓子,门忽然被拍了拍,伴随著一声老虎的吼叫。秦书曼放声尖叫中门已经被撞开了。
苏小砚的老虎白欢踏步迈了进来,发现了秦书曼,一步步走过去。秦书曼觉得这老虎眼冒凶光,尖叫也尖叫不出来了。
白欢一抬爪子,已经按在了床上,一颗老虎头凑近了他闻闻。秦书曼痛哭:“老虎啊,我还有八十岁的高堂,八岁的娇儿,你……”
外面有人笑道:“你父母正当壮年,还你没婚娶,哪里来的娇儿。白欢,出来,秦书曼,你也给我滚出来。”
白欢从床上把爪子收回去,摇晃著出去了。秦书曼总觉得老虎的眼神很是不屑,慢慢爬起来,走出门去。
朱昭明负手站在虎苑中,白欢趴在他的脚下轻轻用头蹭他的腿。明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是让人不敢正视。
秦书曼跪在地上:“参见吾皇。”
朱昭明冷淡道:“起来吧,今天我不当你的皇帝。秦书曼,我有事情和你说。”
秦书曼亦步亦趋的跟著他离开虎苑,走到虎苑出口的时候,白欢伸出一只脚掌拦住他。
朱昭明回头笑道:“白欢。”老虎让开路,不屑的扭头回虎苑里面去了。
秦书曼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跟著朱昭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进了一间书房。
朱昭明让他坐下,淡然道:“秦书曼,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追究,你明白为什麽麽?”
秦书曼路上想了很多抵赖脱罪的话,没想到朱昭明问的却是一个,一下子全都打空,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朱昭明看向自己放在书案上的手,半晌没有说话。这个习惯秦书曼也很熟悉,苏小砚在想什麽事情的时候也喜欢看自己的手。
如果仔细观察,苏小砚的很多习惯都朱昭明完全一致,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会那样相像。
“小砚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除了紫裳,没有什麽朋友。人心鬼蜮,我也不放心他和其他人往来。从你一开始连找他,我就知道了。心想也没什麽关系。出去与歌妓唱酬,也就去了,派人缀著便可。没有想到,秦书曼,你的胆子竟然有这麽大。色不迷人人自迷麽。”
误上龙床2五十
秦书曼心头血涌,大声道:“我觉得苏小砚不应该和您在一起。”
朱昭明望著他:“莫非你觉得应该和你在一起?”
秦书曼怔了一下,一时不能言语。过一会郑重的开口:“我不介意他与名妓唱酬,我不会约束他的行为,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陪著他像他哥哥一样游历天下。”
朱昭明笑了笑:“小砚喜欢游历天下麽?我约束了他的行为麽?你可以保护他麽?”
秦书曼再次怔住,终於不能开口。
朱昭明重新看著他自己的手:“秦;曼,小砚没有你们想的那麽贪婪。当他和我在一起,他就是快乐的。我对他的约束,首先是他本人乐於接受,就像我也接受他对我的约束。你所能给予的是他并不真正需要的,你不能给予的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
“我不想让小砚失去你这个朋友,希望你以後谨言慎行,不要再轻举妄动。秦书曼,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渴望的事物,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就要得到。你的书童秦琴不错,可以让他在逍遥侯府住一段时间。”
“你继续做你的御史,你是个书呆子,又有点小聪明。人要是一点小聪明没有也不好,你想参谁就尽管参,什麽大官也没关系。”
朱昭明回寝宫时发现出现了一张新面孔,那是一个极秀丽的男孩子。内侍的更换原属平常,只是那男孩子长得堪称绝色,见过便不能不留意。
召了寝宫的内侍总管常良来问,常良说是个出身清白的孩子,自己在新入宫的内侍里选来的,叫做白悠。
朱昭明叫他过来,仔细看他的眉目:“你父母是哪里人。”
白悠伏在他的脚下:“回陛下,潭水县人。”
朱昭明抬起他的下颌:“乡野之地,有这样灵秀的人。”
白悠向下叩头:“那是因为四海都感应到陛下的恩泽,我听家乡的人说,如今的陛下,是最好的皇帝。”
朱昭明笑:“这马屁拍的不好,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做皇帝,大约也大不了你几岁。”
白悠看他露出笑意,俏皮道:“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听说是这几年才变得漂亮了。”
朱昭明看著他:“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明天让常良给你做套紫色的。”
紫色是高一品的内侍才能穿的服色,白悠俯首谢恩:“谢吾皇万岁。”
白悠是个通诗书的男孩子,聪明灵秀,为人十分乖巧。在寝宫半个月,便已经贴身服侍朱昭明了。
苏小砚第一次见白悠,是在距离那之後又半个月的事情。朱昭明这段时间不常常住在寝宫,通常会去他的逍遥侯府留宿。
苏小砚带著一颗新开的兰花,那是他的爷爷和外公从千里之外的云外小楼送来给他的。一株上盛开了蓝色、白色、黑色的花朵,奇妙非常。
苏小砚带著那株花,坐在龙床上,伸手招呼白悠:“你是谁,你过来让我看看。”
白悠走过去,跪下行礼:“逍遥侯,我是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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