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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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简直就像是一群婊子。我要是男人,就把这些婊子统统**掉。可惜我也是女人,我的这些想法只能等到下辈子。下辈子我要么做男人,要么不再做人,哪怕做一个畜生也行,反正不做女人。”廖鑫想道,“那群婊子老是说我的坏话,别看我不知道,其实我啥也知道。”
当廖鑫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们就聚在门房里签完到之后开始说她了。廖鑫下楼的时候,她们说她的声音开始变小了;她向门房走去的时候,声音更小了;她走进门房的时候,声音消失了,四周鸦雀无声,一瞬间,世界仿佛不存在。她们有的低着头看自己的脚,有的把目光在四处飘移,胆大的还偷偷看着她。廖鑫从门房出来,声音又响了起来,像一群蚊子一样嗡嗡嗡地在厕所飞来飞去;走出单位的大门,声音又高了几度,仿佛窃窃私语的偷情男女,又像发情的猫狗;离单位更远了,简直是一片喧哗,又像达到**时浪女的喊叫。这群婊子,没有一个好东西,真是无耻之极。
“我真的没有冤枉她们,你听她们都说了我什么啊!”廖鑫想。
说她才刚刚30岁的人已经老了,像一个黄脸婆,脸上的皱纹一道一道;皮肤上长满了黑点,皮肤松弛得几乎要掉下来几两肉;她的胸部凹了下去,像“太平公主”,腹部凸了出来,挺着将军肚,**不再高耸,而是耷拉下来,像典型的东方老妇人;她走路没有精神,抬不起脚,在地上摩来摩去,两条腿有点弯曲,甚至越来越弯曲,成了一个弧形。廖鑫想,她怎么能成为这样一个形象呢?在调到电视台之前,她是厂里最美丽的女人,是大家公认的厂花,谁都说她的身材是典型的魔鬼身材,婷婷的、直直的,尤其是两条腿,像旧社会大宅门两边的两根柱子一样直,也像刚出生的健壮的牛犊的腿一样直。她的脸型是一张中国传统美女的鹅蛋形,五官长得恰到好处,就像中国古典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增一份太媚,减一份太丑,鼻子有棱有角,像手工捏上去似的,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特别有神,黑眼珠就像动物的眼睛,水灵灵的,黑得发光。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细细的、嫩嫩的,一抓仿佛要出水似的。她的胸部高而坚挺,不带胸罩也不会耷拉下来,两个肉团真是两个尤物,白里透亮,饱满光滑,像一对洁白而又圣洁的乳鸽,散发出说不出来的味道(反正就是男人最喜欢闻的那种花香味,一闻准会醉倒)。在澡堂里,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比自己的好。她的臀高高的、翘翘的,结实而浑圆,谁都说她不像东方人,倒像西方的女人。她的腰是典型的水蛇腰,就像一位作家所描写的那样,当她婷婷玉立时,她的腰部真的能放下一个丝瓜。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看她一眼准会喜欢她,而且会爱上她。有多少男人在偷偷地喜欢她、爱她,她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跟她上床,她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勾引过她,包括厂里的厂长、校长和一位副市长,她也不知道。
她之所以这么不厌其烦地描述自己的美丽,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怎么能成为像那群婊子所描绘的那样呢?

后来,她来到电视台成为一名记者。虽然说她的年龄大了些,结了婚,生了孩子(是刨腹产),没有少女时代那么艳丽,但她更加成熟,更加丰韵,更加有女人味。她展现的是少妇迷人的风采,勾人的神韵,怎么会成为那群婊子所描绘的那样呢?
她们还说她得了妇科病,具体说是滴虫性**炎和子宫囊肿。说她的下身每时每刻奇痒无比,她得用手随时去抓,阴部被抓得伤痕累累。她的下身每天都要流出许多发黄的白带,腥臭难闻,她得给自己和阴部喷洒许多法国进口香水,才能遮挡住难闻的味道。她的**很强,每天都要和男人**,只要哪个男人一勾引,她就会上床。没有男人的夜晚,她无法入睡,就跑到性用品专卖店买来男人的橡胶生殖器**。她的子宫口大得戴不上环,每次跟男人**戴上安全套也不安全,容易怀孕。为此,她打过好几次胎。她的妇科病就是因为胡搞男人得上的。至于她得没得艾滋病,至今没有证据,据说已经有几个女人在搜集,但她们说为了安全最好还是离她远些。
“我是这样的女人吗?”廖鑫想。她对男人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就说孩子他爸吧,现在虽然说俩人已经分开了,但她心里还是很想他的。他曾经是厂里的美男子,身高将近190com,体重90公斤,面孔白皙,肌肉发达,有个性、有思想,敢作敢为,是正宗的大学本科中文系毕业,写得一手好文章和好书法,打得一手好乒乓球和篮球,是厂里公认的才子,好多女人(结婚和没有结婚的)曾经暗恋着他。当他俩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时,人们都说是一对真正的金童玉女,许多女人为此嫉妒死她了。
应当说他俩过了几年幸福的生活,尤其是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那时,他们的爱更多体现在精神上,虽然他们像其他的夫妻一样也**、也生孩子,但她似乎对**不感兴趣,或者说兴趣不大。她总觉得**是一件肮脏的事情,羞于向人讲起,事实确实如此。她听别的女人曾经谈起过什么**,但她从来没有那种感觉。她一直在想,**仅仅是为了生孩子,如果孩子生下了,完全就可以不**了,像大自然中的许多动物一样,它们为了传宗接代就有一个发情期,但发情期一过就不再**。但她的老公却不这样认为。确切地说,他的**很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有时甚至在她月经期间也不放过。她之所以也**,是因为她认为他俩是相爱的,只要他需要,就可以迎合他、满足他,作为他的妻子有这个义务。每当他俩**时,他就像发情的公牛扑到她身上,90公斤的体重死死地压住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说亲爱的,你别着急,你还急什么啊,咱俩慢慢来,你总让我有一个缓冲的过程吧!因为她看过夫妻方面的书籍,在同房前夫妻双方要营造一种氛围,因为女人的感觉比男人缓慢。但他却不听,说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我进去你的感觉肯定会不错。她说她说的是实话,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你得相信科学,我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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