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沼泽蔓延,圣徒之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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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正午,克丽丝汀等人跟随着加加林的部队一路向北行进,接近日暮的时候,来到了一个与蜥蜴人营地完全不同的村落。 “那就是狼人们的地盘!”加加林一边给克丽丝汀指着方向,一边大声命令着手下,“开始进攻!”
“嗖!”“嗖嗖嗖!”随着蜥蜴酋长的一声令下,无数的火箭伴着弓弦响声射向村落前的几件茅屋。“蜥蜴们来了!”村落里紧接着响起一阵嚎叫,“马上集合,消灭他们!”“冲啊,勇士们!”在加加林的叫声中,蜥蜴人们快速向村内冲去。另一边,一群身披皮铠的狼人从各个茅屋里蹿出来,兵戈交击的声音瞬间笼罩了整个村庄。
“看,那个人就是狼人的首领卡厄,”加加林用手指着战团中的一个手持链枷的狼人,“就是他在指挥着这些畜牲四处袭击我的族人!”“哦?”克丽丝汀顺着大蜥蜴的指向望去,只见那个被加加林称做卡厄的狼人手中的链枷此刻正打在一个蜥蜴人头上,伴随着头骨破裂的声音,卡厄举起前爪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
随着卡厄的叫声响起,战场上的情形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一直采取守势的狼人们似乎忽然之间获得了某种可怕的力量,咆哮着向对面的蜥蜴战士发起了冲击。
“这是怎么回事?”克丽丝汀自言自语着,目光落在卡厄脚上的时候,年轻的女王身躯猛然颤抖了一下,大声对身边的斯瑞尔喊道,“就是那个,我能感到那个靴子在召唤我!”“靴子?”斯瑞尔聚拢目光,远远观察着狼人脚上镶着红色宝石的靴子,“难道那个狼人就是凭借这双靴子……”
“不会错的!”克丽丝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惠特尔冷笑道,“那就让这家伙见鬼去吧!斯瑞尔,看你的了!”“我?我现在可没办法。”斯瑞尔用手指着空空的箭囊,又看了看蜥蜴射手的弓箭,小声嘀咕着,“我可不想用满是粘液的的箭矢……”
“我来!”皮克目视着远处的狼人,抬起右手,一团白色的光芒在法师的手上升腾起来,随着皮克弹开手指,一道魔法箭矢猛然冲出,瞬间落在狼人卡厄的头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响声过后,卡厄原本强壮的身体左右摇摆了几下,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在他四周的蜥蜴战士一拥而上,顷刻就把这个狼人领袖撕成了碎片。随着卡厄的死亡,其他的狼人似乎突然丧失了力量,完全无法继续抵抗蜥蜴人的进攻,整个村落立时变成了屠杀的场所。
“我们快去拿那个靴子!”克丽丝汀一面说一面策马冲到卡厄的尸体旁,从狼人的脚上褪下靴子。黑色天鹅绒的靴子接触到克丽丝汀的手指,上面的宝石忽然射出刺眼的强光。克丽丝汀回过头看着皮克:“谢谢你,皮克,就是它!”
“可是……住手!”皮克忽然大喊道,然后猛地抡起法杖将旁边的一个蜥蜴战士打翻在地。“你们在干什么?”加加林的声音在法师身后响起,“你疯了么?人类!”
“不,酋长先生,”皮克看着高大的蜥蜴人,“你们已经胜利了,”法师指着刚刚被他击倒的蜥蜴人脚下的狼人说道,“他们不是战士,你不能这么屠杀他们。”
“人类,这是我们的事情!”加加林冷笑着又一次伸了伸分叉的黑色舌头,“蜥蜴人是塔塔利亚的主人,这些该死的狼人必须全部消失,一个不留!”“不……”克丽丝汀的目光移动,只见一个毛色灰白的狼人抱着一个小狼人蜷缩在一个茅屋的门前,“酋长先生,你不能那么做,我请求……”
“闭上你们的嘴,外来者,否则你们会和他们落得一样的下场!”加加林鳞片抖动,大声训斥道。“该死的爬虫……”惠特尔皱着眉,来到加加林面前,“加加林酋长,既然我的同伴都不想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我希望你能听从他们的建议,”高阶裁判官正色道,“请你听好,我现在所说的建议代表埃里的立场……”
蜥蜴人呲了呲牙:“精灵,你在恐吓我么?”“如果你认为是的话!”惠特尔目光直逼加加林,“酋长,不要用这种语调和我说话,免得我认为你是在向埃里宣战!”“你……”加加林从鼻孔喷着热气,“那好吧,精灵,”然后转回身向其他蜥蜴喊道,“孩子们,我们回家了!”

加加林的蜥蜴军队离开村子后,克丽丝汀等人环顾着周围的景象,年轻的女王单薄的躯体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她走到一个小狼人的尸体边,伏下身轻轻阖上狼人大睁的眼睛,过了半晌,才低低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
“女王陛下……”皮克呆呆的看着一地的尸骸,然后慢慢走到抱着小狼人的老人面前,低声说道,“你们快走吧,加加林的手下也许还会再来……”“走?到哪里去?”老狼人用涣散的眼光看着面前的法师,忽然跳起来抽出腰畔的匕首向皮克刺去。
皮克侧过身避开刺向自己的利刃,旁边的斯瑞尔已然跳了过来,反手将老狼人踢翻在地,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刚才要不是我们,你们早被蜥蜴们杀掉了……”“那我应该感谢你们了?”老狼人脖颈上的灰白毛发剧烈抖动,“难道我还要跪下来亲吻你们的手么?难道你们希望我去亲吻那双刚刚杀死我儿子的手么?”
“对不起!”皮克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们没想到……你们还是快走吧,离开这里,回到你们的地方……”
“我们的地方?”老狼人的眼中终于显出绝望的神色,“我们的地方……这里就是我们的地方,你叫我们还能到哪里去?”
“你们不是从北方来的么?”克丽丝汀看着老人,“回到你们的家乡去吧……”“嗷!”狼人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别故作慈悲了,我们的家乡,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乡,我和我的族人们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你现在叫我回到什么故乡……人类,你在嘲笑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人么?”
“什么?你说什么?”皮克大惊失色,“你说这里就是你的家乡?这不可能,我听说你们都是从北方侵入塔塔利亚的……”“我们侵入塔塔利亚?”老狼人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法师,“我们为什么要入侵自己的家园?是不是那些爬虫告诉你们的?”
看到皮克的冷汗流下额头,老狼人继续说道:“真是可笑,你们这些自以为高尚的人类和精灵,你们从来都把我们当作低等种族看待,可是低等种族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么?讽刺啊……你们这些聪明的高等种族居然会被爬虫骗得团团转,我可怜的儿子卡厄居然只是因为一句谎言就死在自以为是的人类手里!”
“你说……你说加加林对我们说了谎话?”惠特尔凑近老狼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里是你们狼人的土地?”“我居住在自己的土地上还需要什么证据?那些爬虫又给你们看了什么证据?”狼人几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你们要证据,对么?人类,看看你刚从我儿子身上剥下来的战利品——那双靴子就是证明!”
“你说什么?”克丽丝汀把靴子放在地上,看着老人,“你知道……”“我当然知道……”老人背靠着一截木桩坐下来,嘟囔道,“女神啊,我们失败了,我们没能保管住您的恩赐……”“女神?”克丽丝汀冲到老狼人面前,看着老狼人混浊的眼睛,“你说……这个靴子是女神授予你们保管的?”
“哼,”老狼人冷笑了一声,“胜利者们,不要再戏弄我这个可怜的老人了……”“你误会了,”惠特尔解释道,“你面前的这位是恩洛斯卡罗迪亚的女王,她身上流淌着女神的血液,我们到塔塔利亚的目的就是遵照女神的敕谕来寻找神器的……”
“你们?不会的!”老狼人疑惑的看着克丽丝汀,“女神的后继者不可能……”“请相信我们!”克丽丝汀的手掌按在老人的肩膀上,泛起一片柔和的光芒。“这……”老狼人的眼光逐渐变得平静,“你们真是……”
“老人家,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克丽丝汀温柔的看着老人。“女神啊……”老狼人眼眶开始湿润,他用前爪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慢慢讲述道,“我叫萨尔,我的家族一直都是我们部族的祭司……”
“就如同你们见过的野兽一样,我们曾经也和荒野中的座狼一样四肢着地,没有思想,但是在女神和克里根人的战争中,我们在女神的驾驭下在塔塔利亚边境成功的阻止了大批低级恶魔的进攻,为此女神恩赐我们拥有自己的思想,于是我们开始直立行走,狼人部族从那时诞生……”老狼人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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