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外遭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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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馨,不要去。不要。”米琪用抖颤的手捉住我的手。那冰凉的指尖。那乞求的眼神。
她甩下那句“我什么也没看见”,转身就跑了。
米琪,你一定很爱痞子男吧?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你那潮水般的泪在转身那刻不顾一切地泻了下来?不然你怎么会搬出你和痞子男的合照,一张张地撕碎?
米琪哭着说,馨,不要相信爱情,所有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
第一次见到如此伤心,如此悲痛欲绝的米琪,心就莫名的沉重。
郁闷的夜总是特别难眠。我在床上数绵羊,一只,两只……辗转反侧,最后索性抱着枕头,连滚带翻地去到米琪的床上。
我说亲爱的,我们去唱K好不?
米琪好久才回过神来,在黑暗中用手探了探我的头,还好没发烧。
真羡慕米琪。当自己喜欢的人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时,她是安着怎样的心态度过的?
或许,我该学习米琪的坚强。
不问结果,享受过程。
星期五。深圳大剧院。
深圳大剧院是1984年市政府投资兴建的特区著名八大文化设施之一,1989年正式开业。登台大剧院的著名艺术家有李德伦、严良堃、殷承宗、汤沐海、杨鸿年、新凤霞、牛得草、马金凤、袁世海、梅葆玖、谭宗尧、林连昆、许忠、薛伟、刘德海、谭盾、戴玉强、关牧村、杨丽萍、李传韵、李云迪等。极大地繁荣了深圳的文化事业,提升了深圳人对舞台艺术的审美情趣,被誉为深圳“高雅艺术的殿堂”。
我还是那么疯狂的想着安凌寒。上课是,下课是,连现在准备上台表演亦是,且在我梦寐以求的舞台。
手机拨过去,怎么打都是不通。
陈洋突然走近,“微笑着说你今天真漂亮。”
“难道我以前不漂亮?”我点头笑说着。
陈洋被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呆了!矗立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
“嗯?那个发夹?夏馨,这不太配吧?”
我跑到镜子前左看右看,最后导师说快做好准备时才匆匆取了下来。
我郑重其事地把发夹交给陈洋,还不忘恐吓一句,如果弄丢了,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呵呵,我倒想试试看。”陈洋说完还不免对我发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气嘟嘟的走了。
表演节目是女主独舞。在灯光闪射下,我任务式地表演完毕,于我,一切皆平常。
意外的是,竟然有个男生拿着一大束玫瑰花上台献花。他有着甜甜的微笑,有着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以为那是梦,但玫瑰花确确实实呈现在我面前阿。而且,男生还轻轻抱了我一下。
脾气是不好发作的。我捧着花,拉着那男生在观众哗然的眼神下走下台。
米琪跑了过来。说真不知道哪个白痴把一大束百合仍在门口,他家钱多还不如分给我。拿钱砸死我都愿意。
我没空理会米琪的疯言疯语。把玫瑰扔回给陈洋,红玫瑰不是乱送的。而且,我更喜欢百合。
可是我……
别说了。我摊开手,发夹,还我。
陈洋鼓着腮,在你包包里。我先走了。
毕竟是孩子啊。一脸孩子气。
经过我和米琪地毯式搜索,依旧见不到发夹的踪迹。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仅存的是陈洋其不久前的一句话,我倒想试试看……
我急得流泪。我始终固执地认为那个发夹是牵引着我和安凌寒的幸福的。没有再一次幸福的未来,我仿佛看见了爱情道路有多么的坦荡不平。难道,我就这样注定悲爱一身吗?很可笑的看着自己,很可气的望着陈洋远去的地方。日子就这样流走。
我暗地里和安凌寒玩起了兵与贼的游戏。很是幼稚的认为他就是一兵,我是一贼。凡是有他出现的地方,我总会在下一秒钟销声匿迹。我害怕遇见他,更加害怕遇到传说中的那个女孩子。
唉,想不到我夏馨也会有当贼的一天!一鲜花就毁这一牛屎上了。
世事难料,一切都是那么的事实难料。
安凌寒参加校际篮球赛那天,我终究敌不过心中的自己,强行绑架米琪陪我去看。
陈洋也在。他处于众球员中向我挥手,大叫夏馨,你来了!

陈洋对我其实还是挺好的,在哪里都想着我。在我考虑是否应该开心地回他一脚时,我忽然看见了那张我日夜思念的脸。安静的安凌寒。
他也在看我。
仿如隔了多少个春,多少个秋。彼此眼神中有了种沧桑。有点,凄凉的感觉。
安凌寒在比赛过程中很卖力,又好像……生气?为什么生气?
我像当初那样,把一切淑女仪态通通抛诸脑后,站在观众席上大喊安凌寒,加油!安凌寒,加油!
米琪用手遮住半边脸,沉着气说“夏馨,你一祸害,害人害己的祸害,我命令你快下来,超丢人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望了过来,我感觉到不秒,顿时把头埋进了米琪的怀抱里。
米琪说“夏馨,你个祸害,早晚有一天,你会死自个儿手上。”
安凌寒终究再没有看我一眼。看过来的反而是一个美女。
她向风递了一瓶屈臣氏,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就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仔细琢磨她的脸,瓜子脸,大眼睛,樱桃嘴,好比出水芙蓉。她和安凌寒站在一起,终于让我真正认识到什么是金童玉女,比我自个儿站那儿不知道好多多少倍,看着看着,似乎眼泪就要掉下来,我还是那么的不争气。
米琪告诉我,她叫黄娜,跟她一样是音乐组的。
音乐组,娜娜。这两个名词早就在我心底萌芽了,现在又被我硬生生地从记忆中抽出来。
回来的路上想着想着,竟然不小心打了几个踉跄。
米琪用手指叩我的头,你啊,这么笨,安凌寒怎么会看上你的?
对阿,怎么会看上我呢?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当初是我那他从楚楚那里抢来的呀。
记忆中的九月,阳光很明媚,晒得一地晴朗。我用脚把陈洋踩在地上,仰起下巴很是骄傲的样子,尽管他是我不择手段捉来的。
陈洋呀陈洋,你怎么老是欺负人家小女生?说,想我怎样惩罚你。
陈洋趴在地上,很欠扁地说“夏馨,饶命!你只要把你的猪蹄摞开嘛事都好商量好不好?”
我最终还是松开脚,温柔地扶起陈洋,又拨拨头发,装出一副很淑女的模样。
因为我看见了距离几米远斜靠在树干边的安凌寒。
他插着裤袋,一脸笑容地说夏馨,你说你怎么这么野蛮阿?小心嫁不出去。
“哼!”这一声是我几乎用鼻子哼出来的“追本小姐的人早就就从我家门口排队到大西洋了。跟我这个女侠在一起多有安全感呀!”
“呵呵,是吗?”陈洋望望天空,继而转向我,我最近在招聘一个保镖女友,你要不要来应聘阿?
我怒说道“陈洋,你皮痒早说,我不在乎运动下。”
头顶一只乌鸦飞过,又一只乌鸦飞过
我尝试了N次去向陈洋打听发夹的下落,但他N+1次的回答都是我没拿!
失望近乎绝望令我忐忑不安,口中喃喃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陈洋很气愤地踢了几脚树干,暗咒几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为什么就只能看见一个安凌寒,而不能看看其他人?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望着陈洋特激动的神情,轻推开他紧紧握住我双肩的手,你也知道,我喜欢你,但不是爱情。
这些年来,我只是喜欢你一个。从初中开始,就听说跟你玩一好的楚楚有多么的狭义,总爱给被欺负的人出头。但当时我胆小,没有向你表白,后来我考上了跟你一样的高中,一开学就不停地欺负女生,终于等到了你出现来找我的那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开心得一夜未眠……但为什么你……
这个叫陈洋的阳光男孩,永远有着甜甜笑容和浅浅酒窝的男生,最终还是在我面前露出了自己软弱的一面。我望着他涨红的眼,想不出一句可以安慰他的话。
事到如今,又可以说些什么呢?感情是很奇妙的,爱上了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地爱下去,却会在无意中伤害到其他人。
我抱着陈洋哭得一塌糊涂,安凌寒,丫的我今天开始恨你。
陈洋乖乖,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好弟弟。
陈洋一脸绝望,恍惚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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