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节 一家怪物又加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十八章节一家怪物又加我人生乐得有余闲
只能说这一仗阿伊鲁打的很狼狈。
那老者看样子形将入土了,想来手脚要慢多了。没想到打到后来,老者取出两张黄裱做的五行符,一符主神行,一符主神力,贴在腿上。
老者的速度和力量一时彪升无极致,无可匹敌。
于是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待老者手中那一把香烧完,不仅是打得阿伊鲁眼中冒星星,且头发,衣服都被烧得星星斑斑,都是老者手中的香火之功。
“血河道也不过如此,练武不入道,到头都是空,你误入歧途太深了,反是着了魔道”,老者叹道。
阿伊鲁像个羔羊,不敢说话,跟着他的香裱叔去了。
也许本来阿伊鲁是不想来这个地方的,但他被我折磨得不行了,才回来换个折磨的方法。
当临了那小院,突然从小院中凌然地飞出一黑白相间之物,这东西竟是活的,不待落地,它就身子一旋,爬到旁边一竹子上,然后窜入了竹林。
“踢死你个花猫,敢偷吃我的玉芝草,叫我以后怎么美容”,这个声音已是垂垂老已,有着说不尽的暮气,是岁月久远的失色。
“阿伊鲁”,天呢,阿伊鲁在叫自已,不,他不是叫自已。
那个窜进竹林被称为花猫的黑白之物听得这一声唤,竟是从竹林里窜出,看着阿伊鲁,它有些迷茫,然后终于认出了叫自已阿伊鲁的阿伊鲁。
却是一只猫熊,黑眼圈,身上黑白毛相间,肥得流油,只是身子灵活的如个极道高手。它此时爪中的青竹枝丢落了下去,张着一张大嘴,在认得出阿伊鲁的一瞬间,它的眸子湿茫起来,竟是怪叫着扑上了阿伊鲁,挂在阿伊鲁身上。
和我咒骂的有出入,阿伊鲁竟是这只猫熊的真名,尽管不是狗头,但也不是人了。
却不知道为什么血河大公会让我叫他阿伊鲁。
难道是人兽情未了?
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这时命都顾不及了。
“血河,如果说你给我们留下的唯一不让我们伤心的,就是阿伊鲁了,尽管它很贪吃,但它真的很可爱”,香裱叔看着猫熊阿伊鲁,脸色好多了。
一入得院,就有人嚷道:“死城隍,你老子替你出罢气了,你看,你爹把血河这小子打得不**形了”,却是一个肥头大耳和尚,如此寒冷的天,赤着大肚子,迷着眼,总是似没睡醒般,半躺在屋檐下的草团上,一手支着地做枕,一手提着只酒坛。不过这和尚的皮肤却好的不是一般好,竟是如凝脂般,粉白的如桃花,正是红里透白,就是胸前的肥肉也是如此,嫩的,肥的,如红烧肉。
他背后靠着一尊金佛,竟是和他自已十分的相似,只是肤色不同罢了,怪异的很。
在他身旁被他称做死城隍的竟是被血河大公打伤的活城隍。此时活城隍也守着自家兄弟的石像,有些得意地看着血河大公的狼狈样子。
两个阿伊鲁,以后血河大公就叫阿伊鲁,那家伙就叫熊阿伊鲁。
阿伊鲁终于明白,香表叔为什么要狠狠打自已一顿,原来活城隍是他的儿子,多年了,记忆和现实竟是差的这么远,以致自已认不出他来了,岁月最善忘。
“魏秃驴,怎么又赖在我家”,香裱叔看了眼不良像的和尚。
“香裱子,你没见我拿着竹叶青吗?来给你送酒哩,你没看刚才我给你助威,好辛苦呀,所以我就来你家吃肉笋了,哈哈。。。。。。”
“咕咕。。。。。。”,魏向尚说着,就举着酒坛,一口气把酒坛子里的酒全灌进自已的肚子,“哈哈,送给你一坛上好竹叶青,喝完了给我装坛咸笋,半夜我起来加餐了也好有点心了”,魏和尚摸着滚玩的肚皮,看来也是个贪酒无戒的无良和尚。
熊阿伊鲁忙上前捡起那坛子,算是替主人接了礼,仰着坛子,往大嘴里灌,却只是倒出三五滴酒来,它舔了舔,实在的不爽,大概它能听懂人话,竟是知道魏和尚又在耍弄它,看样子这样耍人已不是三两回了,它十分的恼怒,对着魏和尚的肚子把坛子摔了下去。
“嘻嘻。。。。。。”,魏和尚笑嘻嘻地肚子一鼓一伏,如个蛤蟆般,那酒坛就平稳地跌落在了他的肚皮上。
熊阿伊鲁就扑上去,和魏和尚打在一起,居然这家伙还有一些套路。
魏和尚连起身也没有,只是用脚调教着熊阿伊鲁。
“魏和尚,要是你敢再胡闹,偷偷打我的花猫,我就打碎你的金佛,当做你的饭钱”,这声垂垂老的声音一落,院中已闪现一老人,驻着一拐。已看不出年龄了,头发和眉毛落得光了,脸皱的可以夹死蚊子,不,应是能夹死个大家伙,如苍蝇之类的。脸上老人斑一层层,已是分不清底色了。
“老婆婆,这,这。。。。。。”,魏和尚结巴道,看来他是有些怕这老婆婆,要不是魏和尚说,别人还看不出这老怪物是男是女。
老婆婆牙也落光了,她出现在院中,竟是脚不着地,离地三寸。
看来把熊阿伊鲁踢出院的就是她了,嚷着玉芝草美容的也是她了,这样子美容不知会是什么样效果,恐怕。。。。。
不过女人不管再老,爱美之心不老,就如男人的色心。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老婆婆已有些空洞的眼,此时正灼热有神地盯上了阿伊鲁怀中的我,叫的有些竭力。
不待阿伊鲁反应,也不见老婆婆身子动,她已出现在阿伊鲁身前,如瞬移般。她丢下了拐仗,一掌拍在阿伊鲁胸前,一手已是把我夺了过去。
可怜的阿伊鲁在刚接受了香裱叔的教训后,再一次挨了打,如刚才的熊阿伊鲁般,从院中翻着身子飞了出去。

待阿伊鲁回来,他这次不再是咳出血了,而是被打出血了。
“奶奶,那是血河,是星雨,你不认识了吗?”,香表叔拉着苦瓜脸,对着老婆婆道。
天呢,这神出鬼没的,能脚不着地的老婆婆竟是香裱叔的奶奶,见鬼了。香裱叔已是不知有多少岁数的老家伙了。
老婆婆绝对是老怪物了。
老婆婆很是茫然地看了吐着血的阿伊鲁,已是回想不起来什么血河,星雨了。
“噢,不管他是谁,也不能抢了我的孩子。孩子乖,听话呀!”
“哼,谁把我的孩子弄成这样”,老婆婆吼叫道,看来这个老婆婆的记忆已是不大好,且记忆混乱,有些恋孩子狂,竟是把我当成她的孩子。
天可怜见,终于想起我来了,我的小命终于在这一家怪物的努力下,没去见阎王。
魏和尚要说是老婆婆的神力加持的功劳,香裱叔说是魏向尚的酒薰**。众人也说不明白是谁治好了发烧的我,但大家公认的是,熊阿伊鲁治好了我的拉肚子,是它烧了大蒜塞到我嘴里,治好了我的拉肚子,这可是它猫熊家传绝技。
我终于又有了个落脚的地方,开始了一小段时间的无忧无虑的童年。
不过说到吃上,却是有一件让我很恶信的事。
那就是我第一次吃肉笋,也是最后一次吃了。
一般人很难想想令魏和尚魂牵梦绕的肉笋是什么,但那却是我的恶梦般。
在我身体稍稍好了一些的时侯,除了让我喝他们家的羊奶外,我终于也可以进食了。
第一餐就是肉笋。
其实就是竹笋做的,也不见有肉。吃起来清脆爽口,就是我的小贝牙,也能咬得动。吃的很爽口,这笋中还隐隐透着一种香味,非常好闻,却不知什么香味,似是肉香般,但却闻不出是什么肉。我在家吃的山珍海味不知有多少,但却从没尝过这种味道。
我吃的很香,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进食了。玉口生津呀,一小口挨着一小口。
魏和尚是老婆婆家的常客,他鼻子好的比狗还好,只要老婆婆家做肉笋,他离得老远就闻出来了,所以就从他的庙中赶来了。他的庙叫金佛寺,就座落在狼牙寨北对面的坡上,庙里有一金佛,是他按自已的样子做的,他到哪儿就背着,自称魏活佛。这方园都知这里有个魏活佛,还有个活城隍。
后来才知道,就是活城隍的点子也是他出的,他这个活佛和城隍都是自已造的,然后那些信男信女就会上些供。这两家人就什么也不用做了,吃吃供品就可了。
香裱叔是祖传的手艺有三绝,石匠,做香,做裱。儿子活城隍继承了这石匠活。他们家外面有老大一片榆树林,就是用来做香用的。裱就是做符之类的黄裱纸了,也可以用来烧给神。
这个村之所以叫香田庄,就是因为它的主人做香裱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里种了好多桂花,八月时十里漂香。
不过现在可好,香裱叔做的香裱都放在儿子活城隍和魏活佛那里烧了,再有点送到先师庙那里代售,自产自售。
善男善女们把香裱送到三家,要是没烧,还可以继续卖。
看来神棍和香裱客是私党呀!
不知道为什么,活城隍的老婆,“城隍奶”玉兰嫂长得非常俏,就是不会生小孩,所以这家有了我这个小屁孩,更加一份亲热。
大家都看着我吃的很香的样子,十分开心。
可是吃着吃着,我就吃到一个不是笋的东西,这东西有些油腻,也十分的嫩脆。
我呆住了,我知道我这个想当素食者的人吃到肉了。如果是一般肉,我也不会怎么样,无非下次不吃了。可是待我用眼看时,却见笋里夹着一只小老鼠,红红的,很小,看那个样子还没睁眼,刚出生的样子。老鼠头已没了,进了我的嘴中。那笋中还有几只哩!
很不幸,我这次吐的更利害了。
吐了一桌子,害得人家也吃不好。
原来这肉笋不是白叫的,就是把嫩笋中间掏一下,里面塞入刚出生的老鼠,加上好配料,细纯出来的。这老鼠也是猫熊阿伊鲁从竹子里掏出来的。
说句实话,那东西真是好吃,不下于任何山珍海味,但我却无福消受。只要一想到那红红的老鼠,没睁开眼的样子,就好像它们在我的肚中爬一般,百爪挠心,如一肚子老鼠在闹般。
这一次,害得我伤食了几天,人也消瘦得多了,不过不瘦,因为我以前很肥呀,现在虽说消了些玉肌,但还是肉乎乎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肉了。
我不再吃笋,我有些害怕,我只喝羊奶了,也亏得养了六只奶羊,也喝不完,倒是喝得我一身羊奶气,腥臊味。
但这不防碍我成为这一家的中心,每个人都想把我抱在怀中疼爱着。
不过优先权是老婆婆的,不过老婆婆长得很吓人,总吓得我心里直发毛。
就是活城隍,对小孩子也是痴迷,总抱着我不想上班,在香裱叔的训斥下才舍不得地放下我,担着他的兄弟神像去上班了,其实他也挺累的,天天得扛着神像去上班,在城隍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好混得些供品。
不过也好,他也好在那儿打坐修练。
(本想把香裱叔和阿伊鲁的打斗好好写下,才想到,我不是写打斗为目的,还是要写主角的,所以就略写而过。打这么多,也是为了热闹而已,繁华落尽,要见主人公本性。笑迎八方书客指评,写出武皇帝一个真人性,才是目的。先说下,此书不打算写短,所以开头就有些大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