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各有算计行路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十六章各有算计行路难雪上加霜病上病
涅阳东南的黑龙集,黑龙神教中原神坛的一个小分堂。
坐着耿破浪,珠玑散人,歪道李三仙,还有一位白衣蒙面人。
“本来是请血河大公来助阵的,到头来,唉,这怎么和教主交代”,二龙山的珠玑散人叹声道,其实她最想说的是,龙虎印怎么没弄到手。
“这次出师不得手,花了如此多心血,就是那结灵散,不知有多珍贵”,耿破浪心疼的直牙疼,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我的狂风乱刀军团”呀,好端端的二十位狂刀客,也算上一等一的高手,就这样没了,被卸成肉块了。
“此次布局也是天密无缝,唉,怎料得妙玉真人,竟是,竟是登仙道之人,且修为如此之高,就是中了结灵散,还能兵解成散仙,真是个老不死”,歪道李三仙有些丧气,不要说登仙道没人惹得起,就是现在一个散仙也没人能惹得起,别看珠玑散人也带着个散字,但和散仙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登仙道和妙玉真人就不说了,这梁了也结了,一时半时也不能了,教中事务腾不开,暂时还不能对付登仙道,以后行走时叫手下兄弟们注意点,别不长眼。教主那里,把妙树老道的万里江山在玉盘和王成贵藏着的真灵翠玉一并送给教主,也好消消教主的火气。”白衣蒙面人十分沙哑的声音说道。
李三仙歪了歪嘴,没说什么。黑龙神教深不可测,实力大的吓人,但对付登仙道和妙树真人,那恐怕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但他却不敢说,这黑龙神教的人,个个黑心,一句话不合口,没了命可不好玩,自已可是没有妙树真人的道行。
耿破浪点了点头道:“智者说的是”。
“哼,都是这个血河大公,本想借着他的力量来对付妙树这个老家伙,驱狼咬虎,没想到他却不是妙树的对手不说,最终看了《玉玄经》,却不说于我神教,自已藏私,这厮真可恶”,白衣蒙面人恶狠狠地道。
耿破浪脸色有些迟疑,不知这智者又有什么决断,“智者,你的意思是。。。。。。”?
“除去血河大公”,白衣蒙面人寒声道。
“这个,这个,智者,我们神教初来中原,人手有些薄弱,再说这次北顶之行,虽没伤元气,却是伤了士气。再说血河大公虽是一只病老虎,但他咳血咳不死呀!那么多官军追杀他,都没杀死,你看我们神教,有把握吗?”耿破浪面色有些凝重,血河大公现在是李家王朝第一通辑要犯,不知派了多少高手,都不曾得手,如果再摊上这个大敌,自已这个神教中原神使可是有些难做了。
“血河大公也不过是个过街老鼠,不用这么费心,我们虽和官府不一路,但这次我们可以暗里帮他们一把”,蒙面人道。
众人都面面相觑,看来智者又有什么诡计了,想起智者的诡计,都不由得心头发凉。
北顶
聚花道人一人闲坐,看外面细雨,自语道:“血河大公的血河道要是传给那武家假公子,武家假公子有血玉狮子,可以弄出个玉狮血车,那感情雄武的很。那小妮子天生杀人之手,将来又掌大权,不知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唐李家乱于此人之手,更值天人下凡,也要看看是神斗过人,还是人斗过神。我还把这局搅得更乱一些,看谁在这浑水中能如龙起身,哈哈”,聚花道人好是得意,一边拉着自已的残躯白发,轻轻吹了吹。虽说这次聚花身时,没成就完养之身,留下这两缕白发,却更有些韵味。
看来妙树真人兵解成聚花道人,也不仅仅是血河大公杀上了门,这其中也是藏着一妙招。如果登天成仙,想下凡尘也难,也就不能浑于此乱局,这却是一个妙法。好战如聚花道人,怎能甘心错开此局,多年修行,她的性子虽还是有些粗野,但却不失心计。
。。。。。。。。。。。。。。。。。。。。。。。。。。。。。。。。。。。。。。。。。。。。。。。。。
很不幸,做惯了少爷,日常的锦衣玉食,使我不适应这种风雨的野外生活。再加上我决定做一个素食主义者,所以尽管很饿,但却没有进食的**,再说阿伊鲁做的东西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在野外,虽有阿伊鲁的体温,虽有火堆,但依然挡不住我受凉了。
初春夜晚的风,没把娇小的我疼死已算不错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阿伊鲁一生草莽,从没有招顾过他人,尽管他有心把我当成宠物养着,尽管他有着丝丝柔意,但这不能转化成招顾病人那种常识。
我发烧了,小孩和老人最怕发烧了。
阿伊鲁用手摸着我滚烫的额头,有些慌神,这个可以一拳打死老虎的汉子,此时却没处发力。
他撕下了血袖,沾上水,可是淌着血水,就贴上了我的额头。
浓浓的血腥,发热的难受,让我不得不流泪。
我受苦了,这不像想像的幸福童年。

在我张着嘴喊渴的时侯,唉,怎么形容阿伊鲁呢?
阿伊鲁又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他又相当然地认为我和他一样如强盗路匪一般的强壮,从河里直接捧就来的生水,就让我喝了。
我很难幸免地又拉起肚子来。
他是这样风餐风宿露的,烤着肉,喝着河水,虽管他咳血不止,但抵靠力却强的不一般,他从不用锅烧水的,这荒野之上也没有锅,不要说锅,连个破碗也没有。
我从后半夜都开始折腾。
如果我是一条狗的话,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拿着肉塞进我的嘴中,然后捏着嘴。可是我却是一个肉乎乎的小孩,长得粉雕玉琢的,他怎么也舍不得。
他抱着我抱了半夜,可是我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天呢,他连小孩都不会把,不仅让我拉了他一身,且我也是一身稀屎。我是千金呢,我闪着光的丝绸衣服上,此时已是沾满了金黄色的东西,如果远看时,还误以为是黄绸缎哩!可不敢近看。
以后他就不能叫血河大公了,叫屎河大公,因为他从胸部向下,都沾满了屎,就是血发上也挂着一小星点。
我已经早无力了,晃着沾着屎的小手,无力地拍打着阿伊鲁的胸膛,表示着我的愤怒。
不过我却有兴听到他的低声小唱。
他小声地低唱着,很温婉,很多情:“小孩屎,如黄金,小孩尿,如白银,淋淋拉拉一辈子不受穷。。。。。。”
好像是童谣吧,他轻轻地拍着我,哄着我,想叫我入睡。
也许当年他的妈妈也是这样哄他入睡的,也许是他的老婆这样哄他的孩子的。
我有些迷糊。
此时,我才知道,天下女人不爱英雄也是应该的。想起前世老金的小说,金面佛苗人凤的老婆不爱他。
英雄注定生命要孤独,因为天下英雄不多;但英雄的女人更孤独,因为她不是英雄。从来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能有好结果的不多。
英雄可以为爱人千里仗剑杀一人,刀山火海都不避,这种血腥的爱情,有几个能受得了,除非神经粗大者。能想都不想为爱人把臂膊砍下来,但他们却连半句情话都不会讲,也许“我爱你”三个字一辈子也说不出口。
还是小白脸书生好,肉麻情话成筐成筐地写成诗签,就是平时吐沫星子砸到地上,都发着“我爱你”的声音。
英雄也有柔情,也有爱,但他们的爱像什么呢,就像猴子给婴儿洗澡。
是这样一个猴子给婴儿洗澡的故事:
有一农妇养着一只猴子,猴子很聪明,很听话,能帮农妇干好多活,它学会做好多农活。当农妇给自已刚出生的小宝宝洗澡时,就是猴子给她烧的水。
有一天,她下地做活,让猴子在家给她看孩子。可是当她做了一半时,她家门前树上的一只乌鸦飞了过来对她说:“大婶,大婶,你在地里忙着摘棉花,家里猴子忙着给娃娃洗澡哩!”
农妇听了一惊,忙回家看。
猴子在家正忙得热火朝天,锅下烧着柴,锅里翻滚着水,孩子在锅里,猴子正用一把涮子涮哩!
孩子已是煮死了。
农妇心中有恨,就生一计。
改天磨面,用的大石磨,推了大半天,要掏磨底,这活平时就是猴子干的。农妇让猴子往磨里再钻点,再钻点。当猴子钻到最里面,农妇放下磨盘,把猴子压死在磨里。
每一位英雄背后都站着一个伟大的女性,这话说的多好呀,可惜我这辈子才明白,但我要用一生创造一句新话,一个伟大的女性背后,也有若干不一般的男人。
阿伊鲁就像那只自以为聪明的猴子,他的爱心几乎要了我的命。
他的眼已开始布满血丝,他很有一些忧郁。
我知道他怕我在他的怀中死了。
他的血玉剑中不知冤死了多少人,也不再乎多我一个。
可是,他此时在乎了,在乎得让他有些无能为力,千军万马挡不住他杀伐的脚步,可是此时,他抱着我,刚强的无血的脸也开始潮红了,有些急得上火了,眼里挂着血丝,眼角竟是湿了。
他抱着我,来回走动,显是十分不决,不知怎么办。
他不知在这个不到一丈的小窑洞里来回走了多少个来回,终于,他看了我一眼,心一狠,走出了窑洞,又在风雨中疾行。
看来他是要去求人了,求人救我。
两个屎人在风雨中穿行,我已顾不得什么屎了,时而迷乎,时而清醒。
我有点恨,难道我的小命就要断送在阿伊鲁手里不成,我的第二次人生,就要这样完结了吗?
我的千金生活才开始呀!我不是一般的不甘心呀!
你个该死的阿伊鲁。
阿伊鲁最好是个狗的名字!
哼!
狗头阿伊鲁!
不知道连绵的春雨,使天不显得明朗,还是我病得看不清楚了,天总是这样的昏。
我的眼有些朦胧!
烧得我有些感觉天要塌下来,地也在乱抖!!!
该死的狗头阿伊鲁!
我和你没玩!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