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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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飞行在距渤海海面万里的高空,他决定将另外两路的人马调回一些,赶往菩提老祖暗示的地方
“月是故乡明”。
何处是故乡?
何处是哮天的故乡?
而何处又是自己的故乡?
自己从小颠沛流离,尝尽人间疾苦,虽凭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毅力和勇气,得道成仙,成了万人敬仰、羡慕的二郎显圣真君,可是个中滋味谁人明了?二郎神不知一次地问自己,现在快乐吗?何不归去?二郎神的思绪回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认为是自己故乡的——灌江口,那里承载着自己最快乐的时光记忆。
灌江口,地处有天府之国的四川。
灌江,又称灌河,亦称“潮河”,西接南北六塘河,东通大海,为天然人海河道,气势磅礴,潮涨如万马奔腾,潮落跌水轰鸣,数里皆闻水响。
二郎神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哮天回到了灌江口,那里亦是他的故乡。但为了谨慎起见,二郎神还是留了雷公电母与魔家四将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搜索,而把高明高觉二兄弟与梅山兄弟调了回来,与自己一道前往四川。
一行人浩浩荡荡,正待赶往四川,却见空中一片祥云迎面飞来,二郎神定睛一看,来者是一个孩子,这孩子长得好看,面如傅粉,脣似涂硃,眼运精光,身着红肚兜、荷叶裙,腰系混天绫,项带乾坤圈,手执火尖枪,脚下还踏着两只风火轮,不是哪吒还能是谁?!小哪吒看到二郎神远远地就喊:“二哥,二哥”。
二郎神微微一笑:“这不是我哪吒兄弟吗?这是去哪儿呀?不会又要去东海游泳吧!那老敖广可怕了你了!呵呵。”
说话间,哪吒已到切近,“二哥休要取笑,往事不堪回首,那东海老龙王我是不会再去惹了,这次我可是有正经事要告诉你哦!”
“正经事?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呵呵”
“二哥,你这就不对了,想我哪吒也是堂堂哪吒三太子,玉帝手下得力战将,哪能像一些小屁孩子一样整天玩儿些幼稚的东西,那样也太不成熟了。”
二郎神看着哪吒装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实是有些忍俊不禁,“哈哈,我哪吒兄弟好威风,到底有什么正经事呀?”
“二哥,你还说呢,这次你有这么重要的任务出去也不喊上我。”
“啊,你也知道了啊”,二郎神心想这个世界太小了,本来以为是其实搞得路人皆知,还是自己不够低调啊,“二哥觉得这是小事一桩啊,不敢劳三太子大驾呀!”
“小事?这可不是小事,这是‘遏制思凡之风’专项政治活动开展以来的第一个案件,而且又发生在你新官上任之时,更重要的是哮天又是我的好朋友,我岂能袖手旁观?”哪吒表情严肃认真。
二郎神看着哪吒这副神情,心想:“这娃儿真是个有志少年,以后三界安定就要靠这批人了。”
哪吒接下来的这句话,着实让二郎神神色为之一变:“二哥,我过来是嫦娥姐姐让我来通知你,灵儿回来了。”
“我晕!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扯了这么多没用的。”二郎神差点儿爆出粗口,心想孩子毕竟是孩子分不清轻重缓急。
“二哥,你别急,现在我来了,你就多了一个好帮手,再难的任务有我在逗可迎刃而解,信吒哥,得永生,哈哈”

二郎神被小哪吒搞得苦笑不得,竭力保持一副严肃的样子对手下的人说道:“这样吧,哪吒和我回天庭先搞清楚状况,你们先去灌江口,切忌,如果找到哮天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做定夺,免得哮天暴力抗法,弄得场面太过尴尬,不好收场。”
“二爷,放心吧!”大家齐声答应。
一番祝福过后,兵分两路,梅山兄弟连同高明高觉火速赶往灌江口,二郎神和哪吒一块儿回天庭。
且说二郎神回到天庭没到自己的真君神殿,直奔广寒宫,他急切盼望见到灵儿先搞清楚到底灵儿和哮天有没有关系。另外他想见到的还有那个美丽的仙子。
广寒宫。
灵儿和嫦娥正在聊天。
二郎神见到嫦娥躬身施礼,嫦娥和灵儿也回礼,然后是礼节性的寒暄。
二郎神转过头问灵儿:“灵儿,昨天你去哪儿了?”
“回真君,我没有偷偷溜到凡间哦,我只是去六重天的桃花林去玩儿了,不过久了点儿。”
“哦?是这样啊?哪有没有其他人呢?”
“没有。”
“那自然也没跟哮天在一起喽?”
“哮天?当然没有,我都不认识哮天的。”灵儿言之凿凿。
一旁的嫦娥接口道:“是呀,我觉得灵儿怎么也不会跟哮天有什么关系的。这肯定只是巧合罢了。”
“如此说来,灵儿真的跟哮天没有什么关系了?”二郎神的语气里带着疑问。
“真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灵儿甚至要落泪了。
“呵呵,我也没说不相信你啊”,二郎神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了,“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哮天。杨戬有要务在身,就不打搅二位了。”
“真君慢走。”灵儿跟嫦娥送别二郎神。
走出月宫,二郎神心情很复杂,灵儿突然回来,最起码能够找到为哮天开脱一部分罪责的理由,但是刚才与灵儿的一番对话,灵儿的话里有着太多的破绽:没有人证明灵儿的话是真是假,而且灵儿的闪烁其词、欲言又止怎能逃过二郎神的天眼。
二郎神来不及停歇,直接从月宫飞往灌江口与大部队汇合,当然这次带上了小哪吒。哪吒虽然年龄小,可是功力确实是天宫里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
一路无话,二郎神、哪吒找到梅山兄弟等人,出乎二郎神预料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哮天——哮天不在灌江口。
难道菩提祖师的“天机”不准确?不会!肯定是自己的理解有了偏差。
“月是故乡明”。
“故乡”。
哮天的“故乡”。
二郎神努力回想第一次见到哮天的情景:自己当时是一个落魄穷酸、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心舅母前往玉泉山金光洞拜师学艺,在途中遇到了身患重病,被主人所抛弃的一只小黑狗,也就是哮天。二郎神当时也是整日惶惶如丧家之犬,类似的遭遇使得自己心生怜悯,从此二郎神再也没与哮天犬分开过。二郎神清晰地记得那个地方是在鄂州的当阳县。那里应该是哮天的“故乡”。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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