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上) 非常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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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非常王爷『问君去兮何日还』
胡柯立于刘璇左边扛着他的肩膀,右手托在他右臂腋下,刘璇只觉自己身体立时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似的。就这样被胡柯带着向前飞奔,都有点风驰电掣的感觉了【当然也只是感觉而已】。当快到古井村口时,胡柯才放慢了脚步,扶着刘璇一步一步往回走。刘璇想着刚才的事,只是低头不语。胡柯见他情绪低落的样子,遂故意笑道:“阿璇,你这是怎么了?以前是谁成天在人前说大丈夫当怎样怎样的?现在居然为了楚家那小丫头这般失魂落魄的?哪还有一点英雄气概嘛!”
“胡大伯你不知道,她以为我这些天一直是在骗她,此时心里一定很伤心。我曾经在她面前发过誓,以后可能永远再见不到她了。”
“哈哈哈,谁叫你这么不巧,刚好是个王爷。你们一个是官,一个是贼,哈哈,以后打交道的机会恐怕还多着呢!”
刘璇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问道:“胡大伯,你原来早知道我的身份是个王爷才那样照顾我的吗?”
胡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么你自己真的是骗那楚家闺女的吗?”
刘璇心中一凛,是啊,自己刚还在为别人冤枉自己而伤心呢,现在又去无缘无故的怀疑别人来。胡氏夫妇这些天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处处发自真心,自己还去怀疑他们,真的是太可恶了。他连忙向胡柯道歉,胡柯却豪爽的笑道:“哈哈,没关系。你这孩子没什么江湖经验!但是看得出心地善良,又很聪明勤快,我和内子都很喜欢你,才照顾于你的。我是傍晚打猎回家时,听到你胡大妈说起有个小丫环上门来报信,说你在白溪镇的事,才赶过来看看。没想到这边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到的时候,刚赶上看见那官府的什么魏大人称你作王爷,才知道你的身份的。”
“那个什么‘飞影卫’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这般胡作非为,跟打家劫舍的强盗也没什么两样!难道他们就没有上峰管束吗?”
“飞影卫?可能是官府的一个秘密组织吧,我也不清楚。你以为他们这般大动干戈只是私自过来抢武功秘籍吗?哼,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汗!宋太祖的这句话太有气势了,所以我觉得用在胡柯这样的枭雄的话里正合适,就借用过来,看官们莫怪!】还不是官府的首脑看着这样一个南墨的余孽留在蜀国心里不舒服,才命令飞影卫千方百计要铲除的。嘿,刚才幸好我不放心赶来看个究竟,不然还真让那姓楚的莽夫把你给杀了。你以后最好再不要去惹他,他刚才能放你走已经很不容易;方才如果非要杀你,我也顶多是射杀了他,却救不得你的。而且再和他们墨家掺和在一起,即使你是个王爷,也会对你不利的。”
刘璇却摇摇头道:“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我也不在乎。”他以前在现代就不是个贵族,现在自然也不会十分留恋那贵族的生活。
胡柯看了他良久,才叹道:“唉,你还是放不下。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闯一闯也好。等吃了亏,才能记住教训。”又道:“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愣王爷阿翼吗?我去年也曾去过成都,你可知道成都小儿都是怎么传唱你的事迹的?”
“如何说我?”
“‘玄德公,占巴蜀,生了儿子像老鼠。
哥哥阿斗怕上朝,日上三竿睡懒觉;
弟弟阿翼贪玩乐,穿街窜巷逃上课!
难兄难弟好作伴,气得丞相吃不下饭。’
还有一首:‘龙生九子各不同:呆皇帝、愣王爷,还有一堆锦毛鼠!’”

“......”刘璇沉默了一下,其实心中也觉得好笑。
“没想到我以前是这个样子,呵呵,原来在成都也是个街头呆霸王。唱又怎么样,反正又不是说我。”刘璇自我解嘲的道,当然后面一句话只能心里说说。
“要不是今晚亲耳听闻,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阿璇你就是那二王爷。看来传言也不可信啊!老百姓私底下拿欺负他们的当权者开玩笑,自来都是有的。”
“那个当王爷的阿翼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个想当小百姓的刘璇。”
“......”胡柯只能摇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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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刘璇前后三次受伤,伤势比上次严重多了。更糟糕的是,他的心情一直不好。胡氏夫妇见他这样一直消沉下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实际上,由于有胡柯输内力帮他调理内伤,过得七八天,刘璇的内伤已经基本上好了。胡柯提出要教他自己的轻功,刘璇将注意力转移到学习武功上来,这才好了些。
胡柯的轻功练习方法与一般的轻功又不同。他从小就在山林中打猎长大,一身轻功大半是从山林中训练出来。因为野兽的感官远比人灵敏,所以讲究落脚处要绝无声息,但奔跑时还要疾逾奔马。刘璇就曾经亲眼见到胡柯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现身,却硬是追上了一只早已启动起来、奔跑极是迅捷的成年梅花鹿。不仅如此,由于时常还要在密集的树林里追击猎物,胡柯的轻功还要求能在四处都是密集障碍的环境下,转折自如、灵动如狡兔却不降低速度。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是这种境界。【呵呵,写错了,这好像是**贼的境界。但是真正的绝顶**贼不都是轻功绝世的人物吗?所以这话也没错。】当然要刘璇练到胡柯这种程度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不过经过一段时日的练习进步也不小。比如说,胡柯能轻松追上疾奔的梅花鹿,刘璇也能轻松追上疾奔的灰毛兔;胡柯能奋起一跃五丈高,轻松掏到树上的鸟巢,刘璇也能——奋起一斧头砍倒大树,更轻松的摘取鸟巢。
“阿璇,我的师父传我轻功时,曾说过这门功夫叫作‘雀穿云’,寓意这门轻功练到极致可以一跃而起抓住穿云的鹄雀。呵呵,自然是没那么夸张的。不过练好了轻功,才能发挥出箭法抑或是剑法真正的威力,轻功是很多武功的根基,你一定要勤加练习啊。”
“阿璇,轻功不光是练速度——跳得多高、跑得多快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练灵活,要学会如何巧妙的借力、发力,即使是在方寸之间也能圆转自如、一枝一叶上也能借力承身。《诗经》有云:‘谁谓河广,一苇航之’,这一苇渡江,正是我辈习轻功者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刘璇将胡柯所教导法门一一牢记,不过对他的有些话还是不以为然:汗死了,原来“谁谓河广,一苇航之”还可以这样理解的,变成来形容轻功高强了!修《诗经》的孔夫子听到了一定会气得从坟墓中跳出来!一苇渡江?!你以为自己是在被快艇拉着玩滑水吗?
当然,对于学习轻功,刘璇还是最最重视的——逃生保命的法门,扮酷耍帅的本领,能不学好吗?君不见,大理段誉,靠着一式凌波微步逃过多少劫难;君不见,盗帅留香,凭着一身绝顶轻功倾倒多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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