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乍现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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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白楼前。
“两位回庄所需的马匹、盘缠、干粮和水,小弟已代为打点。那批东洋武士绝非泛泛,路上多加小心!”夏云起抱拳相送叶家兄妹。
“谢谢,我们会提高警惕的。下月初六,我们在金枫山庄等你。”叶之秋言道。
“我最喜欢凑热闹了,武林大会一定到。”夏云起笑道。
“夏大哥,你既然无心打理酒楼和赌坊,不如和我们一同北上吧!”叶之柔拉着夏云起的衣角说道。
夏云起言到:“就算无心打理酒楼和赌坊,我也有事做的。等我处理好酒楼和赌坊,就打算南下打听倭寇的动向,极力阻止他们破坏金枫山庄下月初六的武林大会。”
叶之秋言道:“可是我们马上要回庄报信,不然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了。”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大哥不行,我可以啊!”叶之柔笑言。
“你想留下来?你在这里帮不了什么的,反而只会给人家添乱。”叶之秋言道。
“你哥说得很对,你留下来会很危险,行动起来,我怕照顾不了你。”夏云起也劝说道。
“我也会武功的嘛,多个人帮忙不好吗?况且夏大哥做这些事都是为了金枫山庄,我们叶家的人又怎么可以看着他孤身犯险呢”叶之柔辩道。
叶之秋言道:“你总有你的理由,我说不过你。你要留下也行,不过遇事不要乱来,外面不比在家里,凡是都要听你夏大哥的,知道吗?”转身又对夏云起说:“我这个妹妹调皮人性惯了,要是不听话,你就费点心思管管。”
叶之秋捂住耳朵,说道:“你罗嗦得很烦啊!”
“放心好了,我会看好她的。”夏云起把牵马的缰绳递给叶之秋,回答道。
“那就不说了,你们保重,我走了。”说罢,叶之秋转身上马,朝北面策马飞奔而去。

正当两人目送叶之秋背影远去,转身回酒楼之际,一位不速之客正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乌合之众。这位不速之客正是至尊赌坊的崔百川,见他身后的人,都是一脸凶神恶煞,当真像夏云起欠他们很多钱一样。但是夏云起欠了吗?似乎没有。那为什么个个都抄起家伙来太白楼喊打喊杀呢?夏云起很想知道,叶之柔更想知道。
夏云起开门见山得问道“崔掌柜,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太白楼,究竟意欲何为?”
崔百川也不拐弯抹角地言:“很明显了,我要拿回我想要的东西。”
听他这么,夏云起简直要晕给他,言道“你想要我就要给啊?这跟抢有什么分别?”
“不错,我就是抢”
“你什么当起强盗来了?”
“我做强盗已经很多年!你不知道吗?”
叶之柔对此有些愤愤不平,言道“你今天就是想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咯?”
没等崔百川应答,夏云起先说了句:“人多未必力量大,四两可拨千斤动。一群乌合之众,吓得了谁?”
“你总是这么嚣张狂妄!”
“这叫自信!真不明白你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动刀动枪的呢?为什么不安安份份地做个可亲可敬的老人家呢?做个强盗头子很有搞头吗?赌桌上你赔掉了至尊赌坊,我真不希望这次你把命也搭上。”
“夏云起,我不跟你作口舌之争,偏偏要与你生死相搏。”
“好,我佛慈悲,也要降妖伏魔。你们一起上吧!”夏云起摆开架势,以对来敌。
正当崔百川下令手下出击,夏云起忙一把拉起叶之柔,朝人群里逃窜。
“想溜!快给我追!”崔百川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崔百川带众人跑了几条街,追着夏云起喊打喊杀。最后,被夏云起带到了僻静的郊外。
这时,叶之柔停下来,说道:“他们虽然人多,但我一个人都可以应付,你用不着怕他们。”
夏云起解释说:“我怕他们在大街伤及无辜啊!所以才引他们出来,放手打一场。”
这时,崔百川一帮人正好追到,他发话道:“怎么不跑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啊。”
夏云起装着很绝望的样子,说道:“你要杀的人是我,身边这位姑娘是无辜的,希望你网开一面,放过他。”

听夏云起这么说,崔百川更是得意,言道:“死到临头,还怜香惜玉。你想做英雄,赢了再说吧。”然后振臂一呼:“大家一起上!”
就在此时,夏云起后退几步,然后走出“天罡北斗步法”,身形疾如闪电,在人群中乱窜,此间使出“绕指柔”的手法,迅速将众人兵刃一一夺到自己手中,随即洒落一地,威慑道:“还有谁想打?”
见此状况,崔百川的人马,已被吓跑一半。剩下的自然是些不想走的,在崔百川的催促下,他们就像过了楚河的卒子不会后退似的朝夏云起猛扑过来。
这时,夏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施展出“玄天点**手”,将来人一一点倒,看到全部动弹不得,便笑言道:“不想走是吧,现在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
夏云起抓住崔百川,朝前飞奔,最后将他放到一处悬崖边上。这下可把一旁观战的崔百川吓傻了,就像也被点了**似的躇在原地,再看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珠而下,忙向夏云起求饶道:“求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
夏云起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想死,却很想我死。上天有浩生之德,你这种人,当强盗杀人无数,想过饶他们的命吗?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可怜。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你不杀我?好,你能以德抱怨,我也不妨卖个消息给你,就当扯平。”
“什么消息?”
“道上的人说了,要让金枫山庄武林大会开不成。”
这时叶之柔说了句:“这些我们也知道,你这说了等于没有说。说点新鲜的吧!”
“知不知道他们怎么对付武林大会?”夏云起急着问道。
崔百川详述道:“浙江和福建沿海地方,长期受到海盗和倭寇的滋扰。此次金枫山庄武林大会是公然向‘南倭北虏’的边患宣战,于是海盗和倭寇结成联盟,将会组织武力首先削弱江南武林实力,接着北上金枫山庄,从中破坏武林大会,进而扰乱整个北方武林,最后与蒙古鞑靼连成一线,形成南北夹击,威胁整个大明统治。”
“这么一连串的计划,如果没有某些朝廷官员支持,相信是很难执行的。”夏云起分析道。
“夏兄弟所言甚是,暗中操纵这个大阴谋的,正是在朝廷只手遮天的严嵩父子。所以,供严世藩调配的锦衣卫,也是暗中参与行事。”崔百川一语道破天机。
“昏君造就奸臣,国家哪有忠良?昔日赵构用秦桧为相,令岳飞枉死,如今嘉靖听严嵩之词,致夏言送命。当真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夏云起怒上心头。
“不知道接下来,会是哪个门派遭遇不测?”叶之柔在一旁担心道。
崔百川若有所思地说“只要接到武林帖的门派,相信都难逃干系。他们会派出大批杀手,个个击破。”
“没有动静才是最可怕的。如今既然知道他们的全盘计划,我们要进行反破坏并不难!”夏云起似乎已经计上心头。
叶之柔古灵精怪惯了,看到夏云起脸上相当自信的笑容,她自然想问个为什么,便说:“又有什么行动啊?说来听听。”
夏云起并不回答,只是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他转身对崔百川言道:“以前的崔百川已经死去,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新的崔前辈就此重生。如今,江湖武林可能面临莫大浩劫,这个时候,很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崔百川言出肺腑:“若非今日夏兄弟当头棒喝,相信老夫也不能再世为人。不知到老夫可以为天下武林做点什么?”
“那咱们就将计就计。我会将太白楼和至尊赌坊都交给你打理,一来可以让你做回强盗头子,便于接近盗寇,伺机分化、削弱他们的实力,二来方便打探消息,及时加以破坏。”夏云起笑言道。
崔百川当下应道:“老夫会随机应变,全力配合。”
“如果有人问起今日之事,前辈如何应付?”
“我用计将夏云起推落山崖,党羽逃逸无踪。”
“那就一切拜托你了。稍后我和叶姑娘会去江南武林各门派协助对敌,力求把损失减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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