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损兵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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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阶夜色凉如水
一天的忙碌与精神上的紧张之后,笑天在自己房间里昏昏睡去。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略显奇怪和恐怖的梦。梦里他在325宿舍里同舍友们一块打牌,人还是那些人,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激战正酣之际,房间猛烈地摇晃起来,大家顾不得其他,一个个抱头鼠窜,模样狼狈。笑天跑到楼道里,本该宽阔明亮的楼道却俨然成了狭窄黑暗的甬道。笑天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甬道却仿似永远没有尽头,任凭笑天多么地努力,永远触碰不到正前方的一丝光亮,光亮里影影绰绰,一个短发女孩儿在冲笑天微笑,好像是潘德,又好象不是。左右摇摆大幅晃动的光芒在通道里是如此的让人向往而又遥不可及。身后混杂着房屋倒塌与人们的哭泣惨叫,笑天忍不住回头看,看到了二房、肥浩、Bolly还有自己亲密的同学们,笑天大声哭喊着拼了命地跑,渐渐有两个人跑到了自己前头,前面的两人狞笑着回头看自己,笑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前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二郎神,而另一个竟然是自己!笑天再也跑不动,腿一软瘫倒在地上,身体随着房屋的塌陷而下坠,耳边回响着二郎神和另一个自己令人汗发倒竖的狰狞怪笑……
笑天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又使自己应激式的闭上眼。二郎神在床边坐着笑着看着自己关切地问道:“哮天,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笑天擦擦头上的汗。
“我知道把你卷到这件事里来对你太过残忍了,你本可以在凡间过得很平静的。”二郎神有些抱歉地说。
笑天静静地躺着,半晌才开口道:“二郎,我能相信你吗?”
二郎神也静静地看着笑天,“哮天,你能而且只能相信我。”
笑天说:“二郎,我如果现在不帮你了,回凡间,你能让我回去吗?”
二郎神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哮天,我能让你回去,但你永远回不去了。”
笑天:“回不去了?什么意思?”
二郎神:“哮天,你没听说过,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吗?”
笑天:“我听说过,你是说我永远做不回原来的我了。”
二郎神:“是。”
笑天:“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
二郎神:“是。”
笑天:“你骗了我。”
二郎神:“是。”
笑天:“为什么?”
二郎神:“因为你是我兄弟。”二郎神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眼眶里竟有泪水打转。
笑天:“兄弟?是兄弟你就不应该把我骗上来。”
说完,笑天轻叹一声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一阵死寂过后,笑天慢慢张开眼,“牛魔王他们已经去破阵了?”
“嗯,是啊,他们已经去了”,二郎神对笑天重新把精力放在眼前的战争上感到高兴和欣慰,“哮天,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恨我,我以后永远不会再欺骗你,等我们的战争已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会想法设法让你回到过去,你就做回你自己。”
笑天并没有出现二郎神所预料的那种兴奋,冷冷地说:“嗯,到时候再说吧。”其实笑天知道,二郎神说得这句话可能就是谎话,没有人会从来不欺骗另一个人的,自己也许以后就会远离了自己依恋的人间,而在这陌生的充满了危险的天上六道轮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笑天还在梦境的时候,牛魔王等人已经杀往了第二阵。
这一阵叫做“德绝阵”,守阵之人乃五炁真君——东方岁星木德真君、南方荧惑火德真君、西方太白金德真君、北方辰星水德真君、中央镇星土德真君。五炁真君为人低调,但各怀绝技,而且五人修炼的“五行勾魂夺魄阵”杀伤力极大,鲜有对手。
六大圣自恃人多势众、法力高强,目空一切,根本没把守阵的人放在眼里。一到阵中便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哎~哎~,守阵的小儿赶快出来受死,免得你牛爷爷动手了。”牛魔王大言不惭。

“哈哈,对啊,赶快出来,爷爷们给你留个全尸。”鹏魔王随声附和。
“快出来受死吧!”蛟魔王、猕猴王、狮驼王、野象王齐声高喊。
笑声还未落,就听风声大作,五炁真君自东西南北中出来了,无人表情冷漠,对六大圣的叫骂无动于衷。六大圣见五真君又成包围之势向自己走来,连忙跳向四处试图避免被包围。木德真君冷哼一声,挥动袍袖,只见万箭齐发,如同蝗虫一样的木箭向六大圣射去。牛魔王不以为意,以为自己身坚胜铁,岂会惧怕区区木箭,面对来箭不避不闪。哪想到“噗,噗”几声,伴随着牛魔王的惨叫声,木箭竟然刺中了牛魔王。另外五大圣大惊失色,拖起牛魔王往外圈跳。哪知箭雨好似长了眼睛竟能如影随形。鹏魔王振动双翅,奋力将木箭纷纷扇下,才解了燃眉之急。他们哪里知道,木德真君这木箭乃是由上古神木做成,金削不断,火烧难毁,更能直能弯,颇具灵性。
再看火德真君已经准备出火龙火鸟火弓火箭,一股脑的向六大圣抛去,万道火龙,万只火鸟,阵中一片火光,通天火光照出六大圣惶恐的脸。蛟魔王念动“覆海咒”,倾尽浑身之力,用汹涌澎湃之海水勉强压制住了火德真君的进攻。
此时的六大圣饱受轻敌之苦,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拿下这阵,哪曾想到对方火力之猛,进攻之犀利,牛魔王还身负重伤,己方疲于防守,只有招架之功,哪有还手之力。
没等喘口气,水德真君取出紫金钵,里面装满了一小钵水,这里的一钵水是一长江,水德全部倒向六大圣,波澜壮阔,浪涌滔天,连绵不绝。蛟魔王试图用翻江覆海之术将水移调,可水势太猛,蛟魔王一着不慎反被滔滔江水所伤,五脏俱裂,当场身亡。
须臾间,六圣一死一伤,而且最可怕的是丝毫没有对策,移山大圣狮驼王移来大山阻挡住了凶猛水势。此时五圣爬上高山,稍作商议,认识到不能被动挨打,应该主动出击。牛魔王强忍伤痛,晃动重伤身躯,幻作一头巨大的公牛,双角刺向五炁真君。五炁真君也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牛魔王还能如此勇猛,连连闪避,牛魔王号称“平天大圣”功力比之孙悟空亦毫不逊色,随身受重伤行动起来仍然势如疾风,快如闪电。水德、火德两星君避闪不及竟被顶伤。
鹏魔王看胜负有望在此逆转,忙飞到高空,由上至下攻击一直在指挥的金德真君。金德真君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浑天大圣双翅振倒在地,土德真君见状赶忙上前相救,打出一波“沙尘流”,金鹏连忙躲闪,通风大圣猕猴王施展“五行遁术灭天三式”中的撞字诀撞向土德真君,土德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猕猴王这一招,无奈自己单兵作战能力确实不如通风大圣,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五炁真君现在只剩下木德真君负隅顽抗,驱神大圣野象王正与他打在一处,木德明显不敌,不过十几合便败在野象王手中。
倒在地上的土德见大势已去,难挽狂澜,再站下去恐怕五炁真君将全军覆灭,念动“风沙咒”,黄沙漫天,眼不能视物,鹏魔王,与猕猴王合力将黄沙吹散,再看五炁真君已逃的无影无踪。
六大圣虽然打了胜仗,但却损失了蛟魔王,牛魔王亦身负重伤,总结起来就是六人太过轻敌,否则莫说是六人联手,就是任何一个与五炁真君作战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之狼狈,现在想来懊悔不已,东隅已逝莫能追也。
五圣抬着蛟魔王的尸体回到神殿,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全然没有出征前的趾高气扬、意气风发。
孙悟空第一个出殿迎接,看此情景,记得直抓耳挠腮,抱着蛟魔王的尸体不痛哭不止。二郎神赶紧叫人把牛魔王搀进大殿进行治疗,劝慰孙大圣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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