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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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晚忽有阵雨,持伞登楼以观鱼。
楼顶小池,约五步长,三步宽,高不及膝。池中有白荷一株,水竹三盆,睡莲四簇。
时凉风疾吹,寒雨斜飞,暑气尽去。
荷叶摇曳,将折而未折。荷花为风雨打落,白瓣约摸五、六枚,随波载沉载浮。群鱼逐而戏之。
睡莲叶多仅一拳大小,平铺水面。放眼看去,半池碧水半池绿叶,翠色盈盈可爱。池中锦鲤十数尾,皆为金红色,大者约三寸,小者寸许长,往来莲叶间,缤纷夺目。
有小龟两只,日前放入池中。初购得时镇日龟缩壳中,不沾粒米,似睡非睡,昏昏然殊无生趣。入池后不知去向,此刻见到,正一前一后悠然游走,似慢而实速,顷刻已绕池边数圈,宛若巡视领地然,憨态可掬。
片刻雨停。池鱼争食青苔,咋嗟有声。竹露坠于水面,泠然作响。
凉风已住,暑气复来。遂收伞归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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