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同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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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同游(四)
这四周没有几个游客。她看了一眼东边松柏林间的铜亭一看,然后就轻轻地垂下了头看着穿在脚上的那双嫩粉红色的运动鞋,长长的秀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溢,但突然间,她的纤美的脖颈的嫩白色映入他的眼中。她感觉到他在紧盯着自己,甚至感觉到那种莫名的热又在体内游动。当然,他亦能闻到来她那成熟性感的身体那种诱人的淡淡体香。他早己被她的那种特别的动人之美所吸引!她是如此之美,就象羞涩动人的女神aphrodite!他不能再抵制住那种在他自己体内流传着冲向自己内心的莫名的来自她的魔力,于是在石凳上,他轻轻地向她靠近了。是的,她已感觉到了那种男人特别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她想立即逃脱,但她又感觉到一种强大的神秘力量紧紧抓住自己!她不能!她不能!她只是默默地坐在那儿!但是当他真得搂住自己的纤腰时,她却着实吃了一惊。这个男人!这么一个男人!她的脸是如此之红!但出于本能,她还是轻轻地推了推他的手,低声羞涩地说。
“让别人看到不好!”她抓住他的手腕,想把它从自己的腰间拿开,可他却又抓住了自己的小手。她失败了,也安静了下来,而他轻轻地抚摸着她那柔软玉洁的手!是多么光滑与温暖!
“毕业之后,你打算到何方去?”突然,她抬起头盯着他问。她那白嫩的腮,明亮的眼,小巧玲珑的鼻子,长有两片性感红唇的樱嘴又立刻映入他的眼里。变成丑陋的怪兽也没有遗憾,既使看一眼这位女神般的纯洁美丽的少女,立刻死去亦无悔。
“我到你去的他方!”他慢而肯定的说。“我愿和你一起,不管天涯海角!”他凝视着她那美丽的黛眉下的那澄如秋水般的眼眸。
“我回老家,你呢?”她又问他。她感到那种神秘的力量紧紧吸引着她自己。
“我也跟你去!”他立刻说。“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是我此生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所爱的人!也许你不会一时相信,可这苍天,这山可以作证!我只爱你!”
她是如此羞涩!他是第一个轻轻抚摸自己的手腕和小臂的男人!她还能做什么!她只能温馨地凝视着她!
“你说的是真的?”她又问。她的心跳加快了,而且她亦能感觉到那种来自他的爱抚的神秘的东西。
“以天为誓!”他慢慢地说。“苍天可以为证!”
“我相信你!”她低声说。“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相信你的承诺。你也会信任我吗?”
“我相信你!”他轻轻地说。他轻轻揽过她柔柔的腰,她也把自己的肩头靠在他的胸前,他们的眼里充满柔情,就这样彼此凝望。
“我爱你!”他轻轻地说。
“我也爱你!”那甜蜜、温柔、低低的声音最终从她的樱嘴中发了出来。
“你真漂亮!”他低声说。
“是吗?”她冲他羞涩地温柔一笑。“刚才你还夸孙夫人漂亮呢!”他知道她指的是那位古代的女人。在东碑廊时,他们也见过《孙夫人碑》即《晋任城太守夫人孙氏之碑》,记述孙夫人的慈孝与贤良;此碑立于西晋泰始年间,与历城的<<郛林碑>>和河南的<<太公望表碑>>并称晋之三碑。因碑文中有“少有淑质,纯静雅重”之语,故他刚才亦夸她是漂亮的。
“我身边就有一会这样的女人—-宽仁足以容众,明敏足以辩物!”他微笑着说。她看了一眼,却又垂下了眼皮。当他的嘴唇刚好要吻到她的面颊,吴不悔跟楼韵梅的到来打断了他们。她连忙离站了起来,羞红的脸上却带着幸福的喜悦。
“这两只小母狗!”他心中想着,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回来了?”玉筠茹看了她们一眼,慢慢地说。
“里面可真漂亮!”吴不悔象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兴奋地说。
“我们彼此只照了两张像!”而楼韵梅却慢慢地说。
“我们该走了!”接过相机后,他说。
“你们去哪?”吴不悔问。
“想去汉柏院玩玩!”他回答说。
“老四,我们也去汉柏院吧!”
“我们刚才不是去过了吗?”楼韵梅看了玉筠茹一下说。
“可他有相机!”吴不悔又说。
憎恶地斜了吴不悔一眼,他不得不跟她们进了松柏林。尽管,吴不悔一直饶有兴致地说着庙的美丽,而玉筠茹却只是默默地走着。楼韵梅偷偷地看了一眼他跟她们的二姐,或许她也注意到了他们脸上的不自在。走过了那座明代的铜亭,穿过了东碑林,他们来到了东御座的垂花门。
“进去看看这个古时皇帝封山祭庙时住的地方去?”他笑着对玉筠茹说,她只是对他轻轻点了点头。而吴不悔却高声说。“好呀,我跟老四还没见去过!”她就拉着楼韵梅先向里走。
张剑锋向楼韵梅苦笑了一下,她亦难为情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他们就进了那门。对着垂花门的是一道红色的仪门,门前两旁各竖两牌,左为“五品知州”和“回避”;右为“九门提督”和“肃静”。一个金龙匾悬在正门—-即山门—-之上,刻字为“东御座”。对着此门的有一影墙,绘有九龙,形态各异,或张牙舞爪,或腾云驾雾,或双龙戏珠,这就是九龙壁,据说跟故宫里的一样。他们穿过山门,进了这一个四合院。真是苍松翠柏,安然静谧。通向正堂台基之下竖有两碑,这就是著名的秦刻宋碣。其东为宋碣—-<<青帝广生帝君赞碑>>,宋真宗大中祥符年间封山神为仁圣文齐王的同时,又封天神青帝为广生帝君,原立于青帝观,后在乾隆年间所毁,民国时,葛芸庵修复于此,现仅存六十余字,成为研究青帝的唯一刻碑。

其西被玻璃罩着的小碑塔则为<<秦刻石>>。其阳原刻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封山的颂文。曰:
“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饬。廿有六年,初并天下,罔不宾服。
亲巡远黎,登兹泰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祗诵功德。
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著明,垂于后嗣,顺承勿革。
皇帝躬听,即平天下,不懈于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利,专隆教诲。
训经宣达,远近毕理,咸承圣志。贵贱分明,男女体顺,慎遵职事。
昭隔内外,靡不清净,,施于昆嗣。化及无穷,遵奉遗诏,永承重戒。”
三句为韵,四十八句,十二韵计114字。其阴原刻秦二世于公元前209年封山之诏书。曰:
“皇帝曰:‘金石刻,尽始皇帝所为也。今袭号,而金石刻不称始皇帝,其于久远也,如后嗣为之者,不称成功盛德。’丞相臣斯、臣去疾、御史大夫臣德昧死言。‘臣请具刻诏书金石刻,因明白矣。臣昧死请。’制曰:‘可。’”
共七十八字。此刻共二百二十二余字,而今仅存“斯、臣、去、疾、昧、死、臣、请、矣、臣‘等十余字。
由于是李斯所书小篆,故又称为李斯碑。虽然时光过了这么些年,李斯的小篆之风韵犹现。元人曾赞曰:
拳如钗股直如筋,屈铁碾玉秀且奇。
千年瘦劲益飞动,回视诸家肥更痴。
清人赞曰:
零星两片石,卓越二千年。体变周宣后,功垂汉武先。
清人有诗<<秦皇勒石>>亦颂曰:
冒死刊功德,巍巍岱顶碑。千秋开小篆,十字剩谀词。
石气连云秀,苔纹绣雨滋。遗文存廿九,补刻亦瑰奇。
据说此刻石原立于山顶玉女池侧,后移入碧霞祠。但乾隆五年遭大火,遂失。清嘉庆十二年,有人在玉女池中又发现此碑,并在山顶岳庙建一宝斯亭以护碑;后道光十二年,年久失修的岳庙墙塌,为护此碑又把它嵌在此庙的墙里——当年刘鹗亦在此处见过,并写进了他的<<老残游记>>里面去了。但光绪十六年,在一个风雨之夜,此刻石被盗,最终在城北门一石桥找到了,又把多灾多难的刻石置于此庙之中。
“现在我们看到只是残片!”张剑锋笑着对玉筠茹说。“仅此可见小篆之清秀如出水芙蓉,刚劲似云间飞龙!”
“这已经够幸运的了!”但吴不悔兴奋地说。
他瞪了她一眼,又却对玉筠茹说。“游此庙必到此间!”
他们一起沿石阶而去。而正殿的门却上了锁。透过玻璃,他们发现里面所有的生活器具都罩以黄绸布。在中国古代,黄同皇谐音,因此使用黄颜色是皇帝的特权,而且皇帝用过或坐过的东西都用黄布覆盖,其他人不准再用或坐,否则会被斩首的。
在西偏房的陈列室里,那个女讲解员看重给他们讲了“镇山三宝”:沉香狮子—-用珍贵的沉香木疙瘩精雕细刻后粘合而成,共一对;温凉玉—-上凉玉下温璞衔接而成,刻有日、月、星辰和山海图,乾隆年制;黄蓝釉瓷葫芦—-明嘉靖年间官窑制品,曾被盗,摔破一个,现存其一。
而南廊墙内刻有孟子语—-挟泰山以超北海和庄子语—-驭大鹏而游南溟,还有郭沫若的诗六首。云:
《五松亭遇雨》
人来看万松,雾至万松蒙。冠沐及时雨,襟披下岭风。
孥云伸臂手,饮瀣溢心胸。磴道千寻尽,碧霞铁瓦红。
《登泰山观日出未遂》
夙兴观日出,星月在中天。飞雾岭头急,稠云海上旋。
晨曦光晦若,东阅石巍然。摩抚碑无字,回思汉武年。
《在岱庙望泰山》
蹬道七千级,泰山不算高。只缘天下小,遂使仲尼骄。
实事唯求是,登临岂惮劳。人功方峻极,绿化到山椒。
《登极顶》
麓下培塿视,登临始觉奇。危岩森壁垒,盘道上天梯。
云雾移时合,雷霆指路迷。我来登极顶,果见众山低。
上四首加上前文的《访泰山经石峪》和以后将提到的《咏普照寺六朝松》即为《泰山纪游诗(六首)》。张剑锋和郭沫若的诗合了一张影,他们就一起出了山门。
在楼韵梅跟玉筠茹走问仪门时,他就对吴不悔说。“在这给我来张像,我也体会体会皇帝的威仪!”他站到了仪门前。
“慢点!”楼韵梅突然大声说。“别照上我!”她连忙把头又缩到了仪门后面。
“皇帝得有皇后呀!”吴不悔诡笑着说。
“皇后在这儿!”楼韵梅说,而玉筠茹满脸通红,也藏到了门后去了。
“皇后殿下,快出来!”吴不悔大声喊。“快出来,老二!”而她却羞得不敢出声,张剑锋只是高兴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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