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狼牙寨上惆怅望 三斧椤汉草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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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狼牙寨上惆怅望三斧椤汉草莽情
(过星期,俺就咬咬牙,多更一章)
人生无常呀!
初见阿伊鲁时,梦想着早生二十年,死活要嫁给这个血腥汉子。可就是一天之遥,使我清醒地认识到,跟着这样一个男人,我只能一辈子把他当做宝含养着。也许他也有把我当做宝之心,但由于无知,只会用爱宝之心,把我不如草地养着。
如果我是一棵草,还不能是一般的草,得如仙人掌那样顽强的话,我就嫁给阿伊鲁。
可惜我不是草,我已把我当成了宝。
女人有权把自已当宝养着,即然上天给了女人的权利,让女人漂亮,女人就没有理由不珍惜这份红颜。
粗野有力是上帝给男人的,男人可以学得好武艺,卖于帝王家,或是识货家。
那么同样,女人得自上天的恩惠,天生的漂亮,就像孔雀的多彩美丽的长翎般,要待价而沽,卖于惜货人,不能贱卖了。
为什么要在英雄成名后,美颜的我们女人都要去傍;为什么不要英雄们挥着刀剑,流血为我们而战!
就是野兽,雄性为了得到雌性,也得用血战争得的。
为什么女人没有这样的尊颜,难道只是因为女人的名字叫做弱者吗?
如果把英雄当做一根梯子,我需要攀登的更高,我会傍上一个英雄的。决不是想着,跟着英雄,就有了荣誉,就吃喝无愁了,女人如果活到这份上也太贱了,那么你就只能永远地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一路的奔波,也不知阿伊鲁跑了多长时间,我现在已没了时间概念。
阿伊鲁在一座小山前停了下来,说是小山,不如说是一堆大石,就像江南的矮山一般,对于中原的山,这个可以不称为山,倒可以叫做坡,有些寒酸,不知有没有一百米高,却是突兀横出,多少有些险。
这小山前立着块路碑,上刻着“狼牙寨”。
可这小山上那还有寨子,可能是以前兵荒,附近的人在这小山上修的寨子,好拒抗乱兵,不过这小山也相当险的,如果修成寨子,却是易守难攻。
这小山上除了槐树林迎着风呜呜做响外,还长着一片好毛草,深得都快到**的腰了。不过此时已是破败不堪,等着新毛草摧生了。
乱世人生,就如这一片毛草,倒下了一批,来年又生一批。没有不老的英雄,就如没有不老的草,新英雄总是踏着老英雄的尸骨成名,新毛草总长在老败的毛草旁。
颇显得荒凉,这也许就是春绿来临前最荒凉的时侯,就像天要黎明时的那一段最黑暗的时光般。
阿伊鲁显然对这个地方非常的熟,他的情绪显得不一样,竟是少有的有些激动,明显他在压抑着自已的情绪。
他看着那路碑,看了好是一会。
然后他抱着我,登上了狼牙寨。
登得这很显得突兀的狼牙寨,阿伊鲁呼吸也有些不自然了。
这狼牙山虽说不高,但却在方圆是最高点,站在这里,更显得荒凉。
山登绝顶我为峰,但在若愁的春雨凉风中,这不是一种踌躇满志,而是一种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隔着雨帘,探望,这里真是一块好地方,就是中原胜地,这里也是一块胜地中的胜地。
天然的一幅小巧山水。
狼牙寨正南是一条若巨龙般的大土坝,拦着一条玉带般的南北川流的河流,使河流以九十度转角向西流来,到了狼牙寨跟前从坝和小山间向南流过。
在九十度转弯处,座落着几户人家。
河有三四丈来宽,围着这个小村落东边和南边流过。沿河的是杨树林和白色的沙滩。
妙的是村西又有一条河流,稍小些,流至小山前相汇。
村旁一片桑林,桑林再往里,却是青青的竹林,好浓密的竹园,竹子都长得和树差不多高了,在残冬过后,竹子那种傲风霜的翠意,翠的多少让人有些心暖。
往北望,却是个小对山,招应着狼牙寨。小对山下零落也有几家人。不过显眼的是这小对山上却有着一座佛寺,不算大,如大户人家的一落院子般,座落在这小山上,也显得有些孤落。
好一个中原的水乡,三面环水,就是江南水乡也不多见这样的好地方。
“沿陵河呀,沿陵河。。。。。。”,阿伊鲁激动的小声喃喃。
难道这就是阿伊鲁的故乡不成,这如梦幻的地方,如此好的水土,绝对是养育出人材的地方。
突然,阿伊鲁脸色一寒,喝道:“椤怔,快滚出来”。
一声低喝不大,却如奔雷般。
“哈哈,血河呀,故人相见,再吃我三斧头”,从那草丛中跳出一大汉,凌空劈斧而来。
这大汉长得如寺庙中的金钢般,粗壮有力,相当的的高大,有七尺来高,腰围也有四五尺的样子,粗野的很。红脸,胡须老粗的。双手合抱一开天大板斧,对着阿伊鲁的脖子就来。
“吹脑袋”
斧头像个门板似的,竟是卷起一团狂风。
阿伊鲁皱着鼻子,有些苦笑不得。伸手拔出血玉剑,轻点那巨斧借力,向后闪身三丈有余。
“砍马腿”
随着这声暴喝,空中这大汉身子连转都不转平白地就前移了二丈多,追了上前,那斧头也正好落下,顺势变成平砍,拦腿吹向阿伊鲁。
变招快的超出人想像,那斧子如活了过来,形同臂使。
看来阿伊鲁对来人的功夫套路太过于熟了,在退身后,就立刻脚用力点地,巧之又巧地在斧头赶来的前瞬间,如箭般腾空。
“砍马身”
不待斧势变老,这人的大斧就以一个古怪的角度转了回来,竟是如蛇般灵巧,赶上了半空的阿伊鲁的腰斩去。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粗壮的汉子不仅力气大的惊人,且灵巧的很,这三招如行云流水,气势如宏。
阿伊鲁人在半空,已是很难转身,但他却是不慌不忙,用力把血玉剑向下一掷。顿时身子借力又拔高丈余,危危闪过了斧头。
待这斧头落到脚下时,他用脚尖轻点斧头,就闪身到那壮汉的背后,一脚揣上了这壮汉的**。
壮汉抱着斧头就滚在地上,门板似的斧头把地面砍了个大口子。
“血河你这个王八蛋,真不厚道,又踢我的**”,这壮汉摔在地上,竟是皮厚没有惨叫,反是怪阿伊鲁踢他的**。看来这人经常和阿伊鲁交手,且常是被阿伊鲁踢**。
“此山是我开,不是,不是。。。。。。孙子们,快来给程爷爷出口恶气,这眼前的就是天字号通缉要犯血河大公,谁捉住了,加官进爵。抓不住也没关系,俺们这次出来是拉练队伍,不打猎”,那壮汉也不上了,呆在一旁叫嚷。

竟是从那深深的毛草丛中奔出十几个少年,各抄着家伙,兴奋的嗷嗷叫着冲向阿伊鲁。
“血河呀,这可是我的国公孙子们,青一号的小国公。给点面子,把他们打得爬下不会动就行了,要不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这大汉吐沫星子喷得老高,像对上老朋友一般,侃侃而淡。
这些小家伙们都有十三四岁,眼中都是崇拜的目光,看着阿伊鲁。
阿伊鲁一脚就把一个持斧头的小孩踢得翻了个跟头。
“血河你个老婊子,怎么老和我过意不去,就先把我的儿子踢翻,你怎么不先踢倒秦家那小子”,这大汉心里实在不爽,感觉大没面子,对着倒地的孩子嚷道:“你个不争气,家传的三斧头不好好学”。
那被踢翻的小孩白着眼,显是不怕这壮汉道:“哼,好意思说,你不是也被踢了**”。
“咳,咳,我被踢,那是三斧头后了,这个天下,没人可以在这三招中打败我的”,这大汉反是有些沾沾自喜。
是呀,就是强如血河大公,也没敢和他正面冲击那三招,三招连环斧,打尽天下一半英雄。
“哈哈,血河,没想到你啥时血甲换金甲了,还鸟枪换炮了,竟是有孩子的人了。有嫂妇人了,也拉出来让老程看看”,那大汉看着阿伊鲁一身屎迹,就调笑道。
阿伊鲁看来不大喜欢说话,只是由着那大汉乱说。但是却很给这人面子,只是把那群小家伙都踢得乱翻,却没要了命。
最后把那个持枪的小家伙也放倒了。
“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还是罗家的小子利害,最后被你踢倒。”
“血河呀,这次来不光是带着这群孩子来开开眼界,还想和你说下,这次秦王新登帝位,下决心要杀你了。估记这次领头的不是俺们老兄弟了,秦王知道俺哥们有交情,下不了狠手。恐怕秦王这次要出血本了,可能派来的是一群和尚,听说利害得很,还没弄明白是那路人,你可要小心”,那大汉显是很有草莽英雄之气,此时说的很是认真,显然对阿伊鲁相当的敬重。
阿伊鲁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却在这时,从河边的小村落里传来一声威严的喝声:“何方神圣,胆敢到我香田庄捣乱,是龙是虎你且给我爬下”,那声音如暴君般不可一世,令人不可抗拒。
这一声,竟是如春雷般响便了整个天空,且是余音不绝。
如同是为了响应这话,北边小山上的那座小庙突然亮了起来,腾空闪出一片金光。
金光中一尊金光灿烂的金佛,亮照四方,有些暗的天空顿时被这金佛之光照亮了,照得半边天空都是金光。
如同佛陀降世般嚣张,和那喝声相应,显然是向相斗的双方示威的。
那大汉看得目瞪口呆,乍了乍舌,弄了个鬼脸,道:“中原真是藏龙卧虎呀,一条不起眼的爬虫有可能转身就成一条巨龙呀!真是惹不起,快闪。”
感叹归感叹,这大汉转眼又道:“血河,俺哥们也算够义气。今日又在同一战线,我们先闪了,你垫后。恐怕两那家伙就你这样的大英雄才能抵得。”
“小子们,俺们也该走了,回去应该怎么说呀?”这大汉带着这群小孩,也不等阿伊鲁答应,就要溜走。
“老国公身先士卒,三斧头天下无敌,砍得血河大公屁滚尿流,最后滚地求饶,老国公念上天好生之德,踢血河大公**三百下,放他一条生路,哈哈。。。。。。”,那一群小孩如背书般,齐声唱道。
“说的好呀,真是爽。狼牙寨名字听着很吓人,比起当年老程的瓦岗寨可是小多了。俺老程就是在狼牙寨踢的血河大公的**,哈哈”,这大汉显是很受用。
一行人匆匆远去,不敢久留。
这时从挨河的小村落里跳出一条身影,一闪两闪,就到得眼前,如会缩地千里般,站在阿伊鲁跟前,冷眼观看着阿伊鲁。
来者却是一灰衣老人,须发灰苍,但两眼却如电般有神,手中拿着一把沉香,漂着淡淡的檀香。
“香裱叔”,阿伊鲁动情地喊了一声,那似万年不化冰山的白脸上出现了融化的痕迹,脸皮**了两下。
看来他和这人不是一般的熟。
“那逃走的家伙是谁?”这老者不热不冷道。
“程咬金”
“是这个饭桶英雄,就三斧头也敢来这里撒野,有几条命。”
老者显是非常恼怒有人打乱这方土地的安宁。
“血河大公,叫老朽看看你这二十多年来血河道修练的怎么样”,老者冷眼如锋,盯着阿伊鲁,嘴角轻挑着,显是极度不屑。
“香表叔,我。。。。。。”,阿伊鲁少有地怯场了。
“哼,别婆婆妈妈的”,这老者有些不耐烦,左手一翻,竟是手面红的如块烧得红通通的钢板般,摸了一把右手的香,那把香就被点着了。
“香裱叔,望您老手下留情”,阿伊鲁深呼了一口气,显然他在这个老者面前有着一种很深的压抑。他周身血光一闪,血河战车现了身,扎在地里的血玉剑如毒蛇般从地里钻了出来,到了阿伊鲁的手中。
阿伊鲁站在血河战车上,如血战神下凡般杀气凛然。
老者把香捧在手中,对着这把香吹了口气,那香一时旺的散起了无数火星。
火光映着他的老脸,显得他的老脸红通通的,他脸上稍好看了些,对着阿伊鲁点了点头。
这时蒙蒙的春雨,如情人的泪,还是没个休止。
黄土地起了黏糊的泥,沾着行人的脚。
如果这里是阿伊鲁的故里,亲亲的故乡泥,也有着太多的热情,羁绊着过客的脚。
亲不亲,故乡的泥,甜不甜,故乡的雨水。
天地间只有这两人的对决,不过不是生死决战,倒像一个长辈在检验一个流浪归来游子的收获。
中原久远的历史沉淀,在无名的角落里,不知藏了多少可以藐视天下的英雄。
也许正如程咬金所说,中原爬出一条虫,有可能就是一条龙的化身,无人胆敢小看中原英雄。
因为这样的人都爬下了。
是龙是虎,到这里都给我爬下。
有谁敢这样说,也只有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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