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下) 『再回首背影已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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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岳见刘璇张口似要解释,赶紧抢着道:“乖囡,你还不明白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看!”楚岳说着一探手摘下刘璇腰上挂着的那块玉佩,道:“哈哈,涪陵?刘璇?涪陵王刘璇?世人都知道皇帝阿斗是个懒皇帝、涪陵王‘阿翼’是个痴王爷,却不知你的真名!哈哈哈,二王爷,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你骗得我们好苦,骗得世人好苦哇!你还留在这干什么?等着我来杀你吗?”
“湘儿,我没有骗你。我在你教我稀露化真元心法疗伤之前,根本都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这门功夫。”刘璇一边解释着一边艰难的站起来,不过他自己都觉得这解释有点苍白,可是心情烦乱下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自己当日西里糊涂的就被带到了那密室中,糊涂西里的就学了那心法,他自己都觉得冤。刘璇没有料到楚岳的“险恶”用心,还道他是真的也以为自己骗了他们呢,现在心里伤心极了。
“什么,他居然学到了我们家的稀露化真元心法!”楚岳回头看向女儿:“你~!你们!”这一下可是动了真怒了。只见他一把将手中的玉佩摔在柔软的草地上,竟将那硬玉碎成几块。楚岳心里道:“反正那些官府的所谓正人君子眼里我也是个邪魔外道,那我今天就真的邪魔外道一回来!这小子既然学了不该学的东西,那也只能怨他自己命苦了!”说着就暗暗蓄劲于掌,要一招就将刘璇毙于掌下;否则要是被这小子反应过来,使出刚才那套剑法,自己虽然不惧,但此时重伤之下不知能不能提起一成内力,恐怕也要费一番周折。
楚若湘见爹爹的眼中掠过一抹厉色,手臂微屈,知道他已经起了杀心。她幽怨的望了刘璇一眼,看见他嘴角还挂着鲜血,心中又是怜惜又是伤心,最终还是舍不得,因向自己爹爹求道:“爹爹,你放他走吧,那功夫是女儿一时糊涂自己教他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你让他走吧!”又对刘璇道:“子游哥哥,你还记得在密室中发的誓言吗?”
楚岳见女儿看上去已经对这小子情根深种,如此情况下还要维护他,这一来更不能饶他了!于是二话不说,运气于臂,慢慢积蓄了三成内力,隔着两丈就猛的一掌向刘璇的面门拍过来。刘璇只觉自己身周四面都被掌风罩住了,这时身受内伤已经无力闪避,只能心道:罢了,罢了,就让他们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是红还是黑的罢!正要闭目待死,却听见嗖嗖嗖三声,三支劲箭射到楚岳脚前的土地上。刘璇虽然隔着足有六尺距离,也感觉得到那箭上力道非同小可,劲风刮得自己脸上生疼。
旁边的一棵大树顶上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哈哈,当年纵横江湖黑白道的楚公尚如今怎么也这样不济了?居然要跟一个不会武功的小辈动手!”那声音中气十足,一字字的吐出来,虽不嘹亮,却也在在山谷间回音连绵不绝。显然说话的人为了震慑住楚岳,在说话时运上了内功,而且功力也相当雄厚。
刘璇听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胡柯大伯的声音吗?他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树梢上随着树枝的起伏而一上一下,他的身后正是一轮硕大的月亮,仿佛电影中的蝙蝠侠一般。月光的背景印得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了,不过看身形正是胡柯。刘璇不知道那个平时看上去忠厚朴实的胡大伯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一位轻功如此厉害的高手了,只见他立于一根手腕粗的树梢上,一手持着一把玉勒紫檀弓,一手扣着四支雕翎箭,森冷的箭锋指着楚岳的咽喉,使的正是他教刘璇的同手连珠箭法。刚才那射在脚下的三箭看来也只是警告了。
楚岳停下脚步,警惕的盯着胡柯手中的箭,冷冷的道:“怎么?隐退江湖多年的胡弦木也要来捡便宜了吗?嘿,你倒是消息灵通,来得挺快啊!”

“哈哈,”胡柯虽然说话,但目光一直锁定着楚岳的身形,手上的弓弦一点都不放松,“你们在白溪镇闹得这么凶,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天底下人都知道了。我不来,也枉自在这白溪镇附近住了二十年了!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但是这个小子你不能动。”
楚岳知道这胡柯也是昔年江湖一等一的好手,一把追魂弓、一支夺命箭,曾经打得幽并两州十七郡的英雄好汉顶礼膜拜,土豪贼寇闻风丧胆。曾经有一个并州山大王向黄巾余党借了两百弓箭手、两百铁胄兵,扬言要端了胡柯在白马县的家宅。可是一众五六百人浩浩荡荡的从山上杀下来,刚到乐平县附近的一处山地,却遭人暗箭偷袭,被射杀了百人,竟找不到对手踪迹。原来竟是胡柯一人隐于山上茂密的丛林中偷袭。他的箭射程远超常人好几倍,又善于丛林隐身之术,常人就是站在五步之外也看不见,这些山贼流寇当然找不到他了。这还是在白天,到了晚上,那帮人只觉自己仿佛是被包围住了似的,四面八方都有箭射来,随时随地都有人倒下。领头的想要带着队伍逃跑,却怎么也跑不掉——跑到哪儿都像是被围住了射似的——最后只有几十人逃回去,还是胡柯有意放的。就不说这箭法多厉害了,光是能够一个人围住几百人,还保持远距离隐踪游射,这份轻功也当真是独步天下。传说他自出道以来与敌对招从来都是杀人只用一箭,曾经射过多少支箭,就杀过多少个人。于是江湖同道送了他一个“射日手”的雅号,他听说了之后却道:“我的箭法比起后羿肯定是不敢了,但比起那射箭入石的‘飞将军’来,当也能胜他三分!”
这胡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退隐江湖,从此就销声匿迹。二十几年过去了,现在很多新出江湖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位名震北疆的“射日手”。他也是个成名人物,自有极道高手的骄傲,楚岳倒不担心他带了刘璇走会偷学自家的武功心法,只是就这么放走了刘璇如何能甘心。
“胡大家,这小子学了我家的武功,他的命我要定了。你当知道江湖的规矩。”
“他又不是偷学,你自己女儿教的,怨不得别人!我胡柯早已不是江湖中人了,所以我才不管什么江湖规矩。”胡柯一点不为所动。
“哼,胡柯!你以为手里拿着一张破弓,我就怕你了吗?”楚岳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别说你现在伤重未愈,就算是全盛时期,你自问追得上我吗?赶得过我的夺命箭吗?”胡柯俯视着楚岳,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楚岳也知道自己和胡柯是各有所长,互有忌惮。如果被他施展出轻功拉开距离,奔跑中用他那夺命无数的箭法窜射,自己虽不至受伤,倒也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可是今天自己已经受了重伤,真元大损,情况又是不同了。虽然刚才自己暗自运功疗伤,已经好了一点,却也是拼出命去也不一定杀得刘璇了。于是道:
“好!老夫今天就给射日手一个面子,放了这小子。不过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如果让我再看到这小子,”他说着反手一掌拍在旁边一块岩石上,将那石头击得碎成几块,“这就是下场!”
胡柯听楚岳这么说,也不在意。只见他一纵身,轻轻的从树上跃下来,抄起刘璇的胳膊,道一声得罪,拉着刘璇就走。这时刘璇回头向楚若湘望去,发现她也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他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胡柯拉着在耳边道“性命要紧,来日方长”,早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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