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次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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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同学,陈洋找你。
如此好的天气,不晒晒太阳实在对不起自己。可怎么偏偏冒出这只‘不明物体’大煞风景呢?
我无奈地从草坪上爬起,拍拍衣服,顺便拔下粘在上面的几根杂草。
“米琪,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讲了多少次别叫我馨同学,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新生呢!”
“是的,馨同学。”
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在我青筋暴起的脸上。陈洋,这都是托你的福!
默默走着。
远远地看见有个不良少年坐在大树下抽烟,有时咳嗽几声,身体就微微颤动。
感觉那么遥远,但空气依旧负责任地把咳嗽声传进我的耳朵里。声声如雷鸣,打进我的心田,搁痛。
灼热的阳光不经意地点燃我本已怒意十足的心窝。我撕心裂肺地冲过去,以迅雷不及之际抢走他手中的半截烟,嘶吼道“陈洋,你不想活了?”
我看到它眼中的瞳孔逐渐扩大,活像只受宠若惊的小猫。
在我下决心要把他悉心呵护的下一秒,他已经从口袋中取出另一根烟,说管我的。
我无力地坐在陈洋的身边。夏天的风绕过发梢,有种微热的感觉,足以刺激得我鼻子酸涩。“安凌寒,我们这关系,慢慢会好下去的……对吧?”
静静地望着天上的白云,到现在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种安逸是我一直向往的。陈洋突然说,“你星期五的表演,安他不能去了。”
我的心一沉,假装好脾气地笑着说,恭喜他了,我还在担心我的粉丝们会把他挤得喘不过气呢!
陈洋把脸凑到我面前,嘴角弯成浅浅的弧线,你笑得这么委屈啊?
我这叫乐观,学习学习吧。
米琪坐那儿一个劲的偷笑。
其实安凌寒他不知道,我为了这次表演准备了多少。我拉着米琪走了十几条街,试了上百条裙子,鞋磨破了,连脚也肿了。我只想把自己打扮成个小公主,把优点通通展示在我的小王子面前啊。
谁说我会不委屈,见鬼去!
拉着米琪在操场上跑到第九圈时,我们累得躺在跑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小姐,你没失恋吧?”
我立即抛给米琪一个‘砍了你’的眼神,放心,亲密到让你羡慕得流口水。
米琪噗一声大笑,说在我面前少装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到现在我依旧不知道应如何形容米琪,是聪明还是恐怖?她那双慧眼仿佛能看穿人心,让我常认为自己站在她是不是没穿衣服啊?自从认识她的那天起,这种感觉就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了。
我坐起身,哀伤地望着米琪,“你说安凌寒是不是真的就不再理我了?该不会……”
因不想辜负你,才和你交往?
失望铺天盖地地蔓延开去,连思想也短路了。我用手掩住双耳。
米琪也坐起身。她抱着我微颤的双肩,夏馨,要知道,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单方面的索取。
我沉思不语。
还记得初次遇见风,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那天下雨。我因为喝高而忘记带伞,把一切淑女仪态通通抛诸脑后,以很woman的姿势往家里走……
哀伤,又见哀伤……

学校里的绯闻总是像瘟疫般传得很快。谣言说,安凌寒与音乐组的某女生好上了。谣言说,有人经常看见他们一起进进出出。谣言还说……
在谣言满天飞的校园里,我像个缺氧者,混浊的空气常常使我呼吸困难。我告诉自己,没事的,通常明星们的绯闻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呀!但双脚还是善解人意地走到了三:一:班的课室。
迎面是个胖子。他见了我,笑了笑,就往课室里大叫安凌寒,夏馨来找你了。
窗边迅速聚拢了一群“八卦妹”,都饶有趣味地等着看戏。那犀利的目光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安凌寒双手插着裤袋,不紧不慢地走出来,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一时紧张,舌头打结,最后竟很白痴地冒出“早啊”二字。
安凌寒抬头看看那在正午高高挂起的太阳,还真早。
当时,我就听到一些女生阴沉的笑声。
我半天支吾不出一个字,脑袋里装满了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的想法。
有了!闪!
站住!回来!
瞧吧瞧吧。我真没有做小偷的天分,要不怎么才跑几步就被捉阿?也好,谁家被盗都不用怀疑是我干的。
我垂着头走近他,说其实,我只是刚好路过,散……
没等我说完,我就被安凌寒扳了方向,背对着他。一只发光的发夹,夹在了我的黑发上!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开心得昏了过去,因为我看见了那只我梦寐以求的发夹,它贵得是那么的离谱,已至于让我都看了好几遍。
我笑了,很早就忘记的笑就这样出现了在我的脸上。而且还笑得一脸幸福,望向安凌寒,他白净的脸被阳光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似乎这是错觉?
“八卦妹”们又开始起哄,安凌寒,咱们娜娜的呢?人家好歹也是个舞林高手,又是音乐组最漂亮的,你不会那么无情吧?
娜娜?音乐组?
我的笑容僵硬在半空。失落,再次失落。原本我以为他回来就只是为了我,而且回来得还是那么的自然,而我也想得那么顺理成章。安凌寒的脸色由晴转阴,他对这那些女生嚷,给你们三秒钟滚回去!
望着她们匆忙逃离的情景,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匆动。
安凌寒,你生气了吗?是怕我误会吗?还是你在掩饰什么啊?
经常会在图书馆遇见他。看到他一脸的认真,就不忍心走近。我只好悄悄坐在他的后排,像个**者般,望着他稳重的后背。我一直认为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安静,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我真希望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我可以吗?似乎都怪我。而这一切却好像已经结束了。
我和米琪牵手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瞎逛。我听着她咬牙切齿地骂她那个坏爸爸,扔下她妈妈和她走了。又听着她很臭屁地说要找对象就要找可靠的,比如说她的痞子男,我那个安凌寒就危机重重了。
突然,停步。
怎么了?
我看到米琪脸色惨白,眼光死死地盯着某处:榕树下,痞子男和一女生亲热得很。
犹如熊熊烈火灼烧我的眼球,嚷道我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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