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梦井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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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梦井第七十二章
“贼娼妇,你是来嫁人还是来糟贱人?”孙茂祥的老婆骂道。“你这个偷汉子的小浪比,寻死跟你的野汉子去寻去,跑到我们家来闹腾啥?你娘的,竟然放起火来烧我们的新屋,不说个明白,你这个小浪货,别想出这个门!”
“你这个没用的老比芯子,不但养出了个没用的太监窝囊儿子,还看不住自己的王八男人,倒怨起姑奶奶来了!”燕玲子也不甘示弱。“他不是说你病殃子快死了吗?娘的壮得竟跟猪八戒似的!你那个王八男人刚才在屋里说得啥,你那窝囊儿子也都偷听到了。你这个老娼妇,咋不问青红皂白就跟老娘我撕仗,你以为在你家里,姑奶奶就怕你不成?”
原来孙徂刚虽然没了那东西,可**还是有的。借着酒劲,他就来到了新屋这边,却偷听到了他爹说得一切。叫到燕玲子点出他的名字,他更不敢抬头了。
“贼比芯子,你张着个浪比嘴呼吵啥?好像人家都知不道你偷汉子似的!”孙茂祥的女儿也挺泼辣。“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偷汉子怀了孕,刚进门就偷公公!公公不愿意,就急了烧屋子!自杀,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我们家也不稀罕你这个浪货!今天非撕烂了你的臭嘴,抓烂了你的骚比,看你以后还浪不浪,你这个偷汉子的贱货!”
“浪不浪,管你娘的比事!”燕玲子的姑姑带着兄弟媳妇,儿媳妇也赶了进来。“俺闺女浪,偷汉子,可没你是跟自己的亲爹偷!娘的,你既然骂,老娘咱也把大大小小的事给掏出来。跟你娘俩个共同侍奉你那王八爹,还说什么一龙戏二凤,有几个知不道,还在这里装你娘比的正路!”
“是谁跟她狗日的爹,生了个没头的血孩子?”她把燕玲子搂在自己怀里。“丫头,别怕!”她接待又说。“是谁跟她爹在外面卖狗皮膏药,白日是父女,夜里住店作夫妻的?还说俺闺女不要脸,你最不要脸。结了婚,还跑回跟你爹配狗日骡子的,被男人瞧见了,这不轰了回来!”
“娘的,胡吊扯!来,撕烂她的臭嘴!”孙茂祥的老婆气得直哆嗦,她女儿的脸也腊黄腊黄的。
“做了事,还不让人说,这是哪门子的理?”燕玲子的胆子更旺了。“有啥货样的淫秽娘,就有啥货样的淫秽闺女!娘的,你们还不如开妓院,让四外邻村的大老爷们来逛逛窑子你们也挣几个钱,再不及你牵条狼狗来日你们的骚比,也比你这个王八爹强!”
“牵狼狗来还脏了狗丫子呢?用狗屎尖就行!”燕玲子的姑姑冷笑着说。
“就是狗屎扔到地里还能作肥呢?她们算她娘的比啥?”燕玲子接着说。“我是偷汉子,可那是我喜欢的汉子!要我是你,我早扎进河里淹死了!你狗日的活着干啥?给你爹当小老婆使?”
“娘的比,有你指点的份?”孙茂祥的女儿骂道。“那人家弄烂了,甩了不要了,才向我们家送!我们家不稀罕你这样的灿货!狗尾巴草似的还来配我们家徂刚!”
“你算什么东西呀你!”燕玲子说。“只不过娼妇一个!”
“别吵了!”孙徂刚突然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向外就跑。
“刚子!”孙茂祥的老婆喊了一声。
但是他却听不见,他确实是疯了。
“都是你浪比惹得祸,打死他们!”孙茂祥的女儿喊道。“让她们横着出去!”
“对,把姓韩的轰回大沿里去!”有人高喊。
“女的,脱光了腚**,男的扔到河里喂王八去!”
“娘的,姓韩的都招惹你娘的狗比了!”
“姓韩的没好东西,从那来滚到那里去!”
本来就因为分土地不匀明争暗斗的韩孙两家的矛盾也一下子爆发了出来,顿时也管谁是谁非了就乱打了起来。

此时的漳君和漳福弟兄俩都打红了眼。但必竟还是人少,漳君的脸已经被打破了,鲜血已经顺着脖子流进了褂子里。
“君子,没事吧?”漳福子说。
“没事!只是可惜了我的确良褂子,昨天才买的,今天这是头一天出就跟着爷四个见红了!”漳君说。
“还褂子,等会就让你们穿白布!”孙茂祥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
“君子,福子!”韩德义说。
“叔!”
韩德义必竟年龄老,有点经验。他说。
“他们人多,我们人手少!再这样蛮打,吃亏的是我们!还有德勇,我们四个人各瞅好了目标,别的出了啥事也别管,只管把自己的狗往死打!看这些狗日还敢舞扎!”
“行!孙茂祥这王八蛋是我的了!”漳福子直打孙茂祥。
而漳君扫了一眼,看到了刚打伤他的那个胖子。
“我就杀这头猪!”他呜呀呀一叫,抡着手中的铁棍,就奔那人而去。没等到那头猪前,他的小腿肚子就挨了一棍子,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呜呀,呜呀呀!”他也来气了,双手紧紧抓住铁棍,使出全身的疯劲,来了个横槊赋诗,冲着扑向自己的那人的小腿就抡了过去。只以“喀嚓,扑通”,那小子也倒在了那里,双手抱着一条小腿。“痛死我了!”
“去你娘的!”漳君站起来又是给他一脚,把他踢到了一边。他又冲他的猪去了。
“娘的,别看热闹了,上!”腰上已挨了漳福一棍子的孙茂祥杀猪似的嚎叫。
“吵啥?也这么几个人边收拾不了,有啥脸吵呼!”一个小子气横横地拿着根椅子腿就冲了过来。
“来得好!”漳福也杀性大起。
正难解难分之时,外面来了几辆摩托车。王自成和韩立强(燕玲子姑姑的儿子,刚才去报信去了)等没等停好车,柳光祖和镰刀头等就跳了下来,抡着棍子见人就打往里冲。
“要命的快滚到一边去!”
“吵啥?打就行!”镰刀头红着眼说。
漳君一看来了救兵,变得更疯狂了起来。那头猪一看不好,就向外拱。
“那里走!”漳君瞅准了他,那能放他走。
一会又来两个拖拉机。柳漳汕车上的是柳家庄的,而梅漳昆车上的却是由梅广庆带头邻村梅家的人___燕玲子姑姑的侄子报信领路来的。他们更是见不认识的就打。
不一会,那些人们就哭爹喊娘地作鸟兽散了。
正当孙茂祥跪在地上哀求时,也不知孙徂刚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拿着条棍子挤过人群,不言声地照着孙茂祥的头就是一棍子。孙茂祥头上登时鲜血直流,他仆地倒地。而孙徂刚却哈哈一笑,扔掉棍子就象大火中跳去
那火越烧越烈,好像要把这黑暗烧尽,冲向高高的天空。
“漳君子!”漳福打起他骑着带来漳君的摩托车,看到车上就差他一个人了。
“这里!”漳君浑身是水地,拿着铁棍过来。
“一会不见,咋又这样?”
“我在河那边给那头猪剃了剃毛,绑在那里了,喂喂河蚊子!”
“结束了,回家吧!”
“孙茂祥呢?”
“那不跟死猪一样地在那里?上车!”
回到家中,燕玲扑在她娘的怀里就啕啕大哭了起来。她娘搂着她,也跟着哭了起来。
但是突然燕玲子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天空喊了一声。
“漳沅子,你死到哪里去了?”
过了年,她生女儿念霞疼痛难忍时,也是喊得这一句。
而当夜,宝文子就听到了信,吓得带着他老婆连夜又创荡江湖去了。几年之后,才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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