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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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瑶的意识慢慢的失去,黑夜浓浓的向她袭来。
最后一丝光芒在她的眼前消失,吞没了她最后的意识。
随后一缕透明几乎不可见的魂魄缓缓自乐瑶身体分离出来,透明的能印出周围环境的魂魄轻轻的飘了起来,没有目的的随风游荡着。乐瑶的魂魄却没有醒过来,在随着凤游荡了一段距离后,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的魂魄离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免了她看见自己尸体的惊恐。她的魂魄飘到了某个不知名的郊外,此时在正是春季,郊外草青花香,暖风袭面。
在一个古老又阴暗的房子里,一团熊熊的焰火愉快的跳跃着。
火光照亮了屋子的某些地方,一张檀木桌子摆在墙角,桌子上方挂着张扭曲着线条的图片。
一个下巴长满落腮胡,鼻子坚挺、眼睛明亮、两条粗浓的眉毛**发鬓的中年男人负手来回的踱步。
忽然,焰火剧烈的跳跃起来,屋内开始变得忽明忽暗。判官执笔凭空的出现在屋内,他身穿紫红色的正中央绣着凶恶怪兽的绸衣,脚踏着双黑色步履,此刻恭敬的弯着身子,极尽谦卑的说:“一切都准备好了,甲空间戊年世的乐瑶已经合法死亡。丁空间已年世的梅喆可以合法的延续生命了。”
焰火照亮阎王阴晴不定的脸,他微微的点点头,说:“这个错误已经存在了18年,”顿了下,紫膛色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都是我的一己之私造成的。唉,要不是我可怜缕炎,让他霸占了梅喆的身体十八年。原来梅喆的灵魂也不会投入只有18年寿命的乐瑶身上,去历经九世恶灵才拥有的宿命呐。”说到这,阎王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悲恸之色。
“阎王,这个错误今天就会得到纠正,您不用想太多,也许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命啊。”
“是啊。你现在就让黑白无常引来乐瑶的魂魄,让孟婆煮完忘事汤,然后安排乐瑶的魂魄附在梅喆的身上。”阎王挥挥手,示意判官退下。
火焰再一次剧烈的跳动,判官又突兀的消失了。
“唉,”阎王长长的一声叹息,“一切都回去了吧。”
黑白无常两个牵魂小鬼此刻奉着判官之命去寻找甲空间戊年世的乐瑶游魂。
黑白无常两人走在黑色的空间里。
黑无常两手拿着黑色绳索抱怨说:”判官老爷也忒欺负人了。前段日子搞错了空间顺序,让我们去找呆错了空间的人。那事就让我们忙的晕头转向的,今天又让我们去荒郊野外找游魂!“
白无常踢了黑无常的**,”你还埋怨!这次不是告诉我们空间位置了嘛!我就爱抓那些特别受‘关照‘的人,嘿嘿.......”说完,还扬了扬手中和黑无常一样的黑色绳索。
乐瑶的魂魄随风飘啊飘,她不能控制住自己前进的方向。自己的身体就像柳絮,轻轻飘飘无法控制。她被吓住了,很想哭。可是很快发现自己哭不出来,眼睛只有一种胀胀酸酸的感觉,眼泪却流不出来。她已经飘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视线处有一个提着菜篮的婆婆在小路上蹒跚着不知走向何方。她高兴的像,那位婆婆挥挥手,希望婆婆能看见她以便停下来和她说说话。婆婆提着菜篮子专心迈着小步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乐瑶发出的信号。可是,乐瑶离婆婆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啊。乐瑶正在纳闷着,婆婆却快要撞上来了。
“啊,小心。”乐瑶发现后不自觉的喊,并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婆婆即将可能摔倒的身体。
可是,手竟直接穿过婆婆的身体,婆婆也没有摔倒,而是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去了,仿佛这里没有一个人,和别处一样只有空气。
乐瑶彻底呆住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才自问:难道自己已经死亡,化为魂魄了??!!
她没有发现,身后的婆婆打了个寒颤,奇怪的说:“刚才怎么会那么冷,好像穿过冰窖一样。”
“喂,游魂指南针不动了耶。会不会就是这里啊。”黑无常手捧一个通身黑色的圆盘,向同伴征求意见。
“是吗?”白无常把头凑到游魂指南针跟前,骂道:“NND,什么高科技?就这破玩意,还想折腾我们不成。“
“不是吧。老大,你也不会用!”黑无常显然是白无常的崇拜者,对白无常不知道怎么用游魂指南针感到不可思议。
“NND!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看来这个游魂还不是一般的受‘关照’!要不然,判官那个吝啬鬼也不会舍这个本了。”
“判官老爷真的很吝啬??”黑无常似乎是个刚上任不久的菜鸟。
“废话!听说他向孟婆借过一个碗,到现在都还没有还。还听说——”
两人边聊边飘,白无常口沫横飞,黑无常对白无常的景仰则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你知道吗?孟婆现在都还对——”
“等等”,黑无常打断了话,“老大,你有没有感觉到一丝凉凉的气息?”
白无常一开始还很不满意黑无常的无礼,一听说缘由,也马上警戒了起来。
“没错,这确实是游魂的气息。由于没有的躯体的温度,游魂的温度大概只有零下5度。”白无常趁机传授专业知识。
黑白无常此时处在一个春意盎然的郊外,出处草青花香,春风拂面。
“快看看游魂指南针!嗯——”此刻黑色的指针指向东南处,“那不就是个游魂吗?”
经验老道的白无常很快发现了呆呆的保持着双手中空环抱姿势的乐瑶。
黑白无常迅速飘向乐瑶,
“呵呵,你看那个游魂傻傻的等我们去抓呢。”两个其中一个高兴的说,两人头上高高的帽子垂下的长长的穗轻快的飞扬着。
“小姐,请问甲空间戊年世的乐瑶吗?“白无常非常礼貌的对呆呆的保持着奇怪姿势的乐瑶说。
“啊~~”乐瑶吓了一跳,随即高兴的说:“你们看得见我吗?”
“是的,小姐。我们是冥界中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边说黑白无常边摆个天下无双的姿势。
“那你们是来勾我的魂的了,”乐瑶终于接受自己已死的念头了,现在看到黑白无常两人又更加确定了自己已经死亡了。
“没有错。我们的目标就是——没有蛀牙!”白无常前半段才说完,黑无常就接了下去。
白无常转身又狠狠的踢了黑无常一脚。”NND,谁叫你去甲空间戊年世看电视的!既然还记住这么无聊的广告词!“
“白老大,你的那些礼貌用词不也是从甲空间戊年世的电视上学来的吗?”黑无常不满的抗议,“什么小姐啊,什么见到年轻小姐要鞠躬啊,你不也是看甲空间戊年世的电视学来的吗?”
“要你说!”白无常训完又重新对乐瑶说,“年轻的小姐,请你伸出双手跟我们走吧。”
“这不也是看电视学的吗?”黑无常在白无常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嘀咕。
乐瑶又被黑白无常两人的对白震撼了,原来人间中阴暗无比的黑白无常会这么搞笑。
“好吧。两位先生。”乐瑶很配合的伸出双手。她已经怕积了没有人当她存在的感觉,尽管眼前的两位鬼差一黑一白,身材过长,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如若套在竹竿上,可他们听得见她的话,也看的见她。
黑白无常把手上拿着的绳索往空中轻轻一扬,乐瑶两只光滑的手腕就被套住了。
“白老大,你这次为什么这么温柔啊。”黑无常边走,边问。
白无常回头忘了眼被他们牵着走的乐瑶,回头说:“这人很配合!做游魂很合格!最重要的是有素质!”
乐瑶从熟悉的时间,慢慢走进一个凭空出现的黑洞。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走进像是被无故撕裂的天空,接着一条黝黑的甬道就出现在她的脚下。她明明看不见路途,却可以感觉的到自己该往哪儿走,不仅仅是因为有鬼差指引的原因。
在她的前行的路途中,不时的会听到生物嗷叫的声音不像人的,又会听到一些似乎是开水沸腾的声音,还会听到一些难以描摹的声音。各种声音有时交叉,有时分别响起。阴冷和恐惧立马袭来,乐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毛孔一根根的竖起来。
也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她发现黑白无常停了一下。接着就往左一拐,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座桥。桥下是黑黝黝的一片,没有流水声。桥边一位看不清样子的但可以肯定是婆婆年纪的”人“候在桥的一头,她的面前还有一窝沸腾的不断冒着热气的液体。奇怪的是锅是飘在空中的而且锅下也没有火来维持温度。
乐瑶听到锅里滋滋的水声,恐惧感更强烈了。要不是魂不能流汗,早就全身冒汗了。随着乐瑶离那婆婆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感到自己越来月紧张越来越害怕。
黑白无常在孟婆身边停下,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类似镜子的东西。立刻镜子里就出现了判官的脸盘,判官在镜子先是谄媚的笑了下,接着开口:“孟婆,阎王吩咐您老,给黑白无常勾牵的游魂喝两碗汤。一碗是甲空间戊年世乐瑶记忆遗忘汤,一碗是丁空间已年世梅喆记忆转移汤。”顿了下,然后接着说:“你借给我的——”

孟婆手一扬,镜子里还没有说完话的判官就不见了。“这烂人,借我的东西拖了这么就还不还。现在却要我帮他做事!他想的倒美!”孟婆尖着嗓子说。
白无常上前一步,躬着身子:“孟婆,这是阎王的命令。希望你能公事公办呐。不然阎王怪罪下来,我们都担当不起啊。”
孟婆嘿嘿一笑,心想:“想用阎王压我!”转念一想,“不能为一时冲动受惩罚啊。不过,就这样屈服了实在是太便宜那烂人了。”
白无常余光瞧见孟婆阴阴的笑,忍不住抱怨:“自己欠的债却要我来受罪。”
“把甲空间戊年世的乐瑶拉过来吧。”说完,空中又飘起两只黑黝黝的碗。孟婆枯瘦如柴的手在天空挥舞了几下,锅里的液体沸腾的更厉害了。滋滋的声响也更大声了,两只黑黝黝的碗里慢慢的出现液体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碗里的液体慢慢的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两只碗就满了。不一样的是,孟婆左边碗里的液体是红色的,而右边的则是黄色的。
黑白无常锁紧绳索,乐瑶很快就站在了不断冒白烟的锅边。孟婆抬起眼皮看了眼乐瑶,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闭上眼睛。”
乐瑶被孟婆眼皮下阴鸷如针的眼光吓了一跳,顾不得多看眼孟婆蜡黄充满皱纹的脸,立马闭上了眼睛。
乐瑶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间热了起来,自己的记忆连成一串。这是自从知道自己死亡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记起一切,孤儿院的孤寂,男友无情的背叛,公司的倒闭,.......。一切一切,如果魂有眼泪,那她一定泪流成河。慢慢的这些记忆模糊了,仿佛水蒸气一点点的蒸发消失了。接着她的身体又突然流入了一股寒流,一种陌生的从未接触的东西慢慢的充斥她的脑袋。她感到无比的痛苦,两种不同的力量在她的“身体”里撕扯、争斗着,巨大无比的疼痛溢满了她的每一根神经。而她不知道,她透明的魂魄缠绕着红黄两条丝带似的东西,它们不停的争斗着,不断撕扯着乐瑶透明的灵魂。乐瑶的灵魂一块黄一块红一块红黄交杂,灵魂似乎是拼起来的。
乐瑶慢慢的没有一丝感觉,红黄种颜色从她的灵魂消失了,她的灵魂又恢复了透明。
接着孟婆尖细的声音又响起,“可以带她去投胎了。”
黑白无常手上的绳索一拉,没有意思的魂魄像纸一样飘了起来。两人高兴的拉着漂浮的灵魂走了,没有注意到孟婆狡诈的目光:“嘿嘿,老人家记性不好配错一些药很正常的吧。”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嘴里大喊着:“少爷,快跑!少爷,快跑!”声音沙哑无力,喊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疼痛。
我从小就跟随的少爷——凤麟,他正低下头惊讶又高兴的盯着我:“梅喆,你终于醒了。”
我把视线定在他那张俊美的脸,接着注意到他美丽眼睛里的泪花。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少爷,我没有事。只是.....”我哽咽着说不下去。一种强烈的哀伤袭击了我,眼泪立刻溢满我的眼眶。
少爷脸上的喜悦瞬间被痛苦取代,眼睛里一片晶莹。
我有种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自己为什么就要惹少爷伤心呢?
少爷激动的站起来,我也马上两手撑地站起来。这时,我才记起我和少爷被人追杀躲进这个不知名的森林,而如今我们是在一个岩洞里。
我追了上去想阻止,可是少爷娇嫩的拳头已经用力击打在岩石上。这里的岩石是那样的尖锐以致他的拳面立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少爷!”我顾不上自己痛似刀割的喉咙,尽全力的喊。
我用力拉过少爷鲜血淋漓的手,哭着说:“少爷,求求你别做傻事了,好不好?别再让我担心了。”
这时我的另一种思想迅速掠过我的脑袋,虽然很快但非常清晰:
我才刚苏醒!我是个病人!
可是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幼稚!这么不可理喻!难道他就不知道体谅一下病人吗?!
我摇摇头,排斥这种思想。我不禁想起了老伯伯临别前的交代,那时,老伯伯无比留恋的望了眼晕倒的少爷,郑重其事——他以前总是一张笑眯眯的尼勒佛脸,的说:“梅喆,少爷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他从小就娇生惯养,既不会吃苦,武功也不过平平。我真的是非常担心啊。你从小就跟着少爷,应该是比较了解他。”他长长的叹一口气,“我决定和门主们共生死!从今以后,你和少爷就是我们凤凰门唯一的希望了!”接着,他转身就飞走了-他的轻功非常好。
“少爷,人死不能复生!”我大声的对他叫。
“可是我不该逃走!我应该和他们们在一起!而不是苟且偷生,贪生怕死!”少爷执拗的回应我以同样大的声音。
我明白我和少爷都很哀伤也很生气,因为凤凰门的灭门,因为门主、老伯伯的死,因为其他所有凤凰门可爱的门徒的死!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此刻不能轻声细语,要打击他要让他明白真相!要让他接受现实!
“少爷!老伯伯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来,难道你还要自己回去送死吗?死者已矣,来着可追!如果你要复仇,那你就必须先让自己活着!”
晶莹的泪珠从少爷俊美无暇的脸上滚落,他痛苦的说:”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懦弱,很没有用!我只能逃走,不能帮忙,不能战斗!"
他真的很幼稚,这个念头突然间冒出。
“少爷,你体谅门主和老伯伯的用心吧。你如果觉得对不起他们,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吧。只有这样你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的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脚一软,不自觉握紧了少爷鲜血淋漓的手。
“啊。”少爷疼的不禁叫出声,可是并没有甩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放开他受伤的手,感到一阵惊慌。今天我第一次觉得少爷不好,第一次这样冒犯少爷,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慌忙的往后退,一不小心,被身后的石头绊了脚,身子往后仰。我迅速伸出手希望有人拉一把,可惜没有人拉我。我狠狠的栽下去,岩洞里的碎石子把我的背扎的生疼。
我瞟一眼少爷,他正呆呆的看着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看他没有过来扶我的意思,只好咬紧牙根,用手撑地,自己坐了起来。
这时我也没有了劝少爷的意思,任他站着发呆,而是开始打量起我周围的环境。
我现在坐在岩洞里比较平的一块地,背靠着岩壁。也不知道这个岩洞是怎么形成的,周围的石头既尖锐有大块。刚才要是磕在那样锋利的石头口上,不死才怪.
我拍了拍胸口,向洞口望去。外面一片幽暗,比洞里的光线好不聊多少。但我知道现在是白天,只是森林太茂密遮住了阳光的原因。
“少爷,你还记得我们跑来这里时的路吗?”
“啊,”少爷应了声,“不知道。我们被几个蒙面人追杀,慌不择路,怎么会记住我们是怎么来的。”他随随便便的回答,似乎对这个问题很不满意。
“少爷,我是在哪里晕倒的?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洞的?那些蒙面人是不是把我们跟丢了?”我随心的说。
“你就是在这个岩洞的门口晕倒的。我是把你背到这个洞里的。至于那些蒙面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消失了。”少爷比较专心的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已经想好了”,他突然间说,“我不会让凤凰门所有人的命白白失去,我一定要去讨个公道,我一定要替父母和伯伯报仇!所以,我现在要活着!”他白皙的脸上泛起红光,显示出不共戴天的仇恨。原本清澈的双眼凝起恨意,燃烧出熊熊的怒火。
看来他已经想通并做好决定了。
“没错,少爷。可是你知道灭凤凰门满门的是谁吗?”我的脑袋指示我这样问。
“不知道!”他生气的回答。
“所以,我们的第一件事是走出深山,去寻找仇人!”
少爷赞同的点点头,并走向我。
“你好点了吗?”他弯腰看着我。
我点点头并且不指望他会来扶我一把,我继续双手向后撑地,艰难的站起来。因为我的头还是有些晕眩。
拉过少爷那只受伤的手,殷红的血迹已经凝结了,变成黑紫色了。伤痕累累的手看起来很恐怖。我的心一阵揪紧,跟着难受。
不是才打了石头一拳吗?怎么会这样?
“少爷,你的手看来需要处理一下,不然怕被感染。”我很严肃的对他说。
他点点头,并且转身去寻找什么。不一会儿,他手上多了一个浅蓝色的包袱,我记起来那是老伯伯临走前递给我的包袱。
我正感激的望着他。他走进我,把包袱塞进我怀里,转身说:“走吧。梅喆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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